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记事起,就认识邱献,他是剃头匠三个自然村的五百多位老少爷们,都是他操练着顶上功夫每人剃头次数六到十次不等,年终费用每人一块钱他背着一个小木箱,里面装着剃头的刀具,推子,耳挖,白色的围布,还有一块黑戚戚的破布条,是他磨刀用的,也叫篦刀布走到各家各户门口,篦刀布随手挂在椅靠上,用半盆热水洗了头,便用推子顺着头形四周剪切,不一会儿,头的周边感觉清凉,头顶黑发如罐盖,俗称罐垛子在那个年代,没人讲究发型的好坏,顶讨厌的要数长发蓬松的男人,被人数落为“疯子”说来也怪,邱献给别人理发,可他自己却是一光头他的头皮黄铜色,在太阳下泛光,从后面看,很像卖油用的铜瓢倒扣着脑壳上有两块紫红的斑块,明显呈对虾形状你若是个办事不靠谱的毛脚汉,别人就会说你是邱献的脑壳——瞎扯蛋每每看到邱献光头进村,村里的孩子就彼此嬉笑着说,瞎扯蛋来了他可能听得见,但他不恼,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剃头匠廖青的真实身份?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剃头匠廖青的真实身份(剃头匠邱献)

剃头匠廖青的真实身份

自我记事起,就认识邱献,他是剃头匠。三个自然村的五百多位老少爷们,都是他操练着顶上功夫。每人剃头次数六到十次不等,年终费用每人一块钱。他背着一个小木箱,里面装着剃头的刀具,推子,耳挖,白色的围布,还有一块黑戚戚的破布条,是他磨刀用的,也叫篦刀布。走到各家各户门口,篦刀布随手挂在椅靠上,用半盆热水洗了头,便用推子顺着头形四周剪切,不一会儿,头的周边感觉清凉,头顶黑发如罐盖,俗称罐垛子。在那个年代,没人讲究发型的好坏,顶讨厌的要数长发蓬松的男人,被人数落为“疯子”。说来也怪,邱献给别人理发,可他自己却是一光头。他的头皮黄铜色,在太阳下泛光,从后面看,很像卖油用的铜瓢倒扣着。脑壳上有两块紫红的斑块,明显呈对虾形状。你若是个办事不靠谱的毛脚汉,别人就会说你是邱献的脑壳——瞎扯蛋!每每看到邱献光头进村,村里的孩子就彼此嬉笑着说,瞎扯蛋来了。他可能听得见,但他不恼。

邱献是四零年生人,属龙,农历二月二生日。据说,他出生当日,惊蛰过了四天,已是春暖花开季节,可早晨却白霜如雪,是天生异象。他大邱虎,专门延请命相先生给邱献开生辰八字,算命先生皇皇高论,新生儿是正印生身,龙抬头,富贵人。邱虎喜滋滋的掏出两块银元算做赏资,并当着媳妇的面说,将来哪怕卖掉祖业或十石田地也要把邱献培养成才。可天不助邱虎,两年后邱虎老婆在生女儿时难产死掉了。邱虎的人生像飞翔的鹰折断了翅膀,从天空坠落到了地下。大别山地区解放后,邱虎被划为地主,家里保留着三斗二分田地,其余的按照土改政策划给了贫农。到了一九五六年九月,邱虎染病去世,十六岁

的邱献再也不能读书,从文殊高中回家务农。

从学校回家的邱献,已身高五尺,文诌诌的三分书生气,虽然中山装有点破旧,但在当地也是一个女孩喜欢的帅哥。其中,近村的王思亮就与邱献情投意合。可是思亮的爸爸不愿意这门亲事,嫌弃邱献的地主出身,把闺女嫁给了大八岁的贫农刘三喜。

