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淳,娶了个日本留学生当老婆。老婆惠子很能干和贤惠,生了一对儿女。如今我和惠子在日本做中日进出口贸易生意,尽可能把中国的货物卖到日本。老婆她现在是老板,我给她打工。结婚这么多年,我一直保留自己的中国国籍,不忘初心。

01

2001年,19岁的我带上简单的行李,踏上南下的火车,开始了南漂一族。

高中毕业我没有考上大学,上了职校。原本家里的顶梁柱老爸因伤闲赋在家休养,靠老妈种几亩地小麦难以维持我的学习开支,只好辍学打工。

大学女教师嫁给农村(我河南人师大当校卫)(1)

我身高1米75,长相英俊,在一个老乡的介绍下,在师大谋得一份校卫队的工作。

说实话,我开始并不情愿干这行当,怕把自己干废掉。可囊中羞涩,校卫队半军事化的管理,训练打消了我的顾虑。从小就有军人情怀,没能去部队圆我的梦想,那就在这大学校园打个折扣实现,也算是一种弥补。

大学女教师嫁给农村(我河南人师大当校卫)(2)

繁华似锦的师大校园,是我曾经梦寐以求追求的地方,可惜不才未能登入这大雅之堂,现在以另一个身份进来,可谓人生如戏。

02

2002年3月,在一次校园巡逻中,发现一个长长秀发的女孩面色有些苍白坐在石椅上。上前询问她是否生病,需不需要帮忙。

没想到她一口蹩脚的中国话,让我大吃一惊。经了解,她是来自日本的留学生,叫星川惠子。我扶着她走了一段路,她额头上大汗直冒,实在走不动了,可离校医院还有一段路呢,这咋办?

大学女教师嫁给农村(我河南人师大当校卫)(3)

星川惠子弱弱地用蹩脚的中文,要我把她背到校医院治疗,她现在实在太难受了,说完脸蛋红扑扑的。

这下我可犯难了,我穿着制服,在这大学校园背着个美女,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太尴尬。

看到惠子那渴望的眼神,我豁出去了,这是助人为乐的好事,管它那么多。

我背朝惠子蹲了下去,她轻轻的趴在我的肩上,我的心突然抖了一下,这是我第一次背女孩,还是素不相识的外国女孩。

目测有一米六几的惠子,还是有些分量的,大概有一百斤多一点,不过对于我这个大小伙来讲,还是手到擒来。

大学女教师嫁给农村(我河南人师大当校卫)(4)

到医院把惠子放在椅子上坐下,拿着她的学生病历卡挂号,带她看医生,缴费,口服药,输液。原来,惠子受忽冷忽热的天气影响,感冒发烧没吃东西,造成急性肠胃炎。

好人做到底,忙完这些琐碎的事,走到外头通过对讲机和队长说明情况请好假,要不影响工作可不好。惠子输完液,已经十点多了,把她安全送回留学生公寓,就回到校园继续巡逻。

“张淳,真是太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别客气,举手之劳!”

这一路走来,她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这种感谢的话,我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没想到这日本妞还蛮有礼貌,和我想象中的日本人相差甚远。

03

这件事我很快就丢到脑后,没想到过几天惠子到我的宿舍来找我,说是要请我吃饭,说是要感谢我。我礼貌地拒绝,撒谎说自己已经吃过饭了。

“张淳,说谎可不是一个好男人,我明明刚刚看到你才下班。”

谎言被戳穿,让我很尴尬。我后面那几个同事唯恐天下不乱“张淳,美女请吃饭,赶紧去呀,磨蹭个啥嘞?”

惠子娇笑地说:“你看你的同事都愿意你跟我去吃饭,你还犹豫什么?难道我不够漂亮?”

