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三大 短篇小说家写作风格比较,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三大短篇小说家及其代表作?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三大短篇小说家及其代表作(短篇小说家写作风格比较)

三大短篇小说家及其代表作

世界三大 短篇小说家写作风格比较

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家 简介

莫泊桑

莫泊桑(1850--1893) 十九世纪法国著名的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家。出生于没落的贵族世家,1880年发表第一个中篇小说《羊脂球》,此后陆续写了一大批思想性和艺术性完美结合的短篇小说,博得世界短篇小说巨匠的赞誉。他的创作广泛而深刻地反映了十九世纪后半期的法国社会现实,无情地揭露了资产阶级道德风尚的丑恶,对下层社会的“小人物”寄予同情。小说构思新颖,描写生动,人物语言个性化,布局谋篇别具匠心。代表作有中篇小说《羊脂球》、《项链》等,长篇小说《一生》、《俊友》(又译做《漂亮的朋友》等。

契诃夫

契诃夫( 1860~1905) 十九世纪俄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戏剧家和短篇小说艺术大师,他是俄国最后一个批判现实主义的作家。他的早期合作讽刺和揭露了俄国社会官场人物媚上欺下的丑恶面目,写得谐趣横生,发人深思。八十年代中期,他创作了既幽默又富于悲剧的短篇小说,反映了社会底层人民的被侮辱被损害的不幸生活,具有深刻的思想意义。代表作有短篇小说《变色龙》、《苦恼》、《万卡》、《第六病室》、《套中人》等。

欧·亨利

欧·亨利(1862.9.11-1910 ) 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美国现实主义著名作家。一生经历丰富,从事过药房学徒、牧牛人、会计员、土地局办事员、新闻记者、银行出纳员。曾被诬告罪入狱三年。后迁居纽约,专事写作,他几乎每周写一篇短篇小说,供报刊发表。他一生创作了近三百篇短篇小说和一部长篇小说,对腐朽的资本主义制度、反人道的法律、虚伪的道德给予揭露和讽刺。代表作有长篇小说《白菜与皇帝》,短篇小说《麦琪的礼物》、《警察与赞美诗》等。 同时,埃德加·爱伦·坡也因其短篇小说而著名。

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家写作特点

A、莫泊桑继承了福楼拜、巴尔扎克、斯汤达等现实主义大师的写实传统,同时又追随左拉等自然主义先驱人物,在写作中他正视现实、尊重历史,特别是不让自己在作品中出现。他的文章中几乎找不到平铺直叙的说教,他的创作最大特点就是善于隐藏自己。同时,他更巧妙地掌握了如何在隐藏的同时,传达给读者自己的观点,最终给读者以启迪和教育。这种隐藏并不是真正的隐藏,他恰到好处地突出了作品的主题,比那些平铺直叙的陈述和冗长的道理更耐人寻味。

莫泊桑是法国文学史上短篇小说创作数量最大、成就最高的作家,三百余篇短篇小说的巨大创作量在十九世纪文学中是绝无仅有的;他的短篇所描绘的生活面极为广泛,实际上构成了十九世纪下半期法国社会一幅全面的风俗画;更重要的是,他把现实主义短篇小说的艺术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水平,他在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主要就是由他短篇小说的成就所奠定的。

莫泊桑短篇小说的题材是丰富多彩的,在他的作品里,形形色色的社会生活,如战争的溃败、上流社会的喜庆游乐、资产者沙龙里的聚会、官僚机构里的例行公事、小资产阶级家庭的日常生活、外省小镇上的情景、农民的劳动与生活、宗教仪式与典礼、酒馆妓院里的喧闹,等等,都有形象的描绘;社会各阶级各阶层的人物,从上层的贵族、官僚、企业家到中间阶层的公务员、自由职业者、小业主,到下层的工人、农民、流浪汉以至乞丐、妓女,都得到了鲜明的勾画;法国广阔天地里,从巴黎闹市到外省城镇以及偏远乡村与蛮荒山野的风貌人情,也都有生动的写照。在广阔的艺术视野与广阔的取材面上,莫泊桑的短篇显然超过了过去的梅里美与同时代的都德,而在他广泛的描写中,又有着三个突出的重点,即普法战争、巴黎的小公务员生活与诺曼底地区乡镇的风光与轶事。 由于莫泊桑亲身参加过普法战争,他在当代作家中就成为这一历史事件最有资格的描述者。他对战争的所见所闻是那样丰富,而他的体验感受又是那么深切,因此,他在整个创作的历程中始终执著于普法战争的题材,写出了一批以战争为内容的短篇。毫无疑问,他是对这场战争描绘得最多的法国作家,可以说,这史事件由于有了莫泊桑才在法国文学中得到了充分的反映。莫泊桑关于普法战争的著名短篇有《羊脂球》(短篇小说集)、《菲菲小姐》、《女疯子》、《两个朋友》、《瓦尔特·施那夫斯奇遇记》、《米隆老爹》、《一场决斗》、《索瓦热老婆婆》、《俘虏》等。

