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崎润一郎(たにざきじゅんいちろう,Tanizaki Junichiro,1886年7月24日~1965年7月30日),日本近代小说家,唯美派文学主要代表人物之一,《源氏物语》现代文的译者。 代表作有《刺青》、《春琴抄》、《细雪》等。

谷崎润一郎生于东京一米商家庭,1908年进入东京帝国大学国文学部,大量接触了希腊、印度和德国的唯心主义、悲观主义哲学,形成虚无的享乐人生观。三年级时因为拖欠学费而退学,从而开始了其创作生涯,文学上受到波德莱尔、爱伦·坡和王尔德的影响。辍学后,与剧作家小山内薰、诗人岛崎藤村一同发起创办了《新思潮》杂志,并发表唯美主义的短篇小说。 根据诺贝尔奖官网公布的资料 ,谷崎润一郎曾经在1958年 、1960-1965年7次提名诺贝尔文学奖

谷崎润一郎小时候家庭还算殷实,后来父亲经营无方,生意屡次失败,令他的求学之路备受考验。1901年秋入东京府立第一中学,再次遭遇失学危机,在校长和汉文教师的斡旋下,到筑地精养轩北村重信家做学仆,就是边学习,边帮主家的两个孩童辅导,做一些杂活。1905年入第一高等学校,选择的是英语政法科,因为这样可以更好求职,也顺遂北村家的意愿。

谷崎是出身豪族的公子哥,母亲是当地曾经上过月份牌的有名美人,作为长男,从小过着富裕而悠闲的生活,吃穿用度奢华古雅,出入有佣人服侍,人生1/4的时光,没受过什么挫折。考上东大外文系后,因家道中落,他惟有去做家庭教师。

此时的谷崎,不过是20岁出头的男孩子,浪漫又荷尔蒙旺盛,恋慕上主人家面容姣好的女仆,互相写起了情诗。主人容忍不了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情,把他赶出了家门。颠沛流离的他惟有退学,开始靠写文章维生。

谷崎润一郎开飞机(谷崎润一郎昭和渣男)(1)

谷崎润一郎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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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北村家当学仆的第五年,他与纯净美丽的小女侍福子惺惺相惜,彼此通信,共赴温泉,他写给少女多首情诗,像“奥州温泉共浴时,吾妹肌肤如凝脂”展示了自己对她的爱和赞美。无奈好景不常,情信被主人发现,招致各方反对,被主家切断经济来源。被解雇后,他一度与福子到她的故乡箱根,不经几年福子因病去去世,与润一郎永诀,这次初恋对他的打击甚大,他一直将福子的照片和情信藏在箱子里,后来他在文章中这样写道:“这爱恋,像在死火山里温暖地燃烧一样,我应将它凄楚地封堵在意志的铁壁里!”可见这段情事让他如此地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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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崎潤一郎文学の作中の着物を再現

当时,早已成名的唯美派作家永井荷风偶然读到他的《刺青》,十分诧异,于是在《三田文学》刊物上以他为名写了一篇评述,从此,谷崎润一郎借着《刺青》声名大噪。喜欢艳笔的永井荷风赏识他,大概是他们有着相似之处。永井荷风出身西洋教育,崇尚左拉与莫泊桑,善于描摹风月,文笔圆熟,他笔下女子多为艺妓,流露着缠绵悱恻的情调,是一个十足的享乐主义者,也许是受到这位“老司机”的影响,年少而意气风发的谷崎润一郎,开始了猎艳之路。

初尝情欲甜美的少年谷崎,开始流连烟花之地,他对姿容妖艳的花柳女抱有朦胧向往,一心只想娶一名艺妓为妻,他的渣男的情史便是从这里开始的。

“女人总是藏于暗夜的深处,昼间不露姿态,只是如幻影一般出现于“梦无绪”的世界。她们像月光一样青白,像虫声一般幽微,像草叶上的露水一样脆弱。总之,她们是黑暗的自然界诞生的一群凄艳的妖魔。”他把黑暗的光与女人的联系在一起,这描述真是又美又危险。

这不难解释它为何在处女作《刺青》中创造了妲己式的女性:美艳舞妓从纯洁的闺中少女,到被刺青师驯化,最终性情大变,反噬生出欲望,以美色操控男性。他人生中第一段真情,就给了一名名叫初子的艺伎。然而初子早已有主,不愿意与他结婚,只得把同为艺妓的妹妹千代介绍与谷崎。

