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负责的班长(有一群靠声音圈粉)(1)

前 言

火箭发射时,最激动人心的时刻莫过于倒计时口令:“10、9、8、7、6、5、4、3、2、1,点火、起飞!”,最“火”的岗位莫过于下达这些口令的指挥员岗位。在西昌卫星发射中心,这个岗位叫“01”指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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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指挥员,是火箭能否“顺利发射、准时发射、安全发射、成功发射、圆满发射”的关键之关键。在西昌和文昌航天发射场,有这样一个技术过硬、敢于担当的“01”指挥员群体:鄢利清、张润红、胡旭东……

今天,我们一起走近他们,感受“01”指挥员的别样风采。

鄢利清:担任“01”指挥员次数最多的发射“福将”

今年2月12日,西昌卫星发射中心发射场春意盎然。随着口令的发出,长征三号乙运载火箭托举着北斗三号双星腾空而起,直刺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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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点火”口令的,是西昌卫星发射中心西昌发射测试站高级工程师、“01”指挥员鄢利清。这是他第22次担任发射任务“01”指挥员,也是他参加工作后参与的第100次发射任务。即便如此,鄢利清每次任务也会绷紧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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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鄢利清大学毕业后放弃留校任教的机会,来到西昌卫星发射中心,走进向往已久的航天方阵。初到大凉山,他被分配到交通闭塞、条件艰苦的发测站,第一个岗位是发动机X射线探伤。守着那台令人谈之色变的放射性设备,他在技术区最偏僻的测试间里一待就是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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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他成为发控台主操作手,担任起“火箭点火员”的重任。5个月后,他顺利通过上岗考核,开始执行他的第一次“点火”任务。5月12日0时0分,收到“01”指挥员的“点火”口令后,鄢利清用右手拇指准时按下“点火”按钮,长征火箭顺利腾空。

鄢利清的首次亮相堪称完美。此后两年间,他接连为6枚火箭按下“点火”按钮,成功将“东方红三号”“风云二号”“鑫诺1号”等卫星成功送入太空。一发发任务的砥砺,一次次成功的助推,鄢利清在2006年再次登上人生的又一座巅峰:担任“01”指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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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发射任务好像故意刁难鄢利清这个“新手”,连着三天出了三个不同问题。一波三折之后,鄢利清的表现让人拍手称赞。这年的12月8日,他的首次“点火”口令响彻发射场,“风云二号”成功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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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006年到2018年的12年间,鄢利清共担任了25次“01”指挥员,嫦娥二号“零窗口”发射,“嫦娥三号”完美落月,北斗发射接续组网……发发全胜,他也被冠以了“福将”的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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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荣誉和光环,他说:“成功的奥秘,在于我的身后有一个坚定航天报国志向、坚定航天强国信念的强大团队。”

张润红:梦想成为我国首位女性“01”指挥员

青山如黛,蓝白红相间的塔架氤氲在雾气之中,闪耀着明媚的光泽。早上7点过,张润红便早早地来到这里,她顶着红色安全帽,穿着一件灰色的、略显肥大的工作服穿梭于第四层平台上,嘴里叨咕着些专业的名词,时不时用从裤兜里摸出来的笔在纸上“刷刷刷”的记录着,这已是张润红第五次跟岗学习“01”指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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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大学毕业后的张润红,一头扎进了位于大凉山深处的山沟里。怀揣着梦想的她,为了在男人堆里闯出名堂,她毅然剪掉了自己的一头秀发,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假小子,一百多阶的钢筋楼梯跟男同志一样上,百十来斤的加注软管跟男同志一样扛,凌空几十米高的塔架摆杆跟男同志一样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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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张润红就像小说《斗破苍穹》里的男主角一样,过着不断“逆袭”升级、越阶挑战的日子。一点一滴的积累,脚踏实地的钻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慢慢成为了大家认可的女强人。

2017年,大家正在做着发射前最后的检查工作。操作手向张润红报告:“增压管的压力不稳定。”她亲自带领操作手一次又一次的制定方案,收集数据、观察结果,最终确定了故障原因,并及时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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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火箭、卫星,她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可她实际付出的时间精力,比照顾呵护自己的孩子还要多。谈起女儿,张润红的心中五谷杂陈。由于自己和丈夫工作忙碌,只能让女儿从小就由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轮番照顾。这些年,她一心专注工作,忙起来连家都不能回。但她并不后悔,她始终坚信自己的言传身教是对女儿最好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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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中的张润红不施粉黛,脸颊干净纯粹。忙的时候,早上一起床就往阵地上奔;不忙的时候,她也做手工,高兴地时候喜欢把头发吹得高高的。这样的时候毕竟太少了,大多数时候,张润红都会像个“铁娘子”一样吹响冲锋的号角,带领大家攻坚克难,与天比高,正如她更喜欢岳飞的《满江红》和辛弃疾的《破阵子》一样,充满了豪情与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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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张润红依然冲锋在圆梦“01”指挥员的路上。顶“风云”、举“北斗”、托“嫦娥”、搭“鹊桥”……当每一次火箭带着卫星升空,她都感觉像是送走了自己的“孩子”,“孩子”放飞了心里有千般不舍,是否安全到达心里是万般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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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次次发射任务不断刷新进军太空的中国高度、创造中国奇迹时,那种不负重望、不辱使命的喜悦,甜到了她的心坎里。

胡旭东:经历航天史上最惊险发射的“01”指挥员

“第一次作为‘01’指挥员负责火箭发射是在2011年,发射成功之后心情非常激动,感觉自己选择发射场工作还是对的!”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做“01”指挥员时的情景,胡旭东已经很从容。

胡旭东对自己的要求没有止步,为了适应长征五号运载火箭全新的指挥模式,他没有照搬老经验,而是探索出一套新的指挥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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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1月3日下午17时30分,距离长五首飞发射只剩两个小时,长五测发大厅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火箭“发烧”了!火箭芯一级氢氧发动机预冷出现故障。胡旭东经过短暂的思考,他下达了“暂不进入负1小时程序”口令,立即指挥展开应急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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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时37分,距离预计点火时间还有3分钟,险情再次发生——火箭的一个连接器因为严重结冰,未能正常脱落。终于,在胡旭东第三次镇定地下达口令后,随着一阵冰渣飞起,连接器成功脱落。

20时40分,距离最后发射时间仅余1分钟,现场再次出现突发情况——控制系统两次出现中止发射请求。千钧一发之际,胡旭东果断下达“中止发射”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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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秒的紧张排查,故障被排除,发射程序继续进行,卫星进入预定轨道,我国新一代最大推力的运载火箭首次发射取得圆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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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旭东对待火箭测试工作,从来都是高标准、严要求。进入流程之前,每次重大操作、重点测试他都亲临现场,亲自督查指导。“这里不行,写得太笼统,要具体一点,这里也不可以,这个标点不对,还有这里要明确具体多少秒”,胡旭东一边为指挥员指导,一边在文件上密密麻麻进行着批注,数十条操作项目,只有两条在他那里通过了。“严慎细实”的工作作风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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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奋斗,玉汝于成。2012年1月13日,伴随着胡旭东清脆响亮的读秒声,“风云二号”07星成功发射。这一年,胡旭东才31岁,成为了西昌发射场历史上最年轻的“01”指挥员。

逐梦航天15年,胡旭东始终用忠诚初心浇灌飞天梦想,用执着追求冲锋浩瀚太空。先后圆满执行40余次航天发射任务,带出了能挑大梁的20余名分系统指挥员和40余名技术骨干、操作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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