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想主义早期代表人物(空想社会主义者圣西门)(1)

教科书中,我们知道马克思的社会主义有三个来源,其中就有空想社会主义。诚然,站在历史的角度上我们对此多有批判,但站在共情的角度上,我们又无法忽视那份感动。

作为19世纪最伟大的三位空想社会主义思想家之一的圣西门,他坚持自由,主张平等,注重和谐,他从一个贵族、资本家走向一个平民、无产者,他是勇敢的战士,他是变革的先驱,他背叛了他的阶级,但他却赢得了历史的喝彩。

不妨让我们一起站在那个天才的视角上,去重新考量那个他心心所念的世界。

空想主义早期代表人物(空想社会主义者圣西门)(2)

空想主义早期代表人物(空想社会主义者圣西门)(3)

要想了解圣西门的世界观,就得先从他的世界开始探究。圣西门于1760年10月17日出生在法国的一个贵族家中,虽然家道中落,但还能算的上衣食无忧(朝廷补助)。按照族谱,他甚至可以和查理大帝攀上亲戚,所以他自己也常常骄傲地说:“我是查理大帝的后代”。

圣西门的成长环境让他可以接受到更多先进思想的熏陶。但这样的成长环境也造就过圣西门的叛逆和狂妄,他在童年时代不好好念书,老师想要找树枝责罚他,而他竟然敢趁老师不备,将一把文具刀插向老师的屁股。这样的壮举可能就是一个贵族纨绔少爷的标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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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过不经世事的叛逆,但总的来说,圣西门还是追求上进的。少年时期的他就经常沉迷于法国唯物主义和资产阶级民主思想,所以这个敢用文具刀插老师屁股的孩子,心中也藏着一个大大的梦。

在圣西门一生的黄金时间,他遇上了法国大革命。伟大的命运像圣西门抛出了橄榄枝,他毫不犹豫地抓住了。

在法国大革命的疾风骤雨中,圣西门彻底地实现了自己的蜕变。他从一个身世显赫的贵族,摇身一变成了一位伟大的“社会主义空想者”。估计就算是查理大帝泉下有知,也一定难以想象这位号称是自己后人的年轻人,竟然成为了“工人阶级的代言人”。这一次深刻而彻底的转变对圣西门来说意义非凡,对于整个社会主义的发展来说也是一次空前的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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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西门和所有追求进步、追求自由的法国年轻人一样,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了大革命的洪流。17岁,他加入到了法国军队;19岁,他甚至远渡重洋,参加美国的独立战争。

他跟着法国人民一起走在街头进行高声抗议,他还带头在群众之间宣扬自由平等的思想,并且要求废除贵族和僧侣的一切特权。

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他公开宣称愿意放弃伯爵爵位,自愿成为一名普通的公民。这是他从传统贵族走向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的一个标志,也是他晚年生活贫困潦倒的一个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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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西门和大革命似乎没有那么多的缘分,不久之后,他就和大革命分道扬镳了,原因是圣西门不赞成大革命中太过暴力的恐怖行为。虽然不参加革命了,但他也没闲着,而是趁此机会和朋友一起进行投机买卖,这给他带来了相当丰厚的利润。他后来利用这笔钱结识了大量的社会名流和科学界人士,也游走各国进行学习。这为他后来著书立说提供了前提条件。

尽管圣西门与大革命没有建立长久的友谊,但是大革命对于圣西门的影响仍是一生久远的。因为在支持革命的“蜜月期”,他已经实现了对自己的彻底超越。

空想主义早期代表人物(空想社会主义者圣西门)(7)

圣西门作为天选之子,在法国大革命中得到了淬炼和重生,但是整个法国社会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圣西门在大革命时以为法国能建立起一个全新的自由、平等的制度,但最终结果却完全走向了他理想的对立面。法国社会经历了大革命后除了没有国王,什么似乎都没改变:政治压迫、经济掠夺、道德沦丧……这些都依然存在。

面对法国大革命后的社会,他沉痛地指出:对于广大无产者和其他劳动人民来说,法国大革命是失败了, “而它的失败又使我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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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西门伤心极了,他觉得这还是那个是非颠倒的黑暗世界。所有在大革命中拼尽全力想要博取新生活的无产者和劳动人民仍然生活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他们要争取的权力、自由、公平……都没有真正实现。为了表示自己极大的愤慨和不满,圣西门拿起了手中的笔,他一字一句地控诉那个肮脏的旧世界,并且试图唤醒人们心中对美好新世界的一丝向往和觉悟。