第一位妻子千代,可以说是个悲剧的女人,虽然是艺妓出身,却与姐姐初子完全相反。她温柔贤淑,骨子里是传统日本女性,遇上叛逆又重口味的谷崎润一郎,婚姻生活十分不幸福。谷崎对他的木头妻子大失所望,转而恋上妻子的三妹。为了把千代打发走,他苦心拜托他的挚友诗人佐藤春夫照看妻女,暗中想撮合两人,以便大胆地与三妹同居。一边,谷崎把三妹栽培成理想中的娼妇型妻子,享受这种调教之趣,并以她为原型写出了《痴人的爱》,另一边佐藤春夫也与千代有了真情。

这段有失伦理的多角恋最后走向了混乱,三妹拒绝了谷崎的求婚,去做了一名演员。谷崎转而想回到千代的身边,于是与佐藤春夫绝交。佐藤春夫被玩弄得痛苦,每天写诗纪念这段爱情,最后还出版成书。直到六年之后,东京的一次偶遇,让三人具释前尘,此时谷崎与千代的婚姻早已支离破碎,眼波流转之处,他看到两人的情意未减,决意主动离婚,成全这对恋人。

谷崎润一郎被誉为恶魔主义作家,也是因为他无惧地赞美那些无情,妖冶而浪荡的女性,他说,“美与恶缺一不可,美是权势。”。这些字里行间,充满原始本能欲望和“动物性”,而他自己也从未想过,最终会爱上与理想型完全相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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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崎润一郎与千代

这段培养少女的经历被他写成了前期的代表作《痴人的爱》。1919年12月谷崎离开东京曙町,迁居到交通不便的神奈川县小田原,表面看是为了让患气管炎的女儿鲇子到气候好的疗养,那还住着他的前辈作家北原白秋,更深层次是谷崎厌倦了家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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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画《春琴抄》主演:山口百恵、三浦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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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时期,北原白秋的妻子章子出轨,与一位杂志记者(池田林仪)发生不正当关系,章子求访谷崎,谈到与白秋的离婚事宜,谷崎表示赞同,可白秋对这段感情还有依恋,所以对谷崎所持的态度大为不满,气急与之绝交。此后章子再次访问谷崎家,并将谷崎与圣子私通的事告知千代,蒙在鼓里的千代闻后愤懑不已,而谷崎正涉足映画,担任大正活映株式会社的剧本顾问,还推荐圣子(艺名叶山三千子)在托马斯栗原的《爱好者俱乐部》、《雏祭之夜》等影片出演角色,俩人在片场更是形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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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的妹妹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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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春夫是谷崎的好友,年轻时就喜好中国古典文学和绘画,其以李白为题材的作品很得谷崎润一郎的赏识,后来出版了中国古代闺秀诗人的译诗集《车尘集》。那个时期他寄宿于谷崎润一郎在小田原的家,结识了其妻子千代。在此前佐藤春夫的婚姻也并不如意,先是与女优川路歌子婚变,后与另一女优米谷香代同居,不料其弟与米谷香代有染。为了排解胸中积郁,同时宽慰千代,并因同情而生爱。谷崎起初还极力鼓动这种关系,表示愿意将妻子让给佐藤春夫。后来谷崎与圣子恋爱失败,从箱根回到小田原开始反悔,不愿意佐藤和妻子相好,取消了口头君子协定。佐藤一怒之下与谷崎绝交,这一绝交就是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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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崎第一任妻子千代与长女鲇子

1921年佐藤回到故乡和歌山县,怀着对千代的思恋与同情,写下了这首著名的诗歌:

秋刀鱼,秋刀鱼,在上面洒上青橘汁,是这个男人家乡的习惯。这习惯不可思议,却又令人怀念。一同吃晚饭的女人,几次把青橘去掉。可怜啊,快被人遗弃的妻子,和被妻子背叛的男人围坐在桌前,该有父亲爱怜的女孩,苦恼地拿着小小的筷子,请求不是父亲的男人给她夹秋刀鱼的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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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回忆了他与千代的交往后,悲哀地发问,难道这样的团圆只能是梦境吗?又接着回到现实:“凄凄秋风啊,请告诉没有失去丈夫的女人,没有失去父亲的孩子,有一个男人在独自吃晚饭,眼泪滴在秋刀鱼上面。秋刀鱼,秋刀鱼,到底是苦还是咸?在秋刀鱼上撒落热泪,是哪一个地方的习惯?这样的问题是不是太过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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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这段哀愁的爱恋留下了《秋刀鱼之歌》这首不朽的名篇,收入他的《殉情诗集》中,这段感情变故令谷崎写下以圣子为原型的《痴人之爱》和《食蓼虫》,1923年又开始连载《神人之间》将这段事情小说化。小田原事件后的几年间,佐藤春夫因为灰心失望在家乡结婚又离了婚。后来听说谷崎打算让千代与其弟子结婚,急忙赶来商谈,结果弟子愤然退出,佐藤决意和千代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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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春夫与千代组建了新家庭。左起:谷崎润一郎和千代的女儿谷崎子(后来与佐藤春夫侄子结婚),千代夫人,千代与佐藤春夫之子方哉,佐藤春夫。

