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陆励阳在浴室洗澡的时候,顾依雪接到了席城打来的电话,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你不珍惜的我早晚会成为别人?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你不珍惜的我早晚会成为别人(如果不懂得珍惜)

你不珍惜的我早晚会成为别人

第二天,清晨。

陆励阳在浴室洗澡的时候,顾依雪接到了席城打来的电话。

失眠了一整夜,才刚入睡就被吵醒,顾依雪的脾气有些不太好。但电话那边,席城的态度比她还要恶劣。

“顾依雪,励阳早晚要被你害的家破人亡。”

“什么?”顾依雪听得一头雾水。

“不就是助理假传圣旨,让你在局子里多蹲了几个小时,屁大点的事儿,你来什么劲!你知不知道公司有个三十五个亿的工程急等着他回来解决,解决不好,钱随时打水漂,还会惹一堆的麻烦……”

……

陆励阳腰间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见到顾依雪正坐在床头摆弄着平板电脑。

窗帘没有拉开,屋内的光线极黯,平板电脑的光显得特别的刺眼。

陆励阳皱眉走过去,一把夺下了她手中的平板电脑丢到一旁。

“不拉窗帘也不开灯,眼睛不要了是不是!”

“比我妈管的还多。”顾依雪有些不满的嘀咕了一声,目光从他身上瞥过,很快又移开。

他从浴室出来,腰间只为了一条白色的大浴巾,光着上身,结实的胸膛微微起伏,古铜色的肌肤上还挂着水珠。

顾依雪面皮薄,这画面她不太敢看。

“平板给我。”她垂着头说。

陆励阳把平板电脑丢的太远,她现在腿脚不方便,够不着。

“别玩了,该吃饭了。”陆励阳说。

“我才没玩儿,我在算三十五个亿能吃多少顿大餐,买多少件衣服,多少个包包,能买几台车,几套套房子。”

“那你算清楚了?”陆励阳挑眉轻笑。

“还没有,不过,真是越算越心疼。陆励阳,你能不能不这么败家。”

“败家谈不上,只是,对于我来说,你比钱重要。”陆励阳在床边坐下来,伸手握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揉在掌心里。

“可对我来说,钱也很重要啊。”顾依雪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回答道。

陆励阳微愣了一下,他还以为这小女人会因为他的话感动的哭呢。结果,她没哭,她是想把他气哭。

“女人真现实。”他摇头,无奈的说道。

“难道男人就不现实,如果我又老又丑你会娶?”顾依雪又呛了他一句,身为律师,嘴欠的毛病还真是改不了。

陆励阳挑了挑眉,“你总有一天会又老又丑,难道我还能休了。”

顾依雪的手臂枕在脑后,被说成又老又丑不仅没生气,反而笑嘻嘻的回道,“我又老又丑的时候,你也是糟老头了,休了我你难道还想娶漂亮小姑娘?那你就是老不正经……呜……”

她话没说完,就被陆励阳的吻封住了唇片。

他不想大清早和她斗嘴,那么,只能让她闭嘴了。

等到一个吻结束,顾依雪推开他,“你去上班吧。”

“老婆大人批准了?其实,我更想呆在家里伺候你。”陆励阳轻笑着说,一边说,一边解身上的衬衫纽扣,那姿态极为撩人。

顾依雪的脸颊微红,但她知道他现在就算再饥渴也不敢把她怎么着,最多就是亲亲碰碰,她腿骨折打着厚厚的石膏,那事儿肯定是不方便了。

陆励阳脱了衬衫,又换了件新的,然后套上长裤和一件米灰色的偏休闲西装。这男人天生的衣架子,怎么穿都有型。

“我去公司了,你要乖,我晚上会尽量早点回来。”陆励阳说。

顾依雪点头,“忙的话不用赶着回来,反正,你伺候的也没佣人伺候的好。”

陆励阳失笑,出门前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并贴在她耳畔,低哑而爱昧的呢喃了句,“我伺候你的方式,其他人可做不来。”

顾依雪又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女孩,自然懂得他话中的意思,顺手从床上拎起一个抱枕砸过去。

陆励阳微微侧身,轻而易举的躲闪开,抱枕掉落在红棕色的地板上,他弯腰拾起,重新丢回床上,然后,推门走出卧室。

司机和车子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陆励阳去公司的途中,还在和席城通电话。

他并未责备席城,席城找上依雪,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依雪呢,她虽然从小到大被顾婉如珠如宝的宠着,但好在并没有宠坏,她分得清轻重,不会任性的继续留他。

退一万步讲,即便她真的任性不让他走,他也认了,三十五个亿,他陆励阳赔得起。

当年生死关头的时候,她不曾丢下他。那么,无论现在亦或将来,无论发生任何事,他也不会丢她一个人。

陆励阳忙起来常常是没日没夜,午休的时候,他才抽出一点时间给顾依雪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时候,林菲正在家里做客。

陆励阳问:在做什么?

