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明：五年家政从业人员，点滴积累，倾心讲述行业内部的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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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芳在床上躺了一会，也没睡着。午睡是有固定时间的，一旦过了那个点，再躺下不但睡不着，人还觉得乏。
在房间呆到三点多出来，看到只有李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额头，有些昏昏欲睡的。
孕妇嗜睡，丽芳说：“李太，你上楼去躺会吧。”
李太抬起头看了丽芳一眼，点了点头说：“今天早点做饭，吃完我们出去逛逛，给他们两兄妹把头发剪一下。”
丽芳回答好。李太慢慢朝楼上去了。
一楼只剩下了丽芳自己，在一楼把各种弄乱的物品归置了一下，看看不不到四点，又去了地下室，把洗衣房打扫了一下，打开储藏室的门，把一些酒的空纸箱拿上来扔到院外的垃圾桶旁边。
刚好打扫小区的大姐看到了，问丽芳这些纸箱为什么不留着卖呢？
丽芳说：‘我们不能卖。’
大姐说：“你不要那我拿走啦？”
丽芳说：“你拿吧。”说完就关上院门，回了屋里。
事实就是这样，雇主家的一些废品，丽芳宁可扔掉，让小区的绿化工或清洁大姐捡去卖，也不会自己卖的。你从家里拿东西出去扔没人说什么，若是拿东西出去卖，那又是一种想法了。
李先生的拖鞋放在大门口，看来又出去了。晚饭菜的份量可以少做点。
既然李太说了要早点吃饭，丽芳回屋后就进了厨房做饭。
一会，垚垚猫手猫脚的下楼来了。从冰箱拿了个橙子，丽芳要帮他剥，他不让。
自己在那用剥橙子的工具慢慢剥着，剥了一半，又问丽芳：“阿姨，你能给我榨橙汁喝吗？”
丽芳正忙着做饭呢，听到他的这个要求。手上的功夫没停下来，嘴里下意识的问道：“现在吗？”
垚垚认真的说：“对呀，现在。”
话不多说，丽芳赶紧洗了手给他榨。这可是小祖宗。
丽芳又从冰箱里拿了几个橙子出来边洗边说说：“一个橙子榨不出来多少汁的，要多用几个。”
垚垚就站在旁边安静的看着丽芳操作。
丽芳也看了他一眼，说：“还得给你妹妹也榨一杯，不然一会她下来看到了，我还得再榨一次，再洗一次机器。”
垚垚突然就不高兴了，说：“怎么什么都有她啊？”脸上有些不耐烦。丽芳知道他还是为中午那车的事生气。所以也不说话了，默默的干活。
榨好一杯，先倒给垚垚。他端着去了沙发那边看电视，丽芳又开始榨莹莹的。
榨好之后，把工具都洗干净了，继续做饭。
晚饭桌上，李太说：“垚垚，我们一会出去理发吧？快过年了，给你和妹妹都理一下。”
垚垚说看了看莹莹，说：“我可不想去。”
李太笑着问他：“你为什么不想去呢？你看你头发都这么长了。”
垚垚吱吱吾吾的说：“我还在家检查作业呢，一会周老师来了。”
李太说：“我和周老师说了，她今天不来了。”
垚垚不说话了，低头吃饭。
莹莹问：“妈妈，为什么我也要剪头发呀？”
李太说：“给你把头发剪短，以后不扎了。”
莹莹‘哦’了一声，就又开始吃饭。
垚垚一吃完饭就朝楼上跑去了。
等到李太和莹莹吃饭后。丽芳在收拾桌子，李太说：“小瑞，你上去把他叫下来，我们走吧。”
小瑞去了，过一会下来，说他不去。
李太发视频给李先生说：“老公，我准备带儿子去理发，他不肯去，怎么办？”这是丽芳第一次听到李太称垚垚为儿子。
李先生那边的背景很安静，听到他很清晰的说：“他不去就算了，过几天我再带他去吧。让他在家冷静冷静。这小子，肯定还为车的事不舒服呢。你别去劝他。晾他一会。”
