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菲律宾,除了热带水果和旅游景点非常有名外,那里的监狱也是一大“特色”。

曾经有美国记者前往菲律宾拍了个监狱题材的纪录片,这个纪录片一经播出,就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记者所去的几个监狱,都是人满为患,只能住10多人的牢房,里面却关押了近百名犯人。

这不是个别现象,菲律宾的监狱大都如此,有些监狱的管理甚至能毁人三观。

比如黎刹监狱,这里的犯人就像生活在家里一样。不仅能自己做饭、唱歌跳舞,而且男女犯人之间还能谈恋爱,甚至在监狱里生孩子。

黎刹监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里面的生活又究竟是怎样的呢?

菲律宾奎松市犯人(菲律宾黎刹监狱)(1)

菲律宾

监狱黑帮

菲律宾首都马尼拉是世界上人口最稠密的城市之一。

马尼拉不仅人口密度大,而且犯罪分子非常猖獗,政府不得不修建了很多监狱来收押这些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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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首都马尼拉)

另一方面,案件的频发导致菲律宾的各级法院都积压了非常多的待处理案件。

很多嫌疑人需要等上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才能等到自己的审判日。其中难免会出现,被冤枉的人平白在监狱里度过了半生的情况。

而监狱里的时光,对于平民来说,也是非常难熬。杜特尔特上台后,开始大力整治毒品犯罪活动,抓捕了很多毒贩。

这些毒贩进去后,让本就人满为患的监狱,更加拥挤不堪。原本设计收押30人的监狱,往往最后会收押两百多人甚至三百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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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特尔特)

住在里面的犯人,不仅要忍受浑浊的空气,更难受的是,平时想要翻个身都非常困难。除了居住的环境问题,还要承受监狱黑帮的压迫。

表面上,监狱是由狱警来管理的。但实际上,菲律宾的监狱却是由当地黑帮实际控制着。

可以说,关什么人进去是政府的事,但人关进去后会迎来什么样的命运,则是由里面的黑帮来决定的

黎刹监狱

黎刹监狱位于马尼拉的郊区,监狱里收押着近两百名犯人。这里和其他菲律宾监狱一样,也存在着一个黑帮。

这个黑帮的名字叫史波尼克,是当地非常有影响力的帮会,在马尼拉的各个贫民窟中都有着大量的拥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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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刹监狱的囚犯们)

虽然大型黑帮往往都会制定很多规矩来约束帮会成员,但黑帮的性质决定了他们的行事方式不会那么温和。

当一名新囚犯被送进来之后,第一时间就会被监狱的帮会成员带到头目那里。

帮会头目首先会询问新囚犯愿不愿意加入帮会,很多人都会选择加入,因为不加入的下场会非常惨。

那么不加入帮会的囚犯会经历些什么呢?首先每个月都需要交一定的保护费,这笔钱被称为“管理费用”。

保护费也会分为几个档次,简单来说,交得越多,监狱里的生活待遇就越好,反之受到的压迫就会非常大

具体来讲,那些只交最低档次保护费的人,或者没钱交保护费的人,每天都有繁重的劳动等着他。

比如清洗厕所,不要小看清洗厕所的麻烦程度。

事实上,这些负责清洗厕所的囚犯,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不是在清洗厕所,就是在去清洗厕所的路上。

为什么清洗个厕所会这么麻烦呢?原因在于黎刹监狱的水源非常匮乏。

为了打满一桶水,囚犯们往往需要在水管旁边等上半个小时,看着水一点一点滴进水桶里。

另一个原因,是黎刹监狱的囚犯非常多,严重超过了监狱的管理负荷。为了保持厕所的清洁,只能安排人不停地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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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挤不堪的牢房)

除了清理厕所,还有负责清理其他区域的。虽然没有清洗厕所麻烦,但也相差无几。

这些囚犯就像帮会的仆人,为帮会成员提供各种服务,一旦事情没做好,迎接他们的往往是一顿毒打

甚至有的帮会成员只是因心情不好,就会把他们拖过来虐待一番。

在监狱帮会的压迫下,犯人们也想过反抗,但这些人的结局往往都不怎么美妙。

囚犯莫名其妙死在监狱里,实在算不上什么新闻,菲律宾的普通民众大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对于那些不听话的囚犯,监狱黑帮也有很多惩治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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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成员和狱警)

