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我的女儿丢了！”“别急，先来吧昆特牌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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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特牌就像政治，只是牌桌上老实了点。——瑞达尼亚间谍西吉斯蒙德·迪科斯彻
说到近年游戏界的后起之秀，恐怕大多数玩家第一个想到的都是CD Projekt（以下简称CDP）。这家靠倒腾游戏盘起家的游戏制作和发行公司凭借旗下的《巫师》三部曲，已经成了跟足球巨星莱万多夫斯基一样的当代波兰名片。2015年，《巫师3：狂猎》扫荡了当年800多项大奖包括最有份量的TGA年度游戏，次年推出的资料片《血与酒》甚至捧得TGA最佳RPG奖项。《巫师3》是现象级的，乃至到了两年后的今天，凡新上市的3A级别RPG大作都要跟它比较一番。而这款赢得无数赞誉的游戏除了精彩绝伦的剧情、画面外，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得分点：昆特牌。昆特牌在玩家之间如此流行，以至于它像曾经老滚五的膝盖中箭一样让许多不玩游戏的年轻人都耳熟能详。我们甚至可以夸张点说，“最近几年游戏界的皇后是RPG，RPG的皇冠是《巫师3：狂猎》，而‘昆特牌’就是皇冠上的明珠”。
但是，昆特牌独立游戏想要像《巫师3》一样成功，还是要克服一些困难，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世界观认知问题。进入21世纪10年代，基于成熟的世界观制作的独立卡牌游戏有很多，其中最富盛名的莫过于暴雪旗下的《炉石传说》。昆特牌独立游戏能否达到《炉石》的高度？我看难度不小。别忘了《炉石传说》还有个副标题：魔兽英雄传。一跟“魔兽”这面金字招牌挂钩，暴雪都可以直接省一半营销费用了：只要你是个电脑游戏玩家，哪怕丝毫没玩过“魔兽”系列的任意一部，也几乎对萨尔、吉安娜、艾泽拉斯等等专有名词耳熟能详，绝大部分玩家都能毫无障碍地融入“魔兽”世界观下的卡牌游戏中。换到“巫师”系列身上呢？除了玩过系列游戏的玩家外，有几个普通游戏玩家能叫得出除了杰洛特之外超过三个人名呢？
“猎魔人”世界的缔造者安杰伊·萨普科夫斯基，他和《冰与火之歌》的作者乔治·马丁同岁
不过，《昆特牌》独立游戏还是很有机会成功的。原因很简单，一方面CDP的态度和功力有目共睹；另一方面，猎魔人的世界观着实优秀，经由CDP多年的补充完善，原著小说作者安杰伊·萨普科夫斯基所打造的这个世界无论在广度、深度还是细节丰富度上都足以跟任何知名奇幻IP相匹敌。就在前不久，美国著名电视剧网站Netflix宣布开拍猎魔人系列电视剧，无疑将掀起“猎魔人”这个奇幻IP的又一次高潮，并从某些角度证明了这一世界观的商业价值和受欢迎程度。笔者写作此文，正是为了将这一波澜壮阔的世界介绍给并不了解它的玩家。