B、欧·亨利的短篇小说在艺术技巧方面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他的小说善于用带泪的微笑和辛酸的欢乐打动读者;他的小说情节曲折,构思巧妙,往往用一种出人意料的结尾,增强人物的命运的悲剧气氛。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欧·亨利笔法”。他的短篇小说对于帮助我们认识美国社会生活,以及借鉴短篇小说创作的艺术技巧,都有极大的意义。

欧·亨利的写作特征: 他的小说通俗易懂,其中无论发生了什么,发生在何处,也无论主人公是何等人物,他的故事写的都是世态人情,并且易有浓郁的美国风味。一般说来,驱使人们行动的欲望和动机是相当复杂的,但是欧·亨利人物的思想相对来说却都比较简单,动机也比较单一,矛盾冲突的中心似乎都是贫与富。这一方面大概因为美国是个平民社会,不存在天生高人一等的贵族阶级,既然金钱面前人人平等,贫富就成了社会的主要矛盾。另一方面,此时正值美国内战后的“镀金时代”,拜金主义盛行,坑蒙拐骗样样齐全,贪污泛滥成灾,似乎只人能赚到钱便是成功,并不问问钱的来历是否清白合法,难怪金钱的占有程度便成了人们关注的中心,与欧·亨利同时代的马克·吐温说得好:“在世界上任何地方,贫穷总是不方便的。但只有在美国,贫穷是耻辱。”欧·亨利笔下的芸芸众生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金钱主宰的世界中,他们的处境动机,他们的的喜怒哀乐,大都与金钱的占有有关,所以欧·亨利描绘的世态人情,无论是善是恶,都有某种美国式的单纯。欧·亨利小说中感人至深的落魄的小人物在艰苦的求生环境中,仍能对他人表现出真诚的爱与关怀,作出难能可贵的牺牲。为了给丈夫购买一条白金表链作为圣诞礼物,妻子卖掉了一头秀发。而丈夫出于同样的目的,卖掉金表给妻子买了一套发梳。尽管彼此的礼物都失去了使用价值,但他们从中获得的情感是无价的。为了鼓励贫病交加的年轻画家顽强地活下去,老画家于风雨之夜挣扎着往墙上画了一片永不凋落的常青藤叶。他为自己的杰作付出生命的代价,但青年画家却因此获得勇气而活了下来。一个富人已经沦落到挨饿的地步,但他坚持履行自己的一年一度在感恩节请穷朋友吃饭的职责。而刚吃饱饭的穷朋友为了使对方满意,也忠实地扮演了自己的角色。他们各自作出牺牲,为的是给他人一点安慰。所有这些都未必称得上轰轰烈烈的大事,而是小人物们日常完成的小事,但正在这些小事上,他们达到了善,达到了自己精神境界的至高点。 欧·亨利对恶具有同样的敏感,他把美国这个名利场上的把戏看得十分透彻,那些“丛林中的孩子们”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巧取豪夺,行的都“丛林法则”。残忍遇到狠毒,小骗碰上大骗,强盗骗子纵然高明,却仍然斗不过金融家,华尔街的经纪人是决不手下留情的,更可悲的是,在这种对财富的角逐中,人们的灵魂受到腐蚀,年轻的姑娘明明在饭馆当出纳员,却偏偏装腔作势,假冒名门望族。忙忙碌碌的经纪人竟然忘了昨夜的新婚,向妻子再一次求婚。在一个金钱万能的世界里,父亲的财神可以在最关键的时刻制造一起交通堵塞,从而使独生子获得求婚的机会,爱神对此只能甘拜下风。 不过,欧·亨利笔下的善与恶并不那么截然分开,泾渭分明,它们之间有着一个广阔的中间地带,其中存在着良心发现,幡然悔悟,重新做人的种种可能性。决定洗手不干的保险箱盗窃犯为了救出不幸把自己反锁在保险库里的孩子,当众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准备着跟警察再去蹲监狱。一个自惭形秽,背弃了情人男人,毕竟还能尽自己的努力,让青梅竹马的姑娘断了对他的思念,快快活活地去重新开始生活。 欧·亨利的成功主要在于他善于捕捉和把握生活中的典型场面,在一个个生活的片断里,处于两难中的主人公必须面对抉择,这时不仅能集中刻画人物心理,也能充分展示生活中固有的矛盾。再加上欧·亨利具有把情节剪裁得恰到好处的本领,因而能在很短的篇幅内达到一种思想与艺术相结合的完美效果,给人以强烈的印象,而这也正是短篇小说成功的关键。 欧·亨利的小说在艺术处理上的最大特点就是它们的“意外结局”。情节的发展似乎明明朝着一个方向在发展,结果却来个出其不意。这意外的结局一般说来是比较令人宽慰的,即便是悲哀的结局,也常包含着某种光明之处,这就是所谓“带泪的微笑”。像《带家具出租的房间》这样的悲剧在欧·亨利的笔下是很少发生的。然而,意外的结局不能不经常依赖于某种偶然性,而太多的偶然性又不能不与现实产生距,所以“意外结局”一面使欧·亨利的小说显示得趣味盎然,同时也使它们缺乏深度。 两难的处理和意外的结局往往产生令人啼笑皆非的幽默效果,在欧·亨利的小说中,幽默是贯穿始终的,有的专门是为幽默而幽默的。绑架孩子的歹徒被顽童折磨得苦不堪言,宁可倒贴钱把孩子护送回家。幽默家被近日复一日地制造幽默,竟变成了一个心力交瘁的吸血鬼,最终在殡仪馆的后房中才得以告别尘世的愚蠢,重新恢复了一个正常人的知觉。欧·亨利显然是把自己视为一个幽默家,他在《幽默家自白》中写道:“我的笑话的性质是和善亲切的,绝不流于讽刺,使别人生气。”这句话也适用于欧·亨利本人,他讽刺,但不流于讽刺,他的嘲讽和幽默通常是善意的,有时能令人震惊地揭示出人生的真谛,如《生活的陀螺》和《钟摆》那样,它们体现了欧·亨利透视生活的能力。欧·亨利的语言本身也充满了夸张和幽默,而幽默能直到淡化事物悲剧性的作用,使大众读者更能接受。

