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明:多年家政从业人员(第六个年头),点滴积累,倾心讲述行业内部的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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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丽芳没有着急回别墅,在路边站了一会。回想自己这大半年来,每隔一段时间就来这里打扫一次卫生。
雇主不说,保姆不问,一切心照不宣。前者坦荡荡,后者常戚戚。
好在一眨眼,都结束了。
像一场梦。从此后,在保姆丽芳这里,再没有2202。如释重负。
房子可以恢复成完全没有人住过的样子。一点痕迹也不留。
可是,住客张小姐和雇主李先生心里也能做到不留痕迹吗?
几多情意,几多渊源,几多往事,几多欢乐,几多思仿,几多遗憾,都留在了旧时光里。
时值正午。丽芳抬头,有阳光从繁密的树叶里斑驳的照下来。
洒在地上和人的身上并不热烈。季节不对,还差了一点火候。
丽芳没能等来出租车,却等来了老公的电话:“我在厂里和人打起来了。”
丽芳心里一惊,第一反应问道:“你没事吧?”
丽芳老公在那边说:“我没事。”人没事就好。
丽芳再次问:“你确定没事吗?有些伤外面看不出来的。”
丽芳老公再一次说:“没事。”
丽芳心下稍安,又问:‘对方呢?’
丽芳老公说:“对方进医院了。”
丽芳心头火起,质问道:“怎么回事?严不严重啊?”
丽芳老公在那边很不确定地说:“不知道,反正头上流血了。”
丽芳听了这话,一时也无法判断,心里害怕极了。出来打工这么多年,做梦都没有想到过会发生这种事情。
尤其是今年,想到过工资会降低,也许工厂还会裁员,得重新找工作。唯独没想过这种事情。
丽芳的心情由担忧转为愤怒,在电话里不由分说吼道:“你什么年纪了还干这事?你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啊?”
那边没有说话,也没有挂电话,沉默着。
算了,现在发火也不能解决问题,既然发生了,就得面对。
丽芳又问:“为的什么事啊?”
那头,年近五十的男人小声嗫嚅地说:“我这条线马上就要和他那边生产线合并了,他想把我挤掉自己做拉长。我们早就互相看不顺眼了。今天为了一句玩笑话,动手了。”
丽芳问道:“既然平时就互相看不顺眼,为什么又会去开玩笑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丽芳老公马上恼羞成怒地吼道:“别人都在和他开玩笑,我就接了一句。”
丽芳说:“别人平时没有和他互相看不顺眼当然可以开玩笑,你能吗?凑什么热闹?”
丽芳老公说:“平时看不顺眼也没摆台面上。谁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疯了。”
丽芳说:“是人家发疯还是你发疯?兴许人家正在找机会和你撕破脸呢。”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
丽芳问:“现在什么情况呀?”
那头说:“那边说要报JING,我从厂里出来了,在外面。”
丽芳气得无法思维了,问:“你跑什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哪哪都要扫码。你跑得了吗?”
那边说:“我不走万一抓进去呢?”
丽芳说:‘进去活该!’
话虽如此,到底是夫妻,他现在遇到难事了。丽芳也从来没有处理这这方面的事情,也不知深浅,又急又怕。
丽芳也没有心情问他现在在哪里。只是说:“你等一下。”
说完就挂了电话。
举目无亲,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如果真是为了竞争拉长和别人闹矛盾,丽芳还能高看他一眼。现在居然是为了一句玩笑话,几十岁的人了。
一时间,生气、丢人、担心、无助、害怕、心疼各种情绪交杂涌上心头。隐隐的,还替自己感觉到悲哀。
就这么呆呆地站在公交车的站牌下。旁边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孩戴着耳机在等车,大概刚才丽芳的声音太大了,女孩朝丽芳投来异样的眼神。似乎在观察这位激动的中年大妈遇到什么事了?
