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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北金城南端35华里以外,有一个小小的村庄;因有白、王、那三姓人口居多,而得名——三老屯。这里也是我生活七~八年的第二故乡。在这里度过的2520个日日夜夜,的确给我留下了多如牛毛的记忆。其中有一件生活琐事至今记忆犹新。我嫁到这个小村子一年多,由于小叔子也娶了媳妇,我们就分家单过了。在这里盖了我一生第一座新房子,也是唯一的一次自己经历盖房子。当然也有分到了园田地、承包水田地。这个小村子大约有三十多户人家,每户人家都分到了距离村子很近的园田地。我们分了12根儿垄。可以种蔬菜、玉米和黄烟。这村子里的媳妇儿大都是从附近村庄娶过来的,只有我是从较远的地方娶过来的。再说,他们也都怀疑一个当过老师的姑娘,给了一个年龄大的农民;还陪送那么多嫁妆,一定是有什么缺欠?所以说,有个别村妇对我也是虎视眈眈的。有一次,在我正常去地里薅白菜时,一个叫白淑凡的村妇抱着孩子站在她家地边嘎巴嘴骂我。
我抬头儿问她说:“你骂谁呀?”她说:“我就骂你。”我说:“你骂我做啥?”她说:“谁让你上我家地垄台儿踹菰?”我说:“我也没上你家地垄台儿踹菰呀!你还不让我走自己家地边儿?”她说:“你再走一个,我看看。”我说:“走就走。”因为她家的地垄台儿跟我的地垄台儿有一个地垄沟儿,我就在那儿来回走;走了20多趟。这块地附近有盖房子的男女壮劳力,都听见这大块头妇女骂街了。人们奇怪的是,白淑凡越骂越起劲儿,被骂的我已经把薅白菜的活干完了,拎着白菜篮子回家了。我路过盖房子众人面前的时候,我脸不变色,心不跳;还高高兴兴地跟他们搭话。以后,我再去地里干活儿的时候,白淑凡再也没有露过面。有一个跟我们住一条街的老张大娘,过后跟我说:“你没有跟她一般见识算对了,她跟老婆婆整天吵架。”我说:“不吱声是最大的反抗!我为什么要跟她学骂街?那多掉自己的身价。”1989年,我搬出了三老屯这个小村子,去到金城西的城乡结合处开个体幼儿园了。
在三老屯住七~八年,也是在没有任何直系亲属保驾护航的情况下,我同邻居的关系相处得都挺好。后来,我跟白书凡的关系也改善了。因为,我很同情她的境遇,她的丈夫傍上大款、甩了她,最后她跟她的丈夫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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