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一年的老公昨天回来了(我嫁给了一个刚认识两天的男人)(1)

“说句实话,顾小姐,因为你昨晚的行为,已经对我构成了不可挽回的麻烦。我不知道,仅仅是出于绅士风度,扶了一位跌倒的女士,为何会在一夕之间,便传出了那样的谣言。下个月,我便要上任赴职了,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爆出了这样的恶性丑闻。顾小姐可知道,因为这个丑闻,我赴职的时间,往后顺延了一个月。而且,还极有可能一直顺延下去?”

顾灵瑟脑袋轰的一声,炸掉了。完了,受害者找上门来讨要说法了。可归根结底,她也是受害者啊。她有家不能回,不敢回,连门都不敢出,她也没有比叶承枢好到哪里去吧?只是,跟她的情况相比,人家连任职的期限都要无限延长,似乎,还是叶承枢受伤比较严重啊。

她扯了扯嘴角,心中思虑万千,但表面上,却不显露分毫,看着倒是一派云淡风轻之姿。

“是这样的,叶特助。我这边呢,的确感到很抱歉。可是,我也是这场丑闻的受害者。我现在有家不能回,父亲也不认我这个女儿,我心里边,也很难受。更何况,昨天我已经提醒过叶特助你很多次了。但叶特助一定要坚持照顾我,我其实也很困扰。说到底,你我双方都是受害者,我认为,咱们还是不要相互谴责,或者是互相推tuo责任。我们现在要做的,难道不应该是一起携手扑灭这场丑闻么?”

叶承枢眼神一闪,暗道:好一个顾灵瑟,不愧是英国老牌红砖大学之一的纽卡斯尔大学,国际公关管理系毕业的高材生。面对他的质问,居然没有乱了阵脚不说,还能迅速的组织语言,进行反击。要知道,很少有人能在他不戴眼镜的情况下,还敢直视他的目光。

这个顾灵瑟,有点难耐。难怪权子墨这个花花大少,也会对她侧目。权子墨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月,可偏偏是这个顾灵瑟,却在他身边呆了长达四年之久。如果不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权子墨也不会把她留在身边这么久,不然,可说不过去。

“顾小姐,权董为了你,将自己的家改装的面目全非,我猜,你们两人关系一定匪浅吧?”叶承枢却忽然说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

顾灵瑟一愣,她刚刚的长篇大论,感情这位叶特助一句都没听进心里去?

她不动声se的皱了皱眉头,从善如流的反问道,“我跟权董的关系,与这次的丑闻,有什么关系吗?”

“不,没有关系。”叶承枢摇摇头,“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顾小姐已经住进了权董的家里,可是却没有跟权董传出丑闻?反而是我,不过是见了顾小姐你一面,便能成为这丑闻的男主角?”

“人红是非多。”顾灵瑟反应极快,她脸上挂着公关特有的客套而疏离的微笑,“叶特助是江南省几年后的一把手,本来就是话题人物。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的,便能引起哗然。我想,这场丑闻,或许跟叶特助受人关注的程度有一定的联系。”

“顾小姐好一张伶牙俐齿。只字不提自己的话题性,只说我的问题。这一招偷梁换柱,偷换概念,不知道是跟哪位教授学来的?”

“只是无师自通的雕虫小技罢了,难登大雅之堂。这不是,一眼便被叶特助给看穿了么?”

“我认为,顾小姐有句话说的一点不假。我们不该推卸责任,也不该追究到底问题出在谁的身上。既然丑闻已经发生,那么,我们就应该联手抹去这次丑闻。”

“不知道叶特助那边有什么方案。我这边,已经着手去全力扑灭这场丑闻了。我想,若是有了叶特助的帮助,一定会事半功倍。若是只靠我一方澄清的话,效果肯定要打折扣的。”

言下之意便是:靠我一个人显然不行,所以,你叶丞倏也得出手帮忙。不然,大家要死一起死,谁也别想独活。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男人,神情淡然,举止优雅。只是,眼底偶尔闪过的一道精光,却说明了他不似表面所呈现的那般优雅无双。该露出獠牙的时候,她敢保证,这人一定不会手软。

