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残唐末尾稍
滨州投军叫刘高
投军一去十六载
人未归来信未捎
将三娘撇在徐沛县
哥嫂家中受煎熬
哥哥待我同胞义
嫂骚桑氏心太刁
白日担水十数担
夜晚研磨五更敲
平斗夫子尖斗面
上下不差半分毫
若有一差并二错
皮鞭沾水定打不饶
这日三娘磨房正然研磨
忽听得嫂嫂桑氏喊声高
放下磨杆不怠慢赶奔上房瞧一瞧
迈步便把上房进
口尊嫂嫂细听着
唤将小妹有何事
快对小妹吩咐着
开言就把小三叫
叫声小三要听着
我来问问你
屋里没柴谁去抱
缸里没水谁去挑
屋里没柴我去抱
缸内没水哥哥挑
放你娘的狗臭屁
小死老婆要听着你哥今年五十单三岁
未曾挑水压弯腰
三声要说挑水的话
无话讲来无话学
三声不说挑水话
皮鞭子沾凉水定打不能饶
说着恼来道着怒
忙把皮鞭手中抄
照着小三往下打
三娘害怕跪平飘
口尊嫂嫂且息怒
小妹井台把水挑
辞别嫂嫂往外走
进的厨房好心焦
腊木扁担拿在手
双肩勾起柏木筲
迈步走出房门外
偏赶老天爷降下鹅毛
(好冷的天哪)
数九隆冬雪花飘
受罪的李三娘又把水挑
伤心不把别人怨
埋怨声狠心丈夫名叫刘高
自从滨州投军去
十六载书也没写信也未捎
将妻撇在徐沛县
哥嫂家中受煎熬
哥哥待我同胞义
嫂嫂桑氏心太刁
白日担水十数担
夜晚研磨五更敲
今日井台把水担
偏偏赶上老天爷降下鹅毛
只下的黑犬变白犬
只下的黑猫变白猫
只下的庄村赛雪洞
杨树柳枝亚赛银条
老天爷降下的并非鹅毛雪
分明是为三娘降下杀人刀
行行正走来的快
井台不远来到了(liao)
这井台并非是我生身母
是为何一日三次将你瞧
轱辘把并非是我咬脐子
是为何一日三次怀抱着
迈步便把井台上
双肩放下盛水梢
三娘这里不怠慢
十指尖尖辘轳摇
三娘打罢两桶水
冻得十指赛猫挠
记下李三娘井台来担水
再把小王学上一学
岳氏皇娘寿旦之日
父王命我打围赶奔荒郊
点了三千人共马
炮响三声出天朝
人马如飞来得快
围场不远来到了
从清晨打到天过午
不见野鹿和獐狍
小王正要收围场
再把太白学一学
太白正在古洞坐
耳热眼跳不安牢
袖吞灵文忙占算
忽想起苦星母子见面在今朝
我不搭救谁搭救
我不搭救苦星母子见不着
想到这里不怠慢
忙把丝帕手中抄
照着丝帕吹口气
变成月兔小团毛
照着小王撒下去
再把小王学一学
小王正在发急躁
跑来玉兔小团毛
撒出狗来狗不咬
撒出鹰来鹰不叼
小王这里不怠慢
小王这里不怠慢
忙把雕令手中抄
拧拧朱红搭上扣
前手用力后手描
听得嗖啪一声响
直射玉兔小团毛
你说玉兔怪不怪
躲过箭头箭尾叼
小王一见心更恼
叫声王二你听着
快快追赶白玉兔
追回令箭好还朝
王二这里不怠慢
打马追赶小团毛
打马来到庄村内
玉兔团毛不见了
王二催马村庄进
见一位贫娘把水挑
出言便把贫娘叫
连叫贫娘细听着
你在此处来担水
看没看见小团毛
捡到玉兔你拿去吃口肉
还我令箭兵马要还朝
三娘说声没看见
马渴扒倒盛水梢
扒倒水梢水洒尽
露出爷家箭令雕
王二一见心好恼
无名怒火冲天烧
我问你看没看见白玉兔
你口口言说没见着
既没看见白玉兔
令箭为何藏在你水筲
正是二人来争吵
小王催马赶到了
出言便把王二叫
叫声王二要听着
命你追赶白玉兔
是为何你与贫娘闹吵吵
