“演而优则导”似乎成为了不少华语演员的职业信条。
在内地大银幕上,姜文、徐静蕾、徐峥、陈思诚、吴京、赵薇、黄渤都是演员转型导演的典型例子。
而在港片大银幕上,这样的例子更是数不胜数。
无论是70年代的李小龙、许冠文、姜大卫、洪金宝,还是80年代的成龙、尔冬升、林正英、张艾嘉,亦或是90年代的周星驰、00年代的吴彦祖、10年代的张家辉。
2013年,实力派影帝任达华,也选择了对导演的工作进行尝试。
这一年,任达华与陈果、李志毅合作,共同执导了一部分段式恐怖片作品——《迷离夜》。
壹:
在港式恐怖片的题材分支之中,由几个小故事拼接而成的“分段式恐怖片”,算得上是比较独特的一种类型了。
这类“分段式恐怖片”,最早起源于好莱坞,而1982年的《鬼作秀》、1983年的《阴阳魔界》、1990年的《妖夜传说》,也都是相当具有代表性的作品。
90年代中期,香港影坛也开始掀起“分段式恐怖片”的创作热潮。叶伟信的《夜半一点钟》,王晶、马伟豪的《怪谈协会》都是极具代表性的港式分段恐怖片作品。
而1997年的《阴阳路》,更是将港片大银幕里这股分段式恐怖片的创作热潮,推向了高峰。
90年代末,港片市场走向衰落。可是,“分段式恐怖港片”却在萧条的大环境之下,呈现出了逆生长状态。
2002年,电影《三更》的诞生,将“分段式恐怖港片”的发展推向了巅峰。
可惜,2002年之后的港片市场持续缩水。为了生存,大批港片导演选择北上,走入了合拍片的大银幕。
而“分段式恐怖港片”的发展,也在这股合拍片热潮的冲击之下,步入低谷。
2013年,渴望转型导演任达华,突然对“分段式恐怖片”产生了兴趣。于是他与陈果、李志毅两位港片老手,共同合作、拍摄了这部《迷离夜》。
作为任达华的老搭档,“千面影帝”梁家辉也参与了这部《迷离夜》的拍摄。淡出了黑帮片的故事之后,乐少、大D又在恐怖片题材里进行了再度合作。
三位导演、三个故事、三种不同的风格,串联在一起却表现出了一个关于“生活”的共同主题。
接下来,我们就聊一聊上映于2013年的这部《迷离夜》,说一说恐怖故事之下,隐藏着的生活真相。
贰:
《迷离夜》由三个小故事组成,这三个小故事虽然看起来毫不相干,但表达的主题却都出奇的一致——那就是生活,人在不同阶段时的生活。
《迷离夜》的第一个故事是《赃物》,由任达华自导自演。
生活困顿的老关(任达华饰演),是一名建筑工人。这一天,老关在上班的路上,目睹了一场车祸,因为在围观人群里多看了一会儿,老关上班迟到了。
工头对于老关的迟到十分不满,于是开除了他。几句简短的抱怨之后,老关开始抓紧时间,寻找新的工作。毕竟,一日三餐、房租水电,不容许他有丝毫的懈怠。
因为身有残疾,而且为人太过老实,老关在求职的过程中,遭遇了不少排挤。
经历了几日的兜兜转转,老关最终还是没能解决就业问题。一次偶然的机会,老关从报纸上看到了一条“富豪妻子骨灰被盗,劫匪勒索赎金”的新闻。
为了赚钱生存,老关决定效仿报纸上的这些“劫匪”。
打定主意后,老关连夜来到一处豪华墓园区。他翻墙而入,砸毁了三座灵柩,盗取了三个“骨灰盒”,之后留下了一张字条,向家属索要赎金。
第二天一早,老关就接到了第一位家属的来电。
让老关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家属并没有关心“骨灰盒”的情况,反而是感谢老关偷走了它,这样以后就不用再跋山涉水,前去拜祭了。
说完了这些感谢的话之后,这位不孝子挂断了电话。白忙一场的老关,愤怒地将第一个盒子里的“骨灰”,倒入了厕所的马桶之内。
黄昏时分,老关接到了第二位家属的来电。这一位家属,倒是十分看重亲情。他表示,自己准备好了钱,想要赎回“骨灰盒”。
双方约定于傍晚时分,在一家小吃店见面。老关来到小吃店,从傍晚等到深夜,对方才迟迟赶来。来者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
交谈之中,老关得知,“死者”叫做朱永杰,是这名男子的堂兄。
男子与老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拿到钱之后,老关谨慎地清点了起来。而一旁的男子也质问老关,做这种亏心事,不害怕撞鬼吗?