大学女教师嫁给农村(我河南人师大当校卫)(5)

这哪跟哪,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事。我只好硬着头皮跟惠子去吃饭,她提议去外面吃,在一家不大的餐馆,惠子点了三个菜。

麻婆豆腐,清蒸鲈鱼,毛式红烧肉,两个人恰好,我略略地打量了一下,这日本娘们蛮会过日子嘛。

“张淳,你不要嫌弃,我怕点多了吃不完浪费。”

惠子咋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在想啥,这女孩不简单,我们一边吃一边聊。

惠子今年二十三岁,来自东京都市圈,大学毕业后来到中国留学,说是从小就对中国文化很感兴趣。希望自己将来结婚后不用像大多数日本女性在家相夫教子,而是可以出来工作。

我不了解日本,静静地当一个听众。惠子看我听得很认真,讲她自己的故事及见闻也越起劲。

“张淳,我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留学生公寓都是其它国家的留学生,对我的中文没有帮助。你可以和我交朋友,帮我学中文吗?我可以教你日文。”

这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我的学历不高呀,普通话马马虎虎过得去,但多少带点河南味。我说出自己顾虑,免得误她学业。

“没事的,我主要通过你和我的交流,锻炼强化我的中文口语,同时掌握中文在不同场合表达不同意境,其它的我在课堂可以学到。”

听到她的回答,我也稍微放下心中担心。每天我下班就来她独立的公寓,开始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觉得有一些尴尬,随着时间相处久了也就自然了。

大学女教师嫁给农村(我河南人师大当校卫)(6)

惠子房间有独立厨房,她只是偶尔去市里日本超市采购些食材回来做了吃,平时就去师大食堂就餐。可她想吃中国菜,却不会做。听说我会做菜,她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我们买来饺子皮,新鲜猪肉,芹菜,白菜,豆腐,调料,做不同馅料的饺子。饺子还没熟,惠子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一脸的期待。

我把不同饺子都煮一些,剩下放冰箱,装盘开吃。惠子把饺子蘸着日式的调料吃,连连称赞好吃。看到我蘸着自制的调料,她也夹起饺子蘸着尝试。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中国的菜肴也是名不虚传,这一个饺子也有不同口味,你的蘸料别有一番风味,就是里面的辣味我有些受不了,要是淡一点就更好。”

按惠子的口味,我重新给她调了一小蝶调料。“嗯,就是这个味”,惠子笑起来蛮漂亮的。

我笑说“你的中文用意蛮恰当,贴近生活。看到我对她的表扬,她很是高兴。”“还不是托你的指点,以前我说中文老是表不迖意,闹了很多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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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惠子就缠上我,要我给她做中国美食,说自己要变成一个中国通,文化,美食,美景。饺子的煎蒸煮炸,河南的烩面, 河南的蒸面,我都一一地露了一手。说实话除了河南的吃法,其它的我也不会呀。

和惠子交往一段时间后,我们彼此之间发现了对方的优点。惠子胆大心细,贤惠有礼貌;惠子觉得阳光我帅气,烧得一手好菜,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和日本男人相比,那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日本男人回到家是不做家务的,用你们中国话说就是个大爷。”

有一天傍晚,从惠子公寓出来,我准备回宿舍。她提出来在校园走走,送送我。我俩漫步在校园,轻轻的压着石板往前走。

“张淳,当我男朋友好吗?”

我听了一下子傻眼,我一个保安员,她一个日本留学生,她大我三岁不说,说出去大家会笑掉大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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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愿意?”

看到惠子有些失落的眼神,我于心不忍“我们是两个国家和民族,文化距离相差甚远,恐怕……”

“担心那么多干嘛?只要你喜欢我就行,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去克服的。”

就这样我和惠子恋爱了,在我那些同事圈子里炸开锅了。

“这小子够牛,把日本妞都给泡上了”

“唉,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我们咋就没这种好命。”

说啥都有,惠子也听到些“风言风语”,她倒反过来安慰我“让别人去说,只要我俩是真心的就好”。

04

2004年,惠子研究生毕业,很多人都不看好我俩的未来,我也有些小小的担心。

惠子提仪我跟她去日本发展,我犹豫不决,到陌生的国度,举目无亲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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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河南办好签证回到广州,惠子老爸就帮我们买好飞东京的机票。来到日本,没想惠子还是“富婆”,家中独生女,她爸爸担任一家企业的社长。这又让我大开眼界,惠子从来没对我说过,平时她很是节省的,从不乱花钱。从这我也看出日本女性独特的一面,并不会因家富而洋洋自喜。