王二这里忙回话
尊声千岁你听着
小臣追赶白玉兔
追带村庄不见了
打马便把村庄进
见这位贫娘正在把水挑
问他看没看见白毛玉兔
她摆手言说没看着
马渴扒倒盛水桶
露出爷家箭令雕
说罢雕令递过去
小王雕伶接手捎
接过雕令仔细看
朱红大字上边描
上写道你当挑水哪一个
她是你母把罪遭
井台认下生身母
万里江山做得牢
井台不认声身母
万里江山顺水飘
下边还有两行字
太白金星点化着
小王不解其中意
搬倒大树把棍刨
出言便把王二叫
叫声王二要听着
你叫贫娘马前来回话
马前马后小心着
回答得好来重有赏
回答不好定打不饶
王二这里忙传话
叫声贫人你听着
小少爷命你马前来回话
马前马后小心着
回得好来重有赏
回答不好定打不饶
李三娘闻听这番话
止不住暗暗打停条
只曾想今日井台来打水
哪曾想今日惹下大祸了
迈步便把井台下
打量眼前将英豪
太子金盔头上戴
雉羽鸡翎脑后飘
左挎弯弓右带剑
马鞍压下斩将刀
见小将前发齐眉后发盖梗
眉清目秀好似曾见过几遭
猛想起当年的刘志远
真好象奴的丈夫名刘高
不见雕鞍不识骏马
见小将我想起我儿小娇娇
眼前若有咬脐子
也有君爷一般高
常言道走遍天下一个理
我拜罢君爷才为高
走上进前飘飘下拜
倒把小王拜坏了
马背上载了三载晃三晃
差点掉下马鞍雕
小王这里心暗想
不住心里打停条
莫非说贫人命大我命小
贫人福厚我福薄
小王不解其中意
为何不搬倒大树把根刨
出言便把王二叫
要声王二要听着
快快拿出薄褥套
贫娘落坐把话学
王二这里不怠慢
叫声贫人要听着
少爷命你落坐来讲话
落座讲话千万别拜了
三娘这里不怠慢
薄褥套上来坐着
君爷你有话快对我讲
君爷你有话快我来学
我出言便把贫娘叫
叫声贫娘要听着
我问你家中可有男子汉
是为何数九隆冬把水挑
问我家来家倒有
不是少姓女多娇
子不言父李好善
我母吃斋把香烧
哥哥名叫李鸿信
嫂嫂桑氏心太刁
许配丈夫刘志远
人送外号名刘高
那一日我父上房正饮酒
看见门外大火着
迈步走出房门外
见位花子睡着了
直往花子腰间送二目
见条毒蛇盘在他的腰
常言道蛇蹿七窍真天子
蛇蹿五窍保当朝
不用人说知道了
有福之人来到了
将花子请到上房去
好酒好菜招待着
我父怕树粗缰短难拴马
河宽水浅系龙不牢
于是我父生一计
将奴许配与刘高
过门后双亲二老下世去
嫂嫂桑氏心太刁
将我夫妻赶出去
打瓜园里暂住着
那日睡到三更后
打瓜园里闹了妖
黑风黄风刮三阵
口口声声叫刘高
我丈夫生来胆量大
手提大棍去降妖
捋顺声音往前走
被一块石匣拌倒了
我丈夫起身仔细看
朱红大字上边描
不是妖来不是怪
太白金星点化着
要想石匣得开放
除非是有福之人叫刘高
自上以下念三遍
三道金箍崩开了
我丈夫得了三宗宝
盔凯甲绉定唐刀
桑氏知道了得宝事
一到大堂把话学
她不说我丈夫得了三宗宝
她言说我丈夫半夜把坟掏
大老爷信了桑氏话
把我丈夫押至在死牢
单等八月中秋后
菜市场上大开刀
人不该死总有救
清水河边出了妖
清水河边闹妖怪
只吃得路断行人惨不忍瞧
万岁皇爷心害怕
一张告示传死牢
那个能降吃人怪
免去死罪活罪难饶
我丈夫生来胆量大
清水河边去降妖
我丈夫见了怪兽击三掌
那怪兽身也不动膀不摇
我丈夫得了青冬兽
一到滨州投军了
投军一去十六载
人未归来信未捎
这本是三三见九实情话
无有虚言对着君爷学
