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中清

知道这四个字,是那声势浩大的演员阵容吸引的。王宝强、郭富城、张震、林志玲、范伟,碰巧都喜欢,陈凯歌导演坐镇。看电影,说实在的,扑朔迷离,符合导演的作风。除了电影本身的技巧之外,不看个多次,会感知情节枯燥。相反,电影都有剧本,在一次闲逛之余,看到包装外皮甚是匹配《道士下山》这风格的书,随即阅读,作者是徐皓峰。

百年孤独 三句话 说透人性(每个人都是再走道士下山的人生轨迹)(1)

《道士下山》·封面

想不到,此人还有许多佳作,亦有《一代宗师》,好剧本才出好电影。不自觉地边看书,边与电影对比。

书中开篇,压根没有师父(李雪健)赶何安下走的片段。1926年,这是民国时期,经常闹饥荒,道观缺粮食过不下去了,何安下比武赢了众师兄弟,被师父套路路赶走了,当然这是玩笑。何安下在山中修行五午,这时已二十有一。下山后,第一条就是要学会生存,可他衣衫褴楼,在街上受人施舍,没没接受,因为此时只剩残存的一点自尊。何安下吞“食气”,同街溜子一样晃悠,来到“男科”牌匾下,与“情欲”大师店主相识,说话三两句离不开虚火、女人。并让何安下与知书达理、能生能养的夫人相见。更升华的从“切包皮”转化成“切双眼皮”的技艺,糊口饭的本事到手了。可是店主常年喝一种名为“黑腐芋”的草药,命不久矣。店主灌疏的快乐给它埋下了种子。店主死了,何安下接盘,照顾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十年,把杭州人都切成双眼皮,就是他的未来,这是他一厢情愿。三个月后就破灭了,夫人回杭州,嫁给名医崔道融,卖掉“男科馆”房产,将何安下赶出去了。他也许错了,没有证据,他是凭着直觉认定了崔道融和夫人的罪行,淹死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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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下山》·剧照

之后他“入定”十天,如松长老让人接他到灵隐寺。如松长老教他了结善缘恶缘。经过借贷,开了药铺,差不多两年。

何安下在竹林见到练拳人赵心川。这是一枚定时炸弹。赵心川的师父与何字安下的师父都摆脱不了“风流”的影响,弟子必当一生践行。而彭乾吾与他赵心川的恩怨比太极拳更加绵长。

如松长老点明恶念的路数,何安下恶念一步一步新旧更替。在岳王庙相识了彭乾吾第七子,这是两人在同吃了一锅老鼠肉后知道的。岳王庙有个六十三岁的老者,更富有两百个女人之传说,但这位老者告诉他“恶念不是来自内心”,而是不得志的生活。想要消除恶念,先要改变生活。可惊出一身冷汗的何安下想,他恶念的开头是因为生活没有女人。当然我是信了,毕竟他已是红尘中人。

如松长老有空给普及了下“观音殿求子”的风俗,何安下有了理论指导,缘份便有安排。他帮助了一位女子,这让何安下的生活多彩了起来。一次邂逅,一转即逝。何安下的脑海总是泛起涟漪,如松长老开导他“崇高必堕落,欢爱必离别。缘聚缘散,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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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下山》·剧照

岳王庙的老者染土花柳病,时日不多,想不到他是躲避彭家。在一个好日子,老者语若游丝的告诉何安下,“人的生日,并不单是妈妈生你的那一天,能令你心境改观的,便是你的生日。大家听着这话耳熟的很吗?不错,电影中是范伟说的。老者何许人也,他是彭家开山祖师彭孝文所收第子,因是外姓而遭到彭家整族人追杀。三十七岁时隐入岳王庙做杂役,周西宇是也。在周西宇走的的那天,何安下也被摊上了命案,他在案发现场。

陈将军被周西宇点化过,同一天,彭家人来寻仇,陈将军与彭家人决斗,这一切都是感恩,而后骨骼断裂而亡。江湖事,社会人,何安下成了罪犯。谁让他说不出实情,说出来一没必要,二没人信。并要执行枪决,但是被一枚臭弹救了。臭弹的是人为操作,赵心川,是陈将军、彭乾吾与他决斗中的胜者,此段恩怨也有了了断。

赵心川教何安下太极拳,有底子。决斗时有陈将军,陈将军一死,叫沈西波的军官才是出手相助何安下。两人相谈中了解到猿击术。之前说救人是赵心川和沈西坡两人,并不是。是一位盲人剑客,陈将军的勤务兵,他之所以成为盲人是因为“日炼”所致。有"日练"就有"月练"。"猿击术"在电影中可是赚足了噱头。

