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长三角地区,历代诗词歌赋无不歌咏,人们就会联想起富饶。
那么长三角富庶由来已久吗?
周部落首领的两个儿子太伯和仲雍知道了父亲的心思。
这位部落的首领想要让最小的弟弟继承王位,但面对长子继承王位的传统犹豫不决。
这两个儿子就主动让贤,一起去了荆蛮之地,纹身断发,选择成为地方的诸侯。
他们还给这荆蛮之地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就是句吴。简称吴。
从此以后,几经王朝变更,人事流转,这方水土就与吴这个字结下了不解之缘。
《史记》的吴太伯世家就是最早的关于长三角地区的记载。太伯就是吴地的祖先。
曾几何时,长三角竟是荆蛮之地?
夏商周时期,中国历史发祥和兴盛都围绕着河南、山西、陕西一带的中原地区。
在中原文化的眼里,江浙地区,即那时候的句吴就是荆蛮。
那里的人身上有纹身,头发也短短的,没有文化,也不懂礼仪。
除了句吴以外,越国也一样是野人。
“吴越为邻,同俗并土。”
当时,长三角地区相对于中原地区来讲就是个野蛮人当道的区域。
司马迁还在史记中感叹道,没想到这荆蛮之地居然还和周朝的子孙有渊源,不可小视啊!
与今天的鄙视链正好相反。
03 口气很大的吴王孔子的学生子贡进行了一次难以忘怀的会谈。
公元前488年,吴王跟鲁国要百牢。
因为他谋划要当一回春秋霸主,就去和鲁国会盟。
这个百牢什么意思呢?
一牢是猪牛羊各一头,百牢就是100头猪,100头牛和100头羊。
子贡惊呆了。吴王是暴发户吗?
中原招待天子也就十二牢,招待公卿也就九牢,伯侯更差一点,六牢。
你现在一开口要100牢,也太夸张了吧。
未免太不懂礼节。
吴王一听,马上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解释,这个么,我是从文身之地来的蛮夷,不要用礼仪制度来要求我们啦。
这个吴王就是夫差。
他的要求也暴露了一点,吴地和中原曾经素不往来,大家属于断联状态。中原文化也就没有传播到吴地来。
04 汉代的吴王怕苏州刘邦建立汉朝之后,他的侄子吴濞获封吴国。
那时候距离吴王夫差被越国灭国,越国被楚国灭国已经太久了。但是吴越地区民风仍然彪悍。
吴濞害怕苏州人民,不敢定都苏州,把吴国首都改在了广陵,也就是今天的扬州。
而越国自被楚国灭掉之后,其族人只好继续南移,但保留了彪悍的民风。
汉朝称他们为百越。意思越族人太多种类,大概广东人也属于其中一种。难怪简称粤,与越同音。古代东南区域的人看来在几千年前是一族人啊。
05吴语的变迁今天,南京和镇江虽地处江南,但因说的是江淮官话而被吴语地区鄙视。
这数千年同处吴地,却语言各异。怎么如此奇怪?
这费解的原因就藏在魏晋南北朝动荡的朝代里。
魏晋时期,北方因政权更替兵荒马乱,而江南地区相对宁静。
中原贵族和士族就大举南下(永嘉南渡),选择东吴旧都建康为都城开府。
政治上惨败的贵族在文化上仍拥有权力的傲气,以南方的吴语为方言,将南方人斥为乡巴佬。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和今天的鄙视链恰好相反:在官场上,北方官话通行起来。
但民间的吴语和越语倒是还顽强地生长着。直到今天,长三角地区的词语中还留下古越语、或说是侗台语系的痕迹。比如:腐乳、笋干。
还有地名中的盱眙、姑苏(令人称心之意)、无锡(历山之巫这意)、余杭都暗藏玄机。如今都只能在泰语等侗台语中寻找到真正的意思了。
今天的江浙地区的汉语已是被北人南下洗刷完的遗迹,过去的吴越语早已被抛诸脑后了。
语言洗刷只是经济发展的副产品。北方流民的南移,加强了南方的经济发展。
不得不说,这正是长三角起飞的源头。
这动荡的四百年,已为未来从隋炀帝开始的皇帝下江南潮流奠定了物质基础。
白驹过隙。
马可波罗奉成吉思汗之名四处游历,主要去往之地就是蛮子国。
这是蒙古人对南宋的称呼。
《马可波罗行纪》中详细记载了淮安、宝应、高邮等等各城状况。包括马可本人奉命治理三年的扬州城。
谈到南京,已开始使用纸币,擅长富丽的织锦。
至于苏州、杭州,人烟稠密,商业繁盛,壮美名贵,已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赞誉。
虽然名字还叫蛮子国,但长三角今日格局的雏形已基本显现了。
彪悍的民风已一去不复返,代之以富饶安定的生活局面。
马可波罗对东方财富详细的描述后来也引来了中世纪强盗的嫉妒和贪婪之心。引来一场灾祸。当然就是后话了。
从荆蛮到富庶,从语言的流行到古言语的衰落。
时代会变,从未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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