你丈夫投军十六载
留没留下后代一条
要问后代倒也有
待我慢慢对你学
那一日三娘磨房正然研磨
只觉得腹内疼痛真难熬
腹内疼痛好几阵
娇儿就要降生了
磨房里无刀又无剪
倒叫三娘犯掂掇
低头一计有有有
口咬脐带娇儿降生了
取得乳名咬脐子
我儿生下哭声高
我儿一哭不要紧
惊动嫂嫂知道了
这日三娘去担水
桑氏贱人心好刁
将把娇儿偷出去
偷去就往井中抛
三娘担水回家转
娇儿不见好心焦
三娘这里四处找
找到后园水井了
水离井口深得很
够不着来摸不着
正是三娘心急切
西北旋天北风嚎
黑风黄风刮三阵
将把娇儿刮走了
三娘这里急忙撵
被块砖头绊倒了
手扶埃尘忙站起
有封柬帖地上搁【gao】
打开柬贴仔细看
朱红大字上边描
休当妖来休当怪
太白金星点化着
你当你儿哪里去
他父身边抚养着
要想母子得相见
十六年后准见着
今日算来明日算
见面就该在今朝
离别整整十六载
不知见着见不着
闻听贫夫人讲一遍
低下头来打停条
说她是我生身母
岳氏皇娘还在朝
说她不是生身母
是为何家中大事不差分毫
是也罢来不是也罢
叫声贫娘要听着
你丈夫投军十六载
可曾有把家书捎
山也高来路也远
怎奈是写好家书无人捎
你写家书只管写
写好书信我代劳
咱二人一无亲来二无故
怎敢把君爷您的贵驾牢
要说亲来亲也有
听我慢慢对你学
你丈夫和我父亲结一拜
我和你儿是同学
您是我的老盟母
盟母写书盟儿捎
三娘闻听盟儿到
好疑似斗大明珠落手捎
有心磨房去取墨
嫂嫂知道不能饶
低头一计有有有
何不照古人学一学
前朝有位王三姐
她写血书红雁捎
罗裙扯下正半幅
轻轻铺在地平飘
中指捻到樱桃口
到把三娘疼昏了
这时吓坏哪一个
可把小王吓坏了
一搂衣服忙跪倒
口尊盟母要听着
苏醒吧来苏醒吧
多归阳来少归阴曹
三娘正在昏迷之处
只听得耳旁喊声高
强打精神睁开眼
看见盟儿一旁跪着
李三娘未曾写书好心酸
止不住二目雨泪滔滔
上写拜上拜上多多拜上
拜上夫君名叫刘高
丈夫你投军滨州去
十六年书没写来信未捎
丈夫你南朝把官做
怎知为妻我家中把最遭
丈夫你南朝吃的山珍海味
为妻我残羹剩饭吃不着
丈夫你南朝穿的绫罗绸缎
为妻我夏日衣裳冬天穿着
你若如有恋妻意
将把为妻接回朝
你若无有恋妻意
稳坐南朝别动摇
下写我儿咬脐子
叫声孩儿要听着
我儿若有恋母意
快把为娘接回朝
有心继续往下写
怎奈鲜血滴干了
无可奈何写完毕
叠又叠来包又包
三娘递书凤展翅
小王接书龙探腰
有心书信揣怀内
父亲名字上边描
低头一计有有有
将把书信头顶着
出言便把王二叫
叫声王二要听着
快快打上两桶水
只许打水不许挑
王二打罢两桶水
叫声贫娘把水挑
三娘这里不怠慢
顺手担起盛水梢
往日担水直腰走
今日担水猫着腰
要问猫腰为何事
盟儿回去对着盟父学
记下李三娘担水回家转
再把小王学一学
小王回到天朝去
对着父王把本学
刘高准了小王本
将把三娘接还朝
点了三千人共马
人马拖拖出天朝
抓住舅父乱刀砍
抓住舅母天灯烧
三娘接回天朝去
十八天便下世了
为何三娘无福享
苦星人间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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