顾依雪:躺尸。

陆励阳笑:多休息,乖乖吃饭。

顾依雪不语,婚后他对她说的最多的字眼就是乖乖听话。她以为他是圈养的宠物吗。

“想你了。”陆励阳又说,隔着电话轻轻的吻了她一下。

顾依雪脸颊微烫,淡淡的应了一声,他在忙,随后就挂断了。

顾依雪把手机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一抬头,发现林菲正看着她笑。

“你笑什么?”

“真腻味。”林菲咋舌。

“我说什么了?”顾依雪一脸的不解,一个电话讲下来,她总共没说超过五个字。

“还用说吗?看你接电话时那神情,一脸的崇拜,眼睛都要放光了。典型的恋爱中的小女人,依依,你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顾依雪短暂的沉默,似乎真的认真在想林菲的问题。

然后,她回答:“暂时没有吧。”

她说‘暂时’,并且,语气中还带着几分不确定。

林菲继续笑她,一副了然的模样。“陆励阳什么人啊,一个千帆历尽的男人,他有心诱惑你,你难道会不上钩?我敢保证你爱上他是迟早的事。”

顾依雪耸肩,不甚在意。

她也曾不止一次的在心里问过自己,她经得起这样的诱惑吗?

答案呢?并没有答案。

也许,她的潜意识里从未想过拒绝。

哪怕,他其实并不爱她。

林菲见她低头沉默,于是,跳过了话题。

她伸手敲了敲顾依雪腿上厚厚的石膏,“怎么弄得?才几天不见就把自己弄残了。”

顾依雪略带懊恼的把事情的经过大致的说了一遍。林菲对她和人打架的事情不太感兴趣,当初让她学跆拳道她不好好的学,现在和人动手吃亏了也是活该。

林菲感兴趣的是,陆励阳居然为了守着依雪,丢着几十亿的工程不管。

“他把你看得比三十五个亿重要,如果不是作秀的话,还真是挺让人感动的……不过,我才不相信席城打电话给你的事情陆励阳会不知道。依依,你就是心软,换成是我,肯定不按照他设定的剧本走,我看他到时候怎么收场。”

顾依雪轻笑,甜美的笑靥中夹杂着一丝微微的苦涩。

“我才不想找不痛快呢,男人经不起试探,到时候弄得彼此都难堪。”

当初,慕邵晨对她千依百顺,可结果呢,她没陪他睡,他还不是跑去睡别的女人了。所以,聪明的女人不会考验男人,因为男人本身就是一种经受不起考验的生物。

既然如此,倒不如守着一份自欺欺人的幸福。

“其实,陆励阳对我挺好的。”顾依雪说,虽然感觉这话有些画蛇添足。

林菲点了点头,似笑非笑。“一般情况下,男人对女人好只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想好好爱她,另一个呢,是想睡她。”

顾依雪抿着唇想了想,觉得陆励阳对她无疑是第二种。

但嫁都嫁了,现在纠结他是想爱她,还是想睡她的问题,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想多了,反而心乱。

“别说我的事了,说说你。”

“我有什么可说的?”林菲一脸的迷茫。

很多时候,顾依雪都看不透林菲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

“‘面试’的事啊。”顾依雪提醒。

“哦。顺利通过啊,你知道我对长辈很有一套,我爷爷那老战友,还不是分分钟被我拿下。”林菲得意洋洋的说。

林母的身体不好,林菲从小在林老爷子身边呆的时间最多,因为不是亲生的孙女,林菲这个小拖油瓶想要安身立命,只能使劲浑身解数来讨老人家的欢心。其实,林菲乐观坚强的外表下,掩藏的不过是一颗卑微而脆弱的心。

顾依雪白她一眼,“谁问你长辈的事,你嫁的又不是长辈。他呢?怎么样?”

“他?你说那位秦二少,挺好的啊。”林菲轻描淡写的回了句。

顾依雪一直盯着她不说话,显然不那么好糊弄。

林菲叹了口气,只好继续说,“一表人才,身居高位,在同辈之中算是佼佼者了。对我的态度呢,不温不火,不冷不热,从我走进秦家大门,一直到离开,总共没说超过三句话,所以,对于他的性情实在不了解。”

“不温不火,不冷不热也叫挺好的?”顾依雪漂亮的眉心几乎都拧成川字了。

“大小姐,要求别太高了。人家可是有女朋友被逼相亲的,没给我摆脸色,没让我下不来台,我已经谢天谢地,感恩戴德了。”林菲一脸夸张的说道。

顾依雪不好再说什么,她知道林菲的为难之处,否则,哪个女人愿意葬送自己一辈子的婚姻和幸福。

“总之,你要想清楚,军婚想离都离不了。”

“你这话说的和林宇那屁孩一模一样。”林菲笑了笑。

林母带着林菲改嫁到林家后的第二年,又给林家添了个男孩,林宇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

此时,佣人敲门进来询问她们是否要用午餐,话题就此打住。

“多添一副碗筷送上来,林小姐陪我一起吃。”顾依雪吩咐。

佣人陆陆续续的把饭菜送上来,十分的丰盛。佣人站在一旁,一会儿叮嘱依雪多吃菜,一会儿又叮嘱多喝汤,张口闭口都是陆少说等等等。

林菲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在看依雪,也是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不过,这或多或少可以证明一点,陆励阳对依雪的确是极好极好的。

