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份民间故事(民间故事等你多时)(1)

我是一家肿瘤医院的护士,专门护理重症病区的病人。因为是重症病区,基本上天天都有床位腾出来。也因为是重症病区,每天夜里除安排一名值班医生外还安排一名护士值班。我们都不愿意值夜班,别的护士一遇上值夜班就孩子生病公公住院婆婆摔折了腿,找各种理由逃避。我是新人,又没有后台,这种差事就经常理所当然地落在我头上。

那夜又是我值班。临出门时我气鼓鼓地对老公严厉说:“你考虑再娶一个老婆吧,这样下去我迟早会精神分裂的。”严厉笑着安慰我:“没事,你不是戴着我送你的那个平安符吗?害怕的时候就摸着它想我在你身边陪着你呢。”我摸着脖子上那条小小的铂金项链,火气立刻就消了。这条链子是严厉圣诞节送给我的礼物,中间的坠子是十字形,上面还清晰地印着两个字母“YL”,是严厉的名字简写。

午夜十二点到凌晨五点半是值班医生和护士最紧张的时候,两个人守着空荡荡的一间办公室,本来就觉得够阴森的,突然一阵铃声响起,让人毛骨悚然。

按铃的是32床,就是那个重病号。我飞快地跑进病房,那个女人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空空洞洞地望着我,一眨也不眨。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很漂亮,长头发,大眼睛,嘴唇左上角有一颗黑痣。因为长期的病痛折磨,显得苍白憔悴,看上去轻飘飘的,就像从聊斋里面走出来的画人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问她。女人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到我的胸前,死死盯着那个铂金十字架。

“你的项链,真漂亮!”女人说。

“是吗?”我笑着说:“我老公送给我的。”

“我看看,好吗?”她说。

我把项链摘下来递给她。

她的目光落在那上面的两个字母上。朝我笑了笑说:“很好!”

凌晨两点半,她去世了。死在抢救室。

生离死别在医生和护士眼中是很正常的事,可不知为什么,这个漂亮的女人却折磨得我近乎神经衰弱,我接连几晚做恶梦,坐在值班室里只要稍稍走神,眼前就会出现她一双瞪得大大的眼睛,她一直在看着我,眼神凶狠而恶毒。

那天半夜,我去上厕所。突然看到走廊的尽头电梯玻璃窗上有一条长长的黑影在慢慢地向前移动着,背上顿时渗出了冷汗。可往身后一看,什么也没有,原来是自己的影子,我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那条黑影越拖越长,头都顶到了天花板上,这时我才发觉不对劲,我的头发是短的,可是那个黑影子有着一头长长的头发,一左一右地摇摆着。

“啊!”我一声惨叫跑回了值班室,和我一起值班的李医生问我怎么了?我说窗台那边好像有个人。李医生说一个人有什么奇怪的,还把你吓成这样。

我晚上再不敢一个人上厕所,进出都跟着值班医生。

过了半个月,又轮到我上夜班,十二点多钟的时候,一同值班的叶医生突然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说女儿一夜未归,匆匆忙忙跟我道了个别就走了。

我的神经越绷越紧,墙上的电铃突然响了,吓得我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又是32床!我的头皮一阵发麻。虽然32床早就换了另一个女病人,但我对那个床号还是记忆深刻。

病房里,其他的病人和他们的陪床家属都已经熟睡了,只有32床的姑娘大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躺在床上。

“李护士,能不能帮我换个床?我睡不着,这个床有问题。”病人说。

“有什么问题?”我问。

“我刚刚矇矇眬眬睡着,就被一个女人推醒了。那女人个子很高,长头发,嘴唇左上方有一颗黑痣。她凶巴巴地对我说,这是她的床,要我滚开。”

我安慰她说:“你一定是做了恶梦,好好睡。”然后逃相同地跑回值勤室。附近死相同幽静,我不敢昂首看窗户,不敢上厕所,就那样竖着耳朵像草木惊心相同盼着天明。

俄然,值勤室的门一会儿被推开了!我猛一昂首,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因过度惊骇而变形的脸。我定了定神才看清楚,即是32床的女孩。

“帮我换个地方吧,我受不了了。”女患者说,“那个女性又来了,样子更凶暴了,她说这是她的床,要我走开,她还伸出长长的爪子卡住我的脖子,我差点气都透不过来。”