来到日本后,惠子的家人热情接待我,惠子爸爸并不像其它的日本男人,对中国有很大的偏见。他们只有惠子一个女儿,希望惠子能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不要像其它大多数女性结婚后只能禁足在家相夫教子,要不当初也不会同意她去中国留学,这在日本家庭是很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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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子带着我在东京周边玩了一圈,回到惠子家。我和惠子及家人商量我俩的婚事,之前来时还忐忑不安,现在我可以从容面对现实。

我们商量决定,回中国河南郑州办理接婚手继,然后我到日本的语言学校系统学习语言,毕业后先去惠子爸爸公司工作,将来的事我和惠子商量着办。

2004年8月,我和惠子回到河南老家,二十二岁的我和一个大三岁的日本留学生结婚,本来只想低调点请家里亲戚吃个酒席,没想到在我们那小地方都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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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对这个日本儿媳是既惊喜又害怕,高兴是我娶老婆了,担心我俩能不能好好的在一起生活。我怎么安慰都没用,惠子的孝顺及善解人意的话,没几天就把老妈哄得乐滋滋的。

半个月后,我和惠子在日本举行了婚礼,然后去日本语言学校学习日语,惠子她去了一家中日贸易公司,岳父大人还很健壮,对惠子没有在自家公司工作一点意见都没有。

05

2005年,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是个女儿,取了两个名字,一个中文名字和一个日本名字。

我上学之余,就回家当奶爸,惠子在外工作,说实话那段时间有些憋屈,搞得有点吃老婆的软饭意思。

但惠子及家人并没有任何怨言,惠子还一脸兴奋,自己不但是当了妈妈,还是职业女性。

2006年4月,我终于完成了一年半的语言学习,开始到岳父的公司工作,从最基层的贸易工作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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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月,惠子又生下儿子,她兴奋的说“这下好了,又儿又女,圆了婆婆的心愿”,原来老妈在她离开河南时,叫惠子多生几个孩子,她一直把这事放在心上。

说实话,我和惠子“无巧不成书”,都是独生子女,生两个小孩正好。儿子也取了一中一日两个名字,等(她)他姐弟俩长大,自己决定自己将来的选择。

惠子在外企干了几年,就回到家里的公司和我一起工作。我的学历不高,没来日本前没有任何企业工作经验,但我认真学习,岳父尽心竭力指导,和惠子多交流,她本科在日本学的是企业管理。我的业务水平和管理能力不比那些科班出身的差,岳父大人是最高兴的那一个。

06

2014年,65岁的岳父宣布自己退休,说要陪惠子妈妈去世界各地旅游,陪伴两个孙子孙女学习生活。

岳父大人退休,惠子成了公司老板社长,我成了老婆惠子的手下打工仔,担任専务(比常务董事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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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尽心尽力,把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岳父大人哈哈笑,说女儿惠子的眼光不错,找了个好丈夫。

工作之余,我们带着一对儿女在中日两国之间来回穿梭。岳父岳母也来中国旅游过几次,感叹中国发展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说日本自“广场协议”后,经济一直萎靡不振。

结婚这么多年,我一直持有的是“永驻签证”,我既能在日本长期工作,亨受大部分公民权益,同时保留自己永久的中国人国籍。

我在河南找了一家合作伙伴,尽可能把一些优质的产品销售到日本,也尽尽我这个中国人的本份。

07

2016年,我回河南把爸妈的房子重新翻修,建两层楼新房,原先是想到市区去买房的,爸妈说他们在农村习惯了。爸爸身体也恢复了,老两口身体还可以,有些常见的小毛病。这些年给他们寄的钱,二老都攒着舍不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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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十遍还不如惠子和两个孙辈说一句顶用,对爸妈的这种“另眼相看”我也是很无语。

我一直告诫自己,我是个平凡的普通人,是靠自己努力取得今日成就,也不否认有老婆惠子和家人的帮助和提携,但一直没有忘掉我是中国人的初心。

口述人:张淳

撰文、编辑:废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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