无暇去猜度她的心思。丽芳开始翻开手机通讯录找了起来。
仅有的几个朋友,也都是老实巴交的打工族。丽芳这几年做保姆后,和外界联系少了,这几个朋友,也只是年节发个问候短信。没有共同的生活圈子,就渐行渐远了。
无奈,丽芳拨通了赵师傅的手机,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
丽芳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只说了事件经过和结果,没有说起因。
赵师傅听完了,很快说:“那要先去医院看一下人家到底伤得怎么样啊?小事不用跑,大事跑不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丽芳赶紧挂了电话,又给老公拨过去,让他去医院看看,或是找厂里的管理人员打听一下也行啊。
丽芳老公说:“人家厂里说了不管,要交给机构处理。”
丽芳说:“那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人家到底怎么样了。”
那边说:“厂里很多他们老乡,我怕去了对我不利。”
丽芳说:“你现在怕不利啦?当时怎么没想到不利呀?为了一句玩笑,说起来都丢人!如果你今年才二十多岁,我也不会怪你,毕竟年轻,血气方刚。可你都什么年纪啦?”
那边说:“一时冲动。我想先回老家。”
隔着电话,丽芳都能感觉到他在害怕。结婚二十多年了,太了解了。就是一个脾气急躁,做事冲动不考虑后果的人。其实很胆小。
可回老家能解决什么问题呢?就像赵师傅说的,大事跑不了,小事不用跑。而且跑回老家了也没有事做。还得再回来深圳找工作。
丽芳问:“完全是你的责任?人家没动手?”
丽芳老公说:“他也动手了,我手上也划了一道口子呢。”
丽芳说:“那这样,你也先去医院看看吧。打个破伤风的针什么的。”
挂了电话,丽芳也不叫出租车了,就在人行道上慢慢往前走着。一边平复自己的心情,一边思考该怎么办。
半生遵纪守法的良民遇到这种事,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
丽芳接了起来,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先是报了丽芳老公的名字,问清楚了丽芳是他妻子。然后才说自己是那个厂行政部的经理,说打不通丽芳老公的电话,在员工的紧急联系人里面找到了丽芳的联系方式。
人家居然都找到自己这里来了。丽芳也害怕了。来不及说客气说,直接问:“对方到底伤得怎么样啊?”
那边说:“头上缝了十几针,住院了。”
丽芳想,既然是厂里的管理人员,那是不是可以通过他和解呢?
于是问道:“那您能和我一起去医院看看对方,然后争取和解吗?”
行政经理在那说:“先不说现在随便进不了医院,关键是对方已经报JING了,不是我们厂里说了能算的。我打这个电话,就是想让你通知他去处理。”
丽芳听明白了,厂里并不想管这件麻烦事。只是配合调查而已。
丽芳说:“行,等我打通他的电话了,会通知他的。”
对方挂了电话。
丽芳的心更乱了。决定打一个电话给李先生。一是为了申请休几天假去处理这件事。二是想把这件事对他说一下,听听他的意见。因为每次丽芳觉得天大的事情,李先生沉稳冷静的几句话,就能让丽芳明白。李先生很令人心安。
拨了电话过去,李先生很快就接了。
丽芳先是说了想休假几天。心里很期等李先生问一下休假原因。自己也好顺理成章把事情说出来。
可李先生并没有问丽芳为什么突然想休假。爽快地说道:“也好,趁小艾还没生,你先休息几天。准备从哪一天开始,和小艾说就行了。”
丽芳只好说:“李总,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说。”
李先生说:“说吧。”
于是,丽芳就像祥林嫂一样,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李先生听完,并没有说什么意见。而是沉默片刻说道:“我让小刘陪你去看看。”
此刻,丽芳有很多问题想问李先生。可发现电话已经挂断了。
