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万籁俱寂的深夜,被王大爷家的狗,打破宁静。睡眼惺忪,看着对面的墙壁上有一只蜘蛛在吐丝徐徐降落,老人常说家里有蜘蛛代表财运亨通。迷糊中听见楼下的赵大爷和大妈又在拌嘴,昨夜俩人对骂很久,俩人把对方去世多年的父母,问候了很多遍,他家很是奇怪,只要到初一十五,就会吵架。狗还在叫着人还在吵着,回忆起儿时在乡下农村。像这样寂静的夜,村头说话稍微大点声,村后都能听到。看了一下钟表,四点已过半钟。掀开燥热如夏天的被窝,才想起彩虹牌的电热毯没关。晃晃悠悠来到卫生间,一股金色的液体排出,身体打了个寒颤。坐在床边,点上一支烟,看着青烟缭绕,想想自己很久没去过公园,穿衣服,打开房门,走下楼梯。路灯在漆黑的夜里,守卫脚下的大地。楼房上稀疏的灯亮里,为早起做饭的人们照着光亮。走了两步,听见一个美丽声音在歌唱,还有一个男声陪同伴奏,若有若无。听起来好像在念着小学课本上的a o e。清了一下嗓子,咳嗽了一声,他们停止了歌唱。抬头见天,黑色的幕布上挂上了许多亮晶晶的水晶。绘成了许多图案,一个勺子,勺子头向西,勺子尾向东,勺子里盛着八宝稀饭。远处橘黄的灯光下,蒸汽环绕。很多时候我们说最美不过人间烟火,何为人间烟火,烟火中一定带着锅气,热腾腾的锅气。
走到早市早点,一个卖馅饼的的大姨,和另一卖豆浆的大姨,手里忙活着,嘴上不闲着。无独有偶,每次路过都会听卖馅饼的大姨聊着房子。谁家买了高层,二舅换了新房,三姥爷家拆了迁,分了几套房子。卖豆浆的大姨会像相声演员于谦一样迎合着,嗯、对、哎呦呵。听说卖豆浆的阿姨,早上卖早点,中午给儿子的饭店帮忙,晚上还卖萧县凉皮。据说一家人已经买了两套房。和卖馅饼的大姨十年前就认识,吃过她的馅饼。今天的馅饼和十年前没有两样。脚步越走越远,依稀中还能听到她们的对话。公园里能听到人们说话的声音和音乐。一首慢三的《夜色》在悠扬的回荡在夜空里,远远望去,音乐的源头,有俩个风铃LED灯。灯下站着两位大姐,模糊中能看到,有几个倒着走路,几个在慢跑。看了一眼手表,北京时间凌晨5点。夜依然很深沉,而遥远的东方打开了电灯,电灯的功率很高,微微地泛着橙红色的微光。很多树木叶子已落光,站在树下看着树木印在空中的枝蔓,又多了一些凄凉,凌乱无序的蔷薇藤蔓下,坐着一位老者,他稳如泰山,面前放着盛满开水的保温茶杯,手里叼着一根香烟。作者前去借火,大爷客气地掏出火机。道谢之后我问大爷,天冷了别出来那么早。大爷说家里太暖和,得出来冻冻,总在温暖的房间里对身体不好,抵抗力差。我说也是,就像夏天不能总在空调房里,要到外面出出汗一样。
天空脱去黑色睡衣,当第一束光照在,被黑夜洗礼过的皮肤上,分外灼热。冰凉的心灵,开启了制热模式。今天的太阳又大又圆,似火球一样从遥远的天际,慢慢爬升,挂在天边。公园里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遇见熟人、邻居打着招呼。张哥你好,王哥您来了,李大姐早上好。放眼过去都是两鬓斑白,黑色的发丝里藏着许多银线。在这个时空几乎看不见风华正茂的伴随和行走。他们应该在手机、电脑关上不久。沉浸在美丽的梦里,梦见了大吉大利,梦见塔倒人在,嘴里流着口水,说着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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