笔者注：CD Projekt的正式名称是CD PROJEKT Capital Group，意为“CD工程资本集团”，其核心公司为CD Projekt S.A.（曾用名CD Projekt Sp. z.o.o.），而经营着著名电子游戏在线分销平台GOG.com的GOG有限公司与《巫师》三部曲的开发小组CD Projekt RED均为CD Projekt S.A.领导下的团队。这几家实体之间的关系十分密切，因而常常被玩家混淆。本文无意深究此类问题，将上述公司、团队均以“CDP”的简称予以代表。另外，“昆特牌独立游戏”国服正式游戏名为《巫师之昆特牌》，下文将简称为“昆特牌”。
国服已开启，各就各位！
世界的形成
不过，你可知道故事什么时候不再是故事？就是当有人开始相信的时候。
——私家侦探柯德林格
安杰伊·萨普科夫斯基从来没有给“猎魔人”的世界起一个类似于“中洲”或者“维斯特洛”之类的名字，而故事里涉及到的“世界”其实只是这个星球的很小一部分。人类活动范围北边和西边分别被雪山和大海阻隔，而在东边，则是群山和沙漠。至于南方，本来我们可以了解更多的信息，但是由于萨老爷子并没有提及太多尼弗迦德帝国南方领域的信息，CDP的几代“巫师”游戏也不曾有尼弗迦德帝国的场景，因而无从得知尼弗迦德南方边境的位置，南方世界也仅仅存在于传说中。
这其中，“史凯利杰”群岛位于西面的大海中，“北方领域”和“尼弗迦德”分居大陆北南两部，“松鼠党”的活动范围遍布群山和森林之中，而“怪物”则是故事的主角猎魔人们猎杀的对象。《巫师3：狂猎》本体中包含除史凯利杰之外的四个阵营，后者随《血与酒》资料片加入游戏；而在《昆特牌》独立游戏中，一开始缺席的是尼弗迦德，直到内测开始数月后的0.8.60版本，CDP才把尼弗迦德阵营加入游戏中。这便是《昆特牌》目前的五大阵营，也是本文讲述的主脉络。
中文版《猎魔人》小说中的北方领域示意图
北方领域 和尼弗迦德的战争史
别管那些顾问和他们的计划了，我相信我的士兵。
——泰莫利亚国王弗尔泰斯特
在猎魔人世界中，占据已知世界绝大部分的便是人类。像所有奇幻作品一样，人类将精灵赶出家园之后不可避免地陷入内斗当中。大陆上的人类被《昆特牌》分为一北一南，既北方领域和尼弗迦德两大阵营，《巫师3》的昆特牌中关于“Northern Realms”的翻译实在有些尴尬，——“北方领域”听起来不明不白。实际上这个阵营就是指北方诸王国的联盟而已。
在漫长的岁月里，北方列国中并没有一个国家能够统一北方，泰莫利亚、瑞达尼亚、亚甸、科德温四个大国以及辛特拉、莱里亚和利维亚、希达里斯等等小国之间充斥着领土纷争和各种阴谋、暗杀，跟现实中的人类一样，只有外来威胁才能让他们团结。南方强大而统一的尼弗迦德帝国在强势统治者恩希尔·恩瑞斯的驱策下，先后向北方领域发起三次侵略战争，尼弗迦德人称之为“北境战争”，而北方诸国则称之为“尼弗迦德战争”。
尼弗迦德帝国统治者恩希尔
有着传奇经历的尼弗迦德皇帝恩希尔·恩瑞斯，他的名字在上古语中的意思是“敌人坟墓上舞动的白色火焰”。在《巫师3：狂猎》中，恩希尔由《权力的游戏》中泰温公爵的扮演者查尔斯·丹斯配音。
北境战争（为方便起见，以下均称为“北境战争”）贯穿整个猎魔人系列小说和巫师系列游戏，可谓是整个故事的核心背景。萨普科夫斯基曾有一段关于小说创作的名言：“选取一个有趣的时间段，特别是大动荡时期，……把你的主角丢进这个女巫的坩埚，让他在里面寻找出路，让他做出抉择，让他因错误的选择而饱受磨难，……让他找到或是失去他的真爱、良知、理想和人性。”