果然,他眯了眯眼睛,平静的叙述:“顾小姐,我只说一句。这场丑闻,若是不能在我赴任之前便被抹去。那么,我无法保证叶家会有何反应与行动。为了确保我的仕途无忧,叶家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她话里有话,他便话里藏刀。这摆明了的威胁,让顾灵瑟心中的不满加深了几分。眼前的这个人,说话办事的风格,是不是有些太急躁了?不像是那个叶承枢会有的反应才对。

“想必,叶特助放下了处理丑闻的事情,过来找我,一定是有话要说。套用叶特助的一句话,咱们不放打开天窗说亮话。别绕弯子了,叶特助,直说,想要我做什么?”

“顾小姐果然豪爽,那我也不再遮掩了。”叶承枢微微向前倾身,将茶托放在了茶几上,笑着一脸优雅,“想要让丑闻抹去的最好办法,便是让这个丑闻不再是丑闻。”

皱了皱眉头,顾灵瑟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叶特助的意思是……?”

“将丑闻坐实,那便是事实。既然是事实,又何来丑闻一说?”叶承枢笑的一脸和煦。

可顾灵瑟听了这话,却头皮一阵麻烦,手脚似乎也使不上劲儿了。她愣了好久,反复的琢磨了半天叶丞倏的话,可怎么想,她应该都没有曲解他的意思吧?

他的意思是,为了浇灭这场丑闻,便要让丑闻坐实,变成事实。那么,她就要承认,其实她gou引了叶承枢,并且跟他地下情保持了很多年。是这个意思么?

看到顾灵瑟脸se微微的变化,叶承枢笑了。他并没有开口催促,而是给足了她权衡利弊的时间。

“叶特助,你是不是没睡醒,在这儿跟我说胡话开玩笑呢?”顾灵瑟表情很严肃的望着他,“或许,是我没睡醒,理解有偏差。”

叶承枢眉头一挑,“顾小姐,那我不放直截了当一点好了。为了确保我的仕途顺畅,这丑闻,必须在短时间内扑灭。而按照顾小姐你绯闻女王的话题性来看,想用普通的手段来扑灭这场丑闻,显然不太可能。所以,我在这里要求你,而不是请求你。你必须要向外界公布并且承认,你我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果然,叶特助,你没睡醒。在这儿说疯话呢。”顾灵瑟淡定的抿了抿嘴唇,“无妨,正好我也没睡醒。刚刚的话,我全当没听到。还请叶特助以后不要再提了。”

叶承枢勾了勾嘴角,面对装傻充愣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迎头给她一记重击,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再也不能装缩头乌龟!

“顾灵瑟,嫁给我。我得到的,是仕途一帆风顺。你得到的,是尊贵无双的称号与地位。从今之后,绝无人敢再言语你一个字。因为,你是我叶承枢的妻子,是叶家的少夫人。这是我的聘礼。你若是觉得不够,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拿出来的,我一定给你。即使是婚前协议,约法三章,你也可以尽情的提。你的要求,我一律答应。”

叶承枢开出的条件,真可谓是天价聘礼。按道理,是个女人,都会欣然同意。可是,叶承枢错了。面对他毫不停歇,一连串猛烈的攻势,顾灵瑟非但没有被砸的头晕目眩,反而思路更加清晰起来。

她手指一扬,指着自己的鼻尖,一字一句的道:“叶特助,你该是知道我的身份。”

“知道。”他敛眉点头,“顾家私生女。”

她表情不变,平静的迎上了那双过分凌厉的眸子,“若是能用区区私生女三个字来形容,已是对我口下留情。叶特助,你回来时间不长,或许还不是很清楚我的身份与出身,我--”