C、契诃夫的小说短小精悍,简练朴素,结构紧凑,情节生动,笔调幽默,语言明快,富于音乐节奏感,寓意深刻。他善于从日常生活中发现具有典型意义的人和事,通过幽默可笑的情节进行艺术概括,塑造出完整的典型形象,以此来反映当时的俄国社会。其代表作《变色龙》、《套中人》堪称俄国文学史上精湛而完美的艺术珍品,前者成为见风使舵、善于变相、投机钻营者的代名词;后者成为因循守旧、畏首畏尾、害怕变革者的符号象征。

世界三大 短篇小说家

三个人的短篇小说颇负盛名,对世界有很大的影响,他们三人出生的年月相似,皆是十九世纪末的资本主义露出许多破绽的时期。三人写作风格也极为相似,但在相似中亦不乏他们三人特殊的风格,都是以谐谑的话语讽刺了资本主义的黑暗与腐朽,还有人们那些趋炎附势与赤裸裸的金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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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泊桑的短篇小说有哪些

羊脂球 一个儿子 莫兰这只猪 戴丽叶春楼 珠宝 一个农庄女工

短篇

《羊脂球》(1880) 莫泊桑小说

《一家人》(1881) 《我的叔叔于勒》(1883) 《米隆老爹》(1883) 《两个朋友》(1883) 《项链》(1884)

长篇

《一生》(1883) 《俊友》(又译《漂亮朋友》,1885) 《温泉》(1886) 《皮埃尔和让》(1887) 《像死一般坚强》(1889) 《一生》

《我们的心》(1890)

