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田螺童年的回忆(吃货童年)(1)

当所有野菜在我们无情的铲挖中依旧倔强的绽放出或娇艳或朴素的美丽,槐花早已雪白了房前屋后,山山岭岭,春天的盛宴才真正拉开了帷幕,但也是春天的告别演出。槐花虽好吃,槐花蜜更是蜜中的上品,可也不能多食。

其实这个时节最让我们感兴趣的却不是这香甜的“美食”,而是高高顶在树梢的鸟巢,山林间隐蔽的山鸡窝,甚至拔节的麦田中偶尔也有莽撞的山鸡匆匆筑起的爱巢。所以槐花飘香的日子,总有这样那样的或大或小的蛋儿不时出现在饭桌上。经过了一春的熬煎,终于能让肚里的馋虫暂时安静了些,而为此付出的代价便是大人的担心责备,还有浪费掉母亲许多的针线。

吃田螺童年的回忆(吃货童年)(2)

记得那年院门外那株老槐,又照例开出了一嘟噜一嘟噜的花朵,帮母亲采摘完槐花,我便又溜了出来。老槐上那个“巨大”的鹊巢,我早已偷窥许久。它几乎就在树的最高处,越往上爬树枝摇晃得越厉害,正在孵蛋的雌喜鹊发觉事情不妙,惊得飞离了巢穴,在树的上方盘旋尖叫,声音又悲又急。还好,它并没有攻击我。

眼看成功在即,此时母亲恰巧端着刚刚择洗干净的槐花往灶屋走,她大概听出了喜雀的叫声跟往常有些异样,忍不住扭头往树上看去。“三儿!”母亲发现了高高在上的我。   母亲这一咋呼骇得我一慌神,手被槐刺扎到,“哎呀”一声,竟忘记了自己是在啥地方,一撒手,身子往后一仰,便栽了下来。万幸的是,恰好从枝干的空档处穿过,且不偏不倚,又刚好跌落到树下的草垛之上,除了扎到的那一下,竟然毫发无损。

吃田螺童年的回忆(吃货童年)(3)

然而一只正在草垛上下蛋的母鸡,被惊得“咯咯咯”地尖叫着,“扑楞楞”飞出老远,却着实让我出了一身的虚汗。院中不知就里的母亲见状可吓坏了,手一软,洗净的槐花散了一地,“三儿!三儿!”一迭声地尖叫着,疯似地奔了出来。

我从垛顶上爬了起来,头发上粘满了柴草,每只手中各握着两枚鸡蛋,其中左手的一枚已经稀烂。瞅母亲惊魂未定地呆立在那儿,我呲着小豁牙,冲着她“嘿嘿”地傻笑道:“娘,鸡蛋,鸡蛋!”受了一通惊吓,鸟蛋没掏着,却给那只被母亲整日责骂的母鸡洗刷了冤屈。此刻,它似乎也缓过劲来了,扯开嗓子,“咯咯咯,咯嗒!”像是在同母亲邀功。

一时间,此事成为了四邻八舍的趣事笑谈,也成为了我有关童年记忆里最鲜活的一幕,每每忆起,便忍俊不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