“顾小姐,听我说完。”叶承枢轻轻一笑,两片性感的薄唇一碰,那最恶毒的话,便被他如此轻易的说了出来,“你是顾家私生女、是父亲顾怀衡婚外恋,与人偷qing的产物。母亲幕卉秋,是江南省有名的jiao际花,现在为首富赵国邦的妻子。”

说到这里,叶承枢顿了顿,特意望了望她,见她脸蛋苍白,毫无血se,这人嘴角扬起了一抹得逞的微笑来。

他的语速很慢,似乎是要让每一个字,都深深的扎根在她的心底。定要让她听个清清楚楚不可。绝对不让她有借口避开不谈。

“不说话?那就是觉得我还不够了解你?很好,那我继续说明。在你九个月的时候,母亲便抛下你和你的父亲,远走他乡。又在你十五岁那年,顶着首富赵国邦之妻的名号华丽回归。而幕卉秋回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算计了你的父亲,替赵国邦拿下了‘沁水新城’的招标。而这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便是你父亲在顾家失去地位的决定性因素。明明是顾家的女儿,又是赵国邦的继女,可你却要顶着种种令人难堪和不齿的标签生活,每日忍受旁人的非议,在顾家的地位甚至不如一个佣人。亲生父亲待你如草芥,亲生母亲待你为--”

“够了!”

99天,顾灵瑟压低了声音低吼了一句,放在膝盖上的小手,已经死死的捏成了拳头。她狠狠的咬住嘴唇,脸se苍白的吓人。

“如此,你还觉得我是跟你开玩笑么?顾灵瑟,我已经充分的了解到你的身世之后,才来找你的。所以,这不是玩笑,我叶承枢从不开玩笑。”

她拳头捏紧,放松,再捏紧,再放松,如此反复了许多次,这才算是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她仰起头,深深的望着他。

“知道我的身份,你还要娶我?”

“要娶。”

“叶特助,你有病。”顾灵瑟特别严肃的对他说道,“你真的有病。”

tou情、孽种、婚外恋、狐狸精、第三者插足、抛夫弃子……这些标签,随着她的母亲,一一烙印在了她的身上。

生于顾家,长于顾家,头上顶着顾家二字,但她却不是顾家人,她是顾家的耻辱。

亲生父亲将她视为害自己‘滑铁卢’的凶手,而亲生母亲,也将她当成是不堪的过去。

这样的她,从来都不缺新闻话题,走到哪儿,都是人人非议的焦点。

他们,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他居然还要执意要娶她,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对于她的质控,叶承枢只是付之一笑,丝毫不在意。

“试婚99天。你若是满意,这辈子凑合过了。你若是不满,离婚便是。”

“叶特助,你真的有病。有病就该去医院治病。你病的不轻,不敢耽误。晚了,就真的来不及了。”顾灵瑟说的无比诚恳。

“顾灵瑟,别给我打哈哈。你明白我的意思。”

“不,我不明白。”顾灵瑟轻轻的摇了摇头,幅度不大,却很坚定,“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不过是跟我传了点绯闻,你赴任的时间便要延后。你若是真的娶了我,仕途恐怕才是真的走到了尽头。我不明白叶特助你究竟再打什么主意。我身无分文,名声也臭,想想看,我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你觊觎的。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何执意要娶我这么个肮脏的东西。”

叶承枢懒得与她废话,眉头一挑,一字一句的问道:“一句话,你嫁是不嫁?”

顾灵瑟不说话了。只是将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缝,审视的打量着他。

“就像你自己说的,你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我觊觎。反之,你若是嫁给我,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今往后,绝无人敢轻视于你。你不必在过着看人脸se的日子,因为,我会许你三千宠爱,奢宠无限。”

拍着xiong口说句实话,叶承枢开出的条件,很诱人,极其诱人。莫说是她,即便是放在任何一个女子的身上,恐怕也是致命的吸引力。可同时,也是他的条件太诱人,让她每每想要点头的时候,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告诫她,不能答应。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句话,她从来不曾忘记。

“抱歉,叶特助。我还是不能嫁给你。”

“你怕我算计你?”他挑眉,似乎是不相信,居然有女人会拒绝他。

“我没什么可算计的。我只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自己给嫁了。”

“我娶你,便会对你好,绝无第三人,这不够么?”