最常见的就是关禁闭,这招非常有用,再硬的骨头也受不了每天都生活在一个狭小封闭、黑暗静止的空间中。

很多一开始不愿意加入帮会的人,也会在经历种种羞辱、惩罚后,哭着喊着要加入进去。

但加入帮会后日子就会好起来吗?答案是不会,毕竟监狱的活还是需要人来做的。

加入帮会后,之前干什么,之后还是会接着干,地位并不会一下子就迎来变化。

但身份转变后,这些囚犯的处境确实会比之前好上很多,至少不会经常遭到其他帮会成员的毒打了。

因为“帮规”有规定,严禁伤害自己人,违反这条规定的后果很严重。

光凭这一条,监狱黑帮对囚犯的吸引力就非常大了,那为什么很多人一开始并不愿意加入呢?

原因很简单:没钱。加入帮会也需要交一笔数目不小的“会费”,这笔“会费”比保护费可要多得多。

并且交的钱越多,在监狱里的待遇就越好,对于家底丰厚的犯人来说,完全可以在监狱里享受到太上皇一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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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刹监狱的豪华囚犯间)

对监狱里面的帮会成员来说,他们什么都不担心,就担心会被转换监狱。

因为这意味着前期所有的投入都打了水漂,又要从最底层一步步熬上去

长久的监狱生活,已经抹平了囚徒们的棱角。

虽然他们也期盼着审判日来临的那一天,但正如电影《肖申克的救赎》描述的场景一样,这些被长期关押的犯人,在进入社会后,往往都会显得无所适从。

那么,囚犯们在监狱里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

囚徒生活

罗纳德已经在黎刹监狱里待了14年了。14年前他因妻子出轨,一时冲动失手杀了和老婆偷情的那个男人。

自首后,他被收押进了黎刹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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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纳德)

一开始,他显得浑浑噩噩,始终不敢直面现实。这让他成了狱友们欺辱的对象,面对其他人的刁难他都没有选择反抗。

每天他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清洗厕所。菲律宾天气闷热难耐,供多人使用的厕所异味浓烈。

直到卡利托把他叫了过去。卡利托是史波尼克帮的头目,他因强奸罪被判了刑。

罗纳德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在这所监狱里,毒贩、诈骗犯、盗窃贼有很多。

但杀人犯却非常罕见,于是,卡利托便想把罗纳德拉入帮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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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头目卡利托)

罗纳德虽然过得浑噩,但也不想每天都蹲在厕所里,毕竟那气味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可是身无分文的他,并没有钱缴纳会费,自然迈不进帮会的大门。卡利托提出可以让他先欠着,先进帮会,以后慢慢补缴会费

罗纳德加入帮会没多久,监狱里就押来了一车新囚犯。罗纳德运气不错,很快就有新人顶替了他原来的位置,让他从繁重的清洗工作中解脱了出来。

不用干活后,罗纳德变得无所事事起来,每天都对着天空发呆,回忆曾经的生活。

人只有在失去后,才会明白曾经拥有的,是多么珍贵的财富,比如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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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刹监狱的天空)

这不是他一人的烦恼,其他帮会成员和他一样,每天都很过着枯燥无趣的生活。

为了消遣这无聊的时光,有人提议头目去弄一个音响进来,这样也算有了个娱乐活动。

弄一个音响进来,对卡利托来说只是小事一桩,他给狱警打了声招呼,第二天东西就送了进来。

卡利托不忘利用这样的机会来强化自己的权力,每天他都会提着音响,集合所有的帮会成员到监狱广场,然后亲自担任领舞的角色,带着大家一起跳舞

不过,他每天都严格控制着大家唱歌跳舞的时间,如此才会让其他人更珍惜这短暂的娱乐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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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犯的娱乐时光)