李太听完了说道：“那好吧，我和小瑞带莹莹去了，让阿姨和他在家吧。”
李先生在那边爽快的说：“你们去吧。”
等到李太她们出门后，丽芳准备赶紧收拾完回房间刷题。明天就要去考试了，得进行一下抢救式复习。
说不紧张那都是假的，心里一直静不下来。自从前几年科一考废之后，就有了考试恐惧症。
只不过，上一次考废了，花的是自己的钱，如果这一次再考不过，怎么和雇主交待？还有怎么面对这些人？大家可都知道自己要去考驾照了呀。一想到这些，丽芳心里压力就特别的大。
没一会，垚垚蹑手蹑脚的下来了，在楼梯口伸头脖子朝沙发那边看。
丽芳说：“走啦！还看什么看呀。”
垚垚跑沙发那边坐下。边吃水果边说：“我来给我妈妈打个电话。”说完就开始拨号。
一会，就传来钱小姐清甜的女声：“儿子，你在干嘛呢？作业做完了吗？”
垚垚说：“做完啦。”
钱小姐又问他吃过饭没有？
垚垚说吃过了。
得知家里只有丽芳和垚垚在家时，钱小姐口气又有些生气的说：“他们怎么又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啦？你阿姨呢？”
垚垚偷偷瞄了一眼丽芳，说：“她们剪头发去啦。”
马上又补充道：“还让我去，我不想和她们一起去。”
钱小姐笑着说：“是嘛？那你就在家好好复习吧，下周就期末考试了。啊？”
垚垚说：“我知道了。”
沉默了一会，钱小姐问：“垚垚，放寒假了，你来妈妈这边住几天吧？”
垚垚迟疑了一下问：“是你那里吗？”
钱小姐说：‘都行，你去我那里也行，去你外公家也行呀。有秋艳阿姨照顾你们。’
垚垚说：“额，那还是让君君来我们这边吧。”
钱小姐不高兴的说：“怎么每次都是妹妹过去，你不肯来妈妈这边呢？”
天已经暗了，丽芳把客厅里的灯全部打开了。客厅顿时明亮了起来。
垚垚挠了挠头发，很为难的说：“你太忙了，我不想影响你。”
钱小姐在那边哈哈大笑说：“哈哈哈，不想影响我呀？那妈妈就给你们多挣点钱，好吗？”
母子俩又说了一会闲话，钱小姐再次催促垚垚去学习。
丽芳已经收拾完了，垚垚打开电视开始看了起来。丽芳说：“垚垚，你一个人在客厅看会电视，阿姨要复习啦？”
垚垚看的入神，头也不回的回答了一声。
等到客厅再次传来说话声，是小瑞她们回来了。
听到垚垚呵呵笑道：“天啊！好丑啊！”
丽芳从房间跑出来，看到莹莹剪了个学生妹的那种齐耳短发。这下整个头彻底成圆形了。圆圆的脑袋，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非常可爱。
听到哥哥说自己好丑，莹莹有点委屈，说：“妈妈要剪的。”
李太说：“莹莹一点也不丑，哥哥逗你玩的呢。”
莹莹不确定的问：“逗我玩的？”
李太对垚垚说：“妹妹最听你的话了，你说她丑，她都自卑了。”
垚垚说：“像大头妹妹。”
莹莹拍着手笑道：“哥哥说我是大头妹妹。哈哈。”
李太说：“小瑞，你和她玩吧，我先上楼去了。”
小瑞答应道：“哎，好的。”
李太上楼前问：“垚垚，你不是说要在家检查作业吗？检查完了吗？”
垚垚低着头含糊的说早就检查完了。
李太一走，垚垚就站起来，伸手把莹莹的头发揪起一缕来看了看，凑到她耳边小声说：“真丑。”说完就朝楼上跑去。
莹莹嘴一扁，小瑞笑着冲楼梯口大声道：“垚垚，你别跑！回来！”
垚垚在楼梯上边跑边哈哈大笑。
丽芳走过去把莹莹抱起来说：“莹莹宝贝一点也不丑，越来越漂亮啦。”小丫头顿时眉开眼笑的。
丽芳把她交给小瑞说：“我回房去啦，明天考试，紧张死了。”
小瑞说：“姐，就跟你平时做试卷一样的。不用紧张。”
丽芳说：“听说摄像头直接对着我的脸，能不紧张吗？”
小瑞笑着说：“俗话说的好：做贼才心虚。摄像头对着脸，你也没法抄呀，有什么可紧张的？”
