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卡具有鲜明的藏族艺术特色,是西藏绘画艺术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唐卡绘画对供品、供器进行写实而细致地图绘,其中包括玻璃器。笔者选出了一些绘有玻璃器皿的唐卡,主要集中在明清两代。有关此,学者林姝在紫禁城杂志《明清唐卡绘画中的玻璃器》一文中作了详细介绍。

世界最长堪称镇馆之宝的唐卡(艺术品一般的唐卡)(1)

藏王松赞干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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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卡 网络图片

明清的唐卡描绘供器许多可以与实物相对应。如明代汉地所绘迦诺迦跋黎堕闍尊者,其侍者手托描金红漆盏青瓷碗前来送茶,藏地所绘迦诺迦跋黎堕闍尊者,其侍者手托的描金红漆盏变成了藏式的金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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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诺迦跋黎堕闍尊者之侍者所持茶具 汉地所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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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诺迦跋黎堕闍尊者之侍者所持茶具 藏地所绘

又如明代的迦诺迦伐蹉尊者,手持缠绕成念珠状的袈裟肩绳为白色,献宝者捧持金口足的玻璃瓶;清代的迦诺迦伐蹉尊者,手持缠绕成念珠状的袈裟肩绳为深蓝色,献宝者捧持的金口足的玻璃瓶的腹部为清晰的瓜棱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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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卡所绘蓝色透明玻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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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卡所绘蓝色透明玻璃瓶

值得一提的是,即使同为宫廷制作的同一主尊绘画,其中供品的细节也各不相同。如罗汉组画中的第十二宾度罗拔罗堕者像,中正殿画佛喇嘛将二鬼背负的花瓶描绘成透明玻璃大罐,光素无纹;宫廷画师丁观鹏所绘花瓶却为深色,质地不详,上有环状纹饰及穿带;而佚名者所绘《御制十八罗汉赞》上则表现为蓝色描金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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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卡所绘为无色透明玻璃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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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观鹏《十六应真像》中所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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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制十八罗汉赞》上所绘为蓝色描金瓷瓶

这些局部的改变很有可能是画师根据实物写就而成,反映出不同地域、不同时代的审美差异。

而唐卡上描绘的其它用具也显示出鲜明的时代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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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宣宗坐像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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缂丝唐卡大慈法王像  西藏自治区文物管理委员会藏

如明宣宗像,宣德皇帝坐在满饰宝石的宝座上,在宝座的搭脑和扶手上均雕饰龙头,下垂缨络。同时期的缂丝唐卡大慈法王像中,释迦也失所坐座具的装饰风格与宣德宝座非常相似,反映出汉地与藏地的融合。

清宫旧藏的唐卡,其中既有西藏画师所绘的“番画”进贡品,如乾隆二十六年(1761)经三世章嘉认看的达赖喇嘛源流之仲敦巴、阿旺罗桑嘉措(几幅唐卡背面俱有白绫题记,据此分辨出“番画”还是“京画”),乾隆三十九年(1774)班禅额尔德尼恭进的善巴拉菩萨王;也有中正殿喇嘛所绘的“京画”呈览品,如乾隆五十四年(1789)钦命中正殿画佛喇嘛所画的宾度罗拔罗堕尊者。

为何不同地域的不同画师却不约而同地绘有玻璃器?这不是偶然的巧合,是与上述历史背景密切相关的,并主要受汉地的影响,出现的多是清宫造办处的玻璃器,外来的因素相对较少。

玻璃制品在唐卡供器中出现的比例较瓷器、金银器要低,这与玻璃制品在当时较为珍贵的历史状况是相吻合的。从唐卡逼真的描绘中,我们可以找到相似的对应物,甚至可以区分出玻璃的加工工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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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花玻璃杯  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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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卡所绘浅黄色磨花玻璃尊

如萨拉哈大成就者像中右下方摆设的浅黄色尊,细观之下就会发现其上有一个套着一个的六边形纹饰,正是玻璃加工工艺中经常采用的磨龟背花纹。无独有偶,台北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姚文瀚所绘罗汉组画中,在第九巴沽拉尊者身旁岩石上摆设着装有宝珠、秀石的玻璃盆,其上有旋转着的丝状物,应为缠丝玻璃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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