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雨中散文全文(梦在雨中散文)(1)

莱阳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下雨了,昨晚上下起了雨,雨不大,滴答滴答的。我听着雨声睡着了,梦见你来了,而我此时又不在家,稀里糊涂地不知道在哪里。请你和我院子里的花草玩一会儿好吗?它们都是很温柔的哦,我每天都在窗前看着它们,它们虽然长得不茂盛,花儿也开得不鲜艳,但是还活着,你可以同它想起来什么事情,就说什么吧,没有话说时,就静静地看它们。当然,它们虽然是绿色植物,长着碧绿碧绿的叶子,但秋天到来后,有些开始枯萎,有的花儿也凋零了。可我仍然喜欢它们的样子。它们不说话,总是静静地享受一生的盛开和枯萎。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人生如梦,转眼就是百年,可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投入的是真情,得到的确是假意。请告诉我,是你先爱了我,还是我先爱了你?如今,你是否已经把我遗忘?唉!忘了就忘了吧,因为你是男人,男人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动物,可能就爱忘事吧。世界先爱了我,所以我不能不爱这个世界,以及这世界上的人们。我可能真的有点是傻,只记花红草绿,不记花谢草枯,就连梦中的你,也不记得是谁了。你,在花里,如同花在风中。认识你之前的那些年,花开得不是很好,但还可以,我记得不是太清楚。直到我遇到你,那一年的花,开得好极了,好像专是为了你而开放,那是我记忆深处最美好的一年。那年,花开得很香很美也很久,在那个灿烂的年份里,有你还有我——那天下着雨,我在雨水中照到了自己,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年轻漂亮,就在此时,你突然向我走来,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令我不知所措,我在瞬间竟然陶醉了……如今,遥远的我正在向你招手,不知你能否感受到?我们都老了,但我们仍然会做年轻时的梦,会写年轻时的诗。年轻真好,如花的青春,如歌的岁月,多么令人怀恋啊,那时我们的灵魂、我们的肉体,都激荡着蓬勃的力量,就连彼此对望的眼睛里也都是互相欣赏的样子。然而,老了,逝去的已从容逝去,再也回不来了,就连重温也似乎很吃力了。只能在记忆的沧桑枝叶间,折取一朵明媚,簪坠进岁月的肌肉里,许它疼痛又甜蜜,许它流去又流回。即使岁月令我千万次的改头换面,我只认同你一如既往的初见。记得我们初见的时候,你说过:“如果我今生不能陪你到终老,那么我将化做雨滴,在雨中漫步的时候,定是你在想我……”可如今又下雨了,我却感觉不到你的存在、你的想念,就连梦里你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是不是我们已经分开得太久太久,久得连你的模样也在我脑海中开始模糊?我真的害怕这样的感觉,害怕你从我的记忆里一点一点的淡化,从我的生命里一点一点的消失。“如果可以,今夜你能重回我的梦中,好吗”?我想你了,很想你,我想你身上特有的气味,想你的模样,想你的微笑,想你给过我的温暖,想你的拥抱,想念关于你的一切的一切……杨绛先生说:“人能够凝炼成一颗石子,潜伏见底,让时光像水一般在身上湍急而过,而自己只知身在水中,不觉水流。”

人生到了一个阶段,就会凝练出自己内心的淡然,沉静潜伏,顺其自然,不强求,任凭季节无声无息地悄然流转,日夜悄无声息地流走,让时光漫过身体,似乎已经遗忘了时光在身边流动。倏忽之间,曾经的喜怒哀乐,都成了落叶一片一片的追忆,曾经熟悉的人和事也悄然远行。生命里所有的故事,在不经意间都交付给了岁月照看。雨还在下着滴答滴答的滑过树梢,曼妙成一曲弦音;心忽然安静下来了,细品着耳畔的一脉空灵。没有月光的晚上,看不见星星和月亮,刺破了柠檬的颜色,浅浅的黄,浸透了泛旧的心绪,一点一点向天边游离。天是黑黑的梦中惊醒,仿佛有星星的眸光,悄悄闪动,似笑非笑,只一眨眼,就把我的心事击落。雨还在下着。

踩着高跟鞋上的音符,一路轻吟浅唱的走来,我好像是会弹琴了,弹尽那萧萧的红尘繁华,盖不过昨天的一夜的雨,散落在人间角落里的忧伤,几次匍匐在地,让天空中的星星月亮,也会泪眼婆娑。恍然间,银河荡起清波,如水的月光绽开涟漪朵朵。谁在两岸等候,谁被两岸相隔?一年一度的鹊桥,究竟有几人能够在此重逢?看着星星与月亮对视,听着月亮和星星窃窃诉说。可叹尘世间,一个情字了得,有几人能够清醒面对,又有几人能够转身洒脱?

2022年6月17日

作者:董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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