很快就接到了小刘发来的语音请求:“姐,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小刘平静又热心的在那边问道。给了丽芳内心少许安慰。仿佛有了主心骨。
刚才怎么把他给忘了呢?赵师傅一板一眼的,显然没有八面玲珑的小刘适合处理这种事情。
追究内心深处,可能还是缘于对赵师傅的信任吧,毕竟和小刘相处时间不长。
挂了电话,丽芳把定位发给小刘之后,心急如焚的在原地等着。
大概半个小时后,又接到了小刘的语音通话:“姐,过马路。”
朝对面看去,小刘把脸伸向开着的车窗。开着一辆丽芳以前没有见过的车。应该是公司的。
虽然着急,丽芳还是朝前走了一段路,走人行斑马线过去了。
上车后,丽芳又把事情重复了一遍,这一次讲的比较详细。连事情的起因都说了出来。
小刘听完,先是笑着说了一句:“没想到大哥脾气这么彪啊。”
丽芳却笑不出来。
小刘收起笑容,正色道:“既然事情出了,逃避不是办法,事实上也逃避不了。一般这种事情,只要没有持凶,伤的不严重,厂里和机构也会尽量让双方和解的。不要太担心。”
听了小刘的话,丽芳心里稍微有点底了,但说不担心,怎么可能呢。
想到自己老公,再看看身旁这个年纪轻轻却老成持重的小伙子,丽芳心里五味杂陈。感觉遇人不淑。
小刘说:“既然大哥这么胆小,那就让他先在外面呆着,我和你先去找一下厂里的人。如果能通过他和对方达成和解,那就简单多了。”
丽芳说:“可人家对方已经报JING了。”
小刘说:“先问问情况再说。咱们现在也去不了医院。厂里当着你们的面说是不管,可如果真不管,他又怎么知道缝了十几针呢?”
小刘侧脸看了丽芳一眼,看她还是满脸忧愁,安慰道:“肯定不严重,否则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的。现在机构想找个人太容易了。我看这事无非就是付点医药费的事。”
冲过层层障碍,具体就不细表啦,终于见到了那位行政经理。
行政经理四十来岁,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戴着一副眼镜。脸上自带着笑容,很有亲和力。给人厚重沉稳的感觉。这样的人往往也心机深沉。
经理在一个小型的会客室接见了小刘和丽芳。
一进去,小刘就不动声色的装着颈椎不舒服,抬头四处打量了一下,会客室上面装了监控。
丽芳注意到平时从来不带包的小刘今天随身带了一只不不小的背包。
打过招呼后,那位经理又开始说起了事件的起因和经过。
情况大致和丽芳从老公那里听到的吻合。只不过经理没有讲到丽芳的老公手背也划伤了,是不知道还是故意忽视的,丽芳并不清楚。
小刘耐心的听完后,及时补充完这一点后,说:“经理,厂里的人您比较熟,都是在外打工的不容易。我姐夫和对方既然是开玩笑引起的,想必平时关系也不差,就是个误会。还希望您能在中间帮忙调解一下。”
那位经理却说:“对方要求走程序。”
小刘问道:“现在主要是他伤的到底怎么样?我们也想知道一个具体情况。”
经理眼珠转了一下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小刘压低声音说:“经理,您辛苦了,给您带了条烟,不知道怎么才方便拿给您呢?”
经理一脸正色,睁大眼睛看着小刘说:“这就不用了,我们也是做自己该做的工作。配合机构处理。”
上面的摄像头是转动的。小刘等它转到另外一边的时候,用身子挡着包,拿出一只黑色袋子。里面裹着一个长条形的不明物。
悄悄把会客桌的抽屉拉开一条小缝,塞了进去。
小刘的动作很轻,很快。丽芳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又坐直了身子。
经理清清咳嗽了一声。为难的摇了摇头说:“我联系一下他的主治医生,听听医生怎么说吧。”
听医生的语气,这位经理并不是第一次和他通话了。医生的意思说头破了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但病人一直说头晕。无法排除脑震荡的可能。还需要继续观察。
挂了电话,小刘说:“您这边能不能和对方谈一谈?”
