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集:
王世均陪着周莹去找克劳迪,周莹听见沈星移的声音传来,便准备改日再来拜访。可周莹在准备离开时,又决定留下来等等。王世均提醒周莹,沈星移在里面。周莹知道,她告诉王世均,从今以后她不会与沈星移有任何的瓜葛。
沈星移离开后,周莹与克劳迪见面,她指出克劳迪需要两千包的生丝,而吴家的主营业务就是生丝,或许她可以帮克劳迪。克劳迪问周莹能否在十天之内把两千包的生丝送到上海,周莹肯定地回答可以,但她有个额外的条件,就是克劳迪得与她签订十年的契约,克劳迪往后十年的生丝都得从她那边购买。克劳迪在犹豫后提出他们先把眼前这单签好,如果这次合作顺利,他就答应签十年约,但这次合作若是不顺利,那一切免谈。周莹似在犹豫,一旁的王世均提醒周莹,周莹便同意了。
从克劳迪的洋行出来后,王世均终于问出来心里的疑问,他问周莹吴家什么时候主营业务变成了生丝,。周莹解释他们现在就开始做生丝生意,交代王世均不管湖州的生丝是什么价格,她都得买来两千包。王世均提醒周莹这样至少得亏八万两银子,周莹解释做生意不能只看今年,要看长远,他们与克劳迪签了十年订单,就算一年只挣一万,十年也将八万给赚回来了。王世均担心要是克劳迪的洋行没有到十年就没有了呢,周莹指出上海如此繁华,不可能会没有的。王世均又指出采购两千包生丝需要七十万两的现银,可他们去哪里筹集这么多的银子。周莹说他们现在没有,但银行有这笔钱。
周莹很快在银行用机器织布局抵押贷款了七十万两的银子,王世均没想到七十万两银子就这样到手了。周莹知道这还得感谢沈星移昨天向经理推荐了她,王世均感慨洋人做事真草率。周莹解释洋人一点不草率,比任何人都谨慎,而大上海处处繁华,处处是商机。王世均担心沈星移知道后怎么办,周莹可不管,她现在要赶紧去湖州买生丝。
王世均向周莹汇报两千包生丝已经全部交接完成,一切都很顺利,是克劳迪亲自验的货,虽说其中有一绞生丝颜色略有偏差,本以为克劳迪会刁难,可克劳迪什么也没提。周莹听了立马出门找到克劳迪,提起有一绞生丝颜色有点问题,并安排王世均找出那包生丝。克劳迪指出这批生丝比他预料中的要上等,就算其中有一绞两绞质量不过关也不碍事。周莹表示从她手里出来的生丝全部要最好的,要求王世均不管花多少钱,必须在一个时辰内换掉这整包生丝。
克劳迪十分欣赏周莹,并希望尽快与周莹签下十年之约,他在中国五年,一直在寻找周莹这样的商人,今天终于找到了,他希望今晚庆祝下。周莹答应,并提出这顿饭一定由她来请,也让她这个中国人尽下地主之谊,也庆祝他们合作成功。克劳迪会把商会的朋友叫来参加,也介绍他们给周莹认识。
周莹一会要请洋人吃饭,她让春杏帮忙把那两套衣裳找出来。同时让王世均和福来准备一下,要让那些洋人知道他们要买的东西吴家都有,他们想要卖的东西吴家都可以帮忙卖出去。周莹的意思是要让洋人知道吴家的生意商行遍布中华,而吴家经营的货品包罗万象。春杏拿来了那两套衣裳,问周莹要穿哪套。周莹拿过其中的一套,叹了口气,随后自言自语道这衣服本来是想穿给沈星移看的。
晚宴上,克劳迪介绍了他商会的朋友给周莹认识,周莹也与他们谈下了生意。克劳迪向周莹说起沈星移后来又找了他,而他明确告诉沈星移已经跟周莹签约了,沈星移很失望也生气了,他担心因此影响了周莹与沈星移的友情。周莹否认,同时解释她与沈星移本不该有这友情。波斯乌先生认为中国人保守固执,所以他来中国这么几年的时间,是从来不跟中国人做生意。周莹主动邀请波斯乌先生共舞,波斯乌先生感慨周莹跟其他的中国人不一样,这彻底改变了他对中国女人的看法,同时表示会考虑他在中国的生意。波斯乌先生好奇周莹是从什么地方学到的跳舞,周莹解释是很久以前的一个朋友教她的。
