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男主逃婚,跟心爱的女人私奔去了。
现在摆在我眼前的只有两条路。
第一:取消婚礼,等什么时候抓到男主再重新举办一次婚礼。
第二:换新郎,婚礼照常举行。
我选第二。
我拿出支票本,在上面写了一笔九位数的金额,递给我的秘书先生,问他:「这个数,够不够买你的未来三年?」
1
我,一个兢兢业业的天选打工人。
病毒来了都得绕着我走。
却败在了我此生挚爱的岗位上,年纪轻轻就猝死了。
再次醒来,我成了一本小说里貌美且有钱的霸总女配。
小说里我爱上霸总男主爱到失智。
三代人才创造出来的商业帝国向男主双手奉上。
我怒拍桌子,这怎么可以。
男人多的是,比如我这个全能型的秘书先生。
秘书先生外能辅助我的商业帝国,内能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男主他能吗?他不能。
不过现在我穿进书里的时机不对。
原来的女霸总为了逼迫男主娶她,一意孤行地用她的商业帝国当嫁妆,逼男主的父母按头让他娶女霸总。
现在坏消息是今天是结婚的日子。
好消息是男主逃婚了,已经跟真爱在私奔的路上。
眼下摆在我面前只有两条路。
第一取消婚礼,等什么时候抓到男主再重新举办一次婚礼。
第二换新郎,婚礼照常举行。
原主选择了第一选项。
结果等找到男主的时候,他已经跟真爱女主结婚,娃都有了。
而我,选择第二选项。
我穿着婚纱坐在化妆室里,混乱的场面影响不了我的心情。
我拿出支票本,在上面写了一笔九位数的金额,递给我的秘书先生,问他:「这个数,够不够买你的未来三年?」
之所以是三年,是因为三年后男主和真爱才真正修成正果,全文完结。
面对金钱诱惑,秘书先生不为所动地摇了摇头,「云总,我不卖身。」
神特么不卖身,我是那种会馋他身子的人吗?
我上下打量着秘书先生的身材,想要挑点毛病证明他不够格卖身。
但是这薄薄的白色衬衫无法遮掩的胸肌存在感很强,贴身的布料还隐隐约约描绘出他腹肌的轮廓,还有手臂的二头肌很哇塞。
再往下看,那被黑色西装裤包裹的大长腿视觉效果仿佛有二米八,很长。
我没法违心地讽刺他没有卖身的资格,这身材,我很馋。
「咳咳……」我心虚地撇开视线,「不用你卖身,这是你的辛苦费,今天婚礼来了这么多媒体记者,这场婚礼只有新娘没有新郎,我丢不起这个脸,云氏集团也不能有这种丑闻,你陪我演三年的夫妻,时间一到我们就离婚。」
「我余家的家训,是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秘书先生余景语气幽幽地回答我。
一时之间,我分不清楚他这句话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我想了想,收回支票,「那我还是换个人选好了。」
我就不信,我还找不出第二个人选。
「云总,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我答应了,你不用找别人。」
余景手快地将支票从我手里夺走,利索地放进自己的西装裤口袋里。
我眨了眨眼,看着他行云流水般自然的动作,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屈能伸。
不过他这么识相,可省了我不少事。
婚礼照常举行,当我在来宾和媒体记者的注视下,深情款款地跟余景互换了结婚戒指的时候,现场一片哗然,媒体的闪光灯快将我的眼给闪瞎。
不出十分钟,豪门联姻现场,新郎换人就上了热搜。
我挽着余景走到原新郎陈洲的父母那桌,举杯向他们敬酒。
没等他们开口,我就先说:「叔叔,阿姨,既然我跟陈洲结不成婚,之前我当作嫁妆承诺送给你们陈氏集团的订单,你们就当作废了,不止如此,我还要通知你们,以后你们陈氏集团,就是我云氏集团的第一竞争对象,以前你们从我这拿到的资源,很抱歉,云氏集团不再与你们共享了。」
现在我就是原主,以前男主一家趴在原主身上吸血得到的好处,我都要让他们还本带利地还回来。
「小云,你不能这样,我知道你因为陈洲逃婚的事很生气,但我们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找到他,让他回来跟你结婚的,你别这么冲动,这样对我们两家都不好。」
陈母急了,要不是陈氏集团遇到危机,之前的错误投资导致资金链出问题,才在原主锲而不舍的游说下心动,不顾陈洲的意愿单方面地同意了这门亲事。
结果现在结不成亲,眼下是要结仇了。
「阿姨,我从不做冲动的事,明天我会派我们公司的法务部去陈氏集团详谈,希望你们到时候配合点,这样双方就不会闹得太难看了。」
笑话,我又不是原主那个冤大头,被逃婚了,还痴心不改地以陈家媳妇的名义任劳任怨地给人送资源。
陈洲的父母见我油盐不进,顿时就急眼了。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你不是爱我儿子吗?你这样对待我们,你就不怕我儿子会更加厌恶你,你可要想清楚,你要是解除了我们两家的合作,等我儿子回来,我是不会在他面前帮你说好话的。」
我不受威胁,皮笑肉不笑地回怼:「谢谢,我不爱你儿子了,不需要你帮我说好话。」
余景在这时候很配合我,他搂着我的腰,感激地看着陈洲的父母,语气诚恳地感谢他们:「感谢陈总和陈夫人,不过现在小云是我老婆,请你们,不要做一些不道德的事来破坏我们的夫妻感情。」
什么是不道德的事,那当然是指挖墙脚了。
余景这番话可谓是把陈洲父母的脸面丢在地上踩,两人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我偷偷地给余景比拇指,论气人,还是他更胜一筹。余景宠溺地看着我,这是一双能蛊惑人的眼,要不然我怎么会被他撩得心跳加速?