在小说《食蓼虫》中主人公斯波要、妻子美佐子、儿子弘一起生活,夫妻因为感情不和打算离婚,这时妻子有个阿曾的情人,斯波要鼓励妻子和阿曾相好,他则和俄罗斯妖妇厮混。小说中斯波要友人高夏劝阻美佐子与阿曾结婚。很多读者以为阿曾就是佐藤春夫,实则不然,阿曾就是上文提及谷崎弟子,后来成为推理小说家的和田六郎,当时他寄宿在谷崎家中,谷崎照例推动两人关系,并且千代还为此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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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的8月19日,佐藤,千代和谷崎在《朝日新闻》上发表谷崎与千代离婚,孩子鲇子和母亲一同生活,千代与佐藤结婚的声明。大小报章闻风而动,闹的满城风云,成为坊间笑谈,也被作为文学家道德败坏的例证。以上便是文学史上著名的“小田原事件”始末,此后谷崎与佐藤恢复密友关系,谷崎还将长女鲇子许配给佐藤的外甥竹田龙儿,两人亲上加亲,这难道是见证友谊的伟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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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崎与第二任妻子丁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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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方志功为谷崎设计的封面

谷崎与千代离婚后迁居关西,为了将《卍》改成大阪方言,他请了几个大学生做方言顾问,25岁的古川丁未子也是小组的成员,谷崎通过菊池宽的关系将丁未子推荐到文艺春秋社的《妇女沙龙》做记者,后来她辞职,来谷崎家当了私人秘书。1931年4月他与丁未子结婚,这段婚姻只维持一年,恍如流星滑过天空。两人的感情失败,有年龄差距因素,也有这位女子不能激发他“更大的艺术热情”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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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崎润一郎与第三任妻子松子

《盲目物语》在付梓之际,谷崎找来画家北野恒富为其卷首画插图,并让画家请来根津清太郎的夫人松子做模特,并让松子在封面扉页题字,以示爱慕之情。其实他与松子早已相识,松子是芥川龙之介的粉丝,芥川与谷崎发生围绕“小说的艺术价值”论争,也没影响私下关系。谷崎在宴会上对松子夫人一见倾心,无奈当时俩人天差地别,关东大地震,谷崎搬到关西,得到过松子夫人的帮助,松子的丈夫也是个放荡家,另有了情人,也就是松子的妹妹信子,两人分居,婚姻有名无实。

1923年日本关东大地震,谷崎当时正坐在长途汽车上,好不容易狼狈逃出险境,路口死亡的大门,他再也不愿回关东,把家搬到了京都。

在京都,一次招待芥川龙之介的宴席上,谷崎润一郎遇到了此生的挚爱——松子夫人。

他在以松子为原型的《细雪》中写道:“温柔如水的女子骨子里的真正性格,稳重沉默外表下是一颗让人摸不清的心。有一种厚积薄发的、无声的却充满力量的抗拒。她看似暗淡的性格中其实也隐藏着明亮而华丽的一面”却是他对松子的心理世界的触摸:一个敏感的、高贵的女人。

往日他纵情于红玫瑰般的女子,可就在当下,此时此刻,穿着和服,姿容优美,言谈矜雅的松子就像一盛满了月色的信笺,落入了他的眼底。彼时这位日本式的美人已嫁作人妇,却依旧保有少女的甜美。谷崎润一郎开始在书信中寄情,在贵族社会,女子与文人互通短歌俳句也属风雅,与民国时的上流社会类似。两人无终的暗情就这样在绮丽的俳句中被悄然遮掩。他在《钥匙》里说:“在某种意义上,嫉妒是必要的,它能够引起快感。”