身为丈夫,陆励阳可以说无可挑剔,唯一的一点不足,就是他实在太忙。

他说晚上尽量早点回来,结果一走两三天不见人影。

顾依雪每天躺在床上,看案卷,看律法书,看报纸杂志,最后实在是太无聊,在网上下载了几部电影打发时间。

陆励阳回来是第三天晚上。

顾依雪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打着石膏的那条腿横在一侧的贵妃榻上。

房门的响动声很大,陆励阳是被司机扶进来的,步子有些摇晃,看样子是喝大发了。

司机搀扶着他坐在沙发上,恭敬的对顾依雪说,“太太,陆总应酬喝多了点,您早点让他休息。”

顾依雪点头,客气的回道,“辛苦你了,早点回去吧。”

顾依雪不能动,吩咐佣人煮一碗醒酒汤。

而陆励阳由始至终一直靠坐在沙发上,非常的安静,墨眸漆深,毫无波澜。若不是一身浓重的酒气,根本看不出他喝醉了。

顾依雪坐在他旁边,多少有些忐忑,她第一次遇见他喝醉,也不清楚他的酒品好不好,万一他发起酒疯,她拖着一条残废的腿,跑都跑不了。

好在,陆励阳看起来十分的理智,佣人端来温热的醒酒汤,他接过去一口气喝完。

“陆少,水已经放好了。”佣人端起空碗,对陆励阳说。她在陆家做的时间不短,很了解陆励阳的生活习惯。

“嗯。”陆励阳点头,然后看了眼依雪,因为喝酒的缘故,声音略有几分暗哑,“怎么还没睡?”

“哦,等你啊。”顾依雪笑着回答,顺手拿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陆励阳也不揭穿她,起身走过去,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大步向楼上走去。

他的步子很稳,顾依雪甚至怀疑这男人是不是装醉。

陆励阳把她抱回卧室的大床上,扯掉脖子上的领带,俯下身去亲吻她。

“别闹了,去洗澡。”顾依雪伸手推他,一脸的嫌弃毫不掩饰。

“嫌弃我?”陆励阳挑眉,漆黑深邃的眸子,隐约夹杂着几丝冷魅。

顾依雪仰着下巴看他,不满的回道:“陆励阳,你别装醉。自己闻闻你一身刺鼻的香水儿味儿,呛得我喘不过气。”

陆励阳应酬回来经常会带着一身的酒气,夹杂着浓重的香水味道。不过,味道很杂,并非来自同一个女人。生意场上逢场作戏在所难免,顾依雪勉强可以理解。

“属你事儿多。”陆励阳略带无奈的伸出长指,轻刮了一下顾依雪的鼻尖。

然后,翻身下床,走进浴室。

顾依雪躺在床上,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他在洗澡。

顾依雪躺着玩儿手机,打通关,大概是太入神了,都没有留意到陆励阳是什么时候走出浴室的。

直到他站在床边,伸手夺下她的手机随手丢到一旁的床头柜上。

“你干嘛。”顾依雪不满的反抗。

“早点休息,明天再玩。”陆励阳管她的时候,十足大家长的样子。

他掀开被子上,床,躺在顾依雪的身边。两个人盖一张被子,一股刺骨的冷意袭来,顾依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洗冷水澡?”她的手掌贴上他胸膛,一片冰凉。

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深更半夜的,他冲冷水澡就不怕感冒。

她的手是软的热的,贴着他结实冰冷的胸膛,像一只小猫爪子挠着他的心口。

陆励阳伸手抓住她那只不安分的小猫爪,甩开。“我不洗冷水澡灭火,难道你满足我?”

顾依雪红着脸,尴尬的扯过被子盖过头顶。

陆励阳伸手去关灯,准备睡觉。他一连三天,开会、应酬,几乎都没怎么合眼。

“你公司的事情解决了?”

“嗯。”陆励阳闭着眼睛淡应了一声。

行贿这种事情一向可大可小,这些年鸿宇建筑的钱挣得太快,眼红的人不少,得罪的人更多,万一被人拎出来做典型,事情越闹越大自然不好收场。陆励阳这些天一直在疏通关系,最终的结果,也就是最好的结果就是花钱消灾。

他们认错态度良好,认骂认罚,上面狠罚了一笔钱后,这事儿总算是了结了。

顾依雪侧过身,打着石膏的那条腿耷拉在外面,见他似乎不太愿意谈公司的事情,于是换了个话题。

“我今天和律所的人聊微信,沈律师把苏暖和杨丹都开除了。”

“嗯,意料之中。”陆励阳的手背搭在额头上,依旧紧闭着双眼。他酒量好,即便是喝得再多,也随时随地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但仍避免不了宿醉后的头痛。

