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春收了赎身文书后,又说道,“那百花楼本是王公子给我盖的,家中伺候的丫头也多是王公子花钱买来的,自此我便住在百花楼中,你们要差两个丫头服侍我,米面柴薪菜蔬的供应都不准克扣减少,直到我嫁了人为止”在众人的一应劝说下,老鸨子和亡八都一一应允了,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民间故事刘讼师的掉包计?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民间故事刘讼师的掉包计(苏三起解三)

民间故事刘讼师的掉包计

玉堂春收了赎身文书后,又说道,“那百花楼本是王公子给我盖的,家中伺候的丫头也多是王公子花钱买来的,自此我便住在百花楼中,你们要差两个丫头服侍我,米面柴薪菜蔬的供应都不准克扣减少,直到我嫁了人为止。”在众人的一应劝说下,老鸨子和亡八都一一应允了。

这厢王三公子回家南京家中,先与王定见面讨了个口风,王定与王三公子说道,“三叔,老爷说了誓不留你,我看你还是不要见老爷了,只见见老奶奶和兄嫂姐姐的,讨点盘缠到他处谋生吧。”王三公子听罢说道,“不知老爷这些年与谁交好,可否托他给说个人情。”王定答道,“只有姑娘姑爹有时敢稍微题下三叔的事,却也不敢与老爷直说。”王三公子听罢便让王定将两个姐姐、姐夫请来帮忙说情。

王老爷见了二位女婿,彼此寒暄了几句后,何姐夫便借机说道,“院中的墙不知何时筑的?”王老爷答道,“我年岁大了,恐怕将来老死后老大老二争家产,所以预先将院子分为两份。”两位姐夫听了笑道,“如何只分作两份,将来三官回来了,让他住在何处?”王老爷听后大怒道,“我只有两子,何来的第三个儿子?!”

两位姐夫急忙劝解道,“当初也是爷的不是,让他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在京中讨帐,又不派个人去接,这京中的花柳之地,便是久惯江湖的,也被迷了心去,何况他一个孩子。”说罢二人便齐齐掉下泪来。王老爷听了叹息一声说道,“那个没下梢的狗畜生,不知死在哪里去了,你们以后休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他。”

正说着,王三公子的两位姐姐也到了,王老爷见了说道,“你们今日不请自来,是有什么事吗?”何姐夫即刻答道,“你闺女昨夜三更做了个梦,梦见三官衣衫褴褛的站在她面前,求她救命。醒来后啼哭不止,埋怨我不去接三官,所以,这才上门来打问三官的消息。”刘姐夫也一旁说道,“自三舅在京中,我夫妇日夜不安,今天想要和姨夫一起凑些盘缠,去将三官接回来。”王老爷听罢含泪说道,“我家中还有两个儿子,不缺他那一个。”何、刘二位姐夫听后便要夺门而出,王老爷上前阻拦,二位姐夫说道,“爷撒手,爷连亲儿尚且不顾,何况我等做女婿的。”这时王老爷的两个女儿听了此话,便跪倒在地大哭起来,王老夫人也跟着垂泪,一时引动的王老爷也恸哭起来。

王定趁机推着王三公子进来赔礼认错,于是翁婿一家痛饮一番,父子相见和好起来。

王三公子在南京家中一面调养身体,一面读书,想起玉堂春临别前的谆谆嘱咐,读书比之前愈发刻苦,不消半年光景,文章便写的出类拔萃起来。王老爷见了文章大喜,便写信与提学督查,许公子科举。王三公子在南京考完乡试,中了第四名,之后便收拾行李前往北京参加会试。

这厢玉堂春自住进百花楼后,便不再轻易下楼,只在八月十五时,想起王三公子正在乡试,便下楼为他烧了几柱香,祝祷他能早占鳌头,名扬四海。

此时有个山西平阳府洪同县的商人名叫沈洪,住在西楼,因久慕玉堂春大名,带着大笔银钱特来求见,一直未能得逞,今夜见玉堂春下得楼来,便悄悄尾随上前,想要强占玉堂春,被玉堂春当面唾了两口,用力推在门外。

老鸨子听闻王三公子中了乡试,要来京中参加会试,生恐将来玉堂春被他白白夺去,便心生一计,暗中将玉堂春以两千两银子的价钱卖给了沈洪。第二日,老鸨子便说生恐那王三公子中举之后会携私报复,要领着全家从良,去往岳庙中烧香,玉堂春听了便也要跟着前往。谁知被抬上轿子走了几里之后,玉堂春这才发现去往的地方不是岳庙,而沈洪在后面骑着骡子一路跟随,这才醒悟到她被老鸨子诓卖了,于是便在轿子中嚎啕不止,叫骂不绝。

