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马佐夫兄弟》读书笔记之一),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真正爱一个人是会自己骗自己的?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真正爱一个人是会自己骗自己的
(《卡拉马佐夫兄弟》读书笔记之一)
读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因为在近来的多条阅读线索里,他可谓无处不在。
尼采在《偶像的黄昏》里抨击了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卢梭、康德等无数“偶像”。措辞就像早年聊天室抢麦,毒舌电影之流号称恶毒实则天天发软文的公号们,真的要去学习一下什么才叫毒sir。
即便在这样一本书里,尼采说“陀思妥耶夫斯基是我从之学到一点东西的唯一心理学家,他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幸遇之一”。这个话风虽然装B依旧,但至少已经由踩到顶了。
接下来是太宰治《人间失格》,两位作家无聊的反义词游戏里,用罪与罚配成了一对。
再接下来是加缪,《西绪福斯神话》里专门分析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主人公的荒谬与存在。
而我和至美老师共同的朋友王世宇,也号称自己用了一年时间专门研究陀思妥耶夫斯基。
综上来看,陀思妥耶夫斯基成了一个绕不过去的Flag,干脆啃一下。
《卡拉马佐夫兄弟》大约70万字,目前读了差不多一半,浮光掠影,非常不成体系,做不出太高层次的认知。节取其中的一个点,稍作记录。
第二卷《不该举行的聚会》第四章《一位信仰不坚定的女士》里,有一段关于爱人类还是爱具体的人的对话。
女士:“我是那么热爱人类…有时候我梦想能抛开一切…去当一名护士…无论什么创伤,无论什么化脓的溃疡都吓不倒我。我会亲手加以包扎、清洗。”
女士:“我闭上眼睛,自己问自己:你在这条路上能长期坚持吗?如果你给一个病人清洗脓疮,他不是马上向你表示感激,相反,还变着法的折磨你,不赏识、不理会你仁爱为怀的服务精神,冲你大嚷大叫,粗暴地要这要那…那怎么办?你的爱还维持得下去维持不下去?”
佐西马长老:“这跟一位医生跟我谈过的情形一模一样…他说:‘我爱人类,但我对自己实在大惑不解:我越是爱整个人类,就越是不爱具体的人…我在梦想中常常满怀激情打算为人类献身…然而,要我跟什么人共处一室,我连两天也待不住。不出一昼夜,即便是最好的人也能令我憎恨:我会憎恨某甲进餐时间太长;我会憎恨某乙患感冒,不停地擤鼻涕…可事情偏偏总是这样子:我对具体的人越是憎恨,我对整个人类的爱便越是炽烈。’”
佐西马长老:“您现在对我如此坦诚相告,目的也只是要我对您的直率表示赞许,而且刚才您已经从我这里得到了赞许,那么,您在切实地爱世人的行动中当然达不到什么境界…”
听到这番话,女士表示扎心了,老铁,“把我剖析得一清二楚”。
佐西马长老:“梦想中的爱图的是急功近利、立竿见影,渴望做出人人注目的壮举。怀着这样的梦想确实连命也舍得,只要这过程不持续很久,而是像在舞台上那样快快结束,只要人人都瞧着他表示赞许。切实的爱则需要工作和毅力…一旦您惊恐地发现,尽管您作了一切努力,您非但没有向目标靠近,反而像是离得更远了,——恰恰在那个时刻…您将一下子达到目的…”
抄书半天,发现以上文字的字面意思,大体可用滥大街的匠人精神概括了。不愧是宗教长老,宏大的哲学问题,一下子就给炖了一碗人生励志鸡汤。
爱人类更像是一种集体主义,或乌托邦,比较左;爱个人更像是自由主义,比较右。写到这又搜了一下自由主义的概念,感觉把这些主义的作为政治概念,水比较深,论述无能。
还是做一些浅显的、具象的归类吧。前一段时间看了英国国家剧院的话剧(现场表演制作的电影版)《天窗》。男主人公是比尔·奈伊一家餐厅的创始人,财富中产以上,算是右派老头;女主人公凯瑞·穆里根是高知女性,介入男主人公婚姻被发现后,逃离作了一家针对移民的类似“希望中学”的老师,算是左派新女性。两个人分别从爱人类和爱个人的角度出发,进行了一场激烈的一夜旧情复燃。
比较明显的桥段是,奈伊在跟穆里根复燃铺垫的过程中,司机一直在奔驰车里等他。穆里根得知后非常愤怒,认为奈伊是对司机的奴役,并不尊重司机的尊严。但奈伊认为,这就是司机的工作,他为此付出劳动和时间,挣取相应的报酬。一左一右,各有道理,却也有着各自的虚伪。
没想到,今次又是铺垫过长,到了左右之分的关键时刻,又没有时间详细思考。这就是命,先到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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