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也无法超越的全女明星电影(两女神同场飙戏)(1)

之前我们推过《菊石》。

两个女人的爱情故事,关于化石、海滩、欲望与矛盾,在18世纪的特定背景下,显得尤其美丽与遗憾。

至今也无法超越的全女明星电影(两女神同场飙戏)(2)

今天要说的这部电影同样发生在两个女人之间,同样是发生于十九世纪,同样建立在寒冬,只是比起《菊石》要更为哀婉与凄绝——《打开心世界》

至今也无法超越的全女明星电影(两女神同场飙戏)(3)

主角之一的阿比盖尔与丈夫共同经营着一间农场,在某个偏僻的山村里。日子乏善可陈,除了重复的农活与记账,阿比盖尔唯一的爱好就是写作。可惜她的丈夫对文学完全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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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的欧洲宗教之盛行,几乎很少有人不信奉上帝。

村里的教堂一到礼拜日就熙熙攘攘,人们如潮水般涌入,渴望从上帝他老人家那儿寻得一些启示。

阿比盖尔从前也是人们中的一员,或者更准确的说法是,她曾经也是一名虔诚的信徒。

——直到一年多前她的女儿因病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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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当时的医疗技术, 白喉基本属于绝症。她抱着女儿,在心中数百数千次地祈祷上帝,女儿最终却还是在无尽的咳嗽与高热中死在了她的怀里。是上帝先行抛弃了信众,于是她也背弃了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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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礼拜日,阿比盖尔与丈夫在家周围修筑栅栏。不远处几人乘着马车经过,其上一个女人与她对上了目光。这一幕的双方眼神交汇,专注的凝视与流连的回头。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可以称得上是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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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盖尔的丈夫告诉她,那个女人叫做塔莉,她与她的丈夫租下了隔壁不远处的农场。接着,就在当天午后,塔莉来到了阿比盖尔家门外。明明是初见,却没有任何陌生感,她们好像天生就能知晓彼此的想法,几乎是在第一言语间就找到了共同语言。塔莉的每一个举动,她卷曲的棕发,她整齐的衬衫扣,她坐在那儿优雅从容的模样令阿比盖尔心神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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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盖尔的婚姻如同她的生活一样单调。对于丈夫她说不上喜爱,结婚是因为父母认为双方合适。但事实上她与丈夫几乎无话可说,她热爱的文学丈夫不感兴趣,丈夫喜欢的机械她也无从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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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买一本地图册,大约是想看看外面,想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从出生起就被困在的这片土地外,还有些如何的风景。她的丈夫呢?却觉得与其花钱买什么没有意义的地图册,还不如给自己买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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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本是一片灰色,曾经她的女儿短暂地为其带来过色彩,在女儿死后尽数消失,甚至使得生活更为灰败。就在这个时刻,塔莉带着一片阳光的色泽来到了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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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比盖尔眼里,塔莉是一种近乎美好的存在。她很美,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带着风情;她很幸运,没有像她一样经历过几乎将人击垮的苦痛;她比自己洒脱,敢于创造自己的幸福。就连她与丈夫的关系都不似自己一般不温不火,塔莉与她的丈夫时而亲密无间,时而又针锋相对,不论如何都比自己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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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莉的生活如同海面上一艘顺风的邮轮,她本可以风雨无阻地一往无前,却愿意改变航向,向她这艘破败小船逆风而来。她明明是幸运者,眼中却不含怜悯,不带冷漠。唯有热忱与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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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如此相互理解,互相吸引。阿比盖尔热爱写作,小时候的她以为自己若是细细培养,日后说不定能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但是当她缓慢长大,才知道自己或许平凡无奇。而塔莉梦寐以求着的那种两个人因为做了什么时候而得意洋洋或者喜极而泣的时刻,这种渴望或许与阿比盖尔的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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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们的第一个吻,始终主动勇敢的塔莉试探临了却退缩,始终自卑沉默的阿比盖尔却突然鼓起勇气。角色调换了,爱意却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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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莉离开后,激荡的空气仍然散不去甜蜜。这一瞬间的阿比盖尔感觉从未如此清晰,她情不自禁地与桌凳间舒展自己的身体,心情久久无法平静。这一段的感受也许用英语原文更为合适——“Astonishment and 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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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可以并称知己的女人此后仿佛正式找到了自我。她们谨小慎微地爱着,用尽言语来诉说自己的心意,陪伴着彼此度过漫长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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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小心又胆大地约会,分享生活中一切的欢愉与苦闷,如果可以,希望能就此走到世界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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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是十九世纪,一个守旧而古老的时期,一个只属于男人的社会。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她们存在的意义百分之八十在于生孩子,这种观念深入人心。阿比盖尔的丈夫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例外,虽然他们关系一般,但他尊重妻子,他对冷淡的妻子没有办法,只能忍受着,纵容着,陪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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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莉的丈夫却不然。他是个典型的“男人”,不满妻子不生孩子,不履行义务,厌恶妻子总是往外跑,无时无刻都在怀疑妻子会出轨……他以《圣经·旧约》里的教条约束塔莉,时而侮辱时而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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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关系下,阿比盖尔就像是塔莉的避风港。阿比盖尔觉得塔莉是“幸运者”,她们的关系始于塔莉的垂青;塔莉却觉得是阿比盖尔在主导她们的关系,自己只是一个奉出真心的可怜者。哪有什么单方面的施舍和给予?直到最后观众才知道,为什么在开头塔莉与阿比盖尔相隔甚远,却能望见彼此。因为她们都拥有破碎的灵魂。有些时候很残忍的是,就算不在当时的背景下,两个已婚女人的出轨恋情都很难有好结果。最后,因为塔莉总是往阿比盖尔家里跑,塔莉的丈夫强行带着塔莉搬了家。塔莉甚至都没能与阿比盖尔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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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未曾拥有,那将不怕失去。最可怖的,是感受过那种强烈的“astonishment and joy”,却一朝间骤然失去。阿比盖尔只在塔莉原本的家里捡到一块染着血的手帕,她与丈夫苦寻无果,没人知道塔莉与丈夫去了哪儿。她不断消沉,崩溃,服用鸦片酊,哭着睡去又哭着醒来,每天都是新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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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空虚比之以往更甚,比刚失去女儿更加张牙舞爪。痛苦彻底将阿比盖尔击垮,溃不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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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后,一封来自塔莉的信送到了阿比盖尔手上。她在信中反复书写着自己的歉意,对她们过往的珍视以及对阿比盖尔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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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盖尔立刻收拾行李上路,循着发件地址找去,赶了三天路,只见到了独自坐在门外的塔莉丈夫。他说塔莉生病死了,是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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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莉是不是死于白喉,又有谁知道呢?但对于阿比盖尔却是致命的。其实片名《A world to come》,与其译成“打开心世界”,倒不如写作“来世”。阿比盖尔最爱的两个人都已经不在,她的人生再也不会有“astonishment and joy”,甚至比原本更加灰暗,更加悲哀。她再也无力维持与丈夫的关系,正常度日已经是用尽全力。她只能在想象中见到她的爱人们,想象着她们三人组成的家庭,期待着那个即将到来的世界里,她们可以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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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条号签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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