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写下回家两个字,肯尼基那一曲悠扬婉转的萨克斯风便从心灵深处吹起,眼前同时掠过一连串与此相关的意象:清晨六点无人的街道,匆匆的脚步踏碎黎明的寂静,人潮涌动的车站里急切的等待,还有车窗外向后飞驰的熟悉风景……
说到回家,总能想起白发母亲倚门遥望,想起父亲把酒灯下独酌。时光是人生无奈的一场骗局,而为人父母者又是那样心甘情愿地投入这岁月的陷阱。母亲将发上的墨黑给了我们,将眼中的神采给了我们;父亲将脊背的挺拔给了我们,将青春的激扬给了我们……他们象放飞希望般放飞羽翼渐丰的鸟儿,而后独守一幢老屋,留下的只有思念和牵挂,只有期待和盼望。在这个世界上,唯有父母的爱是不求回报的,而这份爱,恰恰又是我们一生报也报不尽的啊!
陶渊明的“田园将芜胡不归”是一种政治上的归隐,余光中的“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是一种文化上的乡愁,而我只是在能回去的时候回家看看,让寂寞冷清的家中荡起一阵惊喜,让盼望团圆的老人吃一顿热闹的年夜饭。他们要求的实在并不多啊,也许母亲只要有人陪她说说话,父亲只要有人为他斟满酒。为什么总是推说没有时间呢?当他们百年过后,我们即便愧悔又将如何补救!
“如果没有当初的离家,又怎能有日后的回家。”离开家的孩子一定别忘了回家,别忘了身后背负的目光,别忘了出门前对家的眷恋。当你也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能更深刻地体会《游子吟》的诗意:“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无论多忙,记得常回家看看。就像歌里唱的那样,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团团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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