周莹与王世均来到码头准备回泾阳,沈星移出现,问周莹为何不辞而别。周莹称无话可说,只能不告而别。沈星移问周莹为何抢了他的生意,周莹解释是沈星移明确告诉克劳迪无法交货,她才进入的。沈星移指出周莹以这笔生意作为突破,让克劳迪与周莹签了十年合约,断了他今后十年的财路。周莹认为上海的商人不止克劳迪一个,沈星移可以寻找另外的商机。上海商人这么多,沈星移不过是凑巧撞在了她的刀刃上。
沈星移问周莹为什么来上海,周莹说是为生意而来。沈星移不相信,指出周莹是为他而来。周莹笑说沈星移太高看他自己了,沈星移拉着周莹,如果周莹不是为他而来,当年他离开泾阳前送周莹的那幅画,周莹为何会那么开心,当他在电报局与周莹偶然间相遇时,周莹为什么眼睛里全是泪水,当他抱着周莹在舞台旋转,为什么周莹看着他那么陶醉。周莹承认她对沈星移有过那么一点动心,但在知道吴家军需案真相之后,那一点动心和他们之间的过去,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吴家东院被人陷害,家破人亡,罪魁祸首就是沈星移的爹沈四海。周莹看到了当年军需案的全部卷宗,有人匿名举报说吴家东院军需案作假,说亲眼看见吴蔚文用松香代替血竭,而这个人就是沈四海。沈四海还亲口指证说沈月生不愿意与吴家东院同流合污,才被吴蔚文指使手下杀害。周莹一直以为是胡志存害了吴蔚文,现在才知道那个卑鄙狠辣,害吴家东院家破人亡的凶手竟是沈四海。
周莹问若换成沈星移,沈星移是否还能与仇人的儿子谈情说爱,若无其事地计划未来。周莹并非铁石心肠,不可能对沈星移无动于衷,但吴家对周莹就是再造之恩,现在她与沈星移之间不仅隔着寡妇的身份,还有这血海深仇,从此以后,山高水长,劝沈星移好自为之。而这仅仅只是开始,周莹让沈星移回去转告沈四海,只要她周莹在世一日,这仇她就一定会报。周莹绝情地转身离开,留下沈星移在码头悲伤难过。
荷香问吴漪,老爷今晚回来吗,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忙。吴漪不耐烦地说不知道。这刚说完,下人来报老爷回来了。吴漪看见赵白石累成那副模样很是心疼,此时郭先生前来通报吴夫人前来。赵白石不顾累得要瘫的身体与周莹见面,这让吴漪的心里很是愤怒。
周莹已经看了赵白石寄来的那封信,她准备重审此案,还吴家东院一个公道。周莹坚持上京城告御状,不信天下之大没有说理的地方。赵白石直指周莹疯了,问周莹是否知道要告的人是谁,而那人跟皇上又是什么关系。周莹不管,哪怕是以卵击石她也要讨回一个公道。赵白石向周莹保证有朝一日定会还吴家东院一个公道,但现在不是时候。周莹可以等,但她要夺回被沈家抢去的那些生意。赵白石问周莹是不是要让沈家倾家荡产,周莹回答她已经这么做了。
沈星移突然从上海回来,直接来到了沈家的茶行。沈四海看见沈星移回来很是兴奋,一个劲地问沈星移。沈星移则直接问沈四海与吴家的军需案有什么关系,沈四海在中间扮演什么角色,指责沈四海一手制造了吴家的冤案,而吴家的军需膏药中根本就没有作假。
第54集:
沈四海解释他这样做的目的是给沈月生报仇,沈星移反问沈四海,既然吴家没有作假,又何来作假的证据,再说吴家根本就没有杀死大哥的理由。沈四海指出吴蔚文自己都承认了,是他指使手下干的。沈星移提醒沈四海,刑部大牢里屈打成招的事太多了,而沈四海这样做害的不仅是吴家,也是他们沈家。
沈四海想知道是谁告诉沈星移这些的,沈星移说是周莹,劝沈四海与他一起去吴家东院坦白忏悔,一起为吴家东院平反,然后找出杀死沈月生的凶手。沈四海没有答应,认为就算真的是沈家错了,他们愿意认错,可那个寡妇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沈四海又问沈星移,那寡妇告诉沈星移这些时还说了什么。沈星移说周莹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不明白他们为何要斗个你死我活的。沈四海并不想与吴家东院的人斗个你死我活,但如此深仇大恨,只有你死我活才能最终解决。但沈四海相信只要贝勒爷在,沈家就不会有事。
