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经济学人》上读到一篇有关刚果金出口钶钽铁矿的文章,对如刚果金家里有矿的非洲国家属于世界最贫穷地区的感到好奇和震惊,想不明白家里有矿和最贫困这么矛盾反差的一对这么会出现在非洲,这不是拿着金碗的讨饭吃的乞丐?其实,资源就像中了一样,可以作为发展的第一桶金,在一些人手里会成为经济发展,国富民强,社会进步,迭代升级的原动力,而在一些人手里则成立各种势力觊觎围剿,甚至血腥掠夺的砧板上的鱼肉,国家各种黑恶势力遍布,民众生活水深火热,喝西北风都有一天每一天。这里的关键点就是有没有能力保护,有没有能力经营,有没有合理有效的制度分配这些社会财富,有没有远见继续发展滚雪球壮大起来。
其实顶层富豪纸醉金迷的生活,哪里都会有,经济发达的国家和地区有,非洲国家也有,但是正常国家会通过法律约束和道德谴责来制止,中产呢也狠狠心割割肉可以一年一个月参加个奢华派对,迪拜豪华游啥的体验下富人的消费,老百姓整年出土也可以买个GUCCI、LV包包抖一抖再小心翼翼放好,大家觉得落差归落差,还是可接受。不过,对于一些非洲国家的百姓来说,则面临战乱枪战、瘟疫流行、安全饮水、食物短缺,生存都存在问题。
第一部分是编译的刚果金文章。第二部分是以“坐在金板凳上的乞丐”刚果金为典型代表的非洲国家遭受经济陷落的原因。
第一部分
马丁是一名刚果牧师,不过副业是走私钶钽铁矿。“你可以把它藏在摩托车的油箱里,”他说,“或者藏在卡车下面的一个秘密隔间里。”马丁会将钶钽矿走私到邻国卢旺达,那里出口这种商品的成本只有该国的一半左右。边境警察知道门清儿,他们可知道哪些车辆是走私者的,马丁(不是真名)说,但他们会把目光移开,不过的给塞钱。
钽是一种用于智能手机和笔记本电池的金属,可以从钶钽铁矿中提取。根据官方数据,2019年全球40%的钶钽铁矿产自刚果民主共和国。越来越多的铁矿会走私到卢旺达,并从那里出口。在刚果东部省份,当地人会用手工来挖矿石,那里有100多个武装组织藏在丛林中。一些矿场由当地军阀经营,他们与刚果军队的腐败分子合作,合伙将钶钽铁矿走私出去。
21世纪初,电子产品需求激增,钶钽铁矿从一种默默无闻、价值平平的矿石变成了世界上最炙手可热的矿产之一。叛乱分子为争夺矿藏资源大打出手。士兵们用枪逼着当地人挖矿。外国资金大量涌入刚果。各种武装组织成倍增加,渴望从中分一杯羹。然后,在2010年,美国政府出台的《多德-弗兰克法案》(一项金融监管改革)一项条款,要求美国公司对其供应链进行审计。这样做的目的是确保他们没有成为支持刚果战争黑金的钶钽铁矿、黄金和锡等矿物。6个月来,刚果东部的矿场一直处于关闭状态,因为当局正在努力应对新规定。不过,即使重新开工,像英特尔和苹果这样的大公司也会因为担心负面新闻,而回避刚果的钶钽铁矿。
《多德-弗兰克法案》,在刚果又叫“奥巴马法案”,确实减少了流向武装组织的黑金。但这也使得成千上万无辜的穷人失去工作。一项追踪iTSCI(国际锡业协会锡供应链项目)供应链的计划,该项计划由总部设在伦敦的国际锡协会和一家名为Pact的美国慈善机构共同实施,用来帮助有意向的买家回到刚果。该计划承诺将追溯每一批钶钽铁矿运回开采的源头,从而防止冲突地区矿物进入全球供应链。