“不够。我要的是真正的理由。”

叶承枢嘴角忽然一勾,语气松动了几分,“赌气。”

“什么?”顾灵瑟一愣,没想到他的借口,居然是这么儿戏的赌气二字。

“昨天晚上跟家里人闹得不太愉快,一时冲动,说了点不该说的话。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我不能做出自己扇自己巴掌的事情。所以,我只能娶你回家,来向所有人证明,我说到做到。”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顾灵瑟还是不为所动。

“大致就是这样。赌气冲动是真的,具体的东西,等你嫁给我之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吧。”叶丞倏如此回答。

“你叶承枢会赌气冲动,莫要开玩笑了。”一个几年后变回成为江南省一把手的男人。居然会有赌气的时候,这玩笑简直开大了。

“顾灵瑟,你真是冥顽不灵。”似乎对于她的坚定,叶承枢有些无奈,他摇了摇头,平静的道:“二十九岁还未娶妻,家人逼的紧。从外省调回,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把我放在他们眼皮底下,更容易给我介绍相亲对象。丑闻传开,原本已经商量好要见面的几家姑娘,同时打电话推掉了见面。任职也被推后,心气正是不顺,家里人又多唠叨了两句,冲动之下,就说了那句,娶你为妻的话。现在想想,是有些冲动。”

顾灵瑟的眉头,从叶丞倏一进门起,就没有舒展过。她蹙着眉头道:“冲动过后呢?”

“冲动过后,就该想办法怎么弥补了。”叶承枢淡定的道:“冲动的话已经说了,我唯一能弥补的方法,就是娶了你。娶了你是有些麻烦,但我尚且能够应付的来。可是,从今往后,也没人再在我耳边唠叨了。这么想想,似乎娶了你,也挺不错的。毕竟,你有一个首富的继父。这一条,旁人可羡慕不来。”

之前的话,顾灵瑟全当这位叶特助是放屁。听到最后一句,她才展颜一笑。是了,重点还是在她那位继父的身上。这人的野心,实在不小。区区一个江南省,尚且不足以填满他的野心。有了赵国邦这个岳父,政商两届,岂不是用‘任我行’三个字来概括?

娶她之后的麻烦,跟娶她之后得到的利益一比较,根本不足挂齿。连后遗症都算不上,最多就是伤口结痂的时候,有点发痒罢了。

“如此,你能给我一个答复了吧?”叶承枢一望,便知道她已经做出了决定,于是,他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顾灵瑟,你嫁是不嫁?”

不是不知道他打着什么鬼主意,但她还是坚定的丢下一个字。

“嫁!”

“很好。”叶承枢满意的勾起嘴角,“试婚99天,你不满意,随时离婚。”

“我想,叶特助不会让我不满意的。”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伸出修长白皙的右手,笑的别样优雅,“所以,咱们这试婚,便是定下了?”

她站起身,握住了那双大掌,点点头,“定下了!”

什么试婚99天,不过是一笔jiao易,各取所需,等价jiao换罢了。

他手臂微微一用力,她便落入他的怀抱。陌生的男子气息,让她下意识的便想挣tuo离开,可他却先一步察觉到了她的想法,强势又不失优雅的将她抱得更紧。

这人轻轻的附身,脸颊靠了上来,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薄唇,轻轻的摩擦过她的耳垂,喷热的鼻息也洒在她的脖颈。这种早已经超越了安全的界限的接触,让顾灵瑟打了个哆嗦。

叶承枢双手搂着她的芊芊细腰,凑在她的耳边,温柔的唤道:“老婆。”

