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军诉周立波和胡洁诽谤案,美国纽约东区联邦法院威克斯法官于11月30日主持召开了和解会。因为疫情的原因,和解会以视频方式进行。
在和解会举行之前,原告和被告律师发生严重分歧,互不相让。法官确定的和解会开始的时间为上午8:30。鄢军的律师先要求推迟到9:15,后又要求推迟到9:30。周立波和胡洁的律师张冰寸步不让,理由是他的委托人身在中国。周立波和胡洁目前居住在上海。纽约跟上海有13个小时的时差,纽约的上午,就是上海的晚上。
威克斯法官介入后,来了个折中方案,把开始的时间改为8:45。虽然小事一桩,但透露出一个重要讯息,那就是双方当事人很可能都会参加和解会。这个官司打了三年零三个月,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周立波和鄢军都没亲自出过庭,自然没有见面的机会。如果真能见上一面的话,那这对昔日的好兄弟会“相逢一笑泯恩仇”吗?
法院官网截图
北京时间12月2日上午,法院在其官网上公布了简要版和解会会议纪要。会议纪要披露的信息极为有限,但里面有两句很重要的话。
【原文】
Progress was made toward reaching a settlement and the parties are continuing discussions to resolve certain issues. A continued Settlement Conference is scheduled for December 14, 2021 at 9:00 AM via video.
【参考译文】在达成和解上取得进展,双方将继续讨论解决某些问题。和解会将于2021年12月14日上午九时继续以视频方式举行。
“取得进展”“继续讨论”,这些话跟外交辞令差不多。不能因为已经“取得进展”而武断地说周立波和鄢军见过面,也不能因为还要“继续讨论”而武断地说他俩没有见过面。见没见过面,只有在完整版会议纪要公布后才会真相大白。不管见没见过面,目前的现状是一些问题谈拢了,另外一些问题没谈拢。没谈拢的能不能谈拢,下周二就会有答案。
对于第二场和解会,威克斯法官充满着期待。12月3日,他下令原定于12月13日或之前由原告律师提交的法律文件暂不用提交,静候12月14日第二场和解会的结果。
法院官网截图
威克斯法官于今年4月26日才宣誓就任纽约东区联邦法院的治安法官。在这之前,他是一名律师。5月17日,法院发布公告宣布,威克斯法官接替林赛法官,协助主审法官审理此案。仅仅过了三个多月,双方律师就联合向法庭提交申请,要求召开和解会。其背后的推手应该就是威克斯法官。据统计,美国大部分民事诉讼都以和解收场。威克斯法官这么做,看起来是随大流,但也应该有别的考虑。
威克斯法官力主双方和解。如不答应和解,他会不会给小鞋穿?答案应该是否定的。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威克斯法官的裁定带有明显的偏向,甚至不惜打自己的脸。
此图来自于周立波的自媒体
客观地说,被告更想和解。今年5月,已为周立波和胡洁效力两年多的洋人律师米洛斯遭到解雇,接替他的是华人律师张冰。张冰就是一位和解专家。一味地求和只能适得其反,真正懂战略的人一定会战和并用,以战求和。
9月底,周立波和胡洁又聘请一位犹太律师亚伯拉罕。这是一位狠角色。上任后,亚伯拉罕就对原告施加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限于篇幅的关系,这里萧陶只能长话短说。
11月10日,亚伯拉罕提出动议,要求法官即决判决(summary judgment,也可译为“简易判决”)。在美国民事案件中,任何一方都可以要求即决判决。如果此动议获得批准,就不用再走陪审团审判程序,而原告一直要求陪审团审判。
改变审判方式未必就对被告有利,但对原告一定不利。亚伯拉罕此时提出这项动议的目的其实并不单纯,里面暗藏玄机,如果得逞的话,就会让此案退回到原点,让鄢军三年多的付出和辛苦付诸东流。
11月11日,即亚伯拉罕提出动议的次日,威克斯法官就下令,明年1月6日召开电话会议,由主审法官布朗对被告律师的这一动议做出裁定。动作之快,出人意料。
当然,目前双方应该还没达成和解。至于12月14日第二场和解会结果如何,没人能说得好,但和解的可能性要比任何时候都高。如果真和解了,或许不少人会觉得难以接受,但对于原告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毕竟打这种官司的压力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真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是代理律师。官司打的时间越长,他们的荷包就越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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