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吻》是一首浪漫缠绵的爱情诗。为什么一定是爱情?而不是亲情之吻、友情之吻?诗歌中给予了答案。
“温热的花瓣”比喻唇瓣,既写唇的柔软温暖,又附加了某种芬芳,这一芬芳与后文意象“酒”相互关联,可知是一种热烈的、浓烈的芬芳,不是温馨、和淡的。轻轻触碰的两片唇瓣,夹杂着试探、悸动与小心翼翼,这很难不联想到塞林格在短篇小说中那句“我觉得爱是想要触碰却又收回手”,虽然激荡着的是汹涌澎湃的爱意,却害怕这样的热烈灼伤彼此,因此表现得小心谨慎,这与诗中所描写的情感有极其相似的体味。触碰之后,像“酒一样醇厚绵长”,我想并不是那一吻的味道醇厚绵长,而是吻之后难舍难分,即使分开仍然在心中回味、留恋;连“风雨”都“为之静默”,我想也并不是说那时的天气很好,不刮风不下雨,而是当“我”吻你时,周遭安静,时间停止,有风则风无声,有雨则雨无形,只希望所有的风景都停留在此刻,定格这个美好、浪漫的吻。从第一小节就可以看出,这一吻代表着复杂而强烈的情感,既蕴含着令人沉醉的芬芳,吸引人陷落、沉没,又带着一种若即若离的闪躲,轻轻的,不敢太靠近,也不敢太用力,生动地展现了恋人之间互相试探、渴望亲密接触、害怕失去的心理。通过第一小节,表现出这一吻的双方状态和感觉。
如若不是醇厚,那到底吻是什么味道?是火的跳跃、闪烁、温暖、滚烫和刺激。
从触觉写起,“微微的弹性”是指唇瓣的柔软细腻,“落到心里 所有的动作都是多余”可知这吻的美好,“嘴巴和舌头都该噤声”写出吻时唇舌缠绕的甜蜜,无暇说话,彼此都沉浸在吻的享受中,还使人联想,两位恋人吻后的羞涩之态,无需多言,让吻在记忆中回放,像酒一样绵长悠远,落入心间。除此之外,两句运用相似的语句结构,“都是多余”“都该噤声”,可以看出两位恋人已经陷入爱情的甜蜜中,迫切地渴求这一吻,同时这两句也是为后面情绪高涨作铺垫,暗含着某种强烈的情感。“只期盼有一团火 从里到外 把自己烧个干干净净”,诗末是情感表达的顶峰,用“火”这样激烈的意象代表两位恋人的爱情,诗中的他/她通过“吻”这一亲密接触,表达了对彼此浓浓的爱意与依恋,他们渴望爱的激情与澎湃在两人间持续升温,使得爱情永葆青春;他们渴望永远沉溺于这样的激情中,不愿脱身。通过第二小节,表现这一吻的具体感受和人的心理状态。
第一小节是含蓄和沉静的,重在描绘一幅浪漫图景,带读者进入诗的意境;第二小节是直白和情感充沛的,重在用语言形成强烈的心理感受,进而传达热烈的情感。诗中重要的三个比喻,“花瓣”“酒”“火”,一步步推动诗歌走向情感表达的高潮。其中“火”这一意象运用夸张手法,极具审美效果。诗歌整体为我们描绘了吻的过程、动作、心理,诗句形象生动,观察细致,诗中情感由浅入深,语言表达凝练、富有深意,诗歌前后互相照应、铺垫,整体浑然天成。读罢诗歌,使人不禁感叹爱情的浓烈、美好和沉醉,产生共鸣。初看诗题会觉得不免有些露骨,怎用“吻”字为题,难道是为了引人关注?深入分析后明了:一是不看诗题,诗歌内容无一“吻”字,却处处在“吻”,以此为题既恰当又有韵味;二是吻是爱情中热烈而直接的表达,而诗歌之意就是想真挚地写爱情,不隐藏不扭捏,以此为题正展现了那种情感。
赏析:文化与传媒学院 汉语言文学 赫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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