她几乎要把脖子更扯断了,可还是逃tuo不开他气息覆盖的范围。一声黏黏的老婆,差点让灵瑟酥麻了半边身子。

“从今天起,你我就是夫妻。老婆这个称呼,你要尽快熟悉。”这人故意坏心眼的更加放柔放缓了‘老婆’二字。

顾灵瑟抖了抖长长的睫毛,最终还是抬起了眼帘,直视上他浅棕se的眸子。此刻,那眸子里,倒映的是她的脸,也只有她的脸。

他的目光温柔如水,甜如蜜、暖似阳。若是她稍有不慎,便会遗漏掉他眼底偶尔闪过的狡黠得意,与精明算计。

她稳了稳被他打乱的心神,点点头,刚准备开口,他的唇,便已经压了下来。

顿时,顾灵瑟瞪大了眼睛。她直勾勾的望着叶承枢,似乎还是不相信,那个一向举止优雅得体,一举手一投足,都像是精心练习过的男人,居然会搞忽然袭击。

凑近了看,他的皮肤,更加细腻光滑,如此近的距离,却依旧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他的鼻梁没有外国人那么挺,但却是很完美的高度,他的睫毛又密又长,像是两把刷子,简直比某些女星涂了睫毛膏还要浓密纤长。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可以清楚的数出来他的睫毛有几根。

他只是轻轻的将嘴唇覆盖她的嘴唇之上,之后,便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这个wen,清纯的简直不能再清纯了。就像她看到可爱的baby,会走过去亲一亲小baby的脸颊一样。

最后,叶承枢轻轻的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带着撒娇味道的感觉。然后,便结束了这个蜻蜓点水的早安wen。

看着她眼神还是直勾勾的没能回神,叶承枢低低的笑出声来,他揉了揉灵瑟的脑袋,温柔的道:“我只谈过一次恋爱,很多东西还不懂。但是没关系,我会慢慢学。我猜,你也不希望我们的关心一下子就变得太过亲密起来,所以,我们循序渐进。先从每天清晨的一个早安wen开始练习,这样可好?”

这样温柔的语气,这样蜜意的话语,又是出自这样一个风度翩翩、儒雅温柔的男子之口,纵使知道他是虚情假意,却也由不得你抗拒推tuo。只能一步步掉入他用柔情蜜意编制的陷阱,且甘之若饴。

慌乱的眨了眨眼睛,灵瑟气息不稳的点了点头,红扑扑的一张小脸,绝对是清晨最美味的大餐。

“老婆。”叶丞倏嘴角噙着微笑,又唤了她一声。

灵瑟一个激灵,虽然羞赧,但还是不愿意示弱的将目光迎了上去,支支吾吾的回答道:“老,老公。”

他掀唇一笑,满意的眯了眯那双浅棕se的眸子。

“老婆,你有行李要收拾么?我帮你。”叶承枢从背后抱着她,将削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姿态慵懒随意的,好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没什么好收拾的。我很少来这里住,基本没有什么行礼。”顾灵瑟的声音闷闷的,感觉好像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叶承枢上挑的眼尾总是给人感觉有几分凌厉之气,所以他总是带着没有度数的镜片来遮掩一下。可此刻,他虽然没有戴镜架,可他的脸上,洋溢的是温柔的宠爱。于是,这凌厉便少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多了几分柔情蜜意的温情。

他挑了挑眉,双手就那么随意的扣在灵瑟的腰间,“老婆,你的声音有点奇怪。”

“没有。”

“有,别想骗我。”

“真的没有。”灵瑟坚定的摇头。

叶承枢却在身后低低的笑出声来,他双手慢慢的划过她的小腹,最终停留在她的小肚腩上,笑着道:“有点肉肉的,摸起来才舒服。”

顾灵瑟憋着一口气,就怕自己一个松懈,没绷住,让肚肚上的肉给鼓了出来,被叶承枢给摸到了。结果,憋了半天气,还是被人家给发现了。这让她有点泄气似得吐出一口浊气。

“叶承枢,你太敏锐了。这一点很讨厌。”她严肃的批评。心里暗暗考虑着是不是该减减肥了。最近她有点放肆,每天晚上都去蹭权子墨的大餐吃,体重嘛,好像就飙升了那么一点点。