丽芳说：“我说不过你，不过，明天早餐归你做啊。我一早就得走。”
小瑞举起胳膊，握着拳头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莹莹见了，马上跺着脚，弯着腰，一脸严肃的用力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把丽芳和小瑞都逗笑了。
丽芳着急的说：“哎哟，我得回房间去刷题去了。”
小瑞嘻嘻笑道：“白天跑四方，晚上补裤裆。”
丽芳笑着跑进房了。
这天晚上，丽芳毫无悬念的失眠了。十点多就放下手机开始睡，一直到凌晨一点多还没睡着。
大门就是这个时候被打开的。寂静的深夜里，按密码的滴滴声在深夜里特别清脆入耳。
这么晚开门的，是李先生无疑了。
进门后，并没有上二楼，丽芳也没有听见开灯的声音。大门重新被关上的声音之后，客厅重新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一切仿佛都没入这无边的夜里。
突然，客厅里响起了水果机特有的铃声，如此突兀又刺耳。但好在，客厅里的人反应极快的接了起来。
客厅暂时又安静了下来，却没有听到人说话。又隔了大概快一分钟左右，才听到李先生极低的声音说：“嗯，回了，睡吧。”那样一种温柔，那样一种缠绵，令人怦然心动。是丽芳这四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包括所有影视剧里。
丽芳的心啊，不由自主的揪了起来。内心甚至暗暗祈祷是李太听到开门声，然后从楼上打了电话给丈夫。
但是，可能吗？
其实，丽芳还想到了自己即将要去打扫的2202，那位美丽知性的张小姐。可是，看她和李先生上次在农庄的那种坦然，心里又有了疑惑。
听着客厅的老式座钟滴嗒滴嗒的响着，四周越加的安静，丽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清晨六点即起。听到楼梯上响来轻轻的脚步声，小瑞下来做早餐了。两人匆匆打了个招呼，
丽芳就出门了，驾校离小区不是太远，丽芳扫码一辆共享单车，就出发了。
到驾校的时候，才六点半，丽芳先在外面吃了一份加肉加蛋的肠粉，然后在驾校外面等了一会，才看到有三三两两的人来了。
大概这就是今天要一起去考试的同学吧。有一个和丽芳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子，微笑着问丽芳：“你是考科一吗？”
丽芳说：“是呀。”
男子问丽芳在哪里上班？刷题刷了多久？还问她紧不紧张？丽芳无心聊天，随口敷衍了几句。
男子却开始自我介绍，说是附近一家工厂的产品经理，早就想买车了，一直忙于工作，没有时间来考驾照云云。丽芳看了看他，倒是戴着一副眼镜。
不想和他多说，不动声色的挪到了另一边，拿出手机，开始做题。
男子又凑上来说：“其实你不用一直刷的。放松点，没问题的。”
丽芳沉着脸说：“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声音和早晨的空气差不多冷。
男子终于还世界一片清静。转而开始和一旁的几个年轻男孩聊起了天。
到达考场后，经历了各种身份验证和测体温之类的手续，终于开始待考了。
丽芳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有点死猪不怕开烫的孤勇和悲壮。
轮到丽芳答题的时候，坐在桌前时，居然一点也不紧张。注意事项已经有人提前告诉过学员了。
所以，丽芳按顺序慢慢答题，前面倒也顺利，后来，被几个交警手势和和路标弄懵了。也不敢冒然的答题，就停在那思考，不思考还好，一思考，觉得ABCD每一种答案都有道理，都说得过去。只能碰运气选择一项，错了。