显而易见，三次北境战争正是用来给杰洛特挣扎的坩埚，杰洛特以及希里、丹德里恩、米尔瓦等等人物寻找出路、做出抉择的过程则构成了七部猎魔人小说和三部巫师游戏的全部剧情。第一次北境战争中，尼弗迦德吞并了希里的母国辛特拉，但在入侵索登王国时败在北方联军手下。北方的二十二位术士正是在这场战役中登场，比如菲丽芭·艾哈特、特莉丝·梅利葛德、珊瑚等等。北方将士的鲜血和许多术士的生命换来的是短暂的和平，双方签订合约，北方诸国承认了尼弗迦德对辛特拉的兼并。
索登山之战
索登山之战标志着第一次北境战争的结束。山上的纪念碑镌刻着十四位阵亡术士的名字（实际上，特莉丝·梅利葛德死里逃生，被称为“第十四人”），每年五朔节，附近的民众们会点燃灯火纪念这十四位英雄。
这样的和平必然不会持久。北方诸王计划合力南下收复辛特拉，然而计划不如变化快。著名的仙尼德岛政变发生，术士集团彻底解体，失去了自第一次北境战争以来在北方的极高影响力。随后不久，瑞达尼亚国王遇刺身亡，尼弗迦德帝国以一次与亚甸王国的轻微军事摩擦为借口，发动了第二次北境战争。一开始，北方诸国各自为战，甚至趁火打劫，导致尼弗迦德一路高奏凯歌。终于，节节败退、丧失大片领土的国王们警醒了，离心离德的北方王国终于团结在一起，北方联军与尼弗迦德帝国展开多次会战，《昆特牌》中北方领域的蓝衣铁卫、褐旗营、玛哈坎志愿军、烂渣步兵团（可怜的步兵）以及尼弗迦德的那乌西卡旅、维里赫德旅、迪尔兰旅纷纷登场。最终，北方联军在布伦纳战役中彻底击溃尼弗迦德主力，战争形势逆转。次月，双方签订和约，尼弗迦德疆域退回战前的边界。
尼弗迦德帝国屡次向北境诸国发动侵略战争
第三次北境战争始于《巫师2》的尾声，终止于《巫师3》的结局，而整个《巫师2》的故事脉络几乎都在为第三次北境战争做铺垫。这次，尼弗迦德的准备工作直接而阴险——皇帝恩希尔·恩瑞斯以重建蝮蛇学派为条件交换到三位蝮蛇学派猎魔人的帮助，他们的任务是在北方进行一系列刺杀任务，亚甸国王德马维和泰莫利亚国王弗尔泰斯特先后被杀。此外，以菲丽芭·艾哈特为首的北方术士集团重新聚集起来，妄图建立一个以术士和魔法为主导的国家，可惜行刺国王的脏水被尼弗迦德人泼到了自己身上。当北方诸国再次陷入混乱时，尼弗迦德皇帝恩希尔·恩瑞斯如期而至，迅速吞并了亚甸、泰莫利亚等诸国，并与瑞达尼亚军队对峙于威伦地区。不过，这次战争的结果是掌握在玩家手里的。随着《巫师3》剧情的推进，玩家可以决定战争的结果：尼弗迦德可能统一北方（泰莫利亚作为附庸国获得自治地位），瑞达尼亚也可能统一北方并与尼弗迦德继续对峙。
《巫师3：狂猎》中的北方领域形势图，灰色的尼弗迦德帝国在第三次北境战争中侵吞大片北方领土
尼弗迦德与北方诸国的三次战争终于在《巫师3》的结尾画上句点，然而以历史的经验来看，南北双方再次掀起战争几乎是必然的。那么，就让我们在传说中的《巫师4》中见见分晓吧。
史凯利杰群岛
剑是给娘们用的。拿把斧子吧。
——图尔希克家族斧兵
史凯利杰是《昆特牌》中的第三个人类阵营。与身处大陆的北方诸国及尼弗迦德不同，史凯利杰是一个由群岛组成的松散联盟，各个大岛均有很强的自主权，史凯利杰群岛的领袖几乎只在对外战争期间能够起到绝对领导作用。这一点十分像《冰与火之歌》中的铁群岛。
