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是西方哲学史上最出名的哲学家之一,他的很多思想对后世哲学家们甚至是整个人类社会影响深远。他在苏格拉底的影响下提出了自己的“理念论”,并且对人类社会的知识是如何获得的提出了自己的观点。站在现代科学观点上来看,可能他对知识来源的解释有些“可笑”,甚至有些神秘色彩,但他所提出的“回忆说”和“灵魂转向说”却依旧值得我们学习和反思。站在他的立场上,也许可以重新审视现代科学。

由于当时科学技术的限制,前苏格拉底时期的自然哲学必然走向衰落。但是希腊人从一开始便把“学以致知”作为哲学最高的理想,所以在自然哲学的研究方法行不通的时候,他们必然要重新思考知识的问题。巴门尼德通过“两条道路”的区分指出我们对于始终处在流变中的感性事物是不可能形成正确的知识的,只有研究唯一、永恒、不动的“存在”才有可能获得真正的知识。巴门尼德确定了这样一个基本原则,而苏格拉底则将这一基本原则落实到一个具体的问题上,即认识事物的定义或概念,亦称之为“是什么”的问题。

柏拉图著名的理论(柏拉图关于知识是如何产生的学说)(1)

柏拉图经典雕像

柏拉图认为,世界上真实存在的东西并不是我们平时所能感受到的具体事物,这些东西永远处在变化之中,是流动不居,生灭不已的。真实存在的是一种叫“理念”的东西,所以我们形成知识的过程就是对“理念”的认识过程,真正的知识就是对“理念”的认识。柏拉图所说的“理念”(idea或eidos),从现在的观点来看,本质上就是事物的普遍定义,也就是一个概念。

柏拉图著名的理论(柏拉图关于知识是如何产生的学说)(2)

希腊古建筑,到底是因为什么才“美”呢

例如,他认为,这个世界上真实存在的不是美的瓶子,不是美的画,而是“美”本身,也就是“美”这个概念(理念)。那些美的具体事物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分有了与其相同名的理念:美。这就是柏拉图解释事物是如何产生的方式之一。除此之外,还有“摹仿”这一途径。

所谓“摹仿”,即是说事物与其相对应的理念相似,其存在原因就是因为摹仿了该理念。就像画家根据可感的事物画出一幅画一样,造物主则根据理念制造出可感的事物。画中的苹果之所以存在,是因为画家根据现实的苹果将其描绘在纸上;现实的苹果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其摹仿了作为理念的苹果。

柏拉图著名的理论(柏拉图关于知识是如何产生的学说)(3)

苹果是因为分有了“苹果”这个概念才存在吗

其实,“分有”说与“摹仿”说并没有本质性的区别,其唯一的不同只在于是否有造物主的存在。毕达哥拉斯学派在此之前就已经提出过“万物因摹仿数而存在”的思想,柏拉图借鉴了这一观点并将其发展为“万物因摹仿理念而存在”。关于“分有”,汪子嵩先生认为“是从柏拉图提出来以后他自己就纠缠不清的术语。这词原来是当时的口语……意即‘取了一点’或‘沾上一点’,译为‘分沾’可能比较接近些。其实柏拉图在这里使用这个词时说得还是很清楚的,……只是泛泛地表示‘相’和事物二者的联系的意思。”这说明,“分有”原本只是柏拉图借用的一个日常用语,它的具体定义并不是十分清晰,以至于后来关于“如何分有”出现了一系列难题。

柏拉图构建出一个以“理念”为核心的体系,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解决知识的来源和产生问题,为人类知识提供一个坚实的基础。柏拉图针对如何认识理念的问题(即如何产生知识)提出了“回忆说”,认为当我们的灵魂高居于天上的理念世界的时候对理念领域有所关照,所以具备一切的知识,只是由于灵魂附着于躯体之后受到污染而将以前的知识遗忘掉了,学习的过程就是将灵魂本就有的知识一点点回忆起来的过程。在学习的过程中,柏拉图没有完全拒斥感觉的作用,虽然纯粹依靠感觉不可能通达理念之世界,但感觉经验可以在学习的过程中起到一个诱导的作用,从而促使灵魂回忆起本就具有的知识。除了“回忆说”,柏拉图还提出了“灵魂转向说”来进一步解决知识问题。

柏拉图著名的理论(柏拉图关于知识是如何产生的学说)(4)

柏拉图说:我们的“灵魂”原本高居于天上

他认为人的灵魂有四种不同的功能:猜想、相信、推论和理智,与四种功能的相对应的对象分别是影像、具体事物、数理理念和伦理理念。不同的功能能够认识到不同的事物,只有理智可以最终把握到善的理念,它比猜想、相信和推论都更真实,因而具有最高的地位。柏拉图认为,通过灵魂的四种功能依次转向,就可以认识到世间所有的事物,从而形成真正的知识。“灵魂转向说”和“回忆说”所围绕的核心都是人的灵魂,其共同点在于人的灵魂在堕入肉体之前就已经存在。但“灵魂转向说”相对于“回忆说”还是有所推进,二者的不同主要表现在“回忆说”认为具体知识是先天存在的,而“灵魂转向说”表示的则是认识功能的先天存在。

其实,不论是“灵魂转向说”还是“回忆说”都不能很好地解释知识的产生和来源问题,但柏拉图关于“知识或认识功能是先天存在的”思想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西方哲学家,近代的笛卡尔、斯宾诺莎、莱布尼茨等唯理论者都可以说是他的追随者。也许在科学技术相当发达的今天,我们很难再相信他所说的这些理论,但柏拉图为此所做出的努力是值得肯定的。

柏拉图著名的理论(柏拉图关于知识是如何产生的学说)(5)

古希腊众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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