这位经理说:“人家今天刚去医院呢,谈也要过一两天,等他好一点再谈呀。现在关键问题是当事人要出来处理,躲着不是办法呀。”
小刘说:“我们尽快联系他。”
又了解了一些情况,小刘就起身准备告辞了。
出了厂里,小刘对丽芳说:“姐,还是让大哥出面吧。很明显对方伤的并不重,就是想讹人,交给机构反而还好一点。”
丽芳担忧的说:“可对方说不排除脑震荡,怎么办?”
小刘嗤笑道:“震荡什么呀?查了没问题就是没问题。他这就是想耍赖。”
俩人和丽芳的老公汇合后,丽芳看着他手背上一道划道,还穿着厂里的工衣和工鞋,有些狼狈。顿时心里又泛起一丝心疼。可想到他做的事,这点心疼马上就被愤怒填满了。
小刘在说服他先和行政经理联系。
可这个怯懦的男人很害怕。
小刘说:“这么一点小事,就算你一走之了,他确实拿你没办法。可这样你工资也拿不到了。他想通过机构和你处理,那就让机构处理好了。他伤得根本不重,机构哪有时间管你们这点小事?到时他想讹你钱机构也不会支持他的。到时候你不和他和解,他也会找你和解。”
小刘的意思,丽芳算是听明白了。
丽芳老公说:“万一他们让我进去住呢?”
小刘说:“他真伤的重,机构还能到现在不出现?他们想找到你,分分钟的事。可这点事不值得浪费资源,这一切都说明并不严重。”
丽芳也没有经验。决定就听小刘的。
于是,又联系那位行政经理。
对方伤势并不严重,大环境也不允许人过多的走动。
所以,还真让小刘说对了。机构也支持调解。而且在整个过程中,也没给对方好脸色,说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对方的气焰很快就灭了下去。答应调解。
对方第四天从医院回来的。医药费由丽芳老公承担。
涉及某些方面不便多写,还是重点写丽芳回到别墅的事情吧。
当天达成和解协议后,丽芳没有随小刘回去。而是住在了老公这边。
两个人心情都不好,丽芳又偷偷看了看他手上的划痕,还好并不深。问他说已经打过破伤风了。
丽芳老公沉着脸坐在凳子上不说话。
丽芳说:“你后悔吗?”
丽芳老公说:“不后悔。”
丽芳生气的说:“不后悔?厂里现在本来就人多货少,你们这种情况很有可能被开除。你想过家里、想过儿子没有?如果是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丽芳老公咬着牙说:“那人家动手,我就挨着?那还是男人吗?”
丽芳说:“那你觉得现在弄成这样你赢了吗?”
丽芳老公你下头小声说:“至少没输。”
丽芳说:“我觉得你输了。”
丽芳老公没说话,把脸一偏,梗着脖子哼了一声。算是表示不服。
行吧,既然不知悔改,多说无益。
丽芳也相信他只是一时冲动。可冲动的结果就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丽芳看了看这个既冲动倔强,又胆小怯懦的男人,居然没有一点心疼的感觉了。有的只是失望。
原本,晚上留下来,是觉得他出了这样的事情,夫妻两应该一起面对。应该安慰他,劝他以后不要冲动的。
算了,早早的睡了。两人背对背。明天一早还要回别墅那边继续上班。
在这种时候,丽芳更加觉得自己工作的可贵。
李小姐很多话丽芳都觉得有点偏激。但她有一句话说对了,工作才是女人的终极靠山。
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收到了小瑞发来的信息说:‘姐,我上班了。你猜猜我遇到谁了?’
丽芳毫无心情的回复:‘不想猜。’
小瑞说:“张小姐。”
原来是这,丽芳更不想回了。
谁知小瑞却以为丽芳不知道,又发来信息说:“就是和我们一起去过农庄的那个张小姐呀,她居然也在公司里上班。”
丽芳回:“你见到她啦?”
小瑞说:“见到啦,我一眼就认出她来了,以为她也会记得我呢。经过前台的时候,我和她打招呼了。可她只是不热不冷的点了点头,高傲的不行了。”
丽芳说:“点点头很正常呀。张小姐肯定是公司的高层,哪有时间和你聊天?”
