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俞等待了20多年的初恋,好不容易遇上了,却不料幸福来得太突然,跨越20年的相遇,早已不是那个他。
被婆婆刁难
顾青俞好不容易和施源相聚,两人非常珍惜,瞒着家里人悄悄领了结婚证,却也为日后的婚姻埋下隐患。
顾青俞的家人这关还好过,顾士宏就算不高兴顾青俞先斩后奏,突然就领回来一个老公,顶多摆了一下黑脸,但很快邀请施源到家里坐坐,想起两人小时候的事,没想到“眼镜仔”成了自己的女婿,也是一番感慨。
大伯母嘲讽施源没房住,要住进顾青俞的大房子,妥妥地吃软饭。背地里议论施源长相清淡,工作一般,实在配不上顾青俞,晚一辈里还是自己儿子顾昕婚假最满意。
但顾青俞不介意,她有体面的工作,收入不菲,她不差钱,她追求的是纯粹的爱情。
顾青俞36岁闪婚,顾士宏形容“就像三十年的一颗老蛀牙终于拔掉了”。
但施源家人的那关,就没这么好过了。
两人领证后几个星期了,施源还没提出让顾青俞到家里坐坐,先是说母亲生病,又说房子墙面开裂,要好好粉刷下才能让青俞进门。总之就是拖延时间。
顾青俞第六感很准,施家父母不喜欢她。
碍于礼数,施家父母还是邀请了顾青俞上门。
顾青俞很重视第一次上门,早上六点就起来化妆,试了二十几套衣服,带了很多礼物,一脸兴奋地过来,却被泼了几盆冷水。
施父很热情了闲聊,又准备了土鸡汤。
施母却始终淡淡的。叫她小顾很是生分,又故意行云流水一般泡茶,显示自己的大家风范,这还没完,又拿出相册特意介绍自己的祖辈,那可都是大户人家。
但显然,顾青俞没明白施母的用意,但黄家妹妹带女儿上门,这顿“鸿门宴”却是看得明明白白。
施母故意在这天邀请黄妹妹一家上门,言语间还提到两人当年的“娃娃亲”,藏不住对黄妹妹女儿的喜爱,赞不绝口,什么“气质好”“完美遗传了你的好基因”,满脸堆笑。和对顾青俞冷淡的态度截然相反。
还好黄妹妹也是拎得清的,连忙解释“那都是过去做的傻事”,又找借口还有很多事要办,不想趟这摊浑水。
施母还非让施源去送,顾青俞帮忙叫车,回来却听到了更扎心的话。
“我就是想让她知道,我们施源娶了她,是她占了便宜,让她心里有点数。我把人家黄妹妹请来,就是想让她看看,我们施源,原先要娶的是什么样的人,免得她拎不清。”
“长相嘛,也就是一般般,长了一张没福气的脸,眼神嘛,总是不怀好意的样子,还装得一副好好好的样子。”
还好施源是站在顾青俞这边的,当着黄妹妹的面直言:
顾青俞是自己的妻子,如果知道我妈邀请了您过来,我绝对不会让青俞上门,陷入这么尴尬的境地。
又对施母说:
到底是谁拎不清,你现在到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问问,到底是你儿子在挑她,还是她挑你儿子?