可他的小女人不睡,他也别想睡,只能陪着。

“沈老师开除她们,一来是因为我的面子,二来,沈老师一向不喜欢搬弄是非的人,自然不会再留她们了。倒是你,因为她们的闲话就把案子退回去,太任性了。”

“我才不是因为她们。”顾依雪小声的嘀咕了句。

她是和他负气,才一时冲动把案子退回去,这两天冷静下来,肠子都悔青了。多难得的机会啊,这种经济大案,有难度有深度,下次不知道还能不能遇见。

算了,顾依雪不再多想,越想越心疼。

“那个杨律师,我听同事说她家里的情况不太好,离婚了,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挺艰难的。沈总开除她,连介绍信都没给,我们这行名声特别重要,其他的律所知道她是被开除的,大概也不会要她。说实话,她业务水平挺好的,陆励阳,你能不能帮她向你的沈老师求个情?”

顾依雪事后想过,在整件事情中,杨丹的确挺无辜的。如果没有陆励阳的关系,案子肯定是要交给杨丹,而她走了个后门抢了案子,杨丹觉得委屈不公,发几句牢骚很正常。何况,杨丹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过分的只有苏暖而已。

陆励阳听她喋喋不休的说完后,才睁开眼睛,扭头看向她。

彼端,顾依雪的头枕在他肩膀旁,一双清澈晶亮的眸子,正一眨一眨的看着他,两排乌黑浓密的长睫毛,扇来扇去,好像扇在他心上,酥痒难忍。

陆励阳喉结下意识的滚动了一下,出口的声音平静沉稳,听不出任何的异样。“怎么求情?他刚把人开掉,我一句话就能让他把人请回来,你当我在沈老师那里的面子有多大。”

顾依雪想想,的确不现实。沈曼夫若是出尔反尔,以后律所不乱套才怪。

“哦,那算我没说。”

“你已经说了。”陆励阳俊脸上颇有几分无奈,“曼夫事务所她肯定是回不去了,她也不太适合和你一起工作。不过,你既然开口求情,我会和其他的律所打声招呼,安排工作机会给她。”

“嗯,陆励阳,谢谢你。”顾依雪眉开眼笑起来。

陆励阳眯眸看着她,昏暗的环境,顾依雪没注意到他眼中的热度。

“不困?”他问。

“嗯。”顾依雪点头,“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你又不在家,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现在呢,想说的都说完了?”

顾依雪抿唇想了想,回道,“不如我们养个宠物吧。”

“你觉得小猫小狗能代替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依雪想解释,却被他冷冰冰的打断。

“不养,我对动物的毛过敏。”

“哦。”顾依雪闷闷的应了一声。

“还有别的要说吗?”陆励阳问。

“没了。”顾依雪扯过被子想要睡觉,身侧的男人却突然翻身压住她。

身上覆盖着的沉重身躯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反抗道,“陆励阳,你干嘛?”

“想要。”他只丢给她两个字,大掌已经滑进了被子里。

“我的腿……”顾依雪反抗

“我会小心点。”陆励阳一边吻她,一边呢喃的回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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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依雪在家躺了整整一个月才回律所上班。

并且,第一天上班就加班。

陆励阳晚上应酬回来,她竟然还没回家。

“太太呢?”他向佣人询问。

“太太晚上打过电话回来,说晚上要加班,不用给她留饭。”佣人说完,又补了句,“我锅里还炖着排骨汤,熬了一个下午,也不知道太太还喝不喝。”

陆励阳低头看了眼腕表,然后吩咐佣人把排骨汤打包。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他拎着打包好的汤,开车去律所接依雪。

曼夫事务所。

伴随着叮咚一声轻响,两扇电梯门打开。陆励阳迈开长腿从电梯间里走出来,眼前偌大的办公区域一片昏暗,只有顾依雪的位置上发出微弱的光亮。

她的电脑开着,电脑上画面晃动。

陆励阳走近,才发现她居然在看激情视频。那裸露的程度,堪比a片,而她居然看的十分的认真,连他站到了她的身后都没有察觉。

“你大晚上的不回家,就躲在办公室里偷看这个?”陆励阳不轻不重的把手中拎着的打包盒放在了顾依雪的桌面上。

顾依雪正聚精会神的想事情,他突然的出现把她吓得不轻,视频也忘记要关掉。

他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一双长腿很随意的交叠着,目光随意的扫过电脑屏幕,邪笑着说,“拍的这么烂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回家,我和你做现场,嗯?”

他低哑磁性的嗓音,眼神若有似无的撩拨,让顾依雪忍不住脸红心跳。她现在被他调教的越来越敏感了。

“你少胡说八道。我在看证据呢。”顾依雪暂停了视频,又问,“你来干什么?”