小瑞发来一个哭的表情。
丽芳以为聊天结束了,实在没有心情。
小瑞又说道:“还有李总,在公司比家里还高冷呢。我叫他,只是看了我一眼。”
丽芳知道,今天李先生虽然只是和自己说让小刘来看看。可一定是他交待了小刘帮忙处理。
否则以自己和小刘的交情,他不可能这么下力,毕竟这是一件麻烦事。再说他一个司机,如果没有老板的授意也没有时间管这种事情。
所以,现在小瑞说起张小姐和李先生的高冷,丽芳便不爱听。对小瑞说:“你现在是前台,和人家老板之间差了好几层,如果对你太热情,岂不是很奇怪吗?工作来之不易,好好做吧。别想这些了。”
小瑞发来一个表情,后又说:“可有是太久没有上班了,感觉不太适应。”
丽芳说:“慢慢就适应了。能去公司做文职岗,摆脱家政行业,不是你想了很久的吗?”
小瑞说:“姐,我知道,我就是和你说说。”
丽芳回复:“晚安。”
陡然想起了小刘今天拿给行政经理的那条烟,忙问他多少钱?
小刘也不含糊,马上就发来一个数字:400
丽芳转给了小刘,说了谢谢。
说了不再埋怨,丽芳到底是没压住火气。推了推身边这个男人,把手机信息拿给他看:“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到处花钱还欠人情。”
丽芳老公总算说了一句:“我过后也后悔,可当时头脑发热了。”
让他承认自己的错误不容易。丽芳不再说话。放下手机睡了。
第二天,丽芳赶早回去上班。
走到小区门口时,还不到七点,门口的保安打趣道:“阿芳,现在这种时候还忍不住跑回去看老公啦?”
丽芳真是不知该怎么说。只得苦笑了一声。
各种手续后进了小区。
在大门外消过毒进屋。李小姐吃惊的从厨房跑出来说:“大姐, 你这么快就回来啦?”
丽芳说:“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李小姐说:“李总说不知道你要休几天,我正愁一个人忙不过来呢。还好你回来了。怎么这时候休假呢?也没法出去玩。”
丽芳心想我哪里有心思出去玩呀。嘴里说:“确实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回房间换了件衣服,出来吃早餐。
李小姐说:“姐,你昨天没回来,李太给她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哭了。他们俩到底怎么啦?”
丽芳说:“她为什么哭呀?”
李小姐说:“也没有说什么。就是问了问他父母的生活情况。后来她自己就坐在那里哭了。”
丽芳说:“可能吵架了心情不好吧。李小姐,咱们好好干活吧。现在真的应该珍惜自己的工作。”
李小姐笑了笑,不知同不同意丽芳的说法。
可丽芳却是真心实意劝她的。
李先生下楼吃早餐的时候,见到丽芳,并不意外。更没有问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但丽芳却不能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
于是,走过去说:“李总,昨天的事谢谢你。”
李先生嗯了一声,自顾的低头吃饭。连看也没有看丽芳一眼。
四天后,对方从医院回来了。付完医药费的同一天下午,厂里宣布两个人都被开除了。
并不意外。对于扰乱工厂正常秩序,造成不良影响的,多数都是开除处理。何况是现在厂里明里暗里鼓励员工辞工的时候。
一下子失业了,丽芳老公似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之前一直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下过无数次决定想要离开,又一次次劝自己留下来的工厂,如今真的将自己推向门外后,心里却又不舍。
不再是工厂的员工,自然也就不能再住在宿舍了,所以面临的第一件事就是租房。
刚赔了一笔医药费,租房、简单添置些东西又是一笔开支。
关键是这年纪,又没有技术,再去找个什么样的工作呢?
天生反骨。
丽芳也不替他发愁了。让他自己慢慢去找。不至于短时间内吃不起饭。
比经济更窘迫的,是处境。
珍惜当下所拥用的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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