一个女长年的故事

蛮子大妈

戴家楼

蜚蜚小姐

比埃洛

一个诺曼第人

真的故事

两个朋友

羊脂球

月色

骑马

旅途上

米龙老爹

珠宝

一场决斗

我的茹尔叔

床边协定

懊恼

保护人

勋章到手了

一场政变

雨伞

散步

首饰

壁橱

俘虏

海港

在树林里

从一八八零年到一八九一年因病停笔,十年期间,他共创作发表了三百余篇中短篇小说,几乎每年都有数量可观的精彩之作问世,特别是在前三四年,佳品更是以极大的密集程度出现,一八八一年有《一家人》、《在一个春天的夜晚》、《戴丽叶春楼》,一八八二年有《菲菲小姐》、《一个儿子》、《修软椅的女人》、《小狗皮埃罗》、《一个诺曼底佬》、《月光》、《遗嘱》,一八八三年有《骑马》、《在海上》、《两个朋友》、《珠宝》、《米隆老爹》、《我的叔叔于勒》(已被选入初中语文教材、《勋章到手了》、《绳子》,一八八四年有《烧伞记》、《项链》(已被选入高中语文、英文教材、《幸福》、《遗产》、《衣柜》等等。一八八五年,莫泊桑短篇小说创作中名篇的数量有所下降,但仍不乏出色之作,如《隆多利姊妹》(1884)、《珍珠小姐》(1886)、《AP的DT》(1887)、《流浪汉》(1887)、《港口》(1889)、《橄榄园》(1890)等。

莫泊桑关于普法战争的著名短篇有《羊脂球》(短篇小说集)、《菲菲小姐》、《女疯子》、《两个朋友》、《瓦尔特·施那夫斯奇遇记》、《米隆老爹》、《一场决斗》、《索瓦热老婆婆》、《俘虏》等。

莫泊桑关于诺曼底题材的短篇为数甚多,重要的有《一个农庄女工的故事》、《戴丽叶春楼》、《瞎子》、《真实的故事》、《小狗皮埃罗》、《一个诺曼底佬》、《在乡下》、《一次政变》、《绳子》、《老人》、《洗礼》、《穷鬼》、《小酒桶》、《归来》、《图瓦》等。