在设定上，史凯利杰群岛可以说是融合了现实中凯尔特和维京两大民族的文化和特点。地理位置上，凯尔特人从不列颠群岛出发，在法国、西班牙等西欧地区繁荣一时，今日的法国布列塔尼和西班牙加利西亚正是凯尔特人留下的遗产；而维京人纵长船叱咤北海，兽皮角盔一柄板斧，自欧洲大陆、英格兰一路直到北极，无人不闻之色变。
《昆特牌》中吹着风笛的史凯利杰海玫家族诗人
史凯利杰人民的服装处处可见凯尔特式格子衫，《巫师3：狂猎》中史凯利杰群岛场景的BGM也多有风笛的加入，恍惚间玩家仿佛误打误上了苏格兰高地。抛开外表，史凯利杰人的精神文化内核则更多来自现实中的北欧维京人，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终末之战”传说。
和现实世界中的大洪水传说类似，猎魔人世界中各种族均有类似于“白霜”的末日预言，又称为末日纪元、泰德戴尔瑞、狼之暴风雪等等，内容大约就是无尽寒冬将覆盖世界，白霜会将一切毁灭。在史凯利杰的传说中，末日到来之时，会出现巨狼吞噬太阳和月亮的现象，接着爆发终末之战——拉纳鲁格。战争开始时，会有一艘由死人的指甲做成的长船出现，船上满载来自摩霍格的邪恶军团——由混沌而生的妖灵、魔鬼和恶灵。随即，金鸡坎毕会啼叫以唤醒英雄汉姆多尔，汉姆多尔将踏上彩虹桥，阻止恶魔的入侵。他将吹响号角，号召史凯利杰的勇士们拿起兵器，加入这最后一战，这场战役将决定世界是坠入永夜还是迎来新的光明时代。
汉姆多尔无疑是《昆特牌》中最强力的卡牌，打出后可消除场上全部天气效果、摧毁场上所有卡牌
显然，史凯利杰版本的末日传说脱胎自维京人关于“诸神黄昏”的神话故事。终末之战的名字“拉纳鲁格”（Ragh Nar Roog）便是化用自诸神黄昏的古诺尔斯语，而英雄汉姆多尔（Hemdall）的名字也是来自北欧神话中的光之神海姆达尔（Heimdallr），而唤醒汉姆多尔的金鸡坎毕（Kambi）则是直接照搬了有着金色鸡冠的黑色大公鸡谷林坎毕（Gullinkambi）。在诸神的黄昏最后阶段，正是海姆达尔与邪神洛基展开最终对决并同归于尽，整个世界轰然毁灭，时间不复存在。幸存的北欧诸神找到一片从未有人踏足过的净土并安顿下来，一个新的世界就此诞生。
北欧神话中的美丽新世界
松鼠党
再往前踏一步啊，人类。你额头上插根箭肯定好看多了。
——多尔·布雷坦纳弓箭手
《昆特牌》五大阵营中，松鼠党阵营是最值得重点讲述的。这个阵营其实用“非人智慧种族”或“上古种族”来概述更恰当，因为其中很多卡牌角色本身并不是松鼠党成员。松鼠党阵营一半由精灵组成，不过这只是精灵中的一族“艾恩·希迪”；而这个阵营另外的成员则是“矮人”种族和“树精”。松鼠党阵营的三张领袖牌便分别来自这三个种族。在猎魔人的世界中，这些种族都被称为“上古种族”，因为他们存在的历史比人类要早很多很多。
根据某些记载，最早存在的智慧物种似乎是侏儒。几千年后，矮人出现，两个种族和谐地共存。之后，艾恩·希迪（精灵语中意为“山民”）族精灵来到这个世界后成为主宰，创造出宏伟的文化。再后来，人类从海上来，精灵被击败，只能退入森林、高山或荒野，比如东方的蓝山。留在人类城市里的精灵则大多居住在贫民区，从事低等下贱的工作，饱受歧视与压迫，《巫师3：狂猎》中各大妓院几乎都有精灵妓女的身影。