到了晚间,沈洪寻了家店住下,本想与玉堂春效鱼水之欢,谁知玉堂春还未触碰着便连打带骂,沈洪见人多眼杂,恐怕出丑,只得暂时不去碰她,想着等到了家中再图她不迟。

再说那沈洪之妻皮氏,虽已年过三十,但是依旧风骚妩媚,平日里嫌弃丈夫粗笨,又成日外出,便与隔壁一名丧偶的监生赵昂私通上了。那赵昂一者图皮氏姿色,二者想骗她钱财,于是对皮氏种种曲意奉承,惹得皮氏将沈洪家的值钱物什都盗去填补了赵昂,这皮氏一听丈夫新娶了小妾回家,害怕事情败露,心中惧怕不已,想要怂恿着赵昂带她私奔,赵昂却说道,“我又不是赤脚汉,如何走得,看来如今之计,只有将沈洪害了,我们也好做个永久夫妻。”

于是皮氏便一大早擀出一轴面,煮熟分作两碗,把砒霜搁在面中,又在面上浇上辣汤,上仆妇将面端给沈洪吃,沈洪见面有两碗,便让仆女端一碗给玉堂春吃,玉堂春正心中气恼,推辞不吃,于是沈洪便一人将两碗面都吃尽了。

不消一刻,沈洪便痛呼着七窍流血而死,皮氏闻言赶来,见状便大骂玉堂春毒死丈夫,将她扯到县衙里告状。这厢赵昂早用银子将上到知县,下到刑房门吏都逐一打点过了,到了堂上,知县听了皮氏陈诉后,便不顾玉堂春辩解,给她上起大刑连打带夹,玉堂春煎熬不过,只得认了罪。皂隶将玉堂春戴上手铐脚镣,押入牢中。

却说王三公子到了北京城寻好住处后,便带着两个家人到王银匠处打探玉堂春的消息,却听闻玉堂春已被老鸨子诓卖到了山西,心中大怒,冲到一秤金家打砸一番后回到住处。众朋友听闻王三公子的遭遇便朝他安慰道,“顺卿兄,你倘或联捷,到时想要寻她又是何难事,你若因此一蹶不振,忧虑成病,到时让父母悬心,朋友耻笑,又有何益?!”数言便将公子劝醒。

会试之时,王三公子进了三场,中了二甲第八名,又过了三个月被选为真定府理刑官,便遣人去请父母。父母未来,只回书说道,让他勤谨做官,又说道念他年长未娶,已为他聘了刘都堂之女,不日便送来完婚。

王三公子到了正定府后,举利除害,政声颇佳,只是心里一时也未将玉堂春放下半刻。不久家人将刘都堂之女送来,王三公子瞧见她生的容貌亦算齐楚,但风致却不及玉堂春半分,二人吃完合欢宴,饮了合卺酒,毕姻之际,王三公子忽的记起那夜她与玉堂春一起发的誓言,心道,当时我们各自发愿,各不另行嫁娶,而今却是都违背了誓言了。因此虽然有刘夫人陪伴在侧,心中却仍是怏怏不乐,是夜便中了伤寒,第二次请名医切脉调治,过了一月有余,适才痊愈。

王三公子在真定府任职约一年后,遇到吏部大选官员,王三公子暗中祷告天地,祈求能到山西为官,好乘机寻找玉堂春,结果果然如愿被点了山西巡按。

王三公子到了平阳府观看文卷,一眼便看到玉堂春的案件,见苏氏玉堂春被问了重刑,便怀疑其中另有蹊跷,于是叫来书吏,选了几个干吏,跟着他去暗中查访。

王三公子改换素衣,跟随书吏,雇了两匹骡子,往洪同县上走去。赶脚的小伙听见王三公子是外地口音,便朝他问道,“二位客官到我洪同县做甚?”王三公子即答道,“我要在此地讨个妾室,想寻个人来做媒。”小伙听了即说道,“那我将二位送到王婆家中吧,她可极是会做媒的,二位怕是还不知道吧,那轰动全县玉堂春杀夫案是个冤案,真凶是那沈洪的正室皮氏,这皮氏与那隔壁的赵昂私通,怕她汉子回来露陷,这才下了毒手,那皮氏和赵昂便是王婆做的牵头。”