在描述中,莫泊桑甚至不用情节作为短篇的支架与线路,更力戒曲折离奇的效果,他总以十分纤细、十分隐蔽、几乎看不见的线索将一些可信的小事巧妙地串联起来,聪明而不着痕迹地利用最恰当的结构,把主要者突出出来并导向结局。以他的名篇《一家人》而言,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可言,所写的只是一个公务员家庭里从头一天晚上到第二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惟一可称为情节的仅仅是老太太的休克,但小说却绝妙地表现了公务员家庭生活的情景与他们的精神状态,读者在这里看到的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种生活现实,而且所有这些细节写得生动真切,富有情趣,具有可读性的艺术魅力。其他如《在一个春天的夜晚》、《戴丽叶春楼》、《水上》等,都属于这一类型。莫泊桑所有这些作品实际上已形成了情节淡化与生活图景自然化的倾向,现代小说艺术的一个特点在他这里已露端倪。 在对人物的描绘上,莫泊桑不追求色彩浓重的形象、表情夸张的面目、惊天动地的生平与难以置信的遭遇,而致力于描写“处于常态的感情、灵魂和理智的发展”(《论小说》),表现人物内心的真实与本性的自然,通过人物在日常生活中的自然状态与在一定情势下必然有的最合情理的行动、举止、反应、表情,来揭示出其内在心理与性格的真实,他描写人物性格极为出色的一系列名篇如《一个诺曼底佬》、《小狗皮埃罗》、《羊脂球》等,无不具有这种特点。在莫泊桑的短篇里,也曾出现过一些不平凡的、有英雄行为的人物,如米隆老爹、索瓦热老婆婆、莫里索先生与索瓦日先生、农妇贝蒂娜等,另外,还有一些具有高尚品格的人物,如《西蒙的爸爸》中的铁匠菲力普、《幸福》中为了爱情抛弃荣华富贵的苏姗娜等,在这些正面人物的描绘上,莫泊桑从不给他们加上神圣的光圈,从不赋予他们格外堂皇的形貌,而力图把他们描绘得像普通人一样平凡自然,有时还让他们在形貌上比一般人更不起眼,甚至更丑陋,有时又并不回避指出这些人物身上的可笑之处和缺点过错,因此,呈现在读者面前的这些人物既像普通的人,又是并不多见、难能可贵的普通人;既像平凡的人,又是有着非凡特点的平凡人。莫泊桑短篇小说在人物描写上的现实主义艺术,总的来说,就是人物形象的自然化与英雄人物的平凡化,这两个特点使他不是与过去的小说艺术,而是与他之后的现代小说的写实艺术联系了起来。 莫泊桑力求逼真自然的写实方法是与他的现实主义典型化的艺术思想不可分的。他严格地把“逼真”和“真实”区分了开来,他摒弃照相式的真实,而致力于“把比现实本身更完全、更动人、更确切的图景表现出来”,他善于在那些粗糙、混杂、零散、琐碎的日常生活现象中进行选择,舍去所有对他的主题无用的东西,采用其中最具特征性的细节,以“突出表现那些被迟钝的观察者所忽视的,然而对作品有重要意义和整体价值的一切”(《论小说》)。在这一方面,莫泊桑与自然主义的实录性的写作方法有所不同,从而避免了这种方法所必然带来的繁琐拖沓的文风。事实上,在他的短篇中,典型化的场面、图景与细节几乎处处可见,如在《两个朋友》中,莫泊桑所要表现的是巴黎被围并处于饥饿状态、战争的破坏与敌人的残暴以及普通巴黎市民的爱国主义精神等一系列重大的历史内容,如此丰富的一切,仅仅用了四个中心画面,即两朋友在巴黎饥饿街头的相遇、战前垂钓之乐的回顾、战火下冒险的追求以及被俘后的就义,就完整而鲜明地传达给了读者,四个中心画面高度集中,蕴含着丰富的含义,显然是作者剪裁加工、进行了提炼与典型化的结果。 莫泊桑艺术描写的逼真自然与他作品中形象的鲜明,首先来自他观察的广泛、深刻与独具见地。他在长期的习艺过程里,从老师福楼拜那里接受了这样的教导:“对你所要表现的东西,要长时间聚精会神地观察它,以便能发现别人没有见过和没有写过的特点,任何事物里,都有未曾被发现的东西,为了要描写一堆篝火和平原上的一株树木,我们要面对着这堆火与这株树,一直到我们发现了它们和其他的树、其他的火不大相同的特点的时候”(《论小说》),莫泊桑把这称之为“作家获得独创性的方法”。正因为莫泊桑所认定的独创性“是思维、观察、理解和判断的一种独特的方式”,并且他在福楼拜的指导下长期进行了这种锻炼与实践,培养了他以“一种为自己所特有而又是从他深刻慎重的观察中综合得出来的方式来观察宇宙万物、事件和人”的才能,所以,在他的短篇中,不论现实题材、形象图景、生活场面还是人物性格,都莫不别开生面,丰富多彩,各具特色,绝不雷同,更不落于俗套或陷于程式化,总之,如他自己所追求的那样,是“充满个性的人世假象”。 在表现形式上,莫泊桑是炉火纯青的技艺的掌握者。他不拘成法,不恪守某种既定的规则,而是自由自在地运用各种方式与手法。在描述对象上,有时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有时是事件的某个片断,有时是某个图景,有时是一段心理活动与精神状态,既有故事性强的,也有情节淡化的甚至根本没有情节的,既有人物众多的,也有人物单一的,甚至还有根本没有人物的;在描述的时序上,有顺叙,有倒叙,有插叙,有目前与过去两重时间的交叉;在描述的角度上,有客观描述的,也有主观描述的,有时描述者与事件保持了时空的距离,有时描述者则又是事件的参加者,有时描述者有明确的身份,有时则又身份不明。