叶承枢这人被批评了,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居然笑的更加畅快了起来,他摇了摇头,不满的道:“叫错了。重新叫。”

“老,老公。”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她嘴里蹦出来,总是那么的艰难。

“这才对嘛。”叶承枢满意的眯了眯上挑的眸子。

“你说,我要不要减个肥?”灵瑟问的十分严肃。

叶承枢故意揉了揉她的肚肚,语气却诚恳的道:“其实,你不胖。我摸着,最多九十五斤。你资料显示的身高是一米六六。这个身高配这个体重,不需要减肥。太瘦了反而不好看。”

顾灵瑟幽幽的叹了口气,掰开了扣在自己腰间的大掌,转过身,目光直戳他的心头。

“叶承枢,你太天真了。我是贼胖子,肉都藏着呢。”

他眨眨眼,“多少斤?”

“九十五斤。”

叶承枢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点头,道:“九十五斤?再加个五斤才是你的真实体重吧?”

灵瑟表情一僵,愤愤的咬咬牙,“你的眼睛装了雷达么?”居然一点不差,就能报出她的真实体重!

“你以为我刚刚是白抱的?”叶承枢眼皮一掀,“一米六六,一百斤,OK的。”

“真的?”顾灵瑟不相信的望着他。听到她一百斤的时候,这人的表情,明明就是有细微变化的,别以为她没看到!

“真的。”叶承枢特别诚恳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灵瑟才刚刚松了口气,这人便随后补了一刀,“一百斤就好,不能再重了。不然,你都没办法把自己塞到婚纱里。”

混账!灵瑟的小脸一涨,脸颊两侧刚才褪下去没多久的红晕,又悄悄的爬了上来。该死的叶承枢,该死的腹黑男!她就知道,面对叶承枢的时候,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不然,被这人吃的骨头都不剩,她还反应不过来呢!

“老婆,我逗你玩呢。”果然,叶承枢腹黑男的本性暴露无遗,先是惹了人家不痛快,然后再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十足十腹黑狐狸。

“现成的婚纱塞不进去,我就给你定做。不管你多胖,都一定能有你塞进去的婚纱穿,放心。”

望着眼前的这个男子,顾灵瑟到现在还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她单身了二十七年,就这么轻易的把自己嫁出去了?而且,还是嫁给了那个叶承枢?

她哑然失笑的晃了晃脑袋,又追问了一句,“叶承枢,你真的考虑好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老婆,你总是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顾灵瑟摇了摇头。

他是为了首富岳父,又不是为了她,她没理由不相信他。

“只是……”她微微有点迟疑。

叶承枢双手插在口袋里,从善如流的问道:“只是?”

“只是,我不想你结婚了之后再后悔。这证一旦领了,就木已成舟,反悔不得了。领证之前,你还有机会反悔的。叶承枢,不然你再考虑一下?”她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出身,她自己清楚。叶承枢,是她高攀不起的人,这辈子都高攀不起的人。

“看来,我还是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叶承枢表情不变,淡定的从西服内侧口袋摸出一个红se的本本。

目光一接触到那红se的本本,顾灵瑟就有点发愣。这人,竟然已经连户口本都随身携带了。他就这么笃定,她会同意这桩试婚99天的jiao易?还有,原来他早就下定了决心。一直犹豫踌躇的人,从来都只有她。

“为了不让你胡思乱想,我想,我必须要尽快的带着你去领证。不然,反悔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两根修长的手指拈着那个红本本,叶承枢还在空中扬了扬,他挑挑眉,道:“既然没有什么行礼要收拾,那现在就走吧。”

“去哪儿?”灵瑟一惊,答应他的试婚99天是一回事,可这么快就要去领证,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叶承枢嘴唇一张,轻描淡写的吐出四个字,“城东,顾家。”