在生产队时期,村里识文断字的人少,邱献自然就是队长喜欢的后生。加上他身单力薄,干重活吃不消,队长张红发专门安排他给村里记帐,夜晚看守牛棚,显然对他有袒护照顾。可一九五九年的冬月,生产队的社员们都饿得面黄肌瘦,连地上的花生秸红薯藤都被人们拾起来,在火上烧焦了裹腹。邱献的牛棚里,除了三头老黄牛,还有六捆红薯藤。队长命他当命一样看护着,来年开春生产时,红薯藤是给牛提神助力的干粮。初九的夜晚十一点多,队长红发和社员二毛两人,到牛棚巡查。打开牛棚,手电筒灯光下,邱献正卷裹着红薯藤往草囤中放,他的棉袄衣袖上有鲜红的血迹。队长夺下红薯藤,一脸严肃地责问道:邱献,你这是在做什么?刚才来了两个小偷,偷红薯藤子,与我打了一架,我的头发被他们扯掉了!邱献回答道。两个小偷?叫啥?队长继续盘问。没有灯光,看不清,只知道是一男一女,没偷走一根藤子,估计已经走过山岭了。邱献淡淡地回答着。队长用手电筒察看着邱献的头,发现两块头皮丢失,腥红的血还在往外冒着。于是顾不得追小偷,赶紧脱下他引以为傲的解放军55式棉帽盖在邱献头上,领着邱献急急忙忙去敲开村医毕富贵的门,剪发,清洗、抹药、包扎。后来,邱献的头上就留下对虾的斑块,后来,人们就猜测,这女小偷一定是曾经和邱献谈过恋爱的人。但邱献总是否认,说没灯光看不清楚。

六零年开春,村里的剃头匠张坚饿死了。人常说马瘦毛长,其实人也是一样,长期喝稀汤剐水的人,眼窝塌陷,头发焦黄如枯草,人就是活着的鬼。邱献就被安排学习剃头,后来就是三个自然村的剃头匠。由于邱献头皮上的两块伤疤不再生长头发,他干脆理成光头。据说,只给他两面镜子,他就能娴熟的把自己头发刮得干干净净,棵毛无生。

转眼到了一九七六年,在陕北煤窑打零工的刘三喜挖煤时,被巨大的石头落下砸断了脊柱,从此下身瘫痪在床。看着没有盼头的日子越来越苦,王思亮本想一走了之,或撇下刘三喜另攀高枝。可刘三喜家里弟兄六个,人多势大,一时间外人不敢染指。王思亮只好苦扒硬拽养活着瘫痪的男人,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虽然过着缺油断盐的苦日子,可王思亮心眼一直企盼着下一个男人能带给她幸福。五年多来,邱献像往常一样,剃着刘三喜家里的三个男人头发,直到一九八一年,分文未取。这是邱献作为一个担当男人的本分,他一边以微薄之力帮助思亮,一边又与思亮保持着一定的社交距离,生怕别人的流言蜚语伤害了彼此。可怕处有鬼,痒处有虱。一天剃头完毕路过思亮门前的邱献,被早有准备的她一把拽进了屋,非要邱献带她逃离这个苦难的家,并答应着要给邱献生个孩子。邱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打击懵了,他不知如何选择。正犹疑之间,卧室里传出一个男人歇斯底里的咆哮:孤坟浪鬼,你们小心遭报应!遭报应……。

邱献下意识地拒绝了思亮爱的奉献,他尽管一直单身未婚,可眼前的思亮是别人的老婆,不再是当初花前月下那个温婉可许的小姑娘。她的疯狂直入让他感到厌恶,她的舍家弃子的言行更让他看不起。遭到无情拒绝的思亮,两眼发直,脸上肌肉抽搐,她多年的苦水积蓄起来的大海快速的决堤。啪啪响地扇了邱献两个耳光,并高声地嘲弄着邱献:你算个什么鸟男人?这辈子连个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你给你父母丢人丢到祖坟那里去了!你还嫌弃我配不上你,这辈子你再也讨不到一个女人让你闻闻味……。邱献在思亮不绝的骂声中,逃也似地跑回了家!耳边不时响起那句剜心的话:你算个什么鸟男人?这辈子连个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你给你父母丢人丢到祖坟那里去了!……

竖日,邻居邱福推开了邱献的门,发现他用剃刀割腕自净。身边的字条上写着:我能原谅所有的人,我不能原谅自己!请把我丢弃在烂山沟,远离祖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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