老关不屑地回答,人一穷,比鬼还凄惨,有什么好怕的。
交谈中,男子偷偷拿出手机,给老关拍了一张照片。
钞票清点无误之后,老关打算离开。就在此时,老关发现,冷清的店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刚才那名男子凭空消失了。
老关连忙向小吃店门外望去,这名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小吃店门外。
此时,老关突然想起,这名男子的长相,和之前灵柩上贴的照片一模一样。想到此处,老关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匆忙逃离了小吃店。
老关离开之后,男子抱着“骨灰盒”陷入了回忆。
这名男子,正是“死者”朱永杰。这个朱永杰并不是什么“富豪”,他和他的老婆,都是地产中介。
这一天,朱永杰因为开车时,遭遇交通意外去世。巧的是,这场交通意外,正是电影一开始,老关在上班路上围观的那一场。
朱永杰和自己老婆十分恩爱,事故发生后,老婆为朱永杰买了一块豪华墓地,生前没能住上豪宅,老婆希望他“死后”可以体验一把住豪宅的乐趣。
下葬时,老婆还专门把朱永杰生前用的那部手机,放在了“骨灰盒”里,而这部手机,正是朱永杰偷拍老关时,用的那一部。
从小吃店逃回家的老关,拿出了藏在口袋里的“赎金”,结果发现,“赎金”全部变成了冥币。
惊吓过度的老关,将冥币扔进垃圾桶里点燃,结果意外引发了火灾。老关自己也在火灾之中丧命。
另一方面,朱永杰的老婆,清晨接到了一个电话,得知墓地出了事。老婆赶到墓地,发现“骨灰盒”完好无损,但是里面的手机被拿了出来。
老婆打开手机,结果发现手机里拍了一张照片。而照片上的人物正是老关。随着老婆将手机交给“警察”,《迷离夜》之《赃物》的故事,也落下了帷幕。
叁:
《赃物》的故事,虽然围绕一起“骨灰盒盗窃案”展开,但电影故事的背后,却是对中年人生活的残酷写照。
人到中年的老关,生活困顿,为了衣食住行铤而走险。同样是人到中年的朱永杰,也是为了房贷、车贷四处奔波,最终在奔波中遭遇意外。
无论是人是鬼都在奔波、都在忙碌,为的只是给自己找一个好归宿。然而,多变的总是命运,苦逼的总是自己。
作为任达华的导演处女作,《赃物》的故事也呈现出了不少亮点。
比如,诡异的镜头语言、恐怖氛围的营造与把控,这些方面的出色表现,都大大提升了观众对于影片的观感。
可能是和杜琪峰合作久了,任达华也沾染上了“银河映像”宿命故事的创作特点。
电影一开头,老关在上班路上看到一起车祸。在故事的结尾,我们知晓,在车祸中丧生的人,正是朱永杰。
老关与朱永杰的这次“人鬼相遇”,似乎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一样。宿命感十足的故事结构,也为影片增加了不少趣味性。
不过,和许多新人导演一样,任达华想要表达的东西太多,结果却导致电影出现了不少画蛇添足的镜头、桥段。
比如,一开始出现的“双胞胎鬼魂”、一直在吃却怎么也吃不饱的“鬼老板”。
这些镜头的出现虽然给电影增加了不少惊悚氛围,但对于电影故事的表现,却没有起到实质性的作用。
还有,老关在“墓园”盗取了三个“骨灰盒”,可是《赃物》的故事片段里,只对前两个进行了交代。随着老关的引火自焚,第三个“骨灰盒”也不了了之。
这些多余的桥段、情节,让电影故事的完整性大打折扣。在《迷离夜》的三个故事片段中,任达华执导的这段《赃物》,也成了剧情完成度相对较差的一个。