“来探班,顺便献殷勤。没想到打扰你看片了。”陆励阳轻笑着说,带着些许的玩味儿。他打开保温盒,把里面的排骨汤倒出来递过去。

顾依雪晚饭还没来得及吃,热汤入腹,感觉很舒服。但她还不忘反驳一句,“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健康的东西,我都说了这是证据。”

“哦?”陆励阳不解的挑眉。

顾依雪一边喝汤,一边解释,语气中还颇有几分无奈。她刚回律所,就接了这么一个棘手的案子。

“今天刚转过来一个离婚案,这段视频是我的当事人找私家侦探拍的她老公和别的女人出轨的视频,铁证如山啊,可惜,庭审的时候不能用。”

“为什么?”陆励阳对一些现行的法律并不是十分了解。

“因为是偷拍的,镜头都伸到人家屋子里了,根据我国现行的法律规定,涉及到个人隐私,不能当做呈堂证供。”顾依雪单手托腮,目光落在定格的视频画面上,一脸的懊恼。

“激情视频都能拍到,难道找不到其他的证据?”陆励阳问。

顾依雪摇了摇头,“男方是生意人,特别的精明,在外面的行为举止都十分的谨慎。还有一些照片,都是吃饭逛街,没有任何亲密举动,完全可以说成是朋友间的正常交往,无法证明出轨。夫妻两人又长期分居,想要拿到对方的手机信息不太可能。”

“法律不是规定分居两年就可以起诉离婚吗?”

“这就是男方无耻的地方,每隔一年就回家婚内强歼老婆一次,目的就是为了不离婚。”顾依雪说的咬牙切齿,心想这种渣男怎么不去死呢。

“既然没有感情了,干嘛拖着?”在陆励阳看来,既然已经找第二春了,倒不如痛痛快快的结束。前面的不让位,后面的也没法转正不是。

“怕分财产呗。这男的是婚后发家的,全部的资产都属于婚内财产,如果离婚的话,他老婆就要分走一半的家当,他自然不肯,所以一直拖到现在,离婚的官司打了十几次,到现在都没个结果。”

“原来不是不想离婚,是不想分钱。这个简单,女的想离,净身出户不就行了。”陆励阳轻描淡写的回了句。

“凭什么啊。”

“不是想离婚想解脱吗,那总该付出点代价。既想离婚,又不愿意放弃财产,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即便是婚后财产,也是男人挣的,和她有什么关系。说到底,还不是把婚姻当成了投资,投资结束了,不还本付息,就不肯罢手。这两夫妻,半斤八两,谁也别把自己当成无辜受害者。”

顾依雪愣了一下,一时间竟找不到话反驳他,最后只能丢给他一句,“歪理邪说。”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难道你认为一段婚姻的失败,仅仅是一个人的责任?”

“我又没和你讨论责任的问题。婚姻法明文规定,婚后财产夫妻共同共有……”

“那是法律规定的。”陆励阳不轻不重的语气打断她,“从感情上来讲,一个男人爱这个女人,才愿意和她共有一切。如果不爱了,你就是你,我就是我,男人不愿意分割财产,完全是情理之中。”

顾依雪听完,彻底没话说了。

她的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陆励阳的那句:如果不爱了,你就是你,我就是我。

所以,他们的婚姻,在陆励阳的眼中,从最初的开始,就是他是他,而她是她。

所以,无论身体多么的亲密契合,心始终是两颗。

“发什么呆。”陆励阳端起桌面上即将冷掉的汤,她不喝,他只能喂她。

顾依雪乖乖的张嘴喝汤,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受到影响。

从最初的开始,他娶她也并未说过是因为爱她,或许是觉得她适合做陆太太,亦或者,他仅仅是一时兴致。

而这个既定的事实,顾依雪早已经接受,现在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她很容易满足,只要他不出轨,不家暴,她会安安分分的扮演陆太太的角色。

她低头翻看案卷,陆励阳坐在旁边喂她吃东西,这画面无论落在任何人眼中,都足够温暖爱昧。

所以,当躲在暗处的刘晓萌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紧攥着手掌,身体都在微微的发抖。

她还记得那天自己要跳楼的时候,这个初来乍到的顾律师义正言辞的替她说话,她当时还感激涕零的,没想到这个心机女就是想引起陆少的注意,进而勾搭成奸。

如果不是她今晚回来取东西,还撞不见这一幕,亏她一直把她当好人。

刘晓萌越想越气不过,决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另一面,顾依雪已经关掉了电脑,陆励阳拎着空了的保温盒,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向电梯口走去。

电梯口挨着安全通道的方向,而安全通道的门开着,有冷风灌进来,顾依雪身上的连衣裙有些单薄,她下意识的伸出手臂环住身体。

陆励阳看到,没说什么,直接脱下西装外套,搭在了她肩膀上。

他的外套,厚重而温暖,带着男人独有的体温和清冽味道。那暖意包裹着她,顾依雪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只见,身旁的男人安静深沉,英俊的侧脸笼罩在一片暗影之中,轮廓深邃分明。

此时,电梯抵达他们所在的楼层,伴随着叮咚一声响,电梯门打开,陆励阳率先走进去,顾依雪跟在他的身后。

昏暗狭小的电梯间里,彼此沉默。

电梯逐层下降,在抵达中间楼层的时候,剧烈的震动一下后突然停住,头顶的灯也随着熄灭。

“啊。”顾依雪惊叫一声,身体下意识的贴上一侧的电梯壁,并伸出手,去抓身旁的男人,可惜抓了几次都没抓到,漆黑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无法判断他所在的位置。