女患者伸出瘦长的手向我示范那个女性的动作,看得我头皮都麻了。

“我就在这歇一晚好吗?我不想回到那张床上,那张床太可怕了。”女患者说着,就在值勤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第二天,我把这一古怪的事通知了护士长,并帮32床的姑娘换了床位。护士长说她可能是听病房里的其他人说了这张床上刚死了一个女性,心里严重惧怕,夜里就做了那样的梦。

我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再去病房为患者打针时,发现32床换了一位40来岁的男子,心里就结壮了。

可古怪的是那天夜里,男子也跟值勤的护士说黑夜有人推他,禁绝他睡在这张床上,他跟她吵了起来,那女性用指甲抓伤了他的脸。

看着他脸上两道红红的手指痕,护士长都没有再说啥了。

连续一段时间,32床频繁换人,医师有意识地把晚年的中年的青年的少年的男性患者往这个床位过了一遍,无一例外地都指出这个床有疑问,有一个女性半夜里打扰他们。

渐渐地,这个床位成了医院里一件奇闻趣事,也有那斗胆的患者自动请求住32床,想体验一下风闻的真伪,成果到第二天就落荒而逃。

32床从此就空了出来,改成了39床。

一年后肿瘤科的主任换了,新来的主任又把32号床的牌子挂了出来。这时候,我现已怀孕,预备当母亲了。那天,来了个小患者,是个四岁半的小女子,医师组织她住在32床。小患者很心爱,打针吃药都现已很老练了。我很喜欢她,常常从家里带来水果糖粒子奖励她。她是乡间的,家里条件欠好,她的父亲老是一脸阴沉。一个星期后,交的钱用完了,父亲把孩子托付给医师和护士回家凑钱。夜里小女子俄然大哭起来,要找父亲,我怎样哄都哄不住,只好陪着她睡。在我的催眠曲中,小女子总算睡着了。我想从床上坐起来,可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很快也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那个脸色苍白嘴唇左上方有一颗黑痣的女性站在我面前满意地笑:“我等你多时,你总算来了!”我惊慌地说:“你想干嘛?”女性幽幽地说:“报仇!”

“我跟你有啥仇啊?你的死又不是我形成的!”我叫。

“我的病是常年心情郁闷导致的,因为我的老公有外遇。”女子冷冷地看着我说,“你脖子上这条项圈是我老公的,烧成了灰我也不会认错,上面有我老公姓名杨磊的简写‘YL’。是我专门为他定做的成婚信物,外面底子买不到同一款的!他把它转赠给了你,阐明咱们缘分不浅。给我做伴吧!我等你多时了。”

她的手摸到了我的脸上,冰凉冰凉。“不!不要!”我哭喊,“我不是你老公的外遇!我不认识你老公!这条项圈是我老公送我的圣诞礼物……”

她冰凉的手蛇通常滑到我的脖子处停了下来:“脱离这个世界时我把我的灵魂依靠在32号床上。我一向期待着你接近我的床。鬼魂要带走一个人,就要想办法让那个人接触到它依靠的物体。我赶开那些患者,意图即是要为你空出这张床来,好带你走。我等这一刻现已等了整整两年了。今天,总算能够了!来啊!”她狞笑着朝我伸出了长长的爪子……

一阵痛苦让我从恶梦中惊醒。一睁眼,我倦伏在32床旁的地板上,医院的床太窄,那个小患者睡觉不老实,乱踢乱滚,把我从床上挤下来了。

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孩子,我惊出了一身盗汗。

回到家,我冷着脸问严厉项圈是不是捡来的?他开端还否定,后来总算供认,是他在酒吧里等人时,邻桌一对情侣发作争持,斗气丢弃在桌上,他拿回家,发现上面刻的两个字母跟自己的姓名缩写相同,就当顺水人情送给了我。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咆哮起来:“谁让你随意拿他人东西的?谁让你占人家小便宜的?你形成了一个天大的误会你知不知道?你让一个女性把我当成了情敌咬牙切齿,假如不是那个小患者把我从床上挤了下去,我连命都丢了!”

“女性?情敌?”严厉茫然地看着我。我“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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