“我不回去!”顾灵瑟想也没想的就给一口拒绝了。她昨天才打伤了顾家的宝贝疙瘩,(虽然她是无意的),紧跟其后又跟叶承枢传出了绯闻,这时候回顾家,她没自信可以淡定的应对。

她虽然掩饰的很好,但眼底的慌张,还是没能逃过叶承枢敏锐的眸子。

“我陪你一起回去。”他不容拒绝的道,“没有人敢对你如何。老婆,你难道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是叶家的少夫人。顾家的人,奉承你都来不及,哪里有胆子找你的麻烦。”

“可是,我还是不想这么快去面对他们。”顾灵瑟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小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涨红不已。

叶承枢微微叹了口气,这个女人,工作的时候,还是有那么点气势的。可一旦不牵扯到工作了,她就变成了那个纯良小白兔,毫无杀伤力。

上前一步,拉过了她的手,不让她再自虐。叶承枢一字一句的道:“顾灵瑟,不管你身处何地,面对什么人物。你只要时时刻刻的牢记,你是叶承枢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叶家的少夫人,你便无所畏惧。”

深吸一口气,再缓缓的将浊气吐出,顾灵瑟这才坚定的瞪了瞪眼睛,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我要时时刻刻的牢记,我是叶承枢的妻子,是叶家的少夫人,我便无所畏惧。”

笑着揉了揉她的长发,叶承枢满意的道:“这样才有点我叶承枢妻子的模样。以后若是再有人挤兑你,编排你,你就拿出现在的气势。抬起下巴,尽管嚣张跋扈的告诉他们,你的老公是叶承枢,他们敢欺负你,由我来帮你反击。”

“原来,狐假虎威的感觉,也不错啊。”顾灵瑟连连点头,这种背后有金主靠山的感觉,真痛快!

“所以,你要抓紧时间,快点跟我回顾家取了你的户口本领结婚证。天上掉馅饼的事,可不是天天都能遇见。”

“嗯,不过你要先等等,我给权子墨留个纸条。告诉他我离开了,不然,他晚上回来看到我不见了,铁定得发疯。”

叶承枢并不在意她给谁留纸条,那人与她又是什么关系,他只是略带诧异的问道:“你的手机呢?发个短信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留纸条?你给权子墨发个短信,他也不用晚上白跑一趟了。”

“我的手机不敢开机,权子墨也不敢。”顾灵瑟熟门熟路的拐进一个房间,从房间里取出了纸笔,趴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窸窸窣窣的写着什么。

叶承枢正好就站在茶几前边,一低头,便能清楚的看到她写了什么。顾灵瑟也没有特意遮掩,可叶承枢还是微微别开了脑袋,将目光挪到了一边。从这个细微的细节就能看出,他的绅士风度,是已经深入骨髓了的。

只是告诉权子墨她有事需要离开,不用担心,很快她便会回公司找他。顾灵瑟只字不提叶承枢的到来,和他带来的一纸婚约。她想,这件事情,她还是当面告诉权子墨的好。不然,那人又该一通乱闹了。

只是,她该怎么跟权子墨解释啊,他就离开了一个早上的功夫,她就把自己给嫁了,而且还是嫁给了叶承枢!权子墨,那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啊……顾灵瑟觉得自己又开始头痛了。

见她已经写完了,却还是咬着笔头,一脸痛苦的在思考着什么,叶丞倏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就像他自己说的,他会对她三千奢宠,捧在手心,所以,只要面对她,他一切的坏脾气就全部都被收敛了起来。

顾灵瑟痛苦了一会,忽然想起来还有人等她呢,这才连忙抓起纸条,匆匆的站起身,道:“叶特助,走吧。”

“叶特助?”叶承枢斜斜的站在那里,眉头一挑,说不出的潇洒。

“老,老公,走吧。”

叶承枢略微无奈的抿了抿嘴唇,牵起她的手,一边向大门走去,一边戏谑的道:“老老公,被你多叫两声,只怕我得老十多岁都不止。”

