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到古典诗词的最高成就,我们的脑海当中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到唐诗宋词。诚然,这两个朝代代表了中国古代文化发展的顶峰,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其他的科学文化成就,在当时都领先世界好多年。
但是当我们读到一首元曲的时候,却发现其更为经典。甚至在文学史上的评价超越了无数唐诗宋词的经典作品,被誉为“秋思之祖”。更值得一提的是,这首元曲只有简简单单28个字,却包括了多达10个意象。且看: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这首元曲的题目就是《天净沙·秋思》,作者是元代文学家马致远。“天净沙”是这首元曲的曲牌,“秋思”是这首元曲所要表达的主题。
这首产生于元代的元曲,28个字当中有22个字在平铺列举秋景中独有的意象,多达10个,而最后的一句“断肠人在天涯”则在这些意象的基础上找到了情感爆发的出口,写出了多少天涯沦落的游子心生酸楚!
在这首元曲的一开始三句当中,每一句都包括三个意象,共计九个。“枯藤老树昏鸦”,诗人的目光从下往上,看到“枯藤”,然后又看到“枯藤”所依的“老树”,最后又看到“老树”之上的“昏鸦”。这九个字三个意象,无一不带有深沉的色彩,凸显了这首元曲所要表达的情感基调。
而后的“小桥流水人家”则体现诗人目光的由近及远。先是看到近处的“小桥”,再往远处看到“流水”,“流水”流向远方,也更看到远处的炊烟升起,那都是有“人家”在居住。相比第一句当中的色彩灰暗的意象,这一句显然有了清丽之美。不过,其中的“小桥流水”已经隐约展现出了这首元曲的主题。
最后来到“古道西风瘦马”,主要是体现的目光由远及近。诗人走在漫漫征途,看到荒凉的“古道”不断蜿蜒,内心生出了悲壮之感。此后经历从远方吹过来的“西风”拂过脸庞,目光回到了眼前,陪伴他的只有这一匹“瘦马”。
看似是写“瘦马”,又何尝不是在写漫漫征途当中的诗人自己?
接下来是第十个意象,那就是“夕阳西下”。秋天本就给人带来悲凉之感,再加上“夕阳西下”图景的加持,更增添了一份愁绪和无奈。而这种愁绪和无奈的源头,就是“断肠人在天涯”。
所有的人生落魄,所有的天涯沦落,都蕴藏在这28个字之中。
文人墨客笔下的秋天,都是带有悲哀情绪的体验。但是在马致远的笔下,却依靠多达10个意象的排列,勾勒出了一幅深含悲凉的意境氛围。也正是这种意境的悠悠,才赋予了这首元曲“秋思之祖”的历史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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