好了,电影最吸引观众的武侠剧情人物,除了查老板没有出现外,人物已经很多元。接下来的民国江湖,逃亡者和追杀者的收手方式,电影并无太多镜头赘述,剩下的就是中国式人情世故。很多影评给前半剧九分,后半剧两分。此书也是。分裂的电影也是因为有分裂的原著。我在这里也想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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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下山》·剧照

原书中盲剑客出场后,柳白猿、汪管家、查老板、赵笠人、暗柳生、明柳生、半田幸稻、钝刀陈、方二先生、段远晨、董庚时、大痴、王大水、司马春夏,诸多人物,可是一点也不细腻,比电影都快。上列人物多以双重身份出现,皆与平平无奇的何安下交集。可他不同于金庸武侠一样,主人翁意识并不强。《射雕英雄传》都记得郭静跟黄蓉的爱情。这部剧你说何安下跟谁?毕竟爱情才是永恒的话题。像的是何安下有很多师父,道观里的、医馆掌柜、如松长老、赵心川、彭七公子(彭亦霆)、方二先生、大痴。实质性的师父就是两个,医馆掌柜教何安下物质方面,如松长老教何安下精神方面,孰轻就重,都是人的必须品。

医馆掌柜: 人生七十古来稀,十年少小,十年老弱。还有五十年,五十年再分成日夜,只有二十五年的光景。再加上刮风下雨,三灾六病,人这一辈子还有多少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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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下山》·剧照

如松长老: 命运就像那瓢一样,触着即转。上天与我们就是那执飘的手,要是悟到生死轮回,无非花开花落。心有定境,不住因果,还有什么不快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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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下山》·剧照

何安下把在两人身上悟到的东西,运用到了余下的“章节”里。不论书中,还是电影,对于发生的那一晚春情,何安下脑海中老是留下腐如积的被褥,电影中也是多次掠影。为何,因为这事对何安下很重要。女人对一个男人来说非常重要。书中“狐理精”章节,明显就是何安下的情欲未断。我见过一个网友叙述,说这是道士成其为道士所经历的重重考验吧,食欲,情欲,胜负心,恩仇这些都是关卡,只有都通过了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道士。而情欲前后联袂,平缓有度。

当然,有两位不一样的网友,他们各自附词。

甲网友说,《道士下山》主要讲述了不谙世事的小道士,因为闹粮荒离开道观下了山,一系列事件过后,领悟了“不择手段非豪杰,不改初衷真英雄”。“无为而治”道家的一大观点,再看这部电影,里面的道士为什么下山,有能力受人排挤。电影最后,张震说”坏人作恶,好人沉默,沉默也是一种作恶。道士下山了要找和尚来帮忙,这里好像在宣扬佛教的意思,痛斥道教的无为而治。

乙网友说,《道士下山》讲述不谙世事的小道士,因为闹粮荒离开道观下了山,一脚踏入了光怪陆离的万丈红尘之中,他以一颗赤子之心面对一切,才发现这个世界与他的想象有多么不同。

两位的理解都是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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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图片

其实原书中根本没有“不择手段是人杰,不改初衷真英雄。”这是出版自序里的的一句话,乃至成了古龙临终前思考的命题。“人杰与鬼雄雄”是该争一争的。宋代李清照有诗云:“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对者呢。这和泰戈尔的“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比一比,读者是什么感觉呢?一种现实情感,另一种是生死的美感。说个题外话,人杰死吗?鬼雄想话吗?我敬鬼雄,因为是真伟大。一人之言,就当玩笑。

何安下是小人物,但是我读过的武快小说中,唯一一个不怎么谦虚的。一路走来,简直是纷繁传奇,当段远晨阴脸问何安下怎么能认识沈西坡,何安下定是直男般的回了句“我连你都认识,还有什么人不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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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下山》·作者徐皓峰

经历的多了,就自然的坚韧起来。虚龙假凤形容很恰当。我们每一次遇到困难,甚至是灾难,谁不是与何安下一样寻师问道,自己的命运第一次下山后就已是逃亡。何安下在为医馆掌柜复仇后,要是面对制裁,做个"英雄"或许是另一种简单的结局了,但是不停地逃避,轨迹变换的这种人生,真的能称为"人杰"吗?

只是不停地逃避。

你是选人杰,还是选英雄。

今篇及止,下文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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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图片来自于网络.2.主要文献参考于《道士下山》.

愿读者"四体勤,五谷分,爱思考,有进步,事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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