《巫师3：狂猎》中随处可见卖淫为生的落魄女精灵
另一方面，部分精灵心有不甘，组成松鼠党游击队、蓝山突击队等，在城市边缘、林间袭击人类，试图将人类赶回海上。这便是“松鼠党”阵营名称的由来。
精灵阵营中多张卡牌都跟“维里赫德旅”有关，这其实是历史上的一支精灵骑兵部队。第二次北境战争中，尼弗迦德帝国大举入侵北方领域。精灵女王法兰茜丝卡决定与尼弗迦德皇帝恩希尔·恩瑞斯结盟，部分松鼠党成员加入战争帮助入侵者。在尼弗迦德第四骑兵军团属下有一支主要由精灵组成的师级作战单位，称为“维里赫德旅”，以缝在衣袖上的数道银色闪电为队伍的标志，其指挥官为松鼠党高层“铁狼”伊森格林·法欧提亚纳上校。
经过著名的布伦纳之战，北方联军大获全胜，而尼弗迦德军队被彻底击溃，主要指挥官几乎全部阵亡。北方联军趁此展开全面反击，收复全部失地。随后，尼弗迦德帝国与北方诸国签订《辛特拉合约》，第二次北境战争正式结束。根据《辛特拉合约》的约定，32名（游戏《巫师2：国王刺客》中描述为53名）维里赫德旅的精灵军官被押送前往北方王国接受审判，结果除了伊森格林和伊欧菲斯两人（两张犀利的松鼠党金卡！）逃脱以外，其余全部在九头蛇峡谷被处决。
维里赫德旅指挥官“铁狼”伊森格林·法欧提亚纳
用同胞的生命为代价，精灵女王法兰茜丝卡得到恩希尔·恩瑞斯的支持和保护，在多尔·布雷坦纳（又名百花谷）建立起一个精灵的国度，但实际上它只是尼弗迦德帝国的附庸国。
矮人则是松鼠党阵营的又一重要组成部分。他们是猎魔人世界中的一种类人种族，是最早存在的种族之一。一个成年矮人的高度大概到人类男性的胸部左右。与自视甚高的精灵不同，矮人十分务实，在人类成为世界的主导种族后，大部分矮人很轻易地融入人类社会。居住在城市中的矮人有很多都通过经商成为一方富豪，甚至成为各国银行业的主要势力——吉安卡第家族、维瓦尔第家族与奇安凡尼家族的银行开遍世界各大城市。
矮人
由矮人长老布罗瓦尔·霍格统治的矮人聚居区玛哈坎位于泰莫利亚王国边缘的山脉中，法理上属于北方王国泰莫利亚，但拥有高度自治权。玛哈坎山脉蕴藏着北方绝大多数矿山、冶炼厂和兵工厂，出产北方最高品质的钢铁与武器。为保证铁和武器供应，北方诸国均默认玛哈坎的相对独立地位。但是和其他的非人种族一样，生活在北方的矮人们也经常遭受北方王国的迫害。正因如此，有一些比较保守的矮人，拒绝接受人类的统治，加入了松鼠党与北方政权对抗。
第二次北境战争中的玛哈坎志愿军
第二次北境战争期间，为抗击入侵的尼弗迦德帝国，居住在北方的矮人们组建了名为“玛哈坎志愿军”的步兵军团，以巴克莱·艾尔斯上校为总指挥，主要指挥官有丹尼斯·克兰默、谢尔顿·史卡格、亚尔潘·齐格林和卓尔坦·齐瓦等。玛哈坎志愿军随北方联军参加了布伦纳、玛耶纳和马里波等多次重大战役，为北方联军的获胜作出巨大贡献。非常讽刺的是，玛哈坎志愿军为北方联军效力，维里赫德旅为尼弗迦德卖命，最终这两股力量却成了《昆特牌》中松鼠党阵营的战友。
树精卡牌很少，这也跟她们几近灭绝的现状相符。曾经树精遍布所有的森林之中，但现在她们龟缩在布洛克莱昂原始森林里。树精女王“银眼”艾思娜率领树精们用弓箭守卫自己的森林，与外来的伐木者们长期斗争。原著小说中，杰洛特的寻女小队有一位来自布洛克莱昂的女弓箭手米尔瓦·巴林，这位神射手从少女时代就为艾思娜女士效力，是《猎魔人》长篇故事中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但是如果只玩过“巫师”系列游戏（剧情接续原著小说）的话，你可能只会在昆特牌中了解到这个人物，因为在小说的尾声，米尔瓦与一位经验丰富的神射手同归于尽，《昆特牌》中米尔瓦的卡牌就表现了米尔瓦的生命最后一刻。
