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里,情窦初开的宋媛媛(陈意涵 饰)和“喵喵喵喵,Bonnie抱抱”的小猫女在喧闹酒吧畅聊闺蜜心事,被问及和男友张哲凯(刘以豪 饰)的性经验时,她羞涩地张开手指胡乱摆弄了几下,最后停留在五指张开的动作上:“0.5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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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干净而天真的爱情桥段,也许只有放在台湾爱情片里才不会有丝毫违和感。“我搬来跟你住吧。”“我喜欢一个人。”“我是一个人啊。”张哲凯和宋媛媛之间的爱情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发生,她习惯叫自己Cream,Ice Cream的Cream,而且还不由分说给张哲凯也起了一个更加朗朗上口的代号——K,因为这两个名字都是“k”的发音,读起来更有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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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人说,最好的爱情是两个人彼此做个伴。不要束缚,不要缠绕,不要占有,而应该是我们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看看这个落寞的人间。这种看似只能存在于理想中的爱情,却在《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中得到了实现。

住在一起共同生活的Cream和K,与其说是如胶似漆的爱侣,更像是彼此知心交心的挚友和伙伴,一起吃泡面,看伤感电影,漫无边际地聊聊天……这种时刻充盈着小确幸的日常生活,已经足以慰藉两个足够孤单的灵魂,他们两个实在幸运得让人妒火中烧,在爱情初探时就找到了彼此的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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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命运总是爱开恶毒的玩笑,K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上有着随时准备醒来的癌细胞,横亘在Cream和K之间的是人命危浅,朝不虑夕,是一眼看就能看到头的生与死。K深知人一旦习惯了孤独,那才是比悲伤更悲伤的事,于是在某一天吃泡面的时候,面露微笑而认真坚定地说:“找一个好男人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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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现代人来说,遇上一拍即合的爱情真的太难。要克服所有迂回的挫折和懒惰,保持兴致盎然地去想象,去接近,去陪伴,还要在长久磨合中形成属于两个人的相处方式。然而大多数时候,对一个人的好奇和关心根本撑不过第一关。K和Cream通过了所有爱情考验,却唯独敌不过生活埋下的险恶圈套。K用自己想要触碰又收回的手,温柔而坚定地推开了Cream,希望她不必再次承担生离死别之苦,过上安稳如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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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就是明明相爱却终究没办法永远在一起,只能无可奈何地将“永远”替代成“下辈子”。或许人真的没有办法如K那般大爱,世界无力支撑起他的灵魂,就只能摧毁他的肉体。《卡拉马佐夫兄弟》中说:“最要紧的是,我们首先应该善良,其次要诚实,最后是永远不要互相遗忘。”艰难深重的日子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个,不会相互遗忘的人们彼此照亮,总能走到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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