肆:
《迷离夜》的第二个故事叫做《放手》,由李志毅执导,梁家辉、陈慧琳主演。
风水师“老何”(梁家辉饰演)天生长了一双“阴阳眼”,可以看到“鬼”。
这一天,老何的前妻约老何见面,前妻告诉老何,儿子在一次音乐大赛上得了奖,晚上想一块去庆祝。
一番言语交流之后,老何听出来,前妻似乎想要借晚上聚会的机会,和自己复合。
老何的前妻,十分不喜欢老何从事风水师的工作,二人也因此发生了矛盾,最终走向了离婚。
现在风水行业不景气,老何本打算做完今天最后一天的生意,明天就让风水店关门大吉。而此时,前妻来找他复合。老何认为,这一切都是天意。
告别了前妻,老何返回自己的“风水店”收拾东西,打算早早关门,晚上和前妻、儿子一起聚会,之后开启新的生活。
可是,就在此时,两名顾客来到了老何的风水店。
怀孕的张太太,表示自己最近总是感觉身边阴风阵阵,她怀疑自己被“鬼缠身”。
老何安慰张太太,这可能是因为怀孕期精神紧张,产生的错觉。老何劝诫张太太多听一些音乐,放松一下神经。
可是,张太太始终坚信,自己是“撞了鬼”。
看到张太太的情况如此麻烦,急于下班的老何,决定将她转介绍给隔壁的风水师“王姐”(陈慧琳饰演)。
老何带着张先生夫妇来到了王姐的店里,完成了转介绍之后,老何赶回自己的店中收拾东西。
可刚一进门,老何便发现一名小女孩坐在自己店里。老何利用“阴阳眼”看出,这名小女孩并不是人而是“鬼”。
为了稳住这名小女孩,老何与她闲聊了起来。小女孩表示,自己叫做陈小婷,是学校游泳队的,还有一个姓张的男朋友。
几句闲聊之后,小女孩看到张先生夫妇从王姐的风水店里走了出来,于是便离开了老何的风水店,追随张先生夫妇而去。
看到这番景象,老何明白,张太太真的被“鬼缠身”了。
老何将情况告诉王姐,而王姐也根据张先生留下的信息、陈小婷身上的校服,在网上进行了信息搜索。
结果王姐发现,张先生在某所高中担任体育老师,而这所高中一周前发生了一起“学生自杀”事件。
16岁的女学生陈小婷“跳海自杀”,根据“警方”对外界公布的“尸检”消息,这个陈小婷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离开了风水店的张先生,将老婆送回了家,自己返回学校上课。刚一回到学校,张先生便接到了王姐的电话。
老何、王姐认为,张太太之所以被“鬼缠身”,一定是因为张先生与陈小婷之间,存在着一些恩怨。
王姐想要旁敲侧击,了解情况,但是张先生一直守口如瓶。
挂断了王姐的电话,张先生又接到了张太太的求救电话。张太太表示家里闹鬼,自己十分害怕。
担心老婆出事,张先生连忙赶回家中,并在路上给王姐打了电话、求助。
接到求助后,王姐、老何拿上法器,赶到了张先生的家中。
原来,这个张先生一向放浪。在学校,他与自己的学生陈小婷发生了关系,得知对方怀孕后,张先生又狠心抛弃,这才导致了陈小婷“跳海自杀”。
得知了事情原由之后,老何告诫王姐,陈小婷虽然现在变成了“恶鬼”,但她的内心还是一个16岁的小女孩,尽量以心理疏导为主、法力降服为辅。
老何、王姐进入屋内,搭救了张太太,并遇上了陈小婷。
老何、王姐纷纷现身说法,讲起了自己的情感挫折,而王姐更是说起自己年轻时遭遇渣男、情感受挫、忍痛堕胎的往事。
原本应该是一场打斗激烈的“伏魔法事”,却被注重“正能量”的老何、王姐,变成了一场大型的未成年人心理疏导现场。
经过了一番心理疏导之后,陈小婷也打开了心结,离开了张先生的家中,选择再度投胎、转生。
解决了陈小婷的问题之后,天也黑了。老何突然想起了和前妻、儿子的聚会,于是匆忙赶往餐厅。