“陆励阳,你在哪儿?我害怕,我怕黑。”

“你连我都不怕,怕什么黑。”男人邪魅轻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然后,啪的一声轻响,打火机的火苗亮起,在漆黑狭小的空间里幽幽暗暗的晃动着。

顾依雪下意识的靠过去,身体贴上他的。她说害怕并不是说假的,更不是矫情。顾依雪很小的时候,被家里的佣人不小心锁在阁楼里,关了一整个晚上,等第二天顾婉找到她的时候,她蜷缩在角落里,吓得脸色惨白,身体冰凉。

从那以后,顾依雪就患上了轻微的幽闭恐惧症。

“电梯坏掉了吗?还是停电了?”顾依雪伸手去按楼层的电梯键,没有任何的反应。

陆励阳淡淡的瞥了一眼,说:“电梯一般不会停电,是有人故意把电源切断了。顾依雪,你在律所究竟得罪了多少人。”

“怎么可能,我一直低调做人。何况,也没人知道我今晚加班啊。现在怎么办?”她拿出手机,毫无意外,没信号。

“不知道。”陆励阳淡淡的回了她一句后,居然席地而坐。

“难道我们要在这里困一个晚上?”顾依雪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嗯,对方的目的就是要困我们一个晚上出出气而已,小儿科。”

顾依雪无奈的靠着他坐下来,单手托着下巴,绞尽脑汁的想,“究竟是谁做的呢?”

“明天就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处理?”陆励阳问。

“肯定是律所内部人员,还能怎么办,道歉了事呗,我可不想再拉仇恨了。”顾依雪无奈的叹了口气。

“随你,但你对别人仁慈,往往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少当东郭先生,这世上的狼太多。”陆励阳请冷冷的说。

“哦。”顾依雪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很自然的把头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除了小时候,这是我第二次被困在这么黑的地方。”她靠着他,很随意的说道。如果他们要被困一整个晚上,那么,漫漫长夜,总要说些什么打发时间。

“哦?”陆励阳挑眉。

“上次,是十七岁的时候,和一个受伤的哥哥一起躲在废弃的烂尾楼里,好像有坏人在抓他。”顾依雪继续说。

陆励阳听完,轻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你以前认识他?”

“不认识。”顾依雪回答。

“你就不怕他是坏人?”陆励阳说。

顾依雪微愣了一下,一时间无话反驳。萍水相逢,她的确无法确定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她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当时,只是对那个大男孩主观的信任。

“他不是坏人。”如今,顾依雪仍固执的说。

陆励阳看着她,目光沉寂。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唇边浅淡的弧度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电梯间又黑又冷,顾依雪身上裹着陆励阳的西装外套,勉强御寒。而他只穿着一件蓝白相间的条纹衬衫,衣料看起来十分单薄。

“陆励阳,你冷不冷?”顾依雪问。

“冷怎么办,你帮我取暖?”陆励阳的语气夹杂着一丝邪魅,随后,肆无忌惮的把她整个搂进怀里。

温香软玉入怀,她还真是又软又暖的,抱着极舒服。

顾依雪却慌张的挣扎了一下,“陆励阳,你疯啦,这是电梯间里。”

陆励阳轻挑眉尾,脸上的神情很是漫不经心。他抬眸看了眼头顶的监控器,“你们公司电梯间的监控器有夜视功能吗?”

“我怎么知道。”顾依雪回答,然后,似乎想到什么,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陆励阳挺直的脊背懒懒的靠在一侧的电梯壁上,语调散漫的回答,“做一会儿就暖和了。”

“陆励阳!”顾依雪又羞又恼,这男人真是随时随地都能精虫上脑。

他们还算幸运,几近凌晨的时候,大楼管理员交接班时发现了他们被困在电梯里。

走出律所大楼,天边露出一点淡淡的鱼肚白,但道路两旁的路灯还亮着,朦朦胧胧的,透着一种黎明将至的暖意。

顾依雪站在台阶上,抻了个大大的懒腰,深吸了几口外面的新鲜空气。她在狭小的电梯间里困的都要窒息了。

身旁,陆励阳抬起手臂,看了眼腕间的手表,“我去把车开过来,回去还能睡三四个小时。”

坐进副驾驶的位置,顾依雪用手背揉着眼睛,困得厉害。

陆励阳发动车子引擎的同时,对她说,“马上就可以查到是谁在恶作剧,如果是律所的内部人员,我会交给沈老师处理。”

“嗯。”顾依雪点了点头,不忘补充一句,“陆励阳,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专注的开车,没回答。顾依雪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在听她说。

……

回到家,顾依雪简单的洗了澡。她躺在床上睡回笼觉的时候,他们被困电梯的事件就已经处理完了。

只要调出监控录像,很容易就知道是谁在搞鬼。

沈曼夫把刘晓萌叫到了办公室,也没有太过责备,只是,发生了这种事,他也不好再留她了。

刘晓萌反而一肚子的委屈,当着沈曼夫的面,哭得稀里哗啦的。

“沈叔叔,我就是一时冲动,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顾律师把我当成踏脚石接近陆少,我只是气不过而已。”

“她把你当成踏脚石?”沈曼夫听完只觉得可笑,如果他和刘晓萌的父亲不是挚友,他真是多一句话都懒得和这个头脑平滑的女孩说。

“晓萌,你知道顾依雪是什么人吗,她是陆太太,陆励阳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觉得她需要靠你当踏脚石接近陆励阳?”

