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是个得天独厚的好地方它不仅作为六朝古都浸染了历史的宁静与厚重,独特的地理位置襟江带河,依山傍水,虎踞龙蟠,山川秀美,可算是一块风水宝地虽然在北方人眼里,南京算是南方,而我这个南京姑娘,也算得上是江南女子但因为南京横跨长江,在江苏人眼里南京既不算江南也不算江北相较苏锡常吴侬软语的细腻软糯,南京话就很硬朗而南京人的性格也更接近北方,爽朗大气,心直口快,没心眼儿因此南京人被俗称为“南京大萝卜”,为什么?心里美啊,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南京特色芦蒿?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南京特色芦蒿(是一盘最不能忘却的清炒芦蒿)

南京特色芦蒿

南京是个得天独厚的好地方。它不仅作为六朝古都浸染了历史的宁静与厚重,独特的地理位置襟江带河,依山傍水,虎踞龙蟠,山川秀美,可算是一块风水宝地。虽然在北方人眼里,南京算是南方,而我这个南京姑娘,也算得上是江南女子。但因为南京横跨长江,在江苏人眼里南京既不算江南也不算江北。相较苏锡常吴侬软语的细腻软糯,南京话就很硬朗。而南京人的性格也更接近北方,爽朗大气,心直口快,没心眼儿。因此南京人被俗称为“南京大萝卜”,为什么?心里美啊。

南京人虽然生性直爽,但对生活的讲究却毫不含糊,在吃上尤其如此。对于南京人而言,春天就是“一口饭来一口草”的季节。老天对江南是格外优待的,赐予了南京许多春天独有的野菜。芦蒿、香椿、荠菜、现在因大棚种植全国都已经可以买到,但是枸杞头、马兰头、菊花脑等野菜,你也只有在春天的南京才能享用到。

古人就称芦蒿为春蔬之上品,若要给所有的野菜封出一个王来,估计我封了芦蒿没人会反对。离家的南京人每当想起家乡的味道,荤的是盐水鸭,素的多半就是芦蒿了。清炒芦蒿,几乎是南京人家家都会做的拿手小菜。芦蒿特殊的清香,牵动着多少漂泊在外的南京人那颗思乡的心。

芦蒿又名蒌蒿、香艾、水艾,春季生长于长江中下游的湖泽江畔。它虽是野生的植物,但其价值之高却早早就已被古人界定了。最有名的当属北宋苏轼的《惠崇春江晚景》,“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这里的蒌蒿指的就是芦蒿。将芦蒿与河豚想媲美,苏轼这就将碧如玉针的芦蒿推上了春蔬的宝座。

芦蒿在北魏《齐名要术》及明代《本草纲目》中均有记载,也在明朝被列为皇室贡品。再往后《红楼梦》里也写到了芦蒿。第六十一回里,小燕跟柳家说,“晴雯姐姐要吃芦蒿”,人家忙问要怎么做,小燕却说,“荤的因不好才另叫你炒个面筋的,少搁油才好。” 看来当时的文人淑女对芦蒿也是情有独钟的。

此时,正是芦蒿最好的食用季节。俗称,正月芦,二月蒿,三月四月当柴烧。南京人吃东西是非常讲究节气的,不时不食。

说南京人的讲究反应在细节上并不是没有根据,你看南京人吃芦蒿就知道了。你如果希望吃出芦蒿的嫩来,那择芦蒿可是个细活儿。芦蒿枝枝蔓蔓的,要先去掉叶子,再从顶部鲜嫩处一寸一寸的掐摘,掐不动的部分就扔掉了。嫩的可以掐三到四段,老的就只能掐一到二段了,因材而异。芦蒿有一尺扔八寸之说,讲究的,一斤芦蒿要择去八两,叶子、老茎全部去掉,只剩那每根两个指节长,又干净又整洁,择好的嫩茎整齐的堆在碗里。再轻轻一掰,只听清脆一声响,芦蒿便择好了。当然,这可是要在南京人家里,才会这么讲究。掐摘一盘芦蒿要很长时间,若是去到餐厅,恐怕万万吃不到这么用心的嫩蒿了。

芦蒿是野菜,因此十分有个性。它喜欢和人亲密接触,择菜,必须用手掐摘,它的鲜味才会尽情的释放出来;若你用刀去切,炒出来的芦蒿就会带有铁腥味,让你无法下咽。它就是这么任性又娇气。择芦蒿费时费力,但也公平,当清炒芦蒿出锅时,满屋都弥漫着芦蒿特有的清新奇香,仿佛春色铺满了整个房间。

市场上的芦蒿其实有很多品种,有颜色暗红的野蒿,也有人工培育的香蒿,或是青蒿。不管是哪个品种,通常南京人都只吃它的嫩茎,但实际上芦蒿的叶也是可以食用的,而且营养价值比嫩茎高得多,只是讲究的南京人通常不去吃它。如果你炖骨头汤,汤里放点芦蒿叶子,它略带清苦的药味,与骨头汤的浓郁就会形成鲜明的互补,幽香怡人。骨头汤里也就融入了如汪曾祺先生所说的“春日河边新涨春水的气味”了。

吃芦蒿绝对是一种享受,一定要慢慢品尝。它清脆鲜嫩,初入口是清清涩涩,嚼起来有一种浓郁的清透,异香留齿。芦蒿生时鲜嫩莹润,满含着洇洇水气。经过爆炒后,不仅模样依旧,却更加润泽透明了,宛如盛在碟中的碧玉绿簪。因此每年初春,芦蒿上市的时候,南京人都会像过节一样迎接芦蒿的到来。

我姑奶奶在世时早年出国离乡三十多年,心心念念家乡的芦蒿、菊花脑与茭尔菜。77年首次回国,想吃的就是这些菜。味道是融入每个人血液的元素,无论你走到哪,它都会时时勾起你对家乡的思念。

我很喜欢吃芦蒿。小时候爸妈上班忙,没有时间择菜,奶奶就会买好择好后放到冰箱里。待妈妈下班后回来一炒,就是一盘我最爱的清炒芦蒿。

前几天准备回南京,妈妈问起我想吃什么,我不假思索的回答,“芦蒿”。昨天回到家里吃晚饭,只见桌上摆着两大盘清亮的清炒芦蒿和芦蒿炒香干。夹起一筷,一口咬下去,鲜嫩无比,香气扑鼻。妈妈说,“爸爸择芦蒿可是择了整整四十分钟,因为你回来,他择的可是特别细。”

你说乡愁是什么?此刻,就是我妈妈炒的这盘芦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