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被视为“网络海洛因”的时代已然过去,现在游戏已成为很多人用来宣泄压力的最佳娱乐手段。然而,游戏中存在的血腥、暴力、色情等元素又影响着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因此国内早早就开始呼吁建立游戏分级制度。

游戏分级制度什么时候开始(管管孩子救救游戏)(1)

分级制度的确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未成年人过早接触到那些不合乎年龄的游戏,又能避免对所有游戏一刀切,因此合理的分级对于游戏和玩家来说都是十分必要的。但是鉴于国情和文化体系的差异,游戏分级制度在不同国家的制定和执行都有着天壤之别。

在国外,游戏分级是由游戏分级委员会设定的,他们是为不同的国家和地区的游戏内容制定分级原则的组织。游戏委员会按照年龄和内容两个维度来对游戏进行分级。

游戏分级制度什么时候开始(管管孩子救救游戏)(2)

年龄分级很简单,大致分为儿童、青少年以及成人三个级别。然而不同的地区分级也有所不同。北美就将年龄分级分为6种,分别是3岁、6岁、10岁、13岁、17岁、18岁,对应的等级为EC级、E级、E10 级、T级、M级、AO级。想在北美发行游戏的厂商就得根据这几个等级对游戏内容做限定,以免因为未能通过审核不能在该地区发行自己的游戏。

从制度制定的初衷来说,通过年龄让厂商和玩家进行相互筛选是一种可以很好地保护双方权益的机制。不过年龄分级虽然不错,但也不是没有缺点,因此在年龄分级的基础上,审查会还加入了内容分级的方式。

游戏分级制度什么时候开始(管管孩子救救游戏)(3)

内容分级大致分为普通级、保护级、辅导级、限制级四个等级,而日本根据游戏厂商自身的情况还将辅导级分为辅12级和辅15级,分别指代12岁和15岁年龄玩家所能接触的游戏。因此内容分级一定程度上还是建立在年龄分级的基础之上,确保能够更灵活地满足不同年龄、不同层次玩家的游戏需求。

游戏分级制度什么时候开始(管管孩子救救游戏)(4)

在我国,关于游戏分级制度的讨论也从未停止过,也很早就有有识之士在为此努力了。2002年,《大众软件》杂志就试拟了一份游戏分级制度的草案。该杂志将游戏按照玩家的年龄进行分级,包括普通级、指导级、专家级和研究级,但该方案最终未能通过审批。

2004年,中国青少年网络协会与游戏工委联合推出国内首个游戏分级制度《中国绿色游戏评测与推荐制度》,标准基本直接套用欧美,同样针对年龄和内容进行细分。然而,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得到有效推广和执行,监管的缺失,游戏厂商的视而不见,最终还是沦为一纸空文。

此后的10多年时间里,游戏分级制度在无数场合下被提起,但都以不了了之告终。2019年新年伊始,福建省两会期间,人大代表巫燕华又提出建议:应大力推进网络游戏分级制度,落实游戏注册实名制,遏制低俗、色情、暴力的网络游戏在未成年人中的传播,营造清朗的网络空间。

类似这样正式场合下的提案此前也出现过多次,单从分级制度的制定过程来看,似乎也一切都很简单很理想化,但一项新制度从前期调研到制定再到执行,面临的困难可能比我们想象中要复杂很多,这也是国内游戏分级制度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难产”的根本原因。

对于玩家来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玩到跨越年龄限制的游戏不过是轻而易举,但用游戏分级制度来约束游戏厂商则会出现很多问题。

游戏分级制度什么时候开始(管管孩子救救游戏)(5)

一方面,撇除性裸露、血腥暴力这些擦边球元素,游戏无疑少了更多乐趣,甚至会造成用户流失和利润损失,这种情况下,游戏厂商显然对于分级制度没有太大兴趣。

另一方面,分级制度之下的游戏审核带来的送审成本,对于有些公司来说“无法接受”。以北美分级委员会ESRB为例,审查费用通常按照游戏开发费用来计算。从25万美元算起,审核费用最低也要800美元起,而对于那些耗资上千万上亿的3A大作来说,这笔审查费用无疑是笔巨大的开支。

虽然ESRB声称自己是一个非盈利机构,对于数字游戏的审查是免费的,只针对实体版本的发行收取一定的费用,但是对于中小规模的厂商和依赖实体游戏的主机游戏开发商来说,这仍然是个不小的负担。国内目前采用的是“相对良心”的版号审批的制度,但已经有越来越多瞄准国际市场的厂商选择“出海淘金”,游戏分级制度注定是个绕不过去的槛。

即便审查机构认为自己只是在本分行事,但不和谐的声音却一直如影随形。在北美,业内人士普遍认为ESRB垄断了话语权,强迫游戏厂商按照规则行事,阻碍了创作者开发游戏的自由。而社会舆论又总认为ESRB存在徇私舞弊的情况,许多本应被禁止的游戏总是能“莫名其妙”出现在市面上,让人怀疑ESRB是否有认真审核。

游戏分级制度什么时候开始(管管孩子救救游戏)(6)

2005年知名的《侠盗猎车:圣安地列斯》的“热咖啡”时间,便是典型的例子。由于ESRB在审查中没有发现该游戏能够通过隐藏模式让玩家和游戏中的NPC做不可描述的事情,给游戏M级的评价,因此在该模式暴露后,审查会受到了社会各界的强烈抨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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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游戏分级制度注定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但这并不能成为我们弃之如履的理由。相对于一刀切的限制和将鲜血变成绿血的粗暴改动和阉割,让玩家在选择游戏时有积极正确的导向,让厂商开发游戏时有规可循有法可依,这都是分级制度存在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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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儿童得到保护,让成人得到满足,让开发者或创作者的思想不受约束,是建立分级制度的终极目标,这一目标适用于任何艺术表现形式,被称为“第九艺术”的电子游戏也不例外。或许,在电影、文学等艺术表现形式建立起有效的分级制度之前,游戏分级制度的建立更是任重道远。

当然,任何一种分级制度的实施,都不可能只依赖于条款的约束,只有政府、企业、社会、学校、家长齐心协力,各司其责,才能让游戏分级制度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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