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追求高速便捷的时代，有多少人还能沉下心去听一场传统戏曲？受疫情影响，本就面临诸多困境的戏曲行业雪上加霜，处境更加困难。新形势下，戏曲发展该如何破局？
4月14日，在北京梅兰芳大剧院，抖音直播宣布推出“DOU有好戏”计划。该计划将通过优化产品能力、加强流量扶持、打造线上节目、提供专业培训等方式，全方位助力戏曲行业，传承弘扬传统戏曲文化。据抖音副总裁韩尚佑介绍，抖音直播希望未来一年，至少帮助10个院团、 1000名专业戏曲演员打造线上第二剧场。
当天，中国戏曲学院副院长张尧、中国戏曲学会会长王馗、国家京剧院副院长林琳出席了活动并致辞。同时，中国戏曲学会、中国戏曲学院、梅兰芳大剧院作为艺术指导单位加入“DOU有好戏”计划。
豫剧演员李树建海报
直播打赏为戏曲人打开新局面
反复的疫情冲击着线下演出市场，包括戏曲在内的越来越多的线下演出开始探索线上直播等“云模式”——天津人民艺术剧院青年演员线上演出给观众送上文化食粮；国家京剧院知名剧目《龙凤呈祥》连续两年尝试线上付费直播……数据显示，2021年，抖音传统文化类直播比去年增长了100万场。其中最受欢迎的传统戏曲，过去一年直播开播场次超过80万，平均每场观看超过3200人次，每一场戏曲直播都相当于一场中型演出。
中国剧协副主席、河南豫剧院院长李树建演了45年的戏，大部分时间是在剧院舞台上。从2020年起，他开始尝试性地在互联网上表演，开通了个人抖音账号“豫剧人李树建”，反响出乎意料，从此线上舞台在这位老豫剧人的面前打开了。迄今李树建的抖音号已经有近40万粉丝，作为最早拥抱线上表演形式的老戏曲人，他不仅自己在直播间表演，也鼓励行业里的戏曲演员们积极尝试新的戏曲传播方式，邀请老艺术家进入自己的直播间。在此次发布会上，李树建作为豫剧人代表，讲述了他探索戏曲线上传播方式的心路历程：“近年来，我们大型演出每场线上观看人数少则数十万，多则数百万，实现了演出传播的最大化。我演了45年的戏，每年按100多场、每场2000名观众算，45年就是1000多万观众，可我直播2个多月时间，就有2亿多人次观看，抵我演一辈子了。”李树建认为，戏是演给人看的，没有人看戏了，戏曲慢慢就会消失。这些年他一直致力于推广与传承传统戏曲艺术，通过近3年“触电”互联网的体验，李树建发现，戏曲人拥抱互联网的同时，互联网也为传统戏曲传播插上了翅膀。
越剧演员陈誉海报
陈誉是浙江省宁波市象山县人，是当地民营越剧团小生演员。越剧是中国第二大剧种，在浙江非常流行。“疫情之前，我一年能有近200场演出，收入虽然比不上名角儿，但一年十几二十万的工资已经足够养家糊口。”陈誉说。疫情发生后，剧院关闭，她几乎没戏可演。“我们很理解一些村里庙会，为了疫情防控能不举行演出就不演了，可对我们来说，这很要命。2020年下半年，我偶尔会去一些剧团串场，但是一年收入也不到3万元。”陈誉说。整个2020年，陈誉都处在焦虑和迷茫中，她说：“我16岁开始学唱戏，在舞台上演了10多年，我不会做别的，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2021年我开始在抖音直播，这才发现，对民间戏曲演员来讲，抖音这样的短视频和直播平台可以说是一种雪中送炭的存在，它不仅让我们获得了收入，也延续了我们的舞台梦想。现在我所认识的戏曲演员中，大概有五分之二都在做抖音直播，所以可以想象，平台给我们这些‘被迫下岗’的民营演员提供了多少‘再就业’的岗位。”
生于1997年的京剧演员郭雨昂正在走一条少有前辈走过的路——作为梅派三代传人，从专业戏曲学校毕业后，他没有进剧团，而是选择了成为一名戏曲主播，在抖音直播间里进行京剧表演。他因此受到过非议，有人批评他“不务正业”，但同时他也收到了很多赞美，网友们夸他实力与颜值并存，在他这里第一次听懂了京剧。当听见有年轻人说因为他走进了线下剧院时，郭雨昂尤其开心，觉得总算没有辜负师父张南云的培养。张南云曾经向他回忆过这样一个时期：在梅兰芳先生那个年代，今天你在这个舞台演，明天我在那个舞台演，今天你在皇后大剧院唱，明天我在黄金大剧院唱，我唱这个戏，他唱那个戏，观众追着演员们跑，就像疯了一样。“这个我向往的场景，当下在抖音直播间里好似重现了一样。现在的抖音直播间里的才艺表演，比线下生活中要更自由、更广泛、更灿烂！”郭雨昂说。如今，郭雨昂觉得自己身上有了更多戏曲普及和传承的责任，面对26万粉丝的期待，他丝毫不敢怠慢。
京剧演员郭雨昂海报
“DOU有好戏”计划全方位助力戏曲行业
“由于传统文化相关直播增长迅速，越来越多年轻人参与其中，线上的流行也开始反哺线下剧院，抖音直播希望搭建舞台，让更多人走近和感受表演艺术。”韩尚佑说：“由于戏曲表现出的艺术积淀和发展潜力，我们决定选择戏曲演出作为优先扶持的领域。”他认为，抖音直播可以为传统戏曲行业带来新舞台、新收入、新交流——首先，直播可以跨越空间的限制，打造新舞台，让更多人、更方便地看到好的戏曲内容；其次，直播礼物、付费演出等形式，可以为肩负传承传统文化使命的戏曲演员带来新收入；最后，热爱戏曲的票友和演员可以通过连麦等方式在直播间互相交流、共同学习进步。
“DOU有好戏”计划负责人宋英介绍，抖音直播未来将从3个方向扶持戏曲行业：首先，抖音直播将优化产品能力，为有需要的、具有专业表演能力的演员、院团开通付费演出、多机位同步直播功能，提供直播间票友专属礼物，打造线上线下一体化演出体验。其次，为解决戏曲主播曝光不足问题，抖音直播首期投入过亿流量资源，上线“DOU来唱好戏”等多种运营活动。同时，平台还将联合戏曲名家打造“名角DOU来唱”栏目，联合王牌戏曲IP《梨园春》等打造线上节目，共同推广戏曲艺术。最后，抖音邀请中国戏曲学院专业老师作为顾问提供培训指导，帮助戏曲主播提高专业水平；同时，抖音也会为戏曲院团、戏曲演员提供官方运营对接、直播培训等运营服务。
值得注意的是，上述扶持政策都会向濒危戏曲剧种的院团和演员倾斜。依托上述计划，抖音直播面向全国戏曲院团、专业戏曲演员发起招募，希望在未来一年，至少帮助10家院团、1000位专业戏曲演员打造第二剧场。目前，符合报名条件的院团和演员，可以在抖音搜索“DOU有好戏”或“DOU来唱好戏”找到相关话题参与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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