都怪赵师傅，上次问他交警手势的时候，他教了几遍，丽芳没听懂，赵师傅就说：“这种类型的题总共也不会出现几个的，你实在是不会也没关系，把别的题做对就行了。”
关键是，别的题也不能保证都会呀。
总之，挂了，补考也挂了，不想多说，丽芳的心哇哇凉。顿感一切都失去意义了。
不愿回去，丽芳去了一家超市，买了一大袋麻花和一瓶矿泉水，又去了附近一个公园，坐在那长椅上，一五一十的咔吱咔吱吃麻花，一直吃到嘴里起了好几个泡，才起身，把袋子和里面还剩下的一些碎碴扔进了垃圾桶。
又喝了几大口水，再也没有了呆在外面的理由。慢慢走路回了别墅。
在回去的路上，小瑞打来电话说：“姐，算时间你应该考完了呀，怎么样？”
丽芳说：“不怎么样，挂了。”
小瑞马上说：“你和我开玩笑的吧，先回来再说吧。快回来。”
丽芳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还好，回到别墅时，一楼没人。
丽芳去了厨房做饭。这次考驾照，李先生夫妇没有明确说耽误的时间怎么算。所以丽芳也不准备请假了，反正早早晚晚的，回来把积压下的活干完就行了。
莹莹回来的时候，跑到厨房大声对丽芳说：“阿姨，我有新车啦。”
丽芳现在听到车有点伤心，所以只是应付式的嗯了一声。
小瑞跟着进来说：“姐，真没考过吗？”
丽芳说：“没有。”
小瑞说：“没事，下次再考就行了。”
丽芳不愿多说，点了点头问：“今天你开新车送莹莹啊？”
小瑞说：“嗯，李总说不能总是占着李太的车，她要出去不方便。”
丽芳小声问：“垚垚没意见吧？”
小瑞说：“他今天早上去上学的时候，见到新车停在院外，围着看了又看，赵师傅催他才走呢。”
丽芳说：“小孩都喜欢新东西。不过虽然他不甘心，好在李总说的他也能接受了。明理了。”
垚垚和李先生父子俩前后脚回来的。
李先生笑着和垚垚聊了几句。见到莹莹，抱起她，说她剪这个头发漂亮。直把小丫头夸的抱着爸爸的脸猛亲。边亲边告状：“哥哥说我好丑。”
李太有些生气的说：“一天到晚在告状。”
李先生开心的哈哈大笑道：“哥哥逗你玩的。莹莹可漂亮啦。”
垚垚跑过去，抓着妹妹的手放在嘴巴前面做出啃猪蹄的姿势，惹得莹莹在爸爸身上又笑又叫的，双腿乱蹬。
李太沉声道：“你下来！看你把爸爸衣服都弄脏了。”
李先生收起了笑容，对李太说：“周老师回老家了，垚垚这段时间的辅导和寒假作业怎么办？”
李太微笑着说：“我和小瑞都可以给他检查作业呀。你不用管。”
一直到晚饭，李先生夫妇俩都没有问丽芳今天考没考过。第一次觉得被遗忘也是一种幸运。
晚饭后，李家四口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吃水果。
小瑞帮丽芳收拾了一下碗筷，去到客厅笑着说：“垚垚，要不要我陪你上去写作业啦？”
垚垚马上说：“要啊。我们走吧。”
小瑞说：“走啰莹莹。”
李太说：“她上去捣乱，就让她呆在这里吧。”
喧腾的客厅顿时安静下来了。
丽芳洗完碗出来，见到李先生夫妇和莹莹都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暖暖的灯光下，李先生面前放着打开的电脑，双手不时灵巧的敲击着键盘。
李太在喂莹莹吃水果。一手拿着纸巾，一手拿着叉子，喂了一块，就微笑的看着她慢慢咀嚼，不时的用纸巾帮她擦一下嘴角。
门外忽然吹进来一阵晚风，李先生本是背对着大门，回头看了一眼，起身把门虚掩上了。
因为不用送周老师出门，所以丽芳回了自己房间。
听到外面，李先生轻声唤道：“小艾。”
李太亦温柔的回应。
李先生说：“你说咱们要不要请一个管家？”
丽芳听到管家两个字，马上支起了耳朵听。