噗嗤一声,顾灵瑟没忍住笑喷了出来。没办法,这张脸还是记忆中那种优雅精致的脸庞,可这脸庞上的表情,和他说的话,可与她想象中的叶丞倏,简直大相径庭。就好像,快三十岁的身体里,却住着一个麦兜。

麦兜?念及于此,顾灵瑟笑容更加深了几分。是啊,除开第一次见面不认识时,他腹黑冷漠的一面,自从他们达成试婚99天的那一刻起,他好像就变的有些幼稚了。

叶承枢眼角一直留意着她的表情,见她笑的开心,便知道,这丫头心里肯定没想他什么好,一定是在腹诽他。

将留言条贴在大门最现眼的位置,顾灵瑟便离开了这个她流离失所时,唯一可以来躲避风雨的港湾。她想,或许从牵起叶承枢手的那一刻起,能够让她栖身的地方,已经不是只有一个了。

不管是试婚也好,还是jiao易也罢。结了婚,她是不是就能拥有一个自己的家了?即使,那家一点都不牢固,随时有崩塌的可能。但那也是她的家,不是她寄人篱下的睡觉居所。

九间堂别墅群,在城北。可顾家大宅,却在城东。这一来一往,几乎穿越了整个城市。叶承枢今天是自己驱车出门,并没有带司机。他也是刚刚回来不久,对道路也不是很熟悉。幸好还有灵瑟在旁边,能在他走错路的时候,及时纠正他。不然,他们想开到顾家大宅,估计要到午饭时候了。

坐在副驾驶上,灵瑟伸出手指戳了戳导航仪,有些找茬的道:“这什么破导航仪,连路都指不对,干脆扔掉好了,留着也没用,不是么?”

“嗯。”叶承枢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随意的便将导航仪从支架上取了下来,正巧前边不远处有一个绿se的垃圾桶,他立刻刹闸停车,放下车窗,随手将那导航仪丢进了垃圾桶。

摇起车窗,挂档、踩油门。漆黑的奥迪R8轿车,轻盈的滑翔出去,飞快的朝终点驰去。

“我就是随便一说,你怎么还真的给扔了啊。”说要扔的是她,扔了之后不开心的也是她。顾灵瑟跨啦着一张笑脸,双手抱臂,长长的睫毛扑扇扑扇的。

叶承枢没说话,只是特意用眼角扫了一眼她的表情。

“是买车时原配的导航仪么?”她问。

点点头,叶承枢简单的应了一声,“嗯。”

“原配的啊,你怎么就给扔了呢。太浪费了。”灵瑟抱怨。

叶承枢抿唇,心知这丫头距离顾家越近,这神经就绷的越紧,人也就越紧张。他要是不帮她开导一下,之后的路程就别想安静了。

打了指示灯,叶承枢缓缓的将车子在路边停下。他双手慵懒的搭在方向盘上,侧过头,和煦平静的嗓音,很能抚平人的情绪。

“老婆。”他唤道。

顾灵瑟抬起脑袋,飞快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又飞快的将目光挪开,盯着窗外,嘴巴却问道:“怎么了?”

“我刚刚教给你的话,念一遍给我听。”

顾灵瑟十根手指纠缠在一起,故意装迷糊,“哪一句?”

“你知道的。”叶承枢语气倒是平静的很,可已经全然没了方才的温柔和蜜意。是头一次见面时,疏离又冷漠的语气。

tian了tian嘴唇,顾灵瑟在他严厉的目光一字一句的道:“我要时时刻刻的牢记,我是叶丞倏的妻子,是叶家的少夫人,我便无所畏惧。”

“现在,还怕么?”叶承枢的语气恢复了几分温柔和蜜意。

摇摇头,顾灵瑟闷闷的声音,道:“还是有点怕。”

那个家,那个家里的人,从她有记忆开始,待她的态度便一直都是横眉冷对。纵使她现在长大成人,早已经不用靠顾家来养活。可习惯既然已经养成,又哪里是那么好改的?只要一踏入顾家大宅,她便胃部一阵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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