“怎,怎么可能?”刘晓萌险些惊掉了下巴,对于沈曼夫的话一时间还有些消化不了。

沈曼夫微叹了声,无奈。“晓萌,凡事要长点脑子,你觉得能让陆少亲自来探班的,他们会是普通的关系吗?退一万步讲,就算顾依雪把你当成踏板引诱陆励阳,只要他上钩,那也是顾依雪的本事。你纠缠也纠缠过了,闹跳楼也闹过了,男女之间不来电,你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刘晓萌咬着唇,继续掉眼泪。沈曼夫的每一句话都戳到了她的痛点,却又再现实不过。

她不甘心,却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

“沈叔叔,我错了。”

“知错能改是好事,你还年轻,以后的路长着呢。”沈曼夫把早已经写好的一封推荐信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件事涉及到陆少,我也不好再留你了。你爸爸那边,我已经通过气,他给陆家致歉过,陆少应该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再为难你。”

刘晓萌拿起桌面上的推荐信,哭哭啼啼的从沈律师的办公室里面出来,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收拾东西。

……

顾依雪一觉睡过了头,上班整整迟到了一个小时。

她急匆匆的走进律所办公大楼,恰好刘晓萌捧着盒子从里面走出来,两人擦肩而过时,刘晓萌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却不敢说什么,毕竟,陆太太的身份摆在那里,她知道自己得罪不起。

顾依雪直到午休的时候,才知道刘晓萌辞职的事情。几个实习律师在茶水间里聊八卦,各种版本的说法都有,但顾依雪心下了然。把他们困在电梯里,稚嫩到近乎可笑的行为,倒也符合刘晓萌的性情。

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个午休的时间,回来后,办公桌上意外的多了一大束包装精美的桔梗花,娇嫩的颜色,芳香阵阵,摆在那里十分的抢眼。

她问助理花是谁送来的,助理一脸神秘兮兮的笑,夹杂着爱昧,回道:“你猜?”

顾依雪皱眉,她能猜到就不用问了。

顾依雪对送花的人并不太感兴趣,花她倒是极喜欢的。桔梗花是她妈妈生前的最爱。

所以,下班的时候,顾依雪还不忘把它一并带走。

她捧着那一大束桔梗花从律所大楼走出来,然后,送花的人就出现了。

是律所的一名资深律师,姓王,单名一个建字,三十五岁出头的年纪,称不上英俊,但样貌周正。听说两年前离了婚,没有孩子。

王建在律师圈子里算是小有名气,沈曼夫也是重金从别的律所挖过来的,一个案子的提成能拿到六位数。标准的黄金单身汉,律所里很多小姑娘的眼睛都盯在他身上。

“花还喜欢吗?”王建温笑着询问,他穿着一身标准的黑色西装,左手拎着公文包,看起来十分的成熟干练。

“原来是你送的,谢谢,很喜欢。”顾依雪笑着回答,多多少少的有些尴尬,被她极好的掩饰。

“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我听沈总说你主攻经济法,正好我这边有个案子想向你请教。”

“请教不敢当,不过,今天不太方便,我约了男朋友,改天我请客。”顾依雪礼貌的回答,进退有度。

她的意思表达的十分明确,吃饭可以,但其他的免谈。

“好的,下次有机会再约。”王建倒也坦荡,并十分绅士的询问顾依雪去哪里,可以顺路载她一段。

顾依雪礼貌的回绝,微笑着目送他离开。

其实,王建的为人在律所风评很好,这个男人有风度,也有气度,那么多小姑娘眯他也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没有遇见陆励阳,王建倒是个不错的交往对象,当然,前提是要了解王建和他的前妻为什么离婚,离婚后还有没有藕断丝连。

顾依雪走下台阶的时候摇头失笑,她好像想的太多了。

这个世上从来没有如果,事实是,她已经嫁给了陆励阳,嫁给了一个只手遮天,霸道之极的男人。

她站在路边等车,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鸣笛声。

顾依雪下意识的回头,只见陆励阳那辆黑色路虎揽胜招摇的停在路旁,没有司机,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难得陆少大驾亲自接她下班,顾依雪屁颠的跑过去,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陆励阳并没有急着开车,一侧的车窗半敞着,他的一只手臂搭在窗外,两指间燃着一根烟,烟光忽明忽暗,烟雾在空气中弥散。

