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说的:“聊慰上意!”
翻译成现代文,就是“安慰安慰皇上的情绪。”
加上感情色彩,就应该是“哄哄小孩子罢了”。
不是说袁崇焕这人说话不靠谱,他大概也是太激动了,代入感太强了,太替崇祯考虑了。
崇祯当皇帝时才十八岁,接手的还是一个内忧外患的烂摊子:农民起义(不是从崇祯时开始,而是大大小小、波澜起伏了几十年了)、宦官专权(崇祯进宫自带干粮,不敢吃宫里的食物,怕被毒死,你可以想想这皇帝当得多不踏实)、辽事糜烂,真让这个青年心情不爽。
所以,袁崇焕相信,事实也的确是:崇祯很需要可以振奋士气的好消息。实在没有好消息,至少给他个“未来可期”,也是好的。
所以,袁崇焕信口说出“计五年,全辽可复”的话来。这跟哄小孩子的“宝贝,你是全世界最可爱的”,或者“亲爱的,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已经爱上了你”也没什么区别。
当然,父母对子女,爱人对爱人,“在那样一种心醉的情形下,简直什么都可以相信,自己当然绝对相信那不是谎话”——袁崇焕说这话时,大概也是这样的心情。
袁崇焕是一个出色的军事家,但绝不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我相信,他对国家、对君上,都是真心相爱的,像父母爱子女、爱人爱爱人那样爱。
他把感情放错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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