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的美女数不胜数,比如林徽因,陆小曼等才女,而这些,却在多数男人眼中,终也抵不过一个她——赵萝蕤(rui 三声)。

赵萝蕤,一个在1912年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子女。上天总是不公平的,给了她超越同龄人的家庭后,又赋予了她一个灵活的头脑。

她在8岁才入学,虽然上学时间比较晚,却并不妨碍她前进的脚步,甚至还在后来一连跳了好几级。

1926年,赵萝蕤14岁,随父亲来到北京,并成功考入燕京大学附属高中高三后,却因为年纪太小,只能在父亲的建议下读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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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来回忆这段情形时,说道:“我大学毕业时才20岁,父亲说怎么办呢,还是上学吧。清华大学就在隔壁,去试试考一考,那里有个外国文学研究所。”

她被成功录取了,以一份英文满分德文零分的成绩获得了清华大学的奖学金。

2年后,她开始攻读中文系,并在清华的第3年,应戴望舒的邀请,开始翻译艾略特的长诗《荒原》。

翻译外国著作这项工作不仅对语言水平要求很高,还需要深厚的中西文化修养和功力,更何况《荒原》是一首以晦涩难懂、征引渊博著称的现代派长诗。

《荒原》译文的成功出版使赵萝蕤一举成名,刚刚20出头的赵萝蕤便在文坛中占有了一席之地。

许多人都觉得,钱钟书《围城》里女主的原型就是赵萝蕤。甚至钱钟书的忘年交陆灏也有这种怀疑。不管传闻真假与否,都可见赵萝蕤当时是许多青年爱慕追求的对象。

那么,这样一位才情并茂的奇女子所心仪之人又是谁呢?他就是与与闻一多、徐志摩、朱湘被视为为“新月诗派的四大诗人”之一兼考古学大家——陈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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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段感情却并没有那么顺利,遭到了父亲的质疑。

彼时,家境贫寒的陈梦家借住在赵家,他虽是在读研究生,却连最基本的经济独立都不能做到,试问:谁又能放心把自己捧在手心近20年的孩子就这样交到他人手里呢?

索性,父亲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把每月给女儿的80元零花钱,在听到两人的事后,便断了经济来源。

父亲以为这样就可以悬崖勒马,让自己的女儿面对现实,却忽略了爱情的力量。

面对父亲的态度,两人丝毫没有退缩,而是凭借着对彼此的爱,度过了一段又困难而又幸福的时光。

就这样,两人的坚持终于有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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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1月18日,25岁的陈梦家和24岁的赵萝蕤在燕京大学的办公室里举行了婚礼。

赵萝蕤与陈梦家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婚后二人琴瑟相谐,相处的很是融洽,但可惜的是,结婚没多久,抗日战争爆发,这对小夫妻也开始了流亡生涯,西南联大走到哪里,陈梦家夫妇便去哪里,流亡途中,当然不会有仆人服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赵萝蕤自己学会了洗衣做饭,生活虽然艰难,但赵萝蕤却没有一句怨言!

这就好比她自己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妻子理应为丈夫做出牺牲。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陈梦家收到芝加哥大学的邀请,连带着自己的妻子也一并同去了。

在那里,陈梦家教书,讲授中国古代文学;而赵萝蕤则当起了学生,攻读比较文学的博士学位。

赵萝蕤完成四年的学习后,陈梦家已早一年回国。此时国内战事紧张,而赵萝蕤的博士学位要等到来年六月才会颁发。鱼和熊掌不可得兼,两者必定要舍弃一样。因深恐不能回国,在两者间,赵萝蕤毅然选择了回国。

1948年,在民用交通混乱得近乎瘫痪的情况下,赵萝蕤多方联系,先是乘坐运兵船离开西海岸到达上海,之后又搭乘一辆空运粮食的飞机,辗转回到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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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归国后并不顺利,对她的一生都产生了至远的影响,如果她事先知道这一切,又是否会回来?

回到心心念念的祖国怀抱后,预料中的温情并未持续多久,她的生活便走向了难以想象的混乱。

1957年开始,赵萝蕤年迈的父亲赵紫宸被一次又一次地拉出去游行、检讨;夫妻两人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一句“文字改革需慎重”,陈梦家被被打成右派,下放河南踩水车,赵萝蕤自己也被要求检讨个人的“资产阶级思想”。

接二连三的打击使她得了精神分裂症。更为离谱的是,在特殊的情况下,赵萝蕤曾两度发病都无法送去医院治疗,只能自己硬生生地扛过来。

他们最初都以为,可以扛过那段最艰难的日子,却终是不遂人愿,有一人早早的选择了从这种没有尽头的日子中脱离苦海。

1966年,陈梦家有2次自杀经历,第一次是他吞服了大量安眠药片后,被送进抢救室,幸而救治及时,无碍;8天后,他终于再次悬梁自尽,但,这次他终是没有回来。

丈夫在生死边缘徘徊时,妻子也不好受,她正在被一群叫不上名字的年轻小将们欺负,在家中并不宽敞的院子里,挤满了一群人,两个稚气未脱却一脸凶狠的少年扯着赵萝蕤的头发,将她按在椅子上。随即拿出一把大剪刀,胡乱地去剪赵萝蕤满头的黑发,等到剪刀停下时,赵萝蕤只剩下丑陋的“阴阳头”。

被皮带狠狠地抽打后,又换成了皮带扣,就这样,衣服的上侵染的鲜血越来越多……

丈夫陈梦家走了,她的精神世界也轰然倒塌,无儿无女的她又能怎么办呢?只能把自己投身于知识海洋中——她开始翻译惠特曼的巨著《草叶集》。

就这样,她在自己那张简易的书桌上度过了20年,这本巨著翻译完后,她已经79岁了。

译本巨著完成后,赵萝蕤登上了美国《纽约时报》的头版。1991年,赵萝蕤就读博士的芝加哥大学也为此在建校百年时,向她颁发了“专业成就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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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萝蕤曾说过一句话:“人活在世界上悲痛固多于喜欢,但一切悲观都有止境,只有在有限承迎无限的时候,却永无止境。”

体验了世间繁华,也知道了人心险恶,赵萝蕤已然成为了一个活得通透的老人。生活上的或欣喜或悲痛,也只有放下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作者:苒清欢,探究民国时期女性背后的爱情故事。这里有人间温情,也有苍凉无助的奇女子的一生传奇。欢迎喜欢的朋友及时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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