卧槽,这是个男妖精呀。
差点被男妖精迷住的我顿时甩甩头,将脑子里的粉色泡泡甩掉。
言情小说果然很恐怖,让我差点就变成恋爱脑沉沦在余景的美色当中无法自拔。
我在心里默念大悲咒,终于让自己的心恢复平静。
然而,我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当忙完婚礼后,我跟余景一起回到婚房,我才反应过来虽然我们是假结婚,但今后我们要住在一起的。
这就难搞了。
2
「你不去洗吗?」
我正在想着以后怎么跟余景约法三章保持距离,他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发现他穿着睡袍站在我后面。
而且我还很合理地怀疑余景他在勾引我,要不然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靠得这么近,搞得这么暧昧。
怎么办!怎么办!
我只是个理论知识丰富,实操经验挂零,内心有强烈好奇心的普通女人。
这个时候是不是要闭眼?
「云总,你在期待什么?」
余景隐含笑意的声音也该死的性感,就是说出的话很让人扫兴:「如果你要我卖身的话,得加价。」
我一瞬间就清醒了,九位数的辛苦费已经是天价了,他居然还想加价?
我猛地推开他,「做梦吧你,兔子不吃窝边草,我才不会看上你。」
「那你刚才为什么闭眼?」
余景被我一把推开也不尴尬,还揪着刚才我的反应追问。
「我那是在测试你。」
我拒不承认刚才我确实是期待了,极度死鸭子嘴硬地胡说八道。
余景拖长了尾音地反问:「噢~是吗?」
「怎么,你敢不信?」
我拿出上司的威严,色厉内荏地警告他。
余景轻笑出声,拢了拢袒开的睡袍,不无遗憾地说:「那真是可惜了。」
说完余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很想叫住他,问他可惜什么了?
是我错过了什么了吗?
感觉自己错失了一个亿的我,整晚都在捶胸顿足地懊悔自己的嘴硬,要不是我嘴硬,说不定今晚我就不用独守空闺,独占这张二米宽的大床了。
一整晚我都没睡好,好不容易刚睡着没一会,敲门声就来打扰我的美梦。
我假装没听到敲门声,整个人蒙在被子里不想起床。
外面的余景却不放过我,他在外面提高音量半威胁地催促我:「云总,我有你房间的钥匙,你再不起床的话,我可就要开门进去了。」
我才不信,这套房子的钥匙在交房的时候,可都是交给原主,余景怎么可能会有。
「我数到三,你还没开门,我就用钥匙开了。」
余景还在外面想骗我。
谁上当谁是小狗。
我继续睡,小孩子才怕一二三,你数到一百我都不起床。
「三……」
我翻了个身,调整一下睡姿。
「二……」
我扭了扭身体,不太自在。
「一……」
心里有点没底,他不会真的有钥匙吧?我可是裸睡啊。
3
我不由得心里一紧,挣扎着从被窝里爬起来,急忙穿上衣服。
开门的那一瞬间,我还是被吓了一跳,余景果然手里拿着一把钥匙。
我惊呼出声:「你怎么会有我房间的钥匙?」
「云总,你名下每一套房子的钥匙,都会叫我备份,以备不时之需。」
余景用疑惑的目光打量我,似乎对我问这种问题非常不解。
我表情僵住,没想到原主如此信任余景,他这待遇可能连陈洲都没有的吧。
余景见我不回答,识趣地没有再继续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而是催促道:「云总,快起床,不然要错过预约的时间了。」
「预约什么?什么时间?」
我一脸懵,我记忆没出错的话,原主可是提前给自己放了七天的婚假,就为了能跟陈洲来趟蜜月游。
虽然现在蜜月游不成,但假期还是照旧的。
「领证……」
余景边说着,边快步走进洗手间里,拿出我的电动牙刷挤好牙膏又回来塞到我手里。
「什么?」
我惊得人都快从床上跳起来了,哪还有心情刷牙?
余景无视我的大惊小怪,一本正经地反问我:「拿钱办事,不对吗?」
我秒懂余景的意思。
只是,大可不必如此诚信,我跟他说的,只是契约结婚,不是真结婚呀。
只要我不说,他不说,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是假结婚。
无奈余景认死理,他说要是我不去跟他领证,那他就把支票退给我,这钱他拿了亏心。
威胁,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
把钱退给我不就是说他不干了的意思吗?