“刚刚那个男人送的?”他冷瞥了眼她捧在怀里的话,语气懒散的询问。

“嗯,是不是挺好看的。”顾依雪低头闻了闻,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这花的价值不菲,她想着改天的确应该请王建吃饭,她终归不能接受对方的心意,所以,礼尚往来,互不亏欠最好。

而身旁,陆励阳蹙眉,她是故意听不出他话中的重点?他说的重点不是花,而是送花的男人。

“陆太太,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现在已婚妇女的身份。”

“一束花而已,你至于吗。”顾依雪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

“你是不是太不了解男人了,送完花他是不是约你一起吃饭,吃过饭再陪你逛街,牵手,然后就是接吻上,床了。”

陆励阳的话过于直白,顾依雪脸色微变。“陆励阳,你别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龌蹉,我已经明确的对他说我有男朋友,他也没有纠缠。”

“男朋友?顾依雪,你玩儿隐婚玩儿的很过瘾是不是。”陆励阳俊脸冷峻,一双深眸遽然间寒气逼人。

单身的身份示人,连他买给她的婚戒,除了婚礼当天和蜜月期以外,几乎没见她带过。

而对于顾依雪来说,她并非故意隐婚,只是公开身份有些麻烦,她说自己已婚,那么,同事聚会的时候务必要带着家属,她总不能带着陆励阳招摇过市,活在他的羽翼之下,只会给她的生活带来数不尽的麻烦,昨晚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难道我敲锣打鼓的四处跟人说我是陆太太?还没公开我就被刘晓萌困在电梯里,公开以后我还不得被那些女人生吞活剥了。”

陆励阳眯眸看着她,周身的寒气并没有消散,但唇角却弯起一抹邪魅至极的笑,“除了我,没人敢生吞活剥你。”

顾依雪:“……”

她脑子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微恼侧头看向窗外,不再搭理他了。

陆励阳发动车子引擎,黑色路虎驶入车道,混入车流之中。

回到家,顾依雪找了只花瓶把花插起来。

陆励阳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随手搭在一旁的沙发背上,他坐在沙发上,一双长腿交叠着,伸手扯了扯领带,袖口的衬衫排扣一并被他扯开了几颗。

他慵懒的坐着,好整以暇的看着顾依雪摆弄着她的花。

“顾依雪,你是不是很享受被人追的感觉?”

顾依雪刚拆开花束,把花一根根插在水晶花瓶里。闻言愣了一下,抬眸看向他。

“当然,人都有虚荣心理。你难道不享受被众多女人追捧的感觉?”

“不享受,觉得烦。”他有些不耐烦的回答。

“……”顾依雪无话可说。

她轻抿着薄唇,然后,识相的换了话题。“以前,追求我妈妈的人才多呢,我听一个阿姨说,当年b市没有一个男人不想娶顾家大小姐。直到现在,每年我妈妈的生日、忌日,墓碑前总会有人放一束新鲜的桔梗花,有几次我特意提前去堵人,可是都没看到,那束花早早的就被放在那里了。后来我去花店问过,老板告诉我,桔梗花的花语是真诚不变的爱,我想,送花的人大概是我妈妈以前的追求者吧。”

陆励阳沉默的听,眸色敛的很深,让人看不透他。

短暂的沉默,佣人端来两杯温茶。

陆励阳托着青色的茶盏浅抿了口,淡淡的说,“你母亲当年的确是b市的一号人物。她的美貌你倒是继承了不少,温柔端庄怎么一点没有。”

顾依雪听完,白他一眼。她走过去,在陆励阳身旁坐下,托着腮,“气质这种东西是靠后天培养的,我外公管教我妈妈很严格,就是要把她培养成标准的名媛千金。可我妈妈对我却很纵容,跳舞压腿很疼,我一哭,她就心疼不要我再练了。钢琴书法什么的,我撒娇耍赖,她也不逼我。”

“嗯,慈母多败儿。”陆励阳总结。

“妈妈都很心软的,难道你妈对你很严厉吗?”

陆励阳低头点了根烟,没什么情绪的回了一句,“她不怎么管我。”

顾依雪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就是改不了嘴欠的毛病,她怎么就一时忘了陆励阳和叶曼清的母子关系并不融洽。

短暂的冷场,然后,佣人把饭菜摆上桌,吃饭化解了暂时的尴尬。

饭后,顾依雪去厨房拿瓶果汁的功夫,再回到客厅,水晶花瓶里插着的花居然不见了。

“我的花呢?”

“我觉得碍眼,让佣人拿去丢掉了。”陆励阳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随口回了她一句,目光都没有从液晶电视上移开。

顾依雪顿时就很火大,她的花,他凭什么处置。既然是夫妻,最起码应该相互尊重吧。

“陆励阳,你这人真无趣。”

“嫌我无趣,所以想找有趣的男人?”陆励阳强势的语气,带着几分挑衅。

顾依雪瞪了他一会儿,懒得和他吵,转身快步上楼,砰地一声,锁了房门。

当晚,她没让陆励阳回房。

而他恰好有一个视讯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钟,就在书房里睡下了。

这是他们婚后第一次分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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