在莫泊桑的短篇里,描述方法的多样化与富于变化,无疑是他以前的短篇小说作家所未具备的。他大大丰富了短篇小说的描述方式,提高了叙述艺术的水平,为后来的短篇小说创作开辟了更为广阔的道路。 如果说莫泊桑在技法上是不拘成法、绝对自由的话,那么,他在短篇小说创作的艺术规律面前,却是一个忠实的服从者,他深知短篇小说创作最基本的要求,是在短小的篇幅中表现尽可能丰富的生活内容,为此,他服从艺术规律而力求他的短篇以小见大,以一当十。要达到这个艺术境界,除了题材、图景与人物的典型化外,最重要的就是艺术上的锤炼,这正是莫泊桑长期在福楼拜指导下刻苦学习的一个重要内容。福楼拜曾向他提出过这样严格的要求:“只用一句话就让我知道马车站有一匹马和它前前后后五十来匹是不一样的。”莫泊桑终于掌握了这种高超的技艺,使他的短篇成为以小见大、言简意赅、高度精练的艺术典范。在他的小说里,以短小的篇幅、少量的文字,完整地、准确地、鲜明地表现一种现实、一个事件、一种性格、一种状态的范例,屡见不鲜,不胜枚举。 莫泊桑的简练并不等于粗略,善于以白描的笔法进行勾画是他的特长,而以丰富鲜明的色彩进行细致的描绘,亦是他才能之所在,当他需要的时候,他往往绘制出精细入微的图景。为了揭示那些有身份的上等人的馋嘴、自私与厚颜,他把羊脂球那一篮引起他们心动的食物描写得似乎能闻其香、能见其色、能知其味;为了给普鲁士人留下一幅讽刺性的画像,他如此细致地描写了军官嘴上两撇典型的普鲁士式的胡子,甚至让读者看到了“胡子尖上只剩了一根金黄色的细丝”。 莫泊桑是法国文学史中的语言大师之一,他摒弃华丽的辞藻,使用最规范的语言,追求“一个字适得其所的力量”。他的文学语言清晰、简洁、准确、生动,像一池透明的清水。他的语言不仅与他精练的叙述方式、简明的白描手法相得益彰,巧合天成,而且,在写景状物、绘声绘色上也具有很强的表现力,正是以这种优美的语言,莫泊桑对诺曼底的山川平野、小镇情貌、田舍风光、渔家景象、巴黎街景以及朝暮晦明的自然景色,进行了卓越的描绘,留下了一幅幅构图清爽、色彩鲜明的画面,具有高度的艺术水平,如《月光》中对月色的描写,即为脍炙人口之一例。 总的来说,莫泊桑的短篇小说创作体现了一整套完整的现实主义小说艺术,这既是对以往现实主义文学传统的继承,也是对它的补充与丰富。应该指出,莫泊桑虽然基本上恪守写真实的原则,但也并不放弃对非现实主义的艺术效果的追求,他有时在细节上加以浪漫主义的夸张,如在《珠宝》中,主人公丧妻后竟然那么失望,以致“不到一个月的工夫头发全都变白了”;他有时着力渲染神秘主义的气氛,如《水上》中对人物在夜间无名恐怖心理的描写;他有时更追求怪诞的效果,如《他是谁》中的种种不可理解的细节。当然,莫泊桑的短篇小说较之传统的现实主义,还有一种更为引人注意的新成分,即自然主义的成分。尽管莫泊桑否认自己是自然主义作家,但由于他处于自然主义文学思潮兴盛的时代,出入自然主义文学的圈子,深受这种思潮的熏陶,他的写实艺术自然就带上了自然主义的特点,这种特点表现在他的短篇中,主要是他对人的生理本能、对人的“肉体”和“肉欲”的观察与表现。在《一次郊游》与《保尔的女人》里,推动人物行动的实际上是对肉欲的或隐秘或露骨的追求,作者把人物的行动与故事情节都建立在这种性的生理本能的基础上;同样,在《一个农庄女工的故事》中,不仅人物盲目的性本能是具体情节发生发展的原委与契机,而且构成整篇小说的基本矛盾,决定人物的情绪、感情以及人物之间关系变化的,是人对生育后代的本能渴求,女雇工与农庄主人的矛盾由此而来,矛盾的解决也系决于此。把生理的动因写得如此明显突出,这是自然主义给文学带来的一个变化,也正因为莫泊桑对“肉”有了某种关注并企图把它带进文学,所以,在他的风景描写中甚至出现了这样的文句:“世界上有许多美丽的角落,给我们的眼睛带来的一种肉感美,使你不由得要用肉体的爱去爱它们。”(《索瓦热老婆婆》)莫泊桑短篇小说中的自然主义特点,在他的长篇小说里有更多的表现。

内容简介

契诃夫是一位风格独特的短篇小说家。列夫·托尔斯泰说:契诃夫是一个“无与伦比的艺术家”。本书精选了《变色龙》、《万卡》、《套中人》、《一个文官的死》等14部短篇小说。 《一个文官的死》展示了沙皇俄国的官场:强者倨傲专横,弱者唯唯诺诺。蛆虫般的切尔维亚科夫及其奴才心理正是这种官场生活的产物。《变色龙》是契诃夫送给世人的一面镜子,读者不难在百余年后的一些“现代人”身上看到“变色龙”的影子。《嫁妆》则揭示了又一种怪诞的社会现象:物贵于人。奇卡玛索娃的女儿玛涅奇卡行将出嫁,母女俩缝制了许多衣服,但玛涅奇卡不幸离开人世,她的孤苦伶仃、身穿丧服的老母仍在一个劲儿地缝制和置办“嫁妆”。贫乏的生活,空虚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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