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95年我们毕业,青春散场。我们举杯洒泪,相拥分别,然而,情圣的传奇仍在继续。
十一
东北还浸在春寒料峭的风沙之中,西京的春天早早地赶来了。那是九五年的春天,我们大学时代最后一个春天。
我们去翡翠谷植树。汽车奔驰在柏油马路上,窗外绿油油的田野,鸟儿在歌唱春天,小河在哗哗的流淌。我们的兴致极高,在汽车里拉起了歌儿。歌儿一首接一首,歌声此起彼。而那首《毕业歌》,却让我至今难以忘怀。
(la la la la la la la la……)
(we will still be, friends forever)
music will we think about tomorrow like we think about now?
can we survive it out there?
can we make it somehow?
i guess i thought that this would never end
and suddenly it's like we're women and men
will the past be a shadow that will follow us 'round?
will these memories fade when i leave this town
i keep, i keep thinking that it's not goodbye
keep on thinking it's our time to fly....
as we go on, we remember
all the times we had together
and as our lives change, come whatever
we will still be, friends forever
as we go on, we remember
all the times we had together
and as our lives change, come whatever
we will still be, friends forever
as we go on, we remember
all the times we had together
and as our lives change, come whatever
we will still be, friends forever
请不要怪我将这首歌词大段地抄下来,为了多充数儿,好多赚些稿费。我想,只有这样,才能全面表达对大学生活那种依恋,那时对未来生活的希望。结尾那句话,不管世事变迁,将来会怎样,我们将永远是朋友。这句话是十分有人情味的。一搞同学聚会,我们聚在一起,首先要问问谁高升了发大财了,混得好的扬眉吐气,混得不好的枯坐在一角,或是干脆就不去了。当大学时代成为过去,那曾经的人与事与我们擦肩而过。那错过的人,遗憾的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心中徒留的只是怀念。那朴素的情感,已经成为我们生命中的一部分了。不管将来是穷困潦倒成为一介草民,还是攀枝权贵高官富豪,我们都应说一声:我们永远是朋友!
毕业后不久,情圣和茹儿就结婚了。在婚礼上,我们六个铁哥们儿喝了六瓶老龙口,二箱雪花啤酒。我们直喝得脸红脖子粗统统都钻到了桌子底下。后来,茹儿叫了辆救护车,将我们送到了西京六零五医院。这一醉成为相聚后的一大典故。一提这典故,总是大笑一场。
十二
爱情成功后,情圣就退到幕后成为教父,不在泡坛上冲冲杀杀了。兄弟们有什么感情纠葛,还要讨教他。偶尔,他还将我们纠集在一起,上上课,讲讲成功的经验,谈谈《癞蛤蟆一定要吃天鹅湖里最美的天鹅!——泡妞速成葵花宝典》这本奇书的心得体会和经验教训。情圣就将书的修改与回答读者问题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我。
那是九六年春天,我带一个旅游团到京城去。我在京城火车站地铁入口处,看到一位年轻人抱着一把吉他,唱着抗日歌曲,墙上打着一面条幅,条幅上写着四个大字:“抵制日货”。歌声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让我回想到了在学校时看《铁道游击队》的情景。我将情圣的书放在年轻人的身边,一声不响地走了。没过多久,这个年轻人给按照书后面的地址给我写了封信,说道:“感谢你的奇书。我读了这本书,我有了生活目标。我每天晚上跑到一位姑娘的窗下,给她弹唱她爱听的歌。后来,我们结婚了,现在我已和她移居到美国。是这本书让我改变了命运,真的感谢你!”
九七年冬天,我打车回家。我和一位的哥聊起天来。这位的哥曾在西京当过兵,我们很快有了共同语言,说笑了一路。他讲怎样将猪喂得直掉膘儿,让领导心疼;站岗时老睡觉,让班长训;死磨硬泡让团长没办法,最后还是依了他,学了开车。我觉得这位司机一定是位可造就的人才,我将情圣的书送给他。半年后,他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按照书上的方法去泡妞。一次,他载了一位美女,美女在一个豪华别墅门口停下来,走了进去。他就每天守候在这个地儿接美女上下班。他将书上的武艺一样样地操练起来,终于赢利了美女的芳心。他现在还在开车,不过是给董事长开车,他现在已搬进这幢豪华别墅里去了。
一九九八年六月,A国总统“呀克西”访华。
这位“呀克西”热衷于泡妞这项伟大的事业,结果是被一个驾驶“莱温”牌小轿车的女司机勒索了。绯闻缠身的他久闻情圣的大名,特意向情圣讨教泡妞的技巧。
只见“呀克西”不停地说:“High, too high!”。情圣听了后不知所云。还是我这个“二把刀”上前翻译道:“总统先生说:你泡妞的水平高,真高!”“呀克西”回国后刻苦研读情圣宝书,再加之其天赋异秉,泡妞的技巧在短时间内就有很大提高,粗算起来有六层楼那么高。他接连泡了诸如女售货员洗头妹按摩小姐之类的美女。后来,他的老婆“希里花拉”大怒,将“呀克西”送到禁欲学校,实施洗脑式教育。但这位“呀克西”已走火入魔,逢妞必泡,逢泡必搞定。没办法,“希里花拉”上书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情圣宝典列为全球禁书!将情圣列为“见帝国主义就拉灯睡觉式”的恐怖分子!很快,泡妞协会被列为非法组织而取缔。情圣被送到农场劳动教养。
……。
二年后,情圣重获自由。小哥们儿去接他。我们在西京饭店为他接风。
见到我们,情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茹儿呢?”
“茹儿怀了你的骨肉,生了个男孩。她被她父母接回家了。”
“二年了,我每天都给她写信,每封都三十多页。可她一封也没回。”情圣叹道。
“茹儿带孩子很尽心的。他爹妈又成天看着,我们都无法接触到她。”大飞说道。
“来,我们一起想个招儿!”情圣说道。
哥们儿讨论了一宿,终于制定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
第二天晚上,西京电视台在黄金时段向全市人民播放一则寻人启示。电视画面中,情圣痛哭流涕。“茹儿,回来吧,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我将身上所有的钱都花了,买了一束鲜花,希望你能接受我的爱。我要本本份分地工作,死心踏地对你好的!”
我们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电话称:“茹儿就在西京高干大院里!”
我们乘着月色,翻过高高的围墙,来到了茹儿家那幢二层小楼的楼下。终于,我们在一个窗户上看到了茹儿的剪影。她怀抱着孩子,哼着眠歌。
“茹儿!茹儿!”情圣放声喊着。
没有回音。
我们哥几个开始了唱歌,从《我爱北京天安门》唱到《同桌的你》。最后,我们唱的是那首《毕业歌》。唱到这首歌时,我们都流泪了。突然,窗户打开了,茹儿向我们挥手!
我们忘情地欢呼!
我们的欢呼引来门卫武警战士和那匹德国黑贝。狗叫声将大院里所有的窗户都点亮了。警卫战士围拢过来,同我们打在一起。大飞又练起了那套军旅拳,一招一式很认真;而情圣不顾一切地扑到茹儿家的大门口,捶打着大门!
大门开了,情圣和茹儿拥抱在一起!
在场的人都傻了,傻傻地看着情圣和茹儿。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连那条德国黑贝都不意思地扭过头去。它思考了许久,跑开了。后来才知道,它擅离职守,是去找它的小情人儿去了。
终于,大院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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