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无论你是自己还是你周围的同学在使用抖音短视频APP,它都侵入了我们每个人的生活,对我们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之前,抖音在我们同龄人之间很盛行,为了不和社会脱节,我也下载了抖音。但是刷了几个月我便开始反感它了,觉得它好俗呀,每次刷到的都是翻拍模范对嘴型的内容,还总有一帮人说着无脑的话,像什么“渣男锡纸烫,渣女大波浪,绿茶公主切,张亮麻辣烫,而我不一样,积极又向上”。我实在不明白这些无脑的话怎么就能这么流行呢?原本在高中老师眼中应被用来背几个英文单词的时间现在全被这些没营养的短视频占据了,一天天就知道傻乐,有一点用吗?
但是,卸载完抖音的这几个星期里我发现我也并没有如我所愿的将平时的琐碎时间利用到再像高中背几个英文单词中,而也只是刷微博看几条同样没营养的娱乐新闻,又成了讨厌的那种操心别人家长里短的人。再加上自己平时也实在无聊,于是便又下载了抖音,直到现在我还在抖音上玩得不亦乐乎。直到三个星期前的中国古代文学课上老师讲到宋代是中国古代文学由雅转俗的开始,才让我突然醒悟,原来,我们现在看到的大部分文化都是“通俗”的,在座的各位都是俗人,所以,我们才会喜欢这种通俗的东西。
首先,抖音抓住了内容和用户的本质。我们刷抖音时应该都会疑惑为什么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上推荐,但是仔细想想,都有其道理。PPT式的劣质视频传递了有用的信息和价值,微信聊天记录似曾相识,或前后套路反差冲突带来的戏剧性,被模仿对嘴型了无数次的背景音乐吸引不同的人参与满足了大家对新鲜感和美的追求。不信你可以把你们那些觉得有趣的,但是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好的一一去找找看,它到底刺激到了你们的哪个点。
其次,巧妙的议程设置,抖音内容具有极高的继承性、发展性和连贯性。议程设置是大众传播的重要社会功能和效果之一。20世纪70年代,美国传播学者麦克姆斯和肖通过实证研究发现,在公众对社会公共事务中重要问题的认识和判断与传播媒介的报道活动之间,存在着一种高度对应的关系,即传播媒介作为“大事”加以报道的问题,同样也作为大事反映在公众的意识中;上面这个可能太专业了,俗语说就是抖音内容具有较强的连贯性,像土耳其冰激凌老外套路游客到后来反转成游客机智反杀冰淇淋老板,这个议程前后是发展变化的,且有继承性和连贯性,你可能一不小心就看了一部连续剧。
再次抖音的内容强运营策略。抖音现在依然是中心化运营的思路,运营对内容的中心化控制占据主导地位。运营就是背后一双无形的手,利用大数据和算法,控制着一个推荐池,控制比例,调配策略。就好像你要准备一道满汉全席,主菜多少,配菜多少,都是经过精密安排的,假如有一天抖音全部都是晒颜值的视频,你可能5分钟就腻了,所以必须不断调控运营池里面的内容,保证合理的比例。
最后,在华语乐坛凋零的今天,抖音还是切切实实促进了不少歌的推广的,抖音热曲这个歌单,在网易云的排名也有着非常不错的排名。受益于抖音的歌曲,既有新推出的带有媚宅性质的《我们一起学猫叫》,也有成功翻红的古早电视剧主题曲,如《心情便利贴》,更有偏向于地下的rapper的冷门歌,比如满舒克的《做我的猫》,新人歌手也吃到了推广福利,譬如开头提到的,为中国有嘻哈演唱过广告曲的小鬼的《good night》。这些不同风格,不同领域,不同作者的歌因为抖音获得了更大的关注度,作为平台,抖音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虽然抖音近年来爆出了“洗澡门”“透明胶带”之类的低俗事件,但是,2018年6月1日至6月30日,抖音平台累计清理27578条视频,9415个音频,235个挑战,永久封禁33146个账号,对其平台的内容进行整改,并成功成为2019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独家社交媒体传播平台,可见其整改成效显著。所以,我们也可暂且把低俗这个标签从抖音身上揭下来。
中国老话说“大俗即大雅”,这里的俗,是世间的一种极善的俗,不刻意追求所谓的高雅,也不可以被人视作“世俗”,只是顺其自然,心融于天,率性而为即不放纵,心法自然而无为。这样的人、这样的行为十分普通,普通到看起来“俗”的地步,但又因其自然和谐而十分特殊,以至有“雅”的味道。
我想,如果抖音的俗是这样的一种俗,那我也很乐意承认我沉迷的抖音是这样的一个俗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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