李太有些吃惊的问：“你说什么？请管家？”
李先生慢慢的说着：“是啊，你看啊，过完年小瑞去公司上班，你四月份就该生了。再加上爸妈那边的保姆也不稳定。到时候家里不但孩子多，事情也会多起来。怎么忙的过来？”
李太说：“该请育婴师就请育婴师啊，你再请个管家，到时候司机保姆加起来，比咱们家里人还多了。”
李先生说：“育婴师要想请到像小瑞这样的，都够呛难。你上次说如果君君住过来，还要给她再请保姆，我觉得没有必要。”
李太有些生气的说：“怎么没必要？不照顾好，到时又惹麻烦。”
李先生耐心的说：“你看看你，又着急了是不是？”
李太有些委屈的说：“钱晓梅为了找老公不顾孩子，你要把君君接回来，家里多一个人是多重要的事情啊？我不也同意了吗？我连埋怨几句都不行吗？”
李先生沉声说：“你埋怨什么埋怨？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这时，莹莹突然说：“我想要姐姐回来。”声音甜甜的，软软糥糥的。
李先生笑着说：“你看咱们闺女多懂事。哈哈。”
李太有些气呼呼的说：“我也没说不同意。我和你在这里说几句当情绪出口，不行吗？”
李先生继续说：“行！上次周老师说过白天在培训班上班。如果她能来做管家的话，咱们可以把三个孩子的作业辅导都交给她，白天孩子们上学去了，她还能帮你管理一些家里的事。比如招聘和安排司机、保姆育婴师的工作、和物业打交道，还有一部份采买和一些杂事。”
丽芳听着他们一进一退，你来我往的谈话，觉得李先生脾气真是和自己刚上户时判若两人。就像脱胎换骨似的。看来钢铁男就得慢性子的小女人给他磨平。
李太说：“周老师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不多话，辅导垚垚尽心尽力的。”
李先生笑道：“和你一样，不多话不惹事。”
李太娇声说：“我不行，我刚才还埋怨呢。”
李先生说：“和我埋怨不要紧，和孩子别带情绪就行。”
李太说：“我可从来没对哪个孩子带过情绪。”
李先生说：“我知道。因为咱们了解周老师，能相处得来。如果说请她做全职的辅导员或保姆，人家不会来。可如果说请她来做管家，这事还有得商量。关键她来了，咱俩能省很多事。”
李太没有说话。李先生继续说：“年后，新公司会正式开张，接下来你再生孩子，咱们哪还有精力管这些事？”
李太很小声的问：“你大姐不是在考驾照吗？”
李先生很坦然的说：“她当然要考呀。以后咱们家里人人都要会开车。”
李太有些迟疑的问：“咱们这家庭，真的需要请管家吗？”
李先生说：“看你怎么想。如果想省钱，你就累一点，如果想省心，就请管家。我不想让你太忙，从从容容的多好。有空了，咱俩还能单独吃个饭或出去走走，要不走哪都一大堆孩子跟着。”
李太说：“请了管家，就不用再请保姆了吗？”
李先生说：“我是这么想的，以后三个大孩子的功课辅导就交给管家，司机保姆的招聘和管理，也归她管。然后等你生完，咱们只需要再给老四请一个育婴师就行了。等于把家庭教师和莹莹的育婴师合并到管家那里去了。”
李太问：“以后让莹莹跟着周老师睡？那君君呢？”
李先生说：“君君过完年就八岁了，可以培养她独立睡，也可以跟着大姐睡。”
李太说：“我考虑考虑吧。”
李先生马上就说道：“当然，这是家里的事情，你作主，我只建议。”
丽芳一直坐在房间里的床上听着，心慢慢凉了下去。原以为自己考完驾照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唉！
终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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