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年的年,到了尾声。按照扬州人“十八落灯”的习惯,传统中被尽可能拖得长长的“年”字,过了十八,也要收官。“十九顺顺,二十动身”!

今年,再一次就地过年。年前计划好的种种,随着年关接近,全部停留在计划中。忙年、年味、走亲访友等,画上了休止符。年过完了,偏偏想起一道“过年”菜,有年头没吃了。

休假可以做自己喜欢吃的菜吗(做一道记忆中的)(1)

今天落灯,年过完了

我不知道,这道菜是不是扬州人家过年必备,有记忆以后,我家似乎每年都做。每顿饭时,用小碗舀出来一些,倒点酱油,撒点青蒜花拌拌,桌上便多了一个菜碗。是为了丰富生活,还是为了好看?不太清楚。从没问过,只是随着家中经济状况改善,不见了。

在农村烧大灶,这道食材简单的菜,做起来相当麻烦。烧煤炉却很简便,加好足量的保证水不烧干,慢慢炖着好了。为了不浪费火烛,做的时候份量不会少。印象中只有过年才有。

说了这么多,是什么菜?煮黄豆。偶尔放一点点花生米。扬州不产花生,黄豆自家在农村每年必种,不算稀罕。花生要贵重的多。所以,多少年都是煮黄豆少见有几粒花生加入。

其实我不喜欢吃煮黄豆。原汤原味煮熟,没盐没糖。吃的时候加酱油,只有酱油味。老爸好像很喜欢,一粒一粒吃得认真。或许喜欢是假的,因为多少年不做,没听他叨唠过。当年的吃,不过是没得选择而已。

休假可以做自己喜欢吃的菜吗(做一道记忆中的)(2)

花生米和黄豆

有那么几年,很喜欢吃一家扬州本土的灶台鱼。等餐时,饭店往往贴心送上一小碟盐水花生米。应该是煮的时候放了不少盐。盐为百味之首。啥都没吃时,这小碟咸咸的花生米,每次被我吃得一粒不剩。也有过和那家伙地商量:煮点花生米怎么样?每次毫无疑义地被否定。“我就是个‘鄙人’”,他嬉笑着用“肉食者鄙”调侃,化解掉我的念想。

有几年没去那家店。再去,关门了。这碟花生米,没有随着店家消失被忘却,就像生命中很多记忆,本来没有意义,偏偏固执地忘不了一样。多少次买回花生米,临到加工时忽然没了兴趣。油炸的、白煮的,假如只有一个人欣赏,没什么意思。以至于连炸一下都不想动,直接生吃了。据说每天吃几粒生花生米,养胃。那就养胃吧。

这几天,像压不下去的葫芦似的念头一直在冒:煮黄豆煮花生?煮,还是不煮?这是问题吗?年还有尾气没有散光。做吧,不就是一碗煮菜!说干就干,去粮店买了一斤黄豆,两斤花生米。毕竟花生米给我记忆更好。

现在不需要烧大灶,也不用关炉门。将黄豆花生米洗净泡透,放进电饭煲,按下炖汤键,该干嘛干嘛去。至于有没有当年的感觉和味道,纯属个人心情。

休假可以做自己喜欢吃的菜吗(做一道记忆中的)(3)

煮熟后,电饭煲满了

煮好发现,实在太多了。做之前以为,多一点才是小时候的记忆。回过头想想,当年的老父母们,断没有这样的气魄,一下子倒进锅里三斤东西。如果真有这么多,不会每顿用小碗舀出一点点了。

挑出一点尝尝,加了五香八角和盐一起煮出来的黄豆花生,香糯可口,非常好吃。热热的,用调羹来一勺,吃得个满口香。冷了,一粒一粒吃,想起孔乙己“排出”几文大洋后,洋洋自得的“回字有四种写法”。黄酒家里有,没酒量,倒一点抿几次。不过瘾,索性泡一壶普洱佐之。大快朵颐,不过如此了。

将这道大份量“年菜”,分装成几份。借着过年最后一次聚会,分给家中弟弟妹妹们,并将做这道菜的原委告诉他们,同时问他们有没有同样的记忆。我弟弟和我只差了不多岁月,却记不起曾经过年饭桌上的必备了。妹妹们更不知道。

休假可以做自己喜欢吃的菜吗(做一道记忆中的)(4)

分装了五份

都说过年最好吃的是妈妈菜。不是吃菜,吃的是回忆,是那种忙碌时产生的年味儿。他们没有我“老大”的经历,没有参与到每一年的准备和参与。置身事外的特点,大概是忘却。不过,他们很捧场,每人都很开心地收下这份“大礼”,并且给予不错的评价!

“惜春长怕花开早”,不想过年也得过。少时,每一年很漫长。盼望过年的心情,不因为经济窘迫而减少。如今丰衣足食,物阜民丰。可是,一年岁月一年人,过一年老一年,唯有回忆,留下多多的美好。

忽然又有一个发大兴的想法,明年的年夜饭,再做一次烀猪头?在农村,冬天晒在门前笑眯眯的“二师兄”,怎么吃光的想不起来。想想咸猪头肯定没有熟食店的猪头肉好吃,打消念头。

且留点回忆吧。全部实现后,没有念想了。

休假可以做自己喜欢吃的菜吗(做一道记忆中的)(5)

老同事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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