我跟青俞结婚不是一时冲动,也不图她什么,就是真心喜欢她,想好好过日子。
老天爷可怜我,才让我在二十多年后再碰到她。
顾青俞早就有心里准备,男方父母可能会挑剔自己年纪大,生育成问题,工作忙不顾家等等, 但她怎么也没料到,他们会嫌弃她出身不好。
顾青俞爷爷奶奶曾经租过施源母亲的房子,还是最里边最小的那间。
曾经的贵族和破落户,如今却是反过来了,施母心里更是愤愤不平。
事后施源跟顾青俞解释道:
施母原先是大户人家,家道中落后,又下乡当知青,得了抑郁症,所有希望都放在施源身上。
偏偏施源高考失利,起因还是施母偷偷放了药片以为能超常发挥,却没料到是安眠药,考试直接睡着了。
施母的病情更加严重,如今发展为躁郁症,身体各种毛病,好几次手术后,身体都掏空了,施源也欠下了一百多万外债,才到处打零工赚外快,捞偏财。
顾青俞想要跟施源同甘共苦,不惜倒贴,热情过了头,这段婚姻注定是前路漫漫。
被小三找上门
在原著中,顾青俞和施源结婚后,施源住进了顾青俞的大房子,但却处处不适应,两人关系客气而疏离。
顾青俞的收入远远超过施源,也总是抢着买单,处处照顾施源的感受,一份“一万多的床上用品”,就让施源楞在原地很久。
施源准备从旅行社辞职,顾青俞竟不知如何安慰,“你要是喜欢,一辈子做导游也挺好的”“工资少一点没关系,不要有压力,反正老婆我有钱”……
怎么说都让人敏感,怎么说都会让人不舒服。
男人和女人果然不一样,男人比女人强,一点问题也没有。倒过来就比较麻烦。
施源还是辞了职,开了个人工作室,主要从事英语口译,包括陪同口译和电话口译,也涉及一些外语教育。
两人的关系四平八稳,淡淡地相敬如宾的样子。
施源向顾青俞展示他的证书,有英语高级口译证书,还有俄罗斯语和汉语的资格证书。
如果不是重新遇见你,我的人生还是破罐子破摔。
顾青俞更没想到,“满身鱼腥味”的莉莉会突然来找她。
“我真的很爱他,真的,我真的很爱他的”
“我怀了他的孩子”
她瞥过这女人干燥得有些蜕皮的两颊,发色染得久了,鬓角新生出几根细细的棕发,轻轻晃着。
那瞬,她忽对施源生出几分怨恨。是他,将她置于这般尴尬的境地。
让她在这满身鱼腥味的俗气女人面前,咄咄逼人得莫名其妙。那些平常不屑到极点的场景,两女争一男,原配斗小三,争风吃醋鸡零狗碎,此刻落在自己头上。偏偏对手还是那样的女人。
而这一切,顾青俞没有跟施源提,施源也知道这件事,直到离婚后两人才摊牌。
两人都没办法轻松做真实的自己,戴着面具,戴着镣铐,艰难地舞着,日子也越过越别扭。
闪婚闪离
原著中,压倒他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施源被抓。
史老板开了会所,热门的教育培训自然也少不了,小区的孩子反正都要学,在家门口不是更方便。
英语培训却出了问题,上课老师没到位,临时请了施源去代课,有学生中途想退班,被拒绝后投诉到工商局,培训中心被查了个遍。施源因为学历造假,也被抓进去了,闹得小区沸沸扬扬。
顾青俞的老公被抓进去了!这下施源的脸丢到家门口了。
施源解释,原本也只是代课三次,是史老板编造了学历以备不时之需。
“我在外面给人家当翻译,有现场也有同声,费用比这高多了,我何必去做这个,而且还在自家小区。”
但顾青俞的态度冷淡:你翻译的事,你也没同我说过。其实说不说,也没什么,我不在乎这些。
施源只觉得冷漠,得不到信任,也得不到尊重。
史胖子找上施源,是展翔授意,拜托冯晓琴搭的桥。
他想让那个男人丢脸,越灰溜溜越好。冯晓琴说他像个小学生,幼稚得一塌糊涂。
展翔就是想扒这男人的面子。工商局有熟人,特意把这事闹大,也不难。无证上岗,往死里打,便是吊销执照也是有的。
史胖子还蒙在鼓里,否则被他晓得,早冲过来喊打喊杀了。展翔其实也有些后悔,不是他平常做事的风格。鬼上身似的。
施源再次破罐子破摔。
“我知道,莉莉找过你”
“我吸过毒”
“我就是想给我爸妈买套房子,让他们临老过几天好日子,用我自己的钱,你的钱一分也不要”
“要不,还是离婚吧”
当初那个施源,早就不在了。