圣西门对当时法国的资产阶级制度进行了深刻而精准的批判,并且提出了自己设计的最终理想社会制度——实业制度。所谓实业制度,在圣西门眼中是这样的:人们享有最大程度的全体自由和个体自由,保证社会得到最大安宁,人们能得到最大福利的人类最美好的社会制度。

空想主义早期代表人物(空想社会主义者圣西门)(9)

他在政治制度上面批判,资本主义制度是新的压迫制度。他说在大革命中承诺的自由、平等、博爱还有三权分立的制度构想统统没有实现。并且在他眼中,当时所有美好的政治制度都是伪装的,都是专横武断、腐败无能和玩弄权术的制度

在经济上他认为:资本主义制度是对劳动人民的残酷剥削。他说:“法国大革命并没有给穷人带来工作”且“劳动力的价格十分低廉”;在思想道德上,圣西门认为整个资本主义制度都是自私的利己主义,他说:“贪婪已变成在每个人身上占有统治地位的感情; 利己主义这个人类的坏疽侵害着一切政治机体, 并成为一切社会阶级的通病”,这让他更加反感这个所谓的“新”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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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示对抗,他提出了自己的设想。圣西门认为在实业制度中,“国家的繁荣和昌盛将会以最快的速度得到发展”。在他自己的理想国度里,领导者与人民群众是平等的,不是统治和压迫的关系。在财产分配上他也有自己的理论——“必须使所有制方面的革命带来使大多数无产者拥有财产的结果, 以使无产者能够出色地管理财产”。

圣西门还主张人人都要劳动,并且以此作为实现平等的一个重要表现。他赞美劳动者,而批评资本家。他还提出了要在实业制度下制定新的道德风尚。他觉得新社会的道德目的, 是“使每个人有最大的可能将自己的精神力量和物质力量最有益的贡献于社会和大多数同胞”。

这些还只是圣西门浩如烟海的思想中的一部分,但是一叶知秋,从这其中我们已经能够看出这位旷世奇才的伟大和卓越。他有关空想社会主义的思想实在太多,虽然每一项的实现都是困难重重,后人看来也多有批评指责,并冠之以空想。但是作为一个浪漫的理想主义者,他用一生的时光去坚定他的信念,他有着自己的希望,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他还信心满满。

空想主义早期代表人物(空想社会主义者圣西门)(11)

圣西门一直在为自己的新世界宣扬,但是却经常遭受冷眼和奚落。1823年,这已经是法国大革命后的第34个年头了,而此时的法国社会仍然是荒诞和黑暗的。这一年63岁的圣西门差点走到人生尽头。

虽然他相信自己的理想国度能够实现,但是一直遭受打击的他也近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多活一日,多看见这世道一日,便是多痛苦万分。这一年的三月,他把子弹一颗一颗地装进枪膛。然后对着自己的脑袋,“砰砰砰……”连开了七枪,枪响之后,弹壳叮叮当当落在地上,周围很安静,但是有一颗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扑通扑通”……

空想主义早期代表人物(空想社会主义者圣西门)(12)

圣西门没有死。可能是因为害怕,手没有拿稳,也可能是因为其他种种原因。只有一颗子弹成功命中,并且只打坏了他的眼睛,而没有要了他的命。当他感受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突然对自杀行为感到十分后悔,所以急忙忙地跑出去找医生。

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一个星期,圣西门还是挺了过来。他用仅存的另一只眼睛继续观察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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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5年,也就是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年,他终于完成了自己思想大厦的构建——《信基督教》。在这之后不久,也就是同年5月19日,这位伟大的空想社会主义天才与世长辞。恩格斯评价说说:“我们在圣西门那里看到了天才的远大眼光,由于他有这种眼光,后来的社会主义者的几乎一切并非严格地是经济的思想都以萌芽状态包含在他的思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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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西门布满青苔和霉斑的墓碑

在生命终结的最后一刻,医生问圣西门难受吗,他回答:“不难受,或许我是在撒谎,但说这个没意义,让我们谈谈社会主义吧。”最后,他抬起手说:“我们稳操胜券”。

在追寻理想的路上倒下,圣西门保留着作为一个追求光芒和进步的战士的荣耀,也许他的乌托邦很飘在空中,但是有数不清的后来者都没有忘记仰望天空。

我想用李大钊的一句话来结束今天的怀念:

试看未来的环球,必将是赤旗的世界。

空想主义早期代表人物(空想社会主义者圣西门)(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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