iTSCI项目的工作人员会出现在采矿地点,查看是否有武装人员在附近游荡来窃取利润。他们还会检查有没有孩子在坑道里工作。如果某个矿场被认为是安全且无武装冲突的,政府工作人员就会在矿袋上贴上标签。然而,一些无良的代理商在黑市上出售标签,贴在其他矿场的钶钽铁矿上。“代理商是我们的好哥儿,”马丁说。在这样一个充满暴力、山路崎岖的地区,警察对此毫无兴趣。当地人会步行或骑摩托车沿着蜿蜒泥泞的小路到达矿山。
长期以来,那些愿意合法出口钶钽铁矿的矿场不得不与iTSCI开展合作,因为后者是进入国际市场的唯一钥匙。矿工们经常抱怨该组织收取的费用太高:大约是钶钽铁矿价值的5%。在另一个名为“更好的货源”的计划出现后,刚果最大的钶钽铁矿出口商Société Minière de Bisunzu转而与其合作。
希腊神话人物坦塔罗斯(Tantalus),以自己的名字命名该种金属钽(Tantalum),他被惩罚永远禁锢在一棵低矮果树下的水池中。当他试着喝水的时候,水会迅速从其身边流走。当他想要吃那个香甜诱人的水果时,果实会从他的手中滑落。钶钽铁矿同样诱人,它所带来的巨大财富,对大多数刚果人来说仍然遥不可及。除非政府重新控制血腥暴力的东部地区,否则很难证明该地区的矿产资源没有受到武装冲突的玷污。但是,一些活动人士表示,回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更需要做的是改进方案的可追溯性。
第二部分
刚果金陆地面积约234.5万平方公里,是非洲第二大和世界第十一大的国家,面积相当于我国西藏和内蒙古的面积。人口超过7700万,人口数量世界排名17位,同我国广东省人口差不多。曾经是比利时属殖民地,是正式说法语人口最多的国家,法国人口是7100多万。
现在有将近30个非洲国家和地区通用法语,法语使用人口有59%居住在非洲。主要是大部分都曾经是法国殖民地。不少国家的本土语言完善度不足,而法语作为一门严谨的语言,也受到国家领导层面的推崇,所以殖民期以后,法语却得到了保留甚至是推广。在非洲,法语的地位非常高,象征着一个人的教育程度。
境内有海拔5109米的马格丽塔山,高处山顶终年被雪掩盖,通常被叫做“月球之山”。全长4640公里的刚果河,为世界第六条最长的河,其流域面积达367.78万平方公里,流量之大流域之广,仅次于拉丁美洲的亚马孙河,位列全球第二,水力资源极为丰富,估计可开发的水电蕴藏量为1.06亿兆瓦,占非洲水电资源的37%。
刚果金的南纬5°以北属热带雨林气候,以南属热带草原气候。一年分为雨季和旱季。从每年10月开始到次年4月为旱季,旱季时阴云密布,但基本不下雨,气候类似国内北方初秋,温度大概在20多度。其余月份为雨季,雨季时候基本上是每天下雨,温度大概在30多度。算下来就是半年雨季,半年旱季。
森林覆盖率为53%,约1.25亿公顷,占全非洲森林面积的47%,盛产乌木、红木、花梨木、黄漆木等20多种贵重木材。
该国自然资源丰富,素有“世界原料仓库”、“中非宝石”和“地质奇迹”之称。这里集中了全球10%的铜矿资源和70%的钴矿资源,各种多种有色金属、稀有金属如锌、锰、锡、钽、锗等储量均颇为可观。
但是拥有如此优秀的资源,现在是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据相关数据统计,2019年该国GDP总量为473.2亿美元;人均GDP为545美元,全球排名第193位,位列倒数第十位;2019年我国GDP总量约14.36万亿美元,人均约1.026万美元。与此相对比,两国经济总量之比为1:303,人均值之比为1:18。这样的比较结果让人不忍直视。拥有如此出众的先天条件,成绩却是倒数,大家也很懵逼啊?
