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儿时老家的茅房,总是充斥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只要一进去,身上的臭味久久不散,无奈每次只能“速战速决”,那威力堪比生化武器!
老一辈人总说“吃得香,拉得臭”。似乎粑粑越臭,就说明生活越好。不过,既然人类是唯一的高级动物,为啥没有进化出“不臭的粑粑”呢?最近,医学专家澄清道,这样的设计其实是为了保命!果真如此吗?为何这么说?
“粑粑之臭”从何而来?
一开始,食物经过肠胃消化后,并没有臭味。经过胃部的“初步加工”后迅速运到小肠,在这里食物中的蛋白质、微量元素和“不招人待见的脂肪”被回收,“重新投送”进人体的循环系统,来保障我们日常生活所需的能量。
剩下的食物残渣在弯弯绕绕的大肠兜了一圈后,其中的水分也被“回收”。剩余再也榨不出的渣滓废物,就成了粑粑的“雏形”。它们被无情地丢进结肠这个“粪便制造机”,在那里被无限翻滚、蠕动和挤压。最后经过浓缩,就可以“新鲜出炉”了!
这时,往日香喷喷的啤酒可乐红烧肉,火锅米饭大盘鸡,都来了个“72变”,经过粪胆和尿胆色素的渲染,变成了清一色“鲜黄、柔软、金灿灿”的东西。不过,整个消化吸收的过程,并没有产生任何臭味。那些令人作呕的臭味究竟从何而来呢?
原来是肠道菌群在分解食物残渣时,制造了大量带有臭味的物质,如甲烷、臭粪素、吲哚、组胺等。它们一出动,可谓是“个顶个儿地臭”!当这些臭味元素错过了被肠壁吸收,肝脏解毒的机会时,只剩下了唯一的出路——被裹挟进食物残渣排出体外。于是粑粑上的臭味,就是它们留给世界的“最后礼物”。
由于哺乳动物的消化系统都大同小异,肠道菌群也很相似,只是数量有多有少。所以才会有食物各有各的香味,但排出的粑粑,却是一样臭的现象。
冒险“品尝”,丢了小命儿
其实,在荒蛮的原始社会,人类祖先并不知道“粑粑不能吃”,嗅觉系统也没有“香”和“臭”之分。为了填饱肚子,几乎所有东西都会放进嘴里尝尝。某天,他们盯上了自己的排泄物,当部落首领挖了一点放进嘴里后,眉头紧紧一皱,发现“味道并不简单”,紧跟着恶心的臭味让他不住干呕。
比臭味更可怕的是,粪便里的毒素、病菌和寄生虫尸体还有致命危险!这些物质作为“隐形杀手”被一并吃了进去,尝的次数多了毒素在体内不断累积,要么“感染致死”,要么“中毒而亡”。
“粑粑有毒”,这个祖先们万千年里积累下的血泪教训被写进了基因。惨痛的经历让他们不得不进化出更敏锐的味觉、嗅觉,把发臭的化学物质“重新编码”成了臭味,迫使后代对粑粑产生本能的反感和厌恶。当猎食过程中再次靠近同类物质时,嗅觉系统就会“拉响警报”,迅速捕捉到令人作呕的臭味,捂着鼻子一溜烟儿跑开了。
所以,祖先为了防止后代“再尝粑粑”,不惜改了基因,操碎了心,给我们留下了一套什么可以吃,什么千万不要吃的“人类食谱指南”。只是一开始奋勇“试毒”的那些原始人,就只能可怜地“一命呜呼”了。
它们竟“甘之如饴”?
但总有那么几种奇葩生物,逆天而行。他们不仅没有嗤之以鼻,反而对粑粑“甘之如饴、心驰神往”!比如大名鼎鼎的屎壳郎君,就觉得粑粑是上天的恩赐,还会在粪球里生出一个个小屎壳郎。
苍蝇君更是粑粑的“忠实粉丝”。炎热的夏天,如果在茅坑里蹲上一会儿,一定会有苍蝇部队出来“热情招待”。它们是真的嗅到了其中“不为人知”的营养和香味儿,并笃信自己后代一定也喜欢。
苍蝇大哥和屎壳郎君为啥会有这特殊癖好呢?
因为苍蝇天生喜爱各种腐臭味物质。要知道,粑粑里残存的营养物质,几乎被分解殆尽。脂肪被氧化,多糖被降解,成了一堆稀稀拉拉的东西,这几乎完美满足了苍蝇只能舔吸流食的口腔构造。被分解的腐化物,加上浓浓的臭味,成了它的最佳选择。
不过,跟苍蝇大哥相比,屎壳郎君才是真正的“粑粑爱好者”,它们发现粑粑含糖量低,脂肪和蛋白质含量高,有助于吸收又有营养。它们还最喜欢羊便便,因为大小适中,不用反复揉搓,滚起来轻盈舒适。
可能连它们也没想到,自己还成了古埃及人的崇拜对象。因为他们坚信屎壳郎君能促进大自然循环,苍蝇身上有让敌人抖不落、轰不走,生命力顽强的气质。
小时候,我们也听过老一辈人常说“狗吃屎”。其实也是嗅到了粪便里残存的蛋白质和营养成分才下肚。有时狗子心理压力过大,也会吃掉自己的粑粑作为发泄。还有宠物狗拉错了地方,惊慌失措,也会为了消灭证据而吃掉粑粑,企图躲过主人的惩罚。
“生而为臭,皆为生存”
看来,能嗅到粪便的臭味,还真是祖先们从遥远的过去发来的提醒,这是为了避免我们犯同样的错误,不小心误触或误食,以感染里面的病菌毒素。所以,“粑粑的臭”本就是生物进化的必然结果,也是人类祖先的智慧选择。
其实,除了极少数豺、秃鹫等食腐类动物,能靠强大的胃酸杀死腐肉中的寄生虫,世界上几乎所有生物还是“喜香厌臭”。粑粑从脱离肠道那刻起,就注定成了被嫌弃的对象。
不过一想到,世界上的臭只有一种,香味却各有特色、千奇百怪。桂花的沁鼻、回锅肉的浓郁、小草的清香,都是大自然馈赠我们的丰富享受。还是满满的庆幸哇!
参考文献
[1] 罗佳、金锋.肠道菌群影响宿主行为的研究进展[J].科学通报.2021,03(04):32-34.
[2] 任欣、张一.影响淀粉消化的内外因素[J].中国食品学报.2019,04(05):1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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