原著小说中的主要人物在故事结尾死了大半，神射手米尔瓦便是其中之一
杰洛特和他的朋友及猎物
我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死在某个充满尸臭的洞穴里，会被……撕得四分五裂。不过我不想死在战争里，因为那不是我的战争。
——利维亚的杰洛特
最后，让我们来说一下猎魔人世界的主角——著名猎魔人杰洛特。如前文所述，杰洛特所处的时代正是种族矛盾激化、阴谋家阳谋家林立的战争年代，作为一个以杀死非智慧生物以换取酬金的专业人士，杰洛特对自己的要求是保持中立，绝对不插足政权、政客之间的各种斗争或战争。于是在《昆特牌》中，CDPR把杰洛特和他亲密朋友们都跟事件卡归到同一类，也就是“中立”阵营。遗憾的是，无论是原著小说还是“巫师”系列游戏，猎魔人杰洛特都不止一次陷入刺杀、政变甚至北境战争的局部战役，因为他的恋人和朋友们总会被卷入“女巫的坩埚”中，杰洛特无法袖手旁观。而这也正是中立阵营卡牌的妙处，它们可以为任意其他阵营出战。
《巫师3：狂猎》的主角，猎魔人利维亚的杰洛特
至于原著小说和“巫师”系列游戏中杰洛特干掉的那些怪物，则统统被划归怪物阵营。但怪物阵营还包含了一些杰洛特不会为了酬金就去追杀（他也得能追杀得动）的智慧生物，狂猎和高阶吸血鬼。显然，CDP为了游戏制作的方便而委屈了这两个种族，尤其是威风凛凛的狂猎红骑士们。
在猎魔人世界观中，怪物尤其是猎魔人所要猎杀的怪物，指的是不具有高等智慧的生命。吸血鬼中倒是有大批非智慧生命，然而高等吸血鬼比如所有吸血鬼的领袖暗影长者也被划归怪物行列了。至于艾瑞汀、卡兰希尔等狂猎成员更加跟怪物不沾边，人家都是标准的艾恩·艾尔族精灵，跟松鼠党阵营的艾恩·希迪族精灵是表亲。不过无所谓了，谁叫“巫师”系列游戏里，吸血鬼和狂猎都是杰洛特的敌人呢。
前怪物阵营领袖之一、艾恩·艾尔族重要高层盖尔的画作
把高阶吸血鬼和狂猎都分入怪物阵营这一做法沿用自《巫师3：狂猎》，但是当时的昆特牌的定位只是这部3A大作的调味剂，对于一个体量不大的小型卡牌游戏来说确实无可厚非。但是如今的《昆特牌》是直接叫板暴爹《炉石传说》和B社《上古卷轴：传奇》的“3A”级卡牌游戏，笔者认为在日后的更新中，CDPR迟早会把狂猎和吸血鬼分别提出来单独做成阵营以丰富游戏内容。
结语
藉由五大阵营的介绍，对猎魔人世界一无所知的你，是否对《昆特牌》的故事背景有了一点点模糊的认知呢？如果这篇短文能让大家对“猎魔人”系列小说、“巫师”系列游戏以及《昆特牌》独立游戏之中的任何一样感兴趣并去真的读小说、玩游戏，那么笔者作为这一系列的脑残粉，也可以说是不枉此文了。
我们所知道的世界已经到了尽头，然而未来的钥匙就隐藏在过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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