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哲学被听见】公子小白和您聊智慧故事。

在亚里士多德生存的时代,灵魂的概念已经被广泛地使用在了哲学思想中,在古希腊人看来,灵魂一词有终极运动者的含义。他们所认为灵魂即的所谓终极运动者,也就是使事物产生运动和变化的最为根本性的力量,所以,灵魂一词通常被用来意旨:本质、实体、理念、形式等等。

亚里士多德思想的启示(亚里士多德灵魂)(1)

古希腊神庙

古希腊关于“灵魂”的不同观点

虽然因哲学家的不同,有关灵魂的具体认知并非全然一致,但是对于灵魂一词的使用,大多都不约而同地将其指向了一种终极性的生成原因。这一时期,关于灵魂的观点已经产生了一种对立的倾向,这种倾向表明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立场。

当时比较有影响的人物,一派以德谟克利特为代表,他认为灵魂是火和热,这两种基本的东西组成了原子,原子自身可以运动,在运动的过程中又相互结合,这样,原子自身的运动便带动了事物的运动,自然界便在原子的运动中形成了。

亚里士多德思想的启示(亚里士多德灵魂)(2)

哲学家德谟克利特画像

另一派则是以阿那克萨戈拉为代表的哲学家,他认为灵魂并不是物质性的东西,而是心灵性的东西,心灵才是世界的真正本源,既然心灵表示着一种心智或思想,那么,世界在本质上也就是一种精神规定。阿那克萨戈拉认为,世界在种子中生成,不过那样的种子不是别物,而只是第一灵魂。

亚里士多德无疑深受以上两种思想的影响,对他影响较大的应该是阿那克萨戈拉,尽管他在《论灵魂》一书的许多地方都批评过他,但亚里士多德还是把他称作是一位“头脑清醒的人”。大致来说,亚里士多德接受了阿那克萨戈拉的看法,那就是认为灵魂应该是一种心智性的东西。

亚里士多德的看法

亚里士多德认为,在多种存在的东西中,我们总是把某一种叫作实体,实体首先是作为质料而存在的,但作为质料而存在的东西还不是这个,因为质料自身还缺少一种规定性,质料自身不能自己规定自己,它只是一种最底层的存在,是基质。也正是因为质料是一种基质,自身才没有任何差异,它的存在是散漫的,缺少约束和限定的,而自身没有限定的存在也就不能成为个体,因此,这样的存在不能用这个去称谓,唯有是个体性的存在才能用这个称谓。

亚里士多德思想的启示(亚里士多德灵魂)(3)

亚里士多德的画像

当然,用这类去称谓显然也是不妥当的,基质作为底层还不具有类属关系,况且有了这类,就意味着有了差别,因为总是相对另一类,才会有这一类的,而差别就表明了有了某种规定,这与质料自身的无规定性是不符的。质料实际上是一种毫无规定的存在,换句话说,只是一种潜在的存在。

那么,是什么力量使质料这一始基发生变化,并产生出事物呢?在亚里士多德看来是形式。形式这个词在亚里士多德那里有一种特定的含义,用以指现实,它并不是我们现在一般人所说的那样一种现实,而是与一般意义上的现实完全不同的东西。

将现实视作“灵魂”的亚里士多德

事实上,亚里士多德是把现实当作了灵魂来看的,他认为,现实一方面是某种知性的东西,另一方面,它又是一种思维性的东西。而这两者结合到一起,实际上也就是灵魂了。很显然,灵魂(作为事物的形式)是与质料完全不同的东西,灵魂是一种思想的方式,是更为本质的实体。

亚里士多德思想的启示(亚里士多德灵魂)(4)

凝视石膏像陷入沉思的亚里士多德

主要原因在于:

第一,灵魂作为一种思想性的目的,自身就是一种规定,因为自然活动像理智活动一样,总是要为着某一目的的,而灵魂就合乎自然地规定着那些目的,比如就生命来说,躯体的活动就是由灵魂来规定的,躯体自身无法规定自己,因为躯体只是灵魂的工具,而灵魂才是作用于躯体的本质,躯体的活动已表明了它受到了灵魂的支配,正是在灵魂的作用下,躯体才获得了感觉、欲望及生命。

第二,是能动性的东西,它可以把一种潜在的存在变为现实的,因此,它也就是一种现实的力量。所谓现实的力量,也就是把潜在的东西生成出来的那种力量,由于潜在的东西作为一种基质还不能成为个体,潜在的东西也就不能作为事物而存在,正是灵魂,把潜在的存在转化为现实的存在,质料在其转化的过程中由一般性的东西变成了个别性的东西,质料转化为了个别的事物,因此,也就获得了规定。这里,形式作为一种力量起了主要的作用,形式不光具有意识方面的规定,而且还靠意识上的力量来推动质料,这样看,灵魂作为一种形式便是更为本质的东西,是一种真正的实体。

亚里士多德最终还是撇开了质料,而把形式看作是本质的东西。黑格尔始终坚持说,亚里士多德不是一个经验主义者,这一点,黑格尔是说对了的。把形式看成是事物的绝对本质,实际上也就是把灵魂看作是事物运动的根源。

亚里士多德思想的启示(亚里士多德灵魂)(5)

亚里士多德的雕像

不过亚里士多德也认为,灵魂作为一种推动者自身却是不运动的,灵魂不过仅仅是一种思想能力和认识能力,而思想能力和认识能力则只能是静止的东西。在亚里士多德看来,只有本身是不变的东西才能引起事物的变化,所谓事物的变化只是偶性方面的变化,而偶性方面的变化又是不具备太多探讨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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