在聚会上,老何尽量不提风水方面的事情,而他与前妻的交流,也是异常的顺利,二人的复合似乎也成为了水到渠成的事情。
前妻上厕所的空挡里,儿子和老何说了一件事情,儿子表示自己可以看到“鬼”,以后想当风水师。
听到这话,老何不禁惊讶,他知道儿子这是遗传了自己的“阴阳眼”,他也知道风水师这个行业的环境市场有多差。
随着老何的惊讶,《迷离夜》之《放手》的故事也落下了帷幕。
伍:
如果说《赃物》的故事是聚焦于“中年人生活”的辛酸打工史,那么第二个故事《放手》,则展现了“少年生活”的情感波折。
和那些为了衣、食、住、行四处奔波的中年人不同,少年们因为有了父母的庇护,可以暂时不去承受物质生活的压力。
正是因为没有物质生活的压力,少年们才更容易对情感生活,产生过分的执着。
“为爱自杀”的陈小婷,“梦想成为风水师”的老何儿子,都是少年们在成长过程中的叛逆心声。
与第一个故事的诡异风格不同,李志毅导演在拍摄《放手》这个故事时,采用了喜剧的方式。
而梁家辉、陈慧琳精彩的表演,也为影片的喜剧效果,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故事极高的完成度,搭配上陈慧琳、梁家辉两位实力派的出演,使得《放手》成为了三个故事里,最有趣的一个。
陆:
《迷离夜》的最后一个故事是《惊蛰》,由陈果导演,邵音音主演。
“打小人”是民间流传的一种“诅咒仪式”。如果你跟谁有仇有怨,就把他的名字写在一张纸人上面,用一只鞋子一直打,这样便能起到“诅咒”对方的目的。
年过古稀的“朱姐”(邵音音饰演),就是一名专门替人“打小人”的职业打手。惊蛰这一天,是“打小人”的吉日,朱姐也在这一天,迎来了不少生意。
家境殷实的江太太,来光顾朱姐的生意,她希望朱姐替自己打两个“小人”。这两个小人一个是江太太的儿媳妇,一个是江太太儿子包养的“二奶”。
朱姐好奇,江太太为什么要“诅咒”自己的儿媳妇。
江太太也开始抱怨,自己的儿媳妇家务也不做、孙子也不带,整天只知道打牌。儿子在外面养了一个“二奶”,还怀孕了。这个“二奶”又一直逼着儿子离婚,家里搞得一团糟。
江太太越说越生气,她一边指责儿媳妇管不住自己的男人,一边斥责这个“二奶”破坏自己的家庭和谐。
反正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江太太对于自己那个风流成性的儿子,反倒是没有一句责备,可能当妈的都是这样子吧。
听完了江太太的遭遇,朱姐表示,打得“小人”多,可以给江太太一个套餐价的折扣。江太太表示,自己不差钱,不需要折扣,只要朱姐使劲儿打,自己照原价付钱。
一番卖力的拍打之后,朱姐送走了江太太这位大主顾。
江太太离开后,朱姐又接了几单生意。来打小人的,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们。他们打小人的原因,大多也都是婆媳矛盾、邻里不和。
经历了一番忙碌之后,天也越来越晚了,朱姐准备收拾东西离开。此时,一个面色惨白的女孩,来找朱姐。
女孩表示,自己要打3男1女4个“小人”。朱姐拿出4张纸人,准备开打。可是女孩却表示,自己想要亲手打。
于是,朱姐将纸人和鞋子交给了女孩。女孩的情绪十分激动,她边打小人边流泪。朱姐注意到,女孩左脚穿了一只白色球鞋,右脚却光着脚丫子,不由得心中一震。
朱姐拿出来一只沾有血迹的右脚白色球鞋,交给女孩。朱姐劝诫女孩,穿上鞋子,早些过奈何桥,早些投胎吧。
可是女孩不为所动,继续拍打着4张纸人。随着女孩的用力拍打,第一张纸人破碎。而与此同时,一名男子在按摩店突然暴毙。
