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往梦似曾见
心里波澜现
抛开世事断愁怨
相伴到天边
逐草四方沙漠苍茫 (冷风吹天苍苍)
哪惧雪霜扑面 (藤树相连)
射雕引弓塞外奔驰 (猛风沙野茫茫)
笑傲此生无厌倦 (藤树两缠绵)
天苍苍野茫茫 (应知爱意似流水)
万般变幻 (斩不断理还乱)
身经百劫也在心间
恩义两难断
逐草四方沙漠苍茫 (冷风吹天苍苍)
哪惧雪霜扑面 (藤树相连)
射雕引弓塞外奔驰 (猛风沙野茫茫)
笑傲此生无厌倦 (藤树两缠绵)
天苍苍野茫茫 (应知爱意似流水)
万般变幻 (斩不断理还乱)
身经百劫也在心间 恩义两难断
身经百劫也在心间 恩义两难断
写下这首歌的时候,内心依旧泛起巨大的浪花,金戈铁马狼烟起,鼓角争鸣铁血心,策马扬鞭的画面浮现在眼前,澎湃的心怎么也无法平静,侠骨柔肠的江湖儿女,为了保家卫国浴血奋战的场景,再度让我热血沸腾,恨不能生长在江湖,仗剑走天涯,除暴安良,做一个人人称颂的民族英雄。
为了平复心情,只好一遍又一遍的听歌,把自己放逐于江湖,切身体会“笑傲此生无厌倦 (藤树两缠绵)”的意境。
1983版的《射雕英雄传》,是无法忘怀的经典。
那时候,我的村庄“吃不饱,穿不暖”,电视剧中的一招一式,让他“解了饿,去了瘦”,日子开始光芒万丈,在铿锵的歌声中,村庄变得芬芳,有了清新的香。看着电视,听着歌,泥土地上的孩子,学会了去演绎英雄本色。
或许,后来大家走出村庄,不再留恋土地,也是因了潜伏在骨子里的不安分,英雄和追梦,其实也就一步之遥。
“铁血丹心”是粤语唱,说实话当时根本听不懂歌词是什么,但是我也能依稀感觉到,那种在沧海横流的乱世,主人公依旧保持忠贞不渝的爱国情怀、忠肝义胆不怕牺牲的精神,哪怕是决绝的赴死,也不沦为亡国奴的决心。或许,还有英雄侠客的爱情绝唱融在其中。
而这首歌的歌名“铁血”一词,据说来源于剧中人物杨康的父亲杨铁心,那是一位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苟且活的民族英雄,这也映照了历史上杨家将矢志不渝的忠君爱国精神。
歌曲前奏咚咚,类似战鼓的鼓点,和男声的啊啊声,直射内心,紧扣灵魂,感觉浑身都充满力量。每次点开歌曲,听到这里,总会忍不住想起文天祥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一首歌,让人浮想联翩,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人世沉浮,要抓住的,该放手的,在家国大义面前如何取舍,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全在一念之间,当是这部电视剧的主题思想了。
为了学会唱这首歌,每晚电视剧开始播放的时候,拿着本子记歌词,跟着电视机哼唱,哼到最后,只学会了前边几句。村里有一个聪慧的小伙伴,音乐细胞发达,能跟着电视剧把这首歌从头唱到尾。
大家追着撵着,给他捏腿捶肩,求他唱歌。有时候他不想唱了,用口哨吹,难度最大的是用一片洋槐树叶子,对折后竟然也能吹出“铁血丹心“。
自从播放《射雕英雄传》后,村庄有了不同的调子,曲剧,越调被抛在一边,时不时总能听到“逐草四方沙漠苍茫 ,哪惧雪霜扑面 ”的声音。很遗憾,没有女孩会唱,少了女声,便少了些许缠绵的意味。
尽管如此,我还是能把歌词代入到生活中,没有英姿飒爽的郭靖和黄蓉,却有骑黄牛的男孩,背着背篓割草的女孩,美好的事物不一定全部在电视剧中。
因了这首“铁血丹心”,山乡柔弱的女儿变得豪情万丈,茵茵青草地上,翻几个跟头,打几个滚,期待能练出一身武功。我甚至渴望在某一天醒来,能捡到一本武功秘笈,衣炔飘飘的像黄蓉一般。
秘笈不现实,侠女更不可能,但是降龙十八掌却成为男孩子打架的必杀技。男同学捉弄女同学时,就喜欢双腿微微下蹲,双掌旋转几圈,然后向前一推,大声喊“降龙十八掌”。配合的向后一倒,不配合的噘着嘴嘟哝一句。
生活因了这部电视剧,热闹了,我们像是被罩上了射雕的阴影,弹弓是郭靖射雕的大弓,树杈是黄蓉的打狗棒,偷邻居家的老公鸡,用泥巴糊在鸡毛上,在河畔挖个窝,架着树杈烧,想做一只”叫花鸡“。
降龙十八掌更是大红大紫,在唱着”铁血丹心“的村子里不断演化。
乡村犹如大铁锅里沸腾的开水,咕咚咚的冒着泡泡。老树成为道具,河畔成为大草原,河上的渔舟,为了成为黄蓉换回女儿装的地方,硬是被大家给搭了个棚子。
砍柴的男孩,一边拿着砍刀唱着”身经百劫也在心间”,一边羡慕那么坏的杨康竟然能得到穆念慈的真心。在媒妁之言的村庄,比武招亲是一件令人热血上脑的事儿,后来大家学说了一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射雕火了,“铁血丹心”也火了,神州大地,随处可听到罗文和甄妮男女混搭唱的“恩义两难断”。
我在电视剧前,吸收电视文化的血液,摘抄歌词本子上的歌词日渐增多。唱歌的罗文和甄妮也被我端端正正的写在歌名下方。虽然当时对他们的喜爱程度低于黄日华和翁美玲,但是“射雕引弓塞外奔驰 (猛风沙野茫茫),笑傲此生无厌倦 (藤树两缠绵)的歌声却让我永远的记住了他们。
对于山村的孩子来说,追星是不现实的事儿,我没有更多的时间来研究歌星,罗文和甄妮,只能是听歌生涯中的一道风景。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多次听到他们唱歌,舞台上也经常看到他们的身影,或许是”铁血丹心“先入为主,只要看到罗文和甄妮这两个名字,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射雕英雄传》。
辛弃疾《水调歌头》有句:千古忠肝义胆,万里蛮烟瘅雨,往事莫惊猜。与射雕中侠肝义胆的英雄人物有异曲同工之妙。我想,射雕和铁血之所以经典,正是这份忠肝义胆之心吧!
几十年过去了,不管多少歌曲冲击流行前沿,“铁血丹心“在江湖中地位不减,在我心中也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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