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具有强大的教育功能。古代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孔子十分重视《诗经》的教育。孔子在《论语》中,多次用《诗经》来教育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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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孔子说:“《关雎》这首诗快乐而不放荡,悲哀而不悲伤。”《诗经》是古人初学的教材,为儒家“六艺”之一,而《关雎》作为诗经的开篇,其地位是不言而喻的。子曰:“《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这句话是对《关睢》这首诗的评价。乐极生悲,就是“过”。“乐而不淫”,是乐而不“极”,就是中庸。伤心欲绝,也为“过”。“哀而不伤”,就是伤心而不“欲绝”,也是中庸。所以,《关雎》表现的思想是中庸,正符合儒家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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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睢》全文如下: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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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关关,是鸟声。雎鸠,是一种鸟。但雎鸠具体是什么鸟并不清楚,也不重要,只要是鸟就行了。鸟在中国传统文化是一个固定的符号。鸟鸣叫的时候,往往都是在求偶,所谓“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因此,古人用“双燕”“鸳鸯”“凤凰”的和鸣来代表求偶。鸟叫声为兴,会映射到人,因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接踵而来。逑通“仇”,配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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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段,也从兴开始,不过兴的事物从鸟到了荇菜。荇菜,其形如水莲,小巧别致。荇菜为古人常用的野菜之一,苏恭说:"荇菜生水中,叶如青而茎涩,根甚长,江南人多食之。”在《诗经》中,每一种植物都有特定的文化寓意,荇,和莲的生活环境相似,外表特征也相似,因此在文化寓意上也相似。莲,周敦颐曾写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也同样适用于荇菜。荇菜所居,清水缭绕,污秽之地,荇菜无痕。因此,荇菜也代表纯洁。《颜氏家训》就有“今荇菜是水有之,黄华似莼”的句子以训导族人,要有清澈之心。以荇菜起兴,除了表示思念的纯洁之外,还表现一种飘忽不定之感。荇菜漂浮在水上,“左右流之”,流水漂荡,难以捉摸。这些,不正是在追求过程中的不确定、不稳定吗?不正是女方心理难以捉摸之意吗?次句,接着写追求的思念“寤寐求之”,“寤寐”分别是醒着和睡着,指白天和晚上,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日日夜夜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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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句,“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为诗中的波澜。求之不得,就日夜思念。这种思念悠远漫长,千回百转,难以入睡。晏殊曾用“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这样的句子来描写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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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句结尾,荇菜不再“流之”,而是“采之”、“芼之”,最终追求得到了回报,这是一个美丽的结局。古人常常以采摘某一种植物来表现收获到爱情,这样的例子在古诗中经常出现。在这里,采摘到荇菜,至少有两个含义,其一,是说明获得爱情;其二,是赞美女方如荇菜一般纯洁。芼,扫取、拔。诗的结尾,十分圆满,最终实现了“琴瑟友之”“钟鼓乐之”。琴瑟和钟鼓在先秦时期是相处和谐的象征,《小雅·常棣》中有“妻子好合,如鼓琴瑟”,《小雅·楚茨》有“钟鼓合奏,音响协大”的诗句。《关睢》整首诗反映了对爱情的追求和结局,过程是漫长的,结果是圆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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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中的那个男子,曾经得不到而感到悲哀、忧愁,但不会任它伤害自己,更不会让自己泛滥,而是通过“琴瑟友之”,以琴瑟为友,来调节自己;“钟鼓乐之”,以钟鼓取乐,来改变自己,继续不懈追求,得到美好的结果。因此,孔子说:“《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这是中庸的状态。如果这个男子碰到困难、挫折,自暴自弃,就是“过”;碰到困难萎靡不振,就是“不及”。这就是反中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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