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淡的流年里看尽春花秋月,承受生老病死。”
我想他一定也曾想过牵一人手,得一人心,建一小屋,花前月下,男耕女织。于时光里看四季荣枯,与执手人白头不离,但或许是自幼深尝人情冷暖,又因橘子离去,他早已对相守不抱希望,敏感至极。于所有的真心相护中,他总是迫切逃离,只为了保护自己不再受伤。
“空渺的梵音是为了洗净一切尘念,让世间薄弱的灵魂,有了宁静的偎依,清淡的檀香净化了人间百味。在悲悯的佛前,连罪恶都是慈悲的。”
不知深夜之时,想起自己的红尘种种辜负,他是否会辗转难眠?我想应该会吧。然后,于月色下诵读经文,敲着木鱼,希望我佛慈悲,淡了些红尘烟火,世间苦离,人间罪恶。
“我们都是人间萍客,没有谁可以一世安稳。”
到最后一个小小的土丘,就是我们共同的归宿。天妒英才吧,也或许是我佛慈悲,不愿他在红尘游戏,时候到了,一场疾病带走他的生命,年仅35岁。我佛慈悲,到底还是纵了他数载已禅身戏红尘的光阴。
樱花物语为他带来初恋的难忘,有的时候。我会想,若是他们从未相遇,苏曼殊的命运又会变成什么样?他的人生又会有何不同,但我亦明白世间所有相遇皆是因缘既定,死后六载,他被移葬于西湖孤山与苏小小相对而居,源起何时,或许是因他生前多次去过杭州西湖,亦几度祭拜过苏小小墓,大概我佛慈悲,上天眷顾让她与苏小小这样一位奇女子,有了一段逝后奇缘。
“他是戏里的青衣,在璀璨的花市里,用生命和灵魂演绎一场死亡的美丽。”
他说他能预知自己的未来,似乎的确如此,那场大病他早有预言,只是不知他是否知道他一代情僧苏曼殊,就连逝去都给我们留下了一个美好朦胧的故事,让人追忆,他说他能感应到自己的前世,我想他前世或许是一位戏子,以一种绝美的姿态演绎了一场人间传奇。他或许早已洞悉,不然如何解释他钟爱听戏,也让我们无人从得知戏里戏外他的心事,又或许他曾是佛前童子,不晓人间故事。
只是所有的故事节已成过去,随着一捧黄土掩上了轻轻的尘埃,我不会再去想这故事最后的结局,结局后的后续,只不过当清风拂过茶水微凉时,梦回一次光阴,去看一次苏曼殊的红尘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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