说话间小伙已将王三公子送到了王婆家,王三公子趁夜与那王婆攀谈一番后,便知晓这个是能言快语,积年的马泊六,次日一早又去赵昂家前后查看了一番,见与沈洪家紧壁相通,便知那赶脚的小伙所言不虚,王三公子在王婆家用过早饭付了店钱后,便以身上不曾随身带着财礼,到省下回来再作商议为由先行告辞,连夜赶回省城。

次早,王三公子星火发牌,按临洪同县。各官参见完毕后,便开始审录。王知县急忙回房,即叫刑房吏书将文卷审册连夜开写停当。这洪同县中有个刑房吏名叫刘志仁,为人最是正直无私,不愿与王知县同流合污,知晓巡按来访,便暗中替玉堂春写下一张冤状,让她暗藏在身。

次日清晨,王知县把应解犯人点将出来,巡捕官解审牌出。王三公子先拣点出苏氏玉堂春杀夫一案,玉堂春一面大喊冤枉,一面将怀中诉状呈上。王三公子见玉堂春如此模样,心内倍觉凄惨,让听事官接上状来。草草扫过一眼状纸后,王三公子问道,“苏氏,你是自小嫁的沈洪,还是接过几年客人后嫁的沈洪。”玉堂春跪答道,“我之前只接过一位公子,他是南京吏部尚书的三舍人。”王三公子听了一慌,害怕玉堂春会扯出他的丑事来,急忙将她喝止住,“住口,我只问你谋杀人命的事,其他的不消多讲。”玉堂春答道,“若是问谋杀人命的事,大老爷只问那皮氏便知。”王三公子传上皮氏问了一通后,便与旁边的刘推官说道,“听闻你素来廉正,不肯枉法徇私,我昨日已暗中查访到是那皮氏药死亲夫,累苏氏受屈。你与我把此案用心问断。”说罢王公子便退堂。

刘推官回衙升堂,提审苏氏玉堂春,玉堂春大叫冤屈,呈诉道原是皮氏药死亲夫,栽赃于她。于是刘推官又令人带来皮氏,皮氏不认,又传来赵昂和王婆,二人也是抵死不招,于是刘推官便将沈洪家那日送面的仆妇传来,与她说道,“是你将面送与家主,必知情中内情,你若是不老实交代,必当大刑伺候。”仆妇一受拶刑,便即刻把案发当日如何送面的事情交代了,刘推官问起皮氏和赵昂的奸情,仆妇也一并招认了。

刘推官听罢心中便起一妙计,将仆女与皮氏、赵昂、王婆四人分别锁在在一顶分隔的大柜中,然后假意交代众人先行去吃饭,待回头再来严审四人。四人以为众人已走,便在柜中相互抱怨起来,待四人在柜中将罪行交代完毕,刘推官这才令人打开柜门,四人才晓得上当爱骗,柜外的书吏已将四人的对话全当供词录下了。

于是刘推官提笔判道:皮氏凌迟处死,赵昂斩首示众。苏淮买良为贱合充军,一秤金三月立枷罪定。玉堂春发还原籍,任其择夫另嫁。

王三公子听完刘推官的回报后便屏退众人,与刘推官说起与玉堂春少年设誓之事,请刘推官差人将玉堂春送至北京王银匠处暂且安身。

王三公子行下关文,到北京本司院去提苏淮、一秤金,苏淮早已病故,只提来一秤金,将她杖责六十打的一命呜呼,又锁上百斤大枷拿在监中,不出半月便呜呼哀哉了。王三公子念及苏淮、一秤金的家产全由自己为玉堂春所置办,便吩咐道将二人遗产交由王银匠和金哥管业,以报其德。

王三公子从王银匠处寻来玉堂春,将她领至家中,拜见了父母兄嫂,并与夫人刘氏相见。玉堂春见了刘氏纳头便拜倒,“奶奶坐上,受我一拜。”刘氏急忙将其扶起说道,“姐姐怎么这样说话,算起来,倒是你在先,奴在后。”玉堂春急忙答道,“姐姐是名门闺秀,奴出身卑贱烟花,怎敢逾越。”王三公子见二人相互谦让,喜不自胜,当日便与二人正了妻妾名分,又因家人王定在北京时多次规劝于他,便将王定拔擢为管家,并赏赐百金。后来王三公子官至都御史,妻妾俱有生子,至今子孙繁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