跨越二十多年的感情,终究没有抵得过现实的摩擦。记忆中的那个他再美好,但20多年不见,人生经历不同,经济收入的巨大差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不同,早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惜,一切都无法回头。连争取的时机也过了,仿佛已不在同一次元。
被展翔拒绝
跟施源离婚后,顾青俞在一次老上司的酒宴上再次遇见他,他摇身一变成了司仪,靠着耶鲁的文凭,成了大老板的助理,很受几个老女人/男人的喜爱,年薪很高,男女通吃。
顾青俞要被外派到新加坡,至少两年,施源要去加拿大,临别请顾青俞吃饭,劝她找个好男人嫁了。
“否则就算距离一万多公里,隔着太平洋,我也会定期飞回来敲打你的。”
两人多年的感情终于有了结局,临别前找人拍了合影
顾青俞率先想到的就是展翔,死心塌地追了她八年,用笨拙的方式讨好她,爱着她,为她学英语,学弹钢琴,喝红酒,穿着名牌,出入高档场所。
有次聊天,展翔照常说着甜言蜜语,顾青俞突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一样,略碰了碰。展翔却惊呆了,触电似的,倒像是被轻薄的神情,一动不动。
展翔却说冯晓琴是好女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有意思的小姑娘,明知顾青俞会不高兴,却还是继续说下去。
顾青俞调侃展翔有点喜欢冯晓琴,展翔肯定的摇头:
她再好,我还是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一生一世都喜欢。前世欠了你的
这竟是他第一次正面向她示爱。没有调侃,一脸正色。连用了三个“喜欢”。却是这么一言难尽的氛围。上海话叫“有点妖”。他从她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
那瞬他想,告白应该也是有保质期的。口温三十六度七,封闭又潮湿,正是适宜细菌滋长的环境。嘴里含得久了,话还是那句,出来却变味了,不是那么回事了。听着竟想笑了。
顾青俞与施源最后一次吃饭告别后,顾青俞把两人的合影发了朋友圈,施源被打了马赛克,配文:愿各自安好。
她屏蔽了所有人,只有展翔一个人能看见。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果然半小时后,展翔就出现了,还主动吻了顾青俞。
顾青俞邀请展翔上楼坐坐,展翔却开起了玩笑。
不怕我做坏事。
我家没现金,不怕。家里装了好几个摄像头,还有一键报警。
展翔有些局促,用开玩笑缓解局面,他整理思路,把前前后后的情形想了一遍,试图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却还是来不及了。
展翔的沉默,让顾青俞松了一口气,很快两人道别。
酒意是一桩,再加上施源那句“找个好男人”,或许还有小女婴的可爱模样,李安妮给她分析家庭关系时的微妙语气——甜的咸的、冷的热的,像是脾胃虚弱的人吃太多,一时不消化,堵在那里。
她让他“上去坐坐”,他却同她贫嘴。那瞬她竟是舒了口气。答应不答应,都有了余地。她亦同他说笑。
仿佛一根橡皮筋,扯得太紧,久而久之便松了,没劲了。
说矫枉过正不对,但至少也是没把握住分寸。世上的事,差之毫厘,便完全是两层意思了。
遗憾也有,隐隐地,竟又觉得安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似的。真正是那个答数为零的算式了,往回看,你来我往热闹得很,仿佛乐在其中,也不知在忙些什么。终究是白辛苦一场。
施源最后终于买了新房,两室两厅,但在拿到房子钥匙前一天,施源妈妈却割腕自杀了。
施源突然继承了国外叔公的一套别墅,都以为是恶作剧,知道叔公的小儿子到上海出差,才知道是真的。
生活跟他们开了一个大玩笑,从天上掉下来,揿到阴沟里,弄得面目全非,再捡起来,没头没脑地扔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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