对爱人求之不得的谷崎,与年轻的日本娃娃式的丁未子开始了第二段婚姻,他幻想把她培养成自己心目中“松子”——有着永恒古典美的女性,就像光源氏培养紫姬,将她看作心中的藤壶妃子的替身一样。但是紫姬终究不是藤壶,丁未子也不是松子夫人,这个不甘于做影子的女诗人,终究还是另嫁他人。谷崎对这段短暂的婚姻讳莫如深,不愿与人提及。直到后来松子夫人的婚姻出现不睦,谷崎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最终几番周折将此生最深爱的松子娶为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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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崎润一郎的情书——松子、重子姊妹书简集》 2015年谷崎去世五十周年,中央公论新社推出《谷崎润一郎全集》决定版。《谷崎润一郎情书》也不容错过,共351通,未公开者达288通,是理解文豪谷崎隐私和创作的有效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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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子、惠美子(谷崎养女,松子与清太郎长女)、谷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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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海在住時代の谷崎潤一郎。右は高峰秀子

此时的根津家也逐渐衰落,只剩表面的排场。谷崎看到爱情的一线曙光,在根津家的默许下,两人努力跟进。迅速接近。在谷崎和丁未子短暂的婚姻生活中,谷崎数次借住根津家的别墅,谷崎甚至在松子娘家出钱建的寺庙里隐居写作,两人早已私通。几经周折后谷崎与松子结婚,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终身伴侣,谷崎文思如泉涌,开始一生中最为稳定和高产的时期。

谷崎润一郎把松子看作是不可亵渎之女神,同时他又是偏执的,不允许他心中的“女神”像俗人一样怀孕。“一想到她即将成为孩子的母亲,对她的幻想却已消失殆尽。”而松子为了丈夫的写作灵感,不由得流掉了腹中的孩子,为了“美”而作出极大的牺牲。就如同谷崎润一郎在《春琴抄》里所写的故事一样,因双目失明寄情于琴弦的贵族少女春琴,最后被毁容,她的恋人兼仆人佐助,也以针刺瞎了自己的双眼,只为使春琴的优美姿容长留于心。一位僧人所言:“转瞬之间切断内外,化丑为美之禅机。”不可亵渎的美在此达到极致,让人唏嘘。

1933年开始往后的十年,谷崎润一郎三度翻译《源氏物语》为现代文,对于书中光源氏的爱人,他曾经如此写道,彷佛是为了自己前半生所牵绊的情事辩驳:“古代男人爱慕的并非女人的个性,亦非特定的某一个女性的姿色、肉体美。对于他们来说,正如月亮都是一个月亮,’女人’永远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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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崎松子・令嬢・令妹と谷崎潤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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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家庭生活虽然趋于稳定,婚后松子一度怀孕。谷崎表为了艺术表现出自私的一面,他劝松子打胎,怕他蜕变为只会给娃娃喂奶、换尿布的平庸妇女,心目中的那个“高贵的女性”形象就幻灭了。松子忍痛照办了,对此事也深感隐痛,之前丁未子也是如此,为了涌现更大的创作激情,却是以牺牲腹中骨肉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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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崎潤一郎「細雪」封面彩繪,中央公論社発行, 昭和二十四年六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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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昭和十一)年至1943(昭和十八)年间,谷崎润一郎从当时在神户领事馆工作的比利时人Lenore 处租来一套宅子并居住于此,他还借用第三任妻子“松子”之名,将这套宅子命名为“倚松庵”。因为受到当时现代主义建筑的影响,房屋整体呈现出东西合璧式建筑风格,《细雪》(一九四三年至一九八四年)的一部分就是在这里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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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崎晚年笔耕不辍,年年都有作品发表,像《梦浮桥》、《疯癫老人日记》都是70岁以后的惊人之作,他还获朝日文化奖及文化勋章、获每日艺术大奖,并多次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无奈于1965年辞世与大奖擦肩而过。他曾经的情敌兼密友佐藤春夫,后来入选艺术院会员,获文化功劳勋章(紫绶勋章)。有门下弟子三千之称,著名的有太宰治,檀一雄,吉行淳之介、柴田炼三郎、远藤周作、安冈章太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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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另加一则趣闻,据说檀一雄说去川端康成家没有酒喝,只能呆坐,于是就到老佐藤家,春夫老师虽然不能喝,却也要摆酒款待,所以檀自称为佐藤的弟子。)佐藤72岁那年,也是谷崎去世的前一年,在自家录制叙传节目时,说到“我这一生很幸福”时突发心肌梗塞不治,自此两人情谊与勾连都拉上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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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崎润一郎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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