那怎么行!
好不容易扭转剧情,未来三年还都是关键时刻,要是没有他这个假老公,让男主对我有机可乘,我怎么办?
不就是领证嘛。
比起有可能被剧情摆布,我宁愿选择余景。
4
最后,我还是跟余景踏上了前往民政局的路。
这里就不得不说余景不愧是小说里十项全能的秘书先生。
临出发前,他走进我的衣帽间里帮我搭配今天要穿的衣服,首饰。
更绝的是,还想帮我化妆。
就,怪贤惠的是怎么一回事?
还挺有仪式感。
果然,钱能激发一个人的潜能。
当然,最后化妆还是被我极力拒绝了。
在余景的不遗余力地催促下,我素颜挂着两个黑眼圈跟他出门上了车。
他甚至早餐都不让我在家里面吃。
因为时间快来不及,他在车上递给我美式咖啡跟三明治。
看着这两样东西,我露出痛苦表情。
因为陈洲喜欢西餐,原主为了迎合他,饮食也都彻底地偏西式。
可我是中国胃,早餐我更喜欢热乎乎的白粥配咸菜,甜丝丝的豆浆配油条,而不是这种没加糖,苦不拉几的美式咖啡配三明治。
但在余景的注视下,我还是勉强吃了几口三明治。
而美式咖啡,我喝一口都差点喷出来,一大早喝这种比中药还苦的玩意,是在折磨我。
我把咖啡还给余景,在他疑惑的目光下,我面不改色地找借口:「我胃疼,以后我要开始戒咖啡,别再给我准备这个了。」
也不知余景是信,还是没信。
总之他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单方面地决定:「等下我们领完证,就去医院。」
我:「……」
所以,还是领证更重要是吗?
我可真会抓重点。
不过没拒绝,原主是真的有胃病,去医院就去医院,不怕。
我心里这么想的,正打算点头,就看到余景淡定地喝我喝剩下的咖啡。
我:「……」
注意到我的视线,余景冲我一挑眉,手里还举着咖啡,问我:「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
你喝我的咖啡干嘛啊。
他看我的眼神莫名地充满蛊惑,像是在引诱我把现在所想的说出来,绝对不是我的错觉。
他是不是在勾引我?
淦,男妖精。
我偏不如他的意,我在心里催眠自己,告诉自己余景喝的是我的口水,他不嫌弃,我更不会介意。
我冲他假笑摇头,道:「没有啊。」
余景轻笑出声:「是吗?」
油腻,我努力让自己将余景的脸带入某张男星那张脸。
瞬间清醒……
不想回答他,逃避话题的最佳方式之一,闭眼假寐。
耳边又传来余景的轻笑声,仿佛近在耳畔,耳朵都觉得痒痒的。
我心中默念大悲咒,一路念到民政局。
5
其实,我还是有点紧张感的。
领证耶,又不是随便买棵大白菜,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我又不敢露怯,怕崩人设。
原主是除了面对陈洲的事会脑子不好使之外,对其他事都是头脑清醒,冷静自持的。
不就是领个证,有啥好紧张的。
我这么告诉自己,然后被余景带到照相的地方。
拍照的时候,因为我跟余景的身高差了一个头,让余景蹲下来,指挥着我们头挨着头靠在一起。
余景依言照做,贴脸诶,靠得也太近了吧。
我在心里无声呐喊,目光呆滞地看向镜头的方向。
在摄影师即将按下拍摄键的时候,陈洲冲了进来。
他看到我跟余景挨得那么近,他一脸被绿的难堪,指着我张口就质问:「云希,你真的要因为他,放弃跟陈氏集团的合作是吗?」
我:???
原来还有人比我更不会抓重点的。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因为陈洲这句非常有误导性的一句话,顿时把民政局里的人都吸引过来。
领证放一边,吃瓜更重要。
还没等我开口,余景就先以保护者的姿态将我推到他的身后,然后他才直接面向陈洲跟他对峙。
比起陈洲的气急败坏,余景的态度非常冷静:「陈先生,小云不跟陈氏集团合作的原因,是因为你在婚礼上的逃婚。」
随着余景的话说完,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呼。
我下意识地看过去,对方一下子看手机,又一下子看我。
「是昨天豪门婚礼热搜的三个主角。」
那个人自以为很小声,实则我离她三米多都能听到她在跟自己的对象讨论我。
我真是谢谢她了。
因为她的话,在场其他吃瓜群众也都认出我们的身份。
我跟余景倒是无所谓,因为我们是受害者。
陈洲就倍感丢脸了,尤其是被余景直接拆台。
他靠近我:「我们出去说。」
6
陈洲说完就伸手要抓我。
余景手疾眼快地拽住陈洲的手,冷着脸道:「陈总,有什么直接在这说,我跟小云待会还要领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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