其实起手在1980以前,人家人均收入400多美元,要比我国经济状况要好,从90年代两国差距逐步拉开了。
对于像刚果金拿着坐在金山上的乞丐这样的国家,在世界范围来看是普遍现象,而这尤其以非洲最为典型。一些专家从非洲大陆经历了500多年西方世界国家殖民统治洗劫,以及90年代内战来进行分析。这里我不多说了,我今天主要说点新的东西,就是文化方面。
美国学者英格尔斯在《走向现代化》书中说道,“落后和不发达不仅仅是一堆能勾勒出社会经济图画的统计指数,也是一种心理状态,。如果一个国家的人民缺乏一种能赋予这些制度以真实生命力的广泛的现代心理基础,如果执行和运用这些现代制度的人,自身还没有从心理、思想、态度和行为方式上都经历一个现代化的转变,失败和畸形发展的悲剧结局是不可避免的。”其实我们可以试想一下,是不是觉得把别人好的那条制度,比如美国、英国什么西方国家的三权分立的政治制度,就可以实现国富民强了?每个制度都需要有需要配套的文化土壤。比如西方国家现代化起步于资本积累和政治变革,并经历了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的洗礼,一代一代民众对文化、宗教、艺术等方面形成了传承,当然也要经历本国内的互掐,同外国战斗中形成一种民族性格和国家凝聚力和韧性。对于历史悠久的华夏民族,就是在上下5000年不同朝代,不同的社会制度塑造,一路打怪升级,可以说吃过了多少苦流过了多少血,最终一种具有内生成长起来的强大团结的文化战斗力,面对列强蚕食,面对外族入侵,最终都可以独立自主有骨气地赶走。反观一些非洲国家,没有成熟的、在反抗中淬炼出来的本土文化,由于西方殖民统治的历史,都是在摇摆不定地学习西方制度,或者在美苏争霸时期学习苏联的制度,冷战结束后迅速又回到了西方老路上。
另外,说一点关于刚果金和我国关系吧。其实说起来,我国和刚果金其实有早有渊源。在清朝光绪24年,也就是1898年,两国签订《中刚天津专章》,签字人是我们熟悉的清朝总理各国事务大臣李鸿章(其实大家也不要迁怒,李老也是个白手套,替人受罪,背后就是腐朽的晚清皇族),以及刚果金全权大臣余式尔。条约一共就两条。第一,刚果金享有世界各国与清朝签订条约中有关人身、财产以及审案的权力。第二,中国人可以随意迁居到刚果金,可以在当地做买卖,购买不动产等等。
由此,刚果金成为非洲唯一一个和中国签订不平等条约的国家。想想也是心塞,当时清朝真是够衰的,谁都可以来跑马圈地溜一圈。从鸦片战争后签订《南京条约》开始鸦片战争以后,清朝签条约签到手发软,赔钱、割地、日子越过越虚。
现在我国和刚果金关系还不错,我国不是基建狂魔吗?对各类能源、原材料的需求都是天量级的。尤其原油和铁矿石高度依赖进现在我国和刚果金关系还不错,我国不是基建狂魔吗?对各类能源、原材料的需求都是天量级的。尤其原油和铁矿石高度依赖进口,原油进口比例为70%左右,2020年前11月原油进口量突破5亿吨,铁矿石进口比例为80%左右,2020年进口量为11.7亿吨,创历史新高。对于其他矿石比如钴矿铜矿等都在全球范围进行布局,不过,由于西方国家下手的早,那些矿石品位较高、地质条件较好、储量规模较大以及基础设施比较完善的矿区,早已被世界矿业巨头瓜分完毕。由于非洲国家多年战乱影响,欧美老牌矿企渗透较少,从2010年以来,我国在非洲投资合作开发矿物资源进入了快车道,比如万宝、紫金、洛钼等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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