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母亲去了哥哥家那边,所以昨天晚上老屋就只有父亲和我两个人睡。清晨一大早,父亲便在楼下的坪地里叫我,“田古,怎么还不起床”,我在迷迷糊糊中应和了一声。虽然只是一声应和,可我的睡眠终归还是被吵醒了,躺在床上想再睡也是睡不着了。

可我还是想赖会床,当我正想闭上眼睛准备再休息一下时,父亲又在楼下叫了,“田古,起来去跑下步啊,你血压高,以后可是要经常锻炼了才是,可不能再这样了,你只会锻炼了,出了汗,身体才会慢慢好起来。”我这才知道,父亲是因为听母亲说了我血压高的事,担心我身体的他是想催促早上起来去锻炼身体。然而,我依旧还是只是应和了一声,只想再睡上一会儿。后来,在父亲的第三次催促下我终于还是有些不耐烦了,我对父亲说道,家里这地方没地方跑步呢,那些人家里都是狗,不好跑!但此刻,终归还是睡意全无了,我从床头柜上拿着手机看了下,已是七点多了。

外头天已大亮,看来想谁是再也睡不着了的,于是只好起床。待我在楼上洗漱好下楼之后,父亲已经在厨房里准备我们两个人的早餐了。父亲的早餐千年不变,煮个鸡蛋的面,再放点叶子菜和葱,最后再加上点剁辣椒。我端着父亲煮好的面,在清晨还算凉爽的坪地里吃了起来。

吃过早餐后,父亲又叮嘱我去菜园子里去摘些辣椒,尽管这些都只是小钱,可父母总是觉得在城里买点辣椒小菜都得花钱实在是冤。父母们经常唠叨着,乡下多好,自己种的菜自然无污染,哪里还得要花钱买呢!在乡下生活了一辈子的父母,对于城市里买点菜都得花钱他们始终都还是不太习惯,特别是母亲,在城里与我们住过一段时间,每次和她一起出去买菜都得要念叨一番。

实在是拗不过父亲,我只好在吃完面之后从厨房里墙壁上取下挂在那里的篮子,到菜园子里去了。辣椒是种在山脚边的小水沟旁边,当我穿过那条长满杂草的小路来到辣椒菜地旁边时,穿着拖鞋的我,脚板下已经沾了不少的露水和泥巴,沾了那些东西的脚板也有些痒了。而当我跨过小溪来到菜地上准备摘辣椒时,我这才发现,辣椒已经没有几个了,辣椒树也呈现凋零的趋势了。于是,我在菜地上挑了一些大一点的,红一点的辣椒摘下了。不过,人却也是挺倒霉的,在摘第一个辣椒时,没想到那个辣椒上的叶子背面正躲着一条小青虫,它应该感受到了危险,对着正在摘辣椒的我的手背上喷了毒液,我顿感到一阵麻痛,而手背上立即红了一块,并且起了几个小包,那些小包犹如星座一般的分布在我手背上。不过,作为在农村长大的我来说并未在意,我忍着痛,摘了几十个辣椒之后便回去了。

国庆在老家度过(国庆随笔5)(1)

辣椒树

国庆在老家度过(国庆随笔5)(2)

父亲的辣椒菜地

在吃面的父亲看着我摘得那么一点辣椒便问我怎么不多摘点,我回答说,这些辣椒都这么小,还有大多数都是青的,我就挑了些红一点的,大一点的摘了,再说了,你们两个人在家里不也得要吃么?

“哎,你多摘点撒,我们在家里有辣椒吃。那些青的也可以摘了呀,现在辣椒本来就要落浪了,本来就是青的少,红的多,现在的湿辣椒,青辣椒可比红辣椒卖得贵呢。哎,算了,等下我跟你去摘吧,反正这些辣椒树也摘不了几回了。”

没多久,吃完早餐的父亲提着篮子出去了。不多久,他便摘了小半篮子辣椒回来了,青的、红的一堆,装在袋子里,也有一大袋了。

父亲摘完辣椒之后便出去做事了,而我在楼上收拾了一阵之后又下来了。看了下时间,十点多,母亲在外头干活估计也快回来了。于是,我搬来一张凳子,独自坐在门前坪地的树荫下,呼吸着乡下的清新空气,望着坪地前菜地里以及杂草丛上的蝴蝶飞舞着。看着它们,我这才想起来,我似乎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惬意的景象了。如果说清晨里的小鸟儿给我带来的是欢乐,那么这些蝴蝶儿给我带来的便是自在无忧,它们总是这么潇洒在花儿草儿之上翩翩起舞着。较之鸟儿,它们的快乐是无声无息的,它们的无忧快乐是通过舞蹈展现给人们的,而小鸟的欢乐则更多的是通过它的叫声传递到人们这里的。

国庆在老家度过(国庆随笔5)(3)

坪地的树荫下

国庆在老家度过(国庆随笔5)(4)

门前菜地里的蝴蝶,由于一直飞舞着,没有拍清楚

当我从蝴蝶的翩翩美梦中回来时,母亲已经回来家里了。她回到家之后叮叮梆梆地开始做饭了,然后便是给我收拾一些她给我准备带过去的东西。待吃过午饭时,母亲已经给我准备好了一大堆东西了,满满的两大袋。不用看,我便知道是些什么,瓜果,蔬菜,土鸡蛋,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那些东西却很沉。是的,很沉,沉的不仅仅是那两袋东西,那更是沉沉的母爱。

当我背着包,提着两个袋子离开的时候,母亲不停地在后边交代我,我一一应和着。我出了坪地,顺着小路往炭山岭的方向走去,母亲仍然站在坪地不停嘱咐我,要我注意身体,特别是高血压一定控制好,多锻炼,晚上要休息好...,我依旧是一一应和着,“好喔,好喔”,可我不忍回头,因为我害怕看见母亲那担忧不舍的眼神。

在我拐弯的时候,家里的小黄狗突然冲了上,它在我脚后边哼哼唧唧,仿佛也带着不舍。我也不知道为何,这个家伙,虽然我在家待的日子不超过一个星期,也就是说我与它相处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星期,可是它却仿佛知道了我是它的主人,对我也是十分的黏贴。我回过头,对它喝了几声,狗子终于还是摇着尾巴回去了。

我提着袋子,背着背包,继续朝着国道方向走去。就这样,我带着对家的依恋,带着父母的关心与爱,也带着狗子对我的不舍,离开了老家,走在了回归城市的路程上,结束了这个不短不长的假期。

坐在车上时,突然,一种对家的眷恋强烈地袭来,就在刚才坐在门前坪地上看蝴蝶的那一时半会在我看来都是如此怀念,我是多想:再在坐在坪地上看看蝴蝶儿,看看眼前的花草随着四季变换;再与父母一起坐在坪地里乘乘凉,聊聊天;再逗着小黄狗儿在农中的这条路上开心地玩耍...

然而,我也知道,在城市里,我也有个小家,那里我还肩负着责任。拼搏、努力,是我后面人生必须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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