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是美国文学史上一部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巨作。我尽管尚未拜读,但其在各个人文领域的渗透及影响,早已令我对它耳熟能详。

该书问世百年以来,曾经多次被搬上大荧幕。看完2013年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饰演盖茨比的那版电影,我终于通过视觉最为直观地了解到《了不起的盖茨比》的故事纲要。归纳起来,英年早逝的作者菲茨杰拉德向我们描绘了美国“喧嚣年代”十年(1919~1929)间那些浮光掠影的金钱与爱情,这对人类物质与精神的代表元素,就像天使与魔鬼那般相生相克,或者在无形之中切换交融。

影片忠实于小说,通过尼克的视角,讲述着他与盖茨比从结识到永别短暂而深刻的所见所闻。确实短暂得仓促,又确实深刻得痛心。美妙而梦幻般的时间稍纵即逝,就像那个泡沫一样的背景时代,将所有欲望无限放大,又突然之间一针扎破,只留下满地支离破碎。

尼克是个业余作家,他来到纽约,住在一栋豪华别墅的旁边。这栋别墅夜夜笙歌,每到傍晚,香车美女蜂拥而至,炫目的灯光和华丽的烟花将夜空点缀得灿烂缤纷。尼克非常好奇别墅主人究竟是谁,其实同样的疑问也存在于参加夜晚派对的各路来宾,大家只知道主人名叫盖茨比,其他信息均一无所知。

影片用无比靓丽的布景和纷繁复杂的道具,勾勒出盖茨比别墅内每晚上演的穷奢极欲。我们通过画面可以显而易见地感受到一种极致的挥霍,不间断的歌舞、无休止的狂饮,红男绿女们在音乐和酒精下尽情享受,相信尼克和我一样,看到此情此景会联想到这么一个词语:肉林酒池。

而当歌舞升平结束后,尼克好几次看到一个忧郁的身影,时而斜倚在窗前怅然若失,时而驻足于水边兀自发呆。作家细腻的敏感,使得尼克察觉到这个邻居一定深埋着一段悲凄哀婉的人生故事。

《了不起的盖茨比》里描绘这段剧情的镜头太唯美了。有了之前纸醉金迷的铺垫,盖茨比若隐若现的出场叫人浮想联翩,他的故事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尼克很快知道了答案。原来,盖茨比的初恋情人就是尼克的表妹黛西,由于一战的缘故,本已两情相悦的盖茨比和黛西未能走到一起。黛西嫁给了纽约长岛的一个纨绔子弟,而专情的盖茨比发达后回到纽约寻找初恋情人,发现黛西已经结婚便隔着黛西的家买下了这栋别墅,每日望向海湾对面默默思念。

盖茨比邀请尼克参加宴会,而他的真正目的,是想通过尼克与黛西制造重逢。“小李子”完美演绎出盖茨比再遇情人时的紧张、期待、羞涩和手足无措,他在黛西进门前冲出户外,让雨水平复激荡的心情,而后浑身湿漉地出现在黛西眼前。此时,我们看到的黛西是如此纯情,她难以置信的目光带着一份难以捉摸的闪烁,而这种闪烁,在一直期盼爱人回到自己身边的盖茨比而言,无疑传递出旧梦重温的信号。

至此,多年来心底所激荡的至真至纯至净至诚的爱,却为盖茨比的人生种下了毁灭。黛西进入到了盖茨比的生活,两人“背着”黛西的丈夫享受燃情岁月,并且计划用私奔来为这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奏响高潮部分的最强音。不曾想,当黛西意外撞死丈夫情妇后,盖茨比义无反顾地为爱人顶了罪,非但没有等到与黛西双宿双飞,反而等来了一颗受人教唆的子弹。盖茨比安静地躺在棺椁中,但曾经门庭若市的豪宅内只有尼克一个人守在他的尸体旁,冰冷的另一组镜头里,是黛西闻讯后更为冰冷的脸庞。

我们可以指责盖茨比的财富来路不正,也可以痛斥他勾引有夫之妇乃无耻行径,但盖茨比的用情专一是不容置疑的。他的身上具有人性的特定闪光,就像其夜夜凝视对岸所看到的灯塔绿光,值得人们仰望及追寻。金钱对于盖茨比而言只是包装,更准确地说是伪装,与整个时代的光怪陆离相比,盖茨比那份简简单单的执着,可谓永恒。

《了不起的盖茨比》原著最后一句话为:“于是我们继续奋力前行,逆水行舟,被不断地向后推,直至回到往昔岁月。”这句话也出现在影片结尾的字幕上,我品咂着其中意味,却越来越感受到一种身不由己的无奈。

19世纪了不起的盖茨比(了不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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