沈四海告诉沈星移,军需案贝勒爷也有参与,如果不是贝勒爷,沈星移早就死在牢里,沈家早就无后。沈家丝毫没损,就是因为他们沈家背后是贝勒爷,这也是为什么杜明礼那么贪,那么毒。沈星移指出沈四海这样的做法是一错再错,万劫不复,劝沈四海回头是岸,沈四海没有同意。既然如此,沈星移让沈四海与杜明礼继续纠缠。作为儿子,沈星移最后提醒沈四海,杜明礼是真正的毒蛇,还有千万不要小看周莹。说完这些话,沈星移离开了沈家茶行。
沈四海与杜明礼见面,杜明礼提起沈星移从上海回来,而沈星移在上海的星月贸易行的生意红红火火的。沈四海解释星月贸易行在前段时间亏了一大笔银子,还把朋友给得罪了。沈四海希望杜明礼跟贝勒爷说说,把被官府扣下的两千包生丝的事给解决了,毕竟沈家的事也就是隆升和的事。
杜明礼指出沈星移说星月贸易行与沈家无关,所以这生丝的事他就不出面了。沈四海听了马上表示星月贸易行的三成股份尽归隆升和,现在马上签约。杜明礼又说星月贸易行前段时间可是狠赚了一笔,沈四海听了立马将星月贸易行前段时间的红利给了杜明礼。杜明礼这才答应帮忙生丝的事。沈四海提起周莹知道吴家军需案,他与杜明礼在其中起来很大的作用,周莹还扬言要把吴家东院之前失去的生意全部抢回来。杜明礼指出沈四海在商场上几十年了,还怕抢不过一个寡妇。同时提醒沈四海要扳倒周莹,首先要把周莹的保护伞赵白石给扳倒。
从沈家茶行出来的沈星移去味经书屋做杂役。王世均向周莹汇报沈家大部分的客商已经转投他们吴家,周莹问起是否有沈星移的情况。王世均听说沈星移离家出走了,只是并不知道沈星移去什么地方了。周莹想不通沈星移为什么要离家出走,王世均解释兴许是沈星移少爷脾气发作了。
近半年来,沈家的客商流失了五成,周莹这是迫不及待地出手了。霍先生建议沈四海也向周莹一样卖股份,沈四海没有同意。谢掌柜前来向沈四海汇报那几个蒙古客商前来摊牌,来年不在沈家拿货,因为吴家的裕隆全给的价格更优惠。沈四海便安排谢掌柜与布和谈,而他们直接降价一成,年底结算,再返利五分。可布和最终还是选择了吴家,并签下了五年的协约。泾阳所有的砖茶生意吴家占了八成,沈家只占了一成,可周莹就连这一成都不想给沈家留下。
吴家这么一弄,沈家的砖茶要想出手很难。谢掌柜向沈四海建议想一个法子,让这些砖茶在码头上待一个晚上,之后的事就交给他了。沈四海提出找个由头把所有的苦力调走就可以了。吴家载砖茶的船是故意被弄沉的,五千箱茶叶全部浸水,无一幸免。布和在十五之前必须带走茶,如此只得去沈氏茶行拿货。周莹让王世均去调查到底是谁干的,王世均说不用查,肯定是沈家的人干的。吴家裕隆全的茶叶尽毁,布和必须从沈家拿货,沈四海交代谢掌柜今年他们的茶叶不降价,价格比去年上涨五分,还有布和必须跟寡妇解约,跟他们签五年之约,若布和不答应,茶叶便不卖给布和,让布和空手回去。布和受不了这个气,不相信他口袋里揣着银子会买不到茶。
五千箱茶叶全部浸水,周莹打算将这些茶叶全部送给棉农做肥料。此时一大伯前来问周莹要浸水的茶叶,周莹解释茶叶已经浸水,不能喝了,大伯要茶叶,她可以给大伯新的茶叶。可大伯就要这浸水的茶叶,说这浸水的茶叶很香醇,并亲自泡了浸水的茶叶让周莹试喝尝尝味道。周莹试喝了浸水茶叶泡出的茶,果真很香醇,当下便决定不能把这些浸水茶叶倒了,而她要将这些浸水的茶叶继续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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