自从监狱里多了项唱歌跳舞的娱乐活动后,罗纳德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

人只要有了盼头,往往就会重拾起生活的信心。与每天的跳舞时光相比,罗纳德更期待的是每天吃饭的时间。

不是因为罗纳德好吃,而是在这个时间里,女囚犯们也会来到监狱的厨房。

在黎刹监狱里,狱警并不会为囚犯提供现成的饭菜,而是到饭点的时候,把各种食料送到厨房,让囚犯们自己做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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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囚犯和男囚犯本来是分开关押的,但厨房只有一个,于是到了做饭时间男囚犯和女囚犯之间就有了相聚的机会。

本来监狱生活就枯燥,见到异性后,很多人都无法按捺住躁动的心。

但女囚犯人数比男囚犯要少上很多,黎刹监狱的女囚犯总共不到30人,而男囚犯却超过了150人。

僧多粥少的情况下,自然会引起激烈的竞争。很多时候,这种竞争往往都会变成帮会内部的地位排名之争。

至于那些连帮会都没进的囚犯,更是想都不用想了,完全没有一丝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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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中的监狱囚犯)

罗纳德初进帮会,自然没有什么地位可言,他看着帮会的前辈们和那些女孩打情骂俏的场景,难免心生艳羡。

为了提高自己的帮会地位,他开始苦心钻研如何和帮会里的实权人物拉进关系,如何拍好头目的马屁,让他多提携提携自己。

经过不懈的努力,当然主要还是时间的力量,罗纳德熬走了一个又一个前辈,终于成了卡利托手下的骨干成员

有了权力,罗纳德终于可以行使自己的“择偶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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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会成员正在看电视)

不过,寻找配偶的道路并不顺利。因为女囚犯本就少,大多还名花有主,剩下的年龄跨度实在太大,只有慢慢等待新囚犯的到来了。

等待是非常难熬的时光,罗纳德这一等就等了一年多的时间,但他终究是等来了自己想要等的人。

女孩并不漂亮,但两人年纪相仿,性格也很合拍,是难得的伴侣。

经过短暂时间的相处,两人正式确定了关系。头目卡利托亲自为他俩组织了一场婚礼。

婚礼很简单,没有司仪,没有鲜花和香槟,也没有前来祝福的亲友。有的,只是一桌简单的饭菜,几个相处了十来年的狱友,但在监狱里,这已是难得的奢华盛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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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女孩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监狱的管理者在这方面做得很人性化,专门为这些组建了家庭的男女囚犯安排了夫妻房,方便他们照料小孩。

这些在监狱里诞生的孩子,并不会被转移出去,因为菲律宾并没有相关的法律来解决这些小孩的抚养问题。

孩子们一出生,就陪着父母生活在监狱里,成了一个“小囚徒”。

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罗纳德的眼神越发柔和,无论遇到谁他都乐呵呵的,人们从他脸上看到了幸福的光彩。

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罗纳德就会显得揣揣不安,因为他的审批日就要到了——这是头目打听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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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女囚收到审判结果后,与狱警分享喜悦)

很多囚犯都期盼着审判日的到来,但也有少数的囚犯非常不希望迎来法律对自己的审批。

罗纳德就是那少数人中的一个,他知道自己罪大恶极,法律是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不管罗纳德愿不愿意,这一天终究是来了。一队武装完备的警察来到监狱门前,这是负责押送罗纳德的武装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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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审判,罗纳德被判处终身监禁,并将被转移到另一个戒备森严的监狱。这也就意味着,他和妻儿终身都很难再有相见的机会。

狱友们很快就收到了消息,纷纷来到罗纳德的身边,听着狱友们一句句的安慰之言,他心理好受了一些。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下又要做很长时间的奴隶了

狱友们听到这话,都非常有感触,纷纷拿出身上仅剩的钱财,塞进罗纳德的口袋里,他们希望罗纳德去了新环境后,能安稳渡过前期。

罗纳德离开黎刹监狱之后过得如何,世人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黎刹监狱里,还有许多个像罗纳德那样的人,在一天天地度过或残酷、或轻松的监狱生活,慢慢地等待着属于他们自己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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