女孩继续拍打纸人,随着第二张纸人的破碎,一名男子跳楼自杀。
看到女孩一个劲儿的拍打第三纸人,朱姐的心中也变得紧张了起来,她拿起手机,给儿子安仔打电话,可是只说了几句,手机信号便开始受到干扰。
女孩继续拍打纸人,随着第三张纸人的破裂,在路边接听电话的安仔,突然遭遇了一场意外事故。
在电话里听到儿子发生意外,朱姐连忙跑去看望儿子。
一旁的女孩还在拍打纸人,随着最后一张纸人出现裂痕。朱姐也在路上遭遇了交通意外。
被汽车撞倒的朱姐,冥冥之中回忆起几天前的一件事。
一天晚上,朱姐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三名男子抓了一名女孩。
女孩极力挣扎,但朱姐选择了袖手旁观,因为朱姐的儿子安仔,就在这三人之中。挣扎无果的女孩,最终被三名男子抓走,女孩右脚穿的白色球鞋,也掉落在案发现场。
几天后,“警方”发现了一具“女尸”,根据“尸检”结果,女孩生前遭到过侵犯。
为了袒护儿子安仔,朱姐拿走了留在案发现场的白色球鞋,还在“警方”的盘问中做了伪证。
现在女孩的冤魂回来索命,朱姐、安仔自然也都未能幸免。
弥留之际的朱姐,向女孩求情,希望她能留下安仔的性命,哪怕是让安仔做一辈子牢也好。
看到朱姐如此袒护自己的儿子,女孩不再拍打纸人,她穿上那只白色球鞋,转身离开。
《惊蛰》的故事,也在此时落下帷幕。
柒:
《赃物》展示了“中年生活”的辛酸,《放手》讲述了“少年生活”的叛逆,而最后的《惊蛰》,则将故事的镜头对准了“老年生活”的不易。
随着一步步进入老年生活,人们对于物质的渴望大大衰减。而对子女们的关爱,也成为了这些老年人们心中最后的执着。
其实,故事里的江太太和朱姐一样,都在各式各样的家庭矛盾、生活问题之间周旋、喘息。
面对这些矛盾、问题,二人的做法也是出奇的一直,指责其他人的不是,却偏袒自己的儿子,可能这就是“自私的母爱”吧。
在《迷离夜》的三个故事里,《惊蛰》算得上是悬疑感最强的一个了。
故事前半段,导演利用朱姐、江太太的对话,介绍了“打小人”这种“巫术形式”,同时还通过两位大妈的交流,构建出了“老年群体”的行态。
之后,随着女孩的出现,故事的悬疑感开始层层递进,直到最后朱姐被汽车撞倒,整个故事也随之进入了高潮。
原本,导演陈果就是拍摄这类恐怖片的高手,《大闹广昌隆》、《三更2之饺子》,都是陈果极为代表性的恐怖片作品。
有这样的佳作在前,驾驭《惊蛰》这样的故事,对于陈果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结语:这部《迷离夜》改编自李碧华的恐怖小说集。
对于李碧华的名字,喜爱港片的观众应该都不陌生。陈凯歌的《霸王别姬》、徐克的《青蛇》、程小东的《古今大战秦俑情》,都是根据李碧华的小说改编而成。
而在这部《迷离夜》里,任达华、李志毅、陈果三位导演,分别选择了三个不同的故事,以三种不同的风格,对人生中的中年、少年、老年三个生活状态进行表演。
虽然三个故事在质量、水准上略有差异,但放在一起的整体质量,还是十分值得肯定的。
2002年之后,这类“分段式恐怖片”开始在港片大银幕上一步步走向衰落。可是,2013年的这部《迷离